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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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 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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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氏到底只是媳妇,欧老夫人也不是非常心疼,就怕恨屋及乌,江天骖父子也被扯进去……

“怎么办呢?”清官难断家务案,欧老夫人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

欧老夫人头疼的时候,江崖霜也在头疼。

原因无他,江崖霜下差归来,听说两个堂哥及眷属都已经到了,便前去他们住的院子拜见。

结果寒暄话没说两句,江崖照跟江崖晚同时把儿子推到他跟前:“早就闻说十九弟才华横溢,弱冠之年即以探花的身份入翰林,若非谷氏贱妇压着,必为状元,乃是咱们家上下三代一等一的才子!暮儿、满儿虽然愚钝,所幸还算勤勉。还请十九弟念在叔侄的份上不要嫌弃,能够指点一二!”

要不是北疆开战,江天驰的计划有所改变,江崖霜这会已经在镇北军中了。虽然他如今没走成,但也不是就没事干了——身为秦国公最疼爱的孙儿,镇北伯膝下最堪用的幼子,谁敢架空或冷落他?

公事之外,膝下侄子跟儿子都还小,秋曳澜又有了身孕,江崖霜也得帮忙照看些孩子以及院子里的家务事。可以说忙得团团转,难得有点时间,还要关注下幕僚、巩固和扩张下自己的势力,还要给内定的弟子陆荷讲解课业……哪来的功夫再管两个侄子?

尤其他旁敲侧击了一下,这两侄子之前一直认为书读得再好,生在江家二房跟五房,考到举人就算到头——所以何必努力?论年纪跟陆荷差不多,论学业水准,连陆荷八。九岁时都不如。

江崖霜出身尊贵,又自幼品学兼优,对弟子的要求当然也不低,根本看不上他们——再说就这两侄子的水平,到大街上随便拉个秀才来就能教得绰绰有余了,非要找他做老师,既大材小用,又不适合江景暮跟江景满。

自然要推脱。

奈何江崖照跟江崖晚死缠烂打,非把儿子塞给他教不可!

“不是我要扫四哥与五哥面子,实在如今诸事缠身,闲暇太少,恐怕耽搁了侄子们的前途!”江崖霜见实在拒绝不了,也只好妥协,“四哥与五哥一定要我教的话,恐怕我数日才能指点他们一次,而且指点的时间也不能保证!”

江崖照跟江崖晚喜出望外:“那就这么定了!”

见状江崖霜真是无语,看了眼两个同样满脸喜色的侄子,好心提醒:“我不能时常指点,平常还是再请个先生教导比较好,免得荒废了功课!”

“不要紧的,十九弟的才学那么好,两个孩子但凡能学到你些皮毛,也足够受用了!”江崖照跟江崖晚显然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江崖霜见状摇了摇头,心想跟你们说了我没多少空教你们儿子,你们就是不听,过些日子看他们功课没什么长进,你们就知道这么做是耽搁他们了——谁知他这样数日一教数日一教了三五次后,时间已经到了四月里,江景暮跟江景满的功课果然比以前也没什么起色,甚至还因为中间见不着江崖霜,起了惰性,隐隐有退步的意思。

但江崖霜想找两个堂哥提醒时……

“已经十几日没见你们父亲了?”江崖霜疑惑的问,“这话是真是假?!我可没听说他们出远门!”这两堂哥的品行,到了京中这等花花世界,沉迷秦楼楚馆之内,数日不归也是常事,但十几天不着家这可就不对劲了!

江景暮怯生生的道:“听母亲说,父亲跟五叔这两日都住在‘饮春楼’,是八叔请的客……”

“怪道十几天不回,合着是八哥带的头……这开销也不知道算谁的?如果走公账,恐怕十四嫂要恨死了八哥了!”江崖霜差点吐血,半晌才道:“总之,你们目前应该再请个先生,每日进学……”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或者,你们去我江家的族学?”

