李立源听到石研的话,满脸疑惑,石研慢慢道来。
第四十三仗 游说ING 2
李立源听到石研的话,满脸疑惑,石研继续道来,
“当日,我正义军在攻打西南军前,有人提议先攻东北军,因为那时观那西南军的史吏南地处多山林之地,易守难攻。但那提议之人却遭我朝皇帝怒斥,他说,‘李国公是忠义之人,他一直为我守护旧都。我此次目的只为杀乱臣贼子,岂可杀功臣。’
有人却问,那为何李国公一直未来投诚。
皇上回答,当日大家都只道先朝所有皇子均死于贾忠之手,怎会料到他的死里逃生,应是只以为他是假冒的皇子吧!
这是皇上第一次提到国公的忠义,第二次是在峪城,当日有人提议皇上不可回南方,抽调兵马后的南方会一夕内被东北军重创。
皇上却是力排众议说,‘我听闻当日西南军要与东北军合力攻南方,派出的使臣被国公怒斥赶走,国公的作为各位是有目共睹。居朝堂,是为了旧都的治理有序,怒斥逆臣,是良臣之所为。所以国公早已都成为我骊朝之大恩人,我又怎可恩将仇报’。”
石研的话都是十句里有九句扯的,这样做只为消那李立源不敢投降的疑虑,他日他得荣华富贵,应也不会追究她今日所说的是真是假。石研缓了一下,继续说,
“所以几日前皇上下旨命下臣不可带一兵一卒前来见国公,下臣却是胆小,习惯侍卫在旁,皇上说,‘怕什么,国公会把与你把酒言欢,把你安然送回。’
适才下臣决定试探国公,看是否如皇上所形容,却发现下臣是以小人之心,来度国公的君子之腹了。
石研的一番七晕八素的话早已使李立源疑虑消了一大半。
“你所言是为实”,李立源的语气更加软下来了。
“难道皇上会骗下臣,皇上与下臣曾是形影相伴,下臣所讲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会为假(打死也不承认)?想皇上应该不会舍得把下臣送于危险之地吧!”
(唉,又给了别人她和杨拓关系暧昧不清的假象)
那李立源也对这石研越渐迷惑,但也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能无奈地说,
“既然你所讲为真,本公就暂且相信于你,你既是刚到此地应也累了,就暂时住下吧,择日再谈。”
那李立源现在是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了,所以就私自想把谈判延期,不过那李立源的二公子——李宵脸色渐差,怒气过重,应是会怕留下石研难保他父亲不会改变主意。
“不过下臣还有一事与国公相谈,不知国公可否摒弃左右。”
“这……”李立源面有难色,毕竟还是怕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对他不利。
“国公,下臣的确有机密要事与国公谈。“说着掉出怀中一块玉佩,做出慌乱中所掉的样子,又慌忙捡起,故意也让李立源看清那玉佩。
第四十四仗 游说ING 3
他惊见那块玉佩时,眼中出现一丝惊讶的神情,“左右退下吧!”。
当殿中只剩她和李立源时,李立源像有疑问,却终是没问。
“国公,在下在出发前,曾受朋友所托把此玉佩送予国公,因为国公现在志向未明,如在世人面前明示这件事,怕有小人寻着这机会与本朝圣上面前诽谤那人,则会因此害了他。所以在下才要求进一步说话,只不知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呢。”
(谈判中应多赢得一点对方的信任)
“他既是把玉佩交予你,应是信你的,我二人同时入仕,又志向相同,希望以己之力为朝廷实现清明政治,但当日先朝皇帝却是只一味相信佞臣,荒废朝政,我自此便选择明哲保身,未做任何表示,但赖弟却大胆劝谏,终是受了排挤,被派往偏远的西北地方。
