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戴在手上,绝对不可以拿下来。”丁春秋板着脸,加上这么一句。
看惯了他微笑的模样,再见他这副故意装出来的严肃,我就忍不住想笑。我反问一句:“如果我解下来呢?”
“这个手镯……”他凝视着我,“一般方法是解不开的。当有一日你将它解开,会有惊喜的。”
我挑眉,对于他的话语表示相当的怀疑。这么小又这么精致的镯子,能藏着什么秘密?
丁春秋却是微微一笑,伸手撩着我额前的发丝。“小颜沐,随你父母去大理的过程中,可以看美人,但不许招惹美人。”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以为我是他那等妖孽吗?要想当祸水还是需要一点资本和本事的。
“不过你把你的扇子给我干嘛?”
“扇骨是精钢所铸,这段日子我又将它改进一番,里面藏了你之前觊觎的几种毒药。”
“啧,你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我低头摆弄一番,复又抬头看他。
“是啊。”却见他唇角的笑意越扬越高,低头在我耳边说,“打动你的心,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洗好打包送到我面前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绝不会放过一丝一毫戏弄我的机会的!
只是待得渐行渐远,心底那点惆怅才迟迟来到。
我还没从丁春秋那学够保命的东西,也没来得及去缥缈峰旅游,更不曾去见见传说中的师门星宿海。此去经年,山高水远的,却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正感叹间,却见车帘一掀,眼熟至极的红色袍子划入我的眼帘。
“丁妖孽。”我惊道。
他莞尔轻笑,从容落座。
行行停停,纠纠缠缠,故事启幕落幕,总是几许意外几分欢欣。
我望着他的笑,蓦然明白,也许……我与他的孽缘,终此一生,自开始的那日起,便再无停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