江家子弟多,党羽众,当然是有族学的。

不过族学是大课堂模式,请来的先生又深知学生们个个有来头,都不很敢约束——当初江崖丹就是在那里读书,然后仗着大房的宠爱,一路放纵到放。荡的……

所以江崖霜小时候,秦国公夫妇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没让他去族学。

以至于他到这会才想起来。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四十二章 意外的纳妾

安排江景暮跟江景满入族学,对江崖霜来说不过一句话,都不用他亲自过去。只是他到底是叔父不是父亲,总要跟江崖照、江崖晚说一声。

然而又过了三两日,这两个堂哥还是不见人影。江崖霜派人去“饮春楼”打探,才知道江崖丹三兄弟携妓出游,去京畿某个庄子上了,走时没说具体回京的日子。

江崖霜十分无语,只好亲自去找到何氏、金氏两位堂嫂商量。

何氏倒没什么问题:“实在劳烦十九弟了!十九弟百忙之中还要这样为暮儿着想,真真是叫我心里不安……”客气了几句,就叮嘱江景暮一定要尊敬叔父,好好听叔父的话。

对于事后下人提醒江崖霜本就不是很愿意收侄子做徒弟,如今没教几次,就建议侄子去族学,会不会是曲线救国,打着把侄子推到族学里去不管的主意?何氏不以为然:“你道这京中江家的族学,跟在夔县的能一样?那边除了暮儿他们兄弟三两个之外,就是远近乡绅子弟,入学也就是捧着他们兄弟玩,乌烟瘴气的去不去都一样!”

“我虽然出身不高,见识有限,但临行前也听娘家父亲提点,这京中族学,暮儿他们的堂兄弟且不提,那些不姓江的,也多是高官勋贵之后!即使在族学里长进不了学问,跟这些人厮混熟悉了,总也是件好处!”

何氏还吩咐,“从今儿起,给暮儿月钱翻一倍,得空教他请请客什么的,早点与同窗结交起来。如此日后不管学业如何,做什么事也多个门路不是?”

相比何氏的爽快,金氏的态度就引人深思了,她没听完江崖霜的话,就抽出帕子开始呜咽:“我跟夫君膝下统共就两个男嗣,沾儿没了,如今就剩下来满儿!委实不能放心他离开我的眼睛跟前啊!”

江崖霜忙道:“五嫂,族学虽然不在国公府内,但距离国公府也就隔着一条街。而且,咱们家子弟去进学时,都有侍卫护送,从未出过事儿的!”

“当初沾儿出入何尝出过事情?可是……可是说没了就没了!”金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态度却坚决无比,“所以我再不要满儿离开半步,宁可他一辈子庸碌,总好过叫我们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好!”

……反正不管江崖霜怎么讲,她就是不同意江景满去族学,只想扣在身边见天的盯着!

江崖霜极郁闷的回院去跟秋曳澜诉说:“我都请五嫂去族学里看看,咱们家这些年来树敌无数,族学重地怎么可能不上心?!偏五嫂怎么都不肯信!”

“这金氏可未必是不相信,我记得江景满跟江景沾是异母,后者是嫡子,前者是庶出。”秋曳澜笑了笑,心下却暗忖,“原本一个庶子对金氏母子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现在嫡子死而庶子存,丈夫呢又成天在外面鬼混,金氏怕是担心自己的年纪再生养已经可能性不大,若庶子进学之后有所成就,以后不好控制!所以才借口不放心他,死活扣着不让去族学呢!”

不过她跟金氏不熟,这番猜测也犯不着告诉丈夫——万一猜错了,岂不是坑了金氏?就算猜对了,秋曳澜也不想无谓的结仇。

“想来也是景沾去的太惨,刺激到了她?”此刻便敷衍道,“景沾媳妇不都因此去了吗?”

“还是着人跑一趟庄子上,把五哥请回来说吧。景满这年纪不好再耽搁了,我看他基础也不是非常扎实,若还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下去,这辈子的功课造诣怕都有限!”

江崖霜揉了揉眉心,脸色不太好看,“八哥也真是的,自己嬉游也就算了,何必把四哥、五哥都拖上?究竟伯祖父去了才一年多,虽然说四哥、五哥已经出了孝,他们的父母还在孝期,就这么个厮混法,实在不像话!”

秋曳澜笑了笑:“四哥、五哥要是不喜欢,八哥也未必请得动他们!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八哥呢。”

“……也是!”被妻子提醒,江崖霜就想到国公府里最担心二房、五房来京,会挥霍国公府的产业,以及瓜分朝堂这块蛋糕——江崖丹带着江崖照跟江崖晚沉迷美色,虽然可能会费钱,但若这两人当真迷失在京城这花花世界中,朝堂那边倒是未必插得进去脚了。

对于不是很看重国公府的产业、更看重朝堂蛋糕的四房来说,这其实是件好事。

当下江崖霜也不再埋怨江崖丹,唤过小厮江林,叮嘱了他一番:“……务必带回五哥的准话,然后我才好安排景满入族学,免得只指望着我教导,荒废了功课!”