后贾忠死,史吏南带着西南军逃往西北,我便大胆出来主持朝政,也多次发书要求赖弟回此地助我治理旧都,他却说虽是在逆臣之底下,但他却愿以己之力护得其治下民众周全,终是没来。
想来我们应是有十几年没见了,不知他现在可好。”李立源关心地问道。
“赖先生神清气爽,还在帮忙着治理西北之地,他叫下臣帮忙传话,他也时常追忆当日之谊,只盼他日能有机会把酒言欢,恢复当日之,他还说人生苦短,何必在这一执念上徘徊呢,他说完他却是笑了,说最执念于一事的他又有何面目来说你。”
“唉,他的执念何尝不让人感动。对了,他怎会把此事此话托付于你。”李立源现在才想起应了解一下眼前之人。
“我在骊朝内,虽是蒙皇上恩宠,但为下却与群臣不和,确切说,应是他们不知为何敌视于我,只那赖先生竟是不计当年攻城之仇,不忌谣言,一直为我说话后来我们要最后攻打史吏南前,我留守那峪城,他每日来问我一些关于峪城的治理意见,后来便慢慢地结为好友,除他之外也就只有金程与我为友。”
这里石研倒是没说谎,而且她一直不懂那赖峪飞对她的态度转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开始她在成功劝降他后到了峪城,他可能觉得当日受她所骗为奇耻大辱,所以对她都是视而不见,但后来听说他怒斥造谣之人,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与她成为好友。
李立源听完石研的话,也猜得到原因何在,但所谓看人应看其友。此人之友既有赖弟之正气之人,又有金程之忠义之人,她应也不是坏人,毕竟当日听说保金程九族,不顾龙怒,抗挣到底的人即为此人。
“在下有一事相求,求国公今日畅饮几杯,这也是赖先生所吩咐,他说,即使与国公没有选同一条路,也希望借石研之手代他敬酒。”(这句话是石研加的,非赖峪飞所讲)
“好,今日不醉不归”。
所以二人便移至别殿上饮酒,但石研却是只一味讲一些旧臣的事,让李立源拼命饮酒,她现在自知酒量不好,并不敢多饮,且她过不久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那一日很多人都知道李国公与她在别殿畅饮,端酒的太监出来说国公有着前所未有的开心。
第四十五仗 游说ING 4
接近傍晚,她便被领到她住的房间。
夜晚很快来临,却有一人穿着夜袭衣在夜色中游窜,在快到石研的房间时轻手轻脚的进入,观察床上被子里有着鼓鼓地方就是一刀,却感觉刀所碰之物很是柔软,扯开被子一看,只见一枕头及一些衣物放于里面,却哪里有石研的踪影。
“你是在找我吗?二公子?”说完,就见一白影从房梁上飞下。那黑衣人看到她显然也是讶然,更惊讶于她竟会认出他。
“二公子应是要杀石研吧,然后带石研的头去见国公,逼国公不得不造反吧!”石研原以为会是一名刺客前来,却是看出是李宵的身形。
“何谓造反?我与父亲呆此近十年,我从小所受教育便是帝王之教育,可父亲明明有几次机会可灭掉正义军的机会,去是不肯出手,错失良机,今日你这口蜜腹剑之人,只一味拍父亲马屁。
想我父亲会因此答应你,是你想的太过天真了吧!归附我们李家的人何其多,我父亲又怎会弃他们于不顾。”
“只要一个国家政治清明,有才之人总会得到重用,又何必分杨家天下还是李家天下,妄想挑起天下战乱来为己获利,则是逆臣暴君。二公子何不随我降于我朝,则国公封王之日,也是公子封世子之时,以二公子之才,何怕没有出头之日。
“废话少说,我怎会弃此可以为王的机会,去当别人的臣子呢?”说完,便向石研攻去。石研却是悠闲作战,想她每天过的茹毛饮血的生活,这虽有抱负却处于温室的人怎会是她的对手。他应也是被她白天文弱的模样所骗,不相信她是个武林高手。
几招之后,那二公子已被她擒住。
“二公子,太晚了,你父亲的确是答应降于我朝,所以白天我们才会把酒言欢,欢庆饮酒,不然我与你父亲第一日见面他怎会轻易与我同饮呢?”