江林是江檀的堂弟,兄弟两个都是江家家生子。去年江檀配了人出府去做管事,江崖霜就点了十二岁的江林接替他。有嫡亲堂哥言传身教、不吝指点,江林对江崖霜的喜好非常了解,所以上手很快。

原以为这次他会很快带回江崖晚的回复,结果一去三五日都没动静。江崖霜自是既不方便又心下不悦:“这是怎么回事?出了意外,还是他自己犯糊涂耽搁了?”

正猜疑之间,下人却禀告说江崖丹他们一起回来了——江林是跟他们一块儿回的。

江崖霜闻言就先去见了三位兄长,问候了几句这次出游是否尽兴,提到族学的事,江崖照跟江崖晚都爽快道:“课业之事,十九弟是行家,你看着好就成!”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江崖霜带着江林回到院子里,自要问起他为何迟归?

“小的去到庄子上时,八公子说横竖他们也要回来了,让小的跟他们一块走。”江林看出他不高兴,小心翼翼的道。

江崖霜闻言也没说什么,摆手打发了他下去。

过了两日,却吩咐前院管事给江林在外面铺子上安排了一份差事,重新挑了个小厮改名江杉,代替江林。

“你真不是普通的糊涂!”江林再懵懂,这会也知道触怒江崖霜了,不敢去主子跟前纠缠,哭哭啼啼去找到江檀诉说委屈。江檀一听就气得给了他一脚,“你是十九公子的小厮,还是八公子的小厮?!十九公子让你去跟五公子问到回复就回去禀告,八公子一留你就留下来了?你这么蠢,十九公子怎么可能还留你在身边?!也亏得十九公子性。子好,还给你再找个差事!换了一位公子,早就抽你一顿赶出来了!”

江林抽噎道:“但八公子是十九公子的胞兄,他发了话……”

“这不是八公子与十九公子关系如何的问题!”江檀无语道,“你只想着不敢拒绝八公子,就没想过十九公子只派了你一个人去庄子上问话,你一日不回去,十九公子一日就在等消息?幸亏这次的事情也不是很急,不然误了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江林这才恍然,难过的问:“我现在知道错了,还有机会回公子身边吗?”

“你还是安心的做公子给你安排的差事吧!”江檀摇了摇头,江杉都去当差了,江林怎么可能还有机会?要怪只能怪江林太笨。

“都怪八公子!若非他出言挽留,我怎么会不及时回来禀告公子?!”江林大失所望之余,却迁怒到了江崖丹身上——当然他也不敢对江崖丹做什么,只是恨在心里罢了。

……江林的事对主人们来说不值一提,打发出去了也就算了,没几天就忘记到脑后。

毕竟大家子里需要操心的人与事多了去了。

比如说,江景暮跟江景满入族学的事情才解决,江崖照跟江崖晚曝出的两个决定,就让江家上下、尤其是四房、重点是江崖霜夫妇都是几欲吐血:他们要纳妾!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他们一个打算纳“饮春楼”的花深深;一个打算纳“锦葩阁”的蓬莱月!!!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啊?”秋曳澜得知消息后,惊得好半晌才回了神,“而且,上次八哥请他们出游……不是说先去了‘饮春楼’,然后动了游兴也是从‘饮春楼’里带了人的吗?怎么又扯上蓬莱月了?”

“据说四哥跟五哥对那花深深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差点因为争夺她动手,八哥为了圆场,就说京里还有个蓬莱月,一直与花深深分庭抗礼。”江崖霜也是脸色难看,“所以从‘锦葩阁’请了蓬莱月过去,四哥跟五哥一人一个这才消停!”

“…………………………!!!”秋曳澜现在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冷静了下,她道,“我记得,家里有规矩,非良家不可为妾?”

“总不能为这么点事去惊动祖父吧?”江崖霜苦笑,“大伯他们又没有要管的意思,咱们这些同辈就更不好说了。”

秦国公在病榻上已经躺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开始有点起色,国公府上下没人会赞同在这眼节骨上,拿曾孙辈纳妾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现在长辈们都不管,做堂弟的去劝说也真是尴尬——秋曳澜揉着额,总觉得花深深跟蓬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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