“你胡说,父亲怎会答应,他不会不顾我的意见。”
“你父亲正是顾忌你在朝堂上,怕你反对,所以才不敢说出他心中所想。等明天先当众告知群臣时,你就无力改变什么了,不信,你可看我手中的是什么。”石研已然用右手制住李宵,空余的左手摊开一纸,纸正中写着“降书”二字,内容即是李国公答应投降之类的话,底下则盖着一个印,那印便是李宵所熟悉的他的父亲所持的官印。
“我不信,我不信。”那李宵趁石研稍不注意时挣开她,从门口跑出去,竟还没带走他自己的刀。
其实当日她无意中从一个年老的旧臣处得知赖峪飞与李立源昔日交往甚密,所以她决定好好利用这点。
所以二十日前,她便带着玉琪赶往峪城去拜访赖峪飞,他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无意说出李立源喜爱喝酒,又忽然把后面的话给藏住了,这让石研猜中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因为赖峪飞一向喜欢与人饮酒讨论志向。她今日也是先问李立源才得知他们的关系。
至于那玉佩她则是一她软硬兼施所得,她扮可怜说皇上竟听信别人谗言不派一兵一卒便让她去东北军,无异于送死,所以硬是要赖峪飞送她一样东西当生死离别之物,而那赖峪飞不忍心看她白白送死,所以便送了这他每日配带的从祖上传下的玉佩。却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用,李立源竟就此答应她关于同饮的请求。
昨天在朝堂上她已看到李立源迟迟不作决定,便是因为李宵这人。
所以她故意先说出李宵心事,引起其关注,后又拍他父亲的马屁惹他嫌,然后便引李立源跟其饮酒,让那李宵难消心中的不安。她猜到他会派人来刺杀她。
那印其实是假的,她自是早就来此前去各处收集资料,怎会忘记那李国公的印迹,所以她早就多次拟模,以备不时之用,现已有十有八九的相似。原想如果李宵派一刺客前来,她就拿出这假造的降书假装让刺客看到回去报告给李宵,离间他们父子。
却没想到今晚前来却是李宵本人,可能是因为宫中门禁深严,他又极其自负便亲自前来。但骗他谈何容易,所以只能激怒于他,让他丧失理智,不及多加察看,
且今日白天她的戏做的很足,他自也信了。
兵者,诡道也,想自己已用诡计多次,她也知自己的行为为很多人不齿,但是最后结局皆大欢喜即可,她又从不害人。
第四十六仗 游说END
所以,现在她从地上捡起李宵的刀在左手臂划了一刀,当然那张假冒的降书她也烧了。第二日,一早便有一太监急冲进她的房间,身后竟是李立源亲自到访,
“国公,这么早来找在下所为何事?”石研只见那李立源坐立不安,仿佛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她知道一定跟那李宵有关,她现在在这皇宫里,闭目塞听的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李立源忽然瞥了她一眼,“你的手臂受伤了?”
“没事,昨晚自己不小心割到了。”那李国公也猜得到是他儿子干的,他喝醉于今早才醒得知,昨天早朝后那小子去而复返,可夜晚那小子却是穿着夜行衣跌跌撞撞地出宫,而早上五更天已引领五万精兵及妻儿硬是出了城门,向北逃跑了。
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猜到应是那小子怕他会投降于骊朝所以擅自来杀石研,以此逼他谋反,所以他立马赶过来察看石研是否已出事。现在看这石研所受的伤应该是那小子刺杀没成功后留下的,又怕他醒来后怪罪于他,所以私自逃走。
“国公,我昨日所提之事国公可有考虑。”石研知道是时候发动攻击了,虽然猜不中李宵到底做了什么,但以他竟没有半夜又进来夺宫弑父,而后自己称帝这一点来看,他应该不是一个太决绝的人。可观他昨晚不屈的眼神,应也不会甘心作人臣子,他有可能逃走了。
“这个,昨晚应与你痛饮,喝醉后便睡着了,怎会想这些事?”其实现在李立源却是动摇不已,他今日少了五万精兵,又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他越来越处于被动,但形势未明,他还是要静观其变。
“但是,国公,你我昨日既已把酒言欢,今日我也就实话实说吧!在下被派来虽是因皇上的信任,却也是因为在下曾被派往攻打西南军,很长时间与皇上相隔两地,皇上对下臣的当日之谊也愈加淡薄了,又加上一些朝臣向来忌恨在下的平步青云,所以日夜在皇上面前诋毁下臣,只怕皇上把下臣派往国公这边是作试探之用。如果成功,自是无话讲,但倘若下臣被国公一怒之下杀了,他们便可以唆使皇上派兵来攻。
这原是下臣之事,不可拖累国公,但下臣也想如果他们要杀一个小小的石研,何必要假国公之手呢?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