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再看一下这张试卷应该就差不多了。你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放下心,懒散的趴在桌子上凑过头去看题。果然被他补充的很详细,书上繁琐的内容都被镜夜抽丝剥茧理出重点然后简单的串起来,详尽而简洁,复习材料的最佳范本。这小孩即使以后不从商也不愁没有出路啊,写教材去,或者写参考资料,绝对畅销,绝对财源滚滚……$_$唉,环爸爸真幸福,有这么一个贤内助。
YY了一会儿才发现有一个问题,我之前睡着于是没来得及写的最后一题现在仍然是空着的。我想了想觉得奇怪,于是转过头问理应在我身侧坐着的镜夜。我的懒散情绪和之前未散尽的睡意在我的唇触到一个温暖的存在时,烟消云散。我惊恐地瞪着眼前放大了的熟悉脸庞,心跳一翻两倍,全身僵掉。明知道这时候更应该若无其事地分开,然后无视这不怎么美丽的意外,身体就是动弹不了,脑子光顾着惊恐,心脏光顾着狂奔,俩都是没用的主。唉,敢情我健康活了这么多年,就养了俩废物!
在担心自己年纪轻轻就因为心律不齐而英年早逝外,再顺便感慨一句:TNND,老娘我身经百战,竟然不小心跟别人碰到了下吃饭的器物就脸红心跳,纯情得跟个国中生似的,真是丢尽国人的脸!
愿望
巧合是一项非常神奇的事,而这项神奇的事不同于所谓“奇迹”,因为它在现实生活中随处可见。而大多数情况下,面对巧合,只一句“好巧噢”或者“谢谢”或者“对不起”甚至仅仅一个笑容便可化解尴尬。然而,如果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呢?
方案一:好巧噢镜夜sama!我们碰到的地方正好是人们称为嘴唇的地方呢!你可有什么触电的感觉啊?哈哈!
——自取其辱啊其辱……
方案二:谢谢您的慷慨献吻,小的我感到万分荣幸!
——狗腿就狗腿吧反正我也习惯了,还狗腿得这么没水准……
方案三:对不起啊镜夜sama,您要不要漱个口刷个牙先?
——我又没有HIV,再说了,咱还没来得及□交流……
……
方案n:直接压倒吧!废什么话!成了我的人了看他小样还嚣张!
——如果我身强力壮,肌肉赛似史瓦辛格同学的话……
以上是我被某人涮了之后第二天仔细思考出的策略,在绞尽脑汁勉强想出这么多方案后,我非常悲哀的发现,原来,我TM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被宰的命运。镜夜sama的“霉力”属于不可抗力啊不可抗力,他再一次成功地让我从偶然被打败的失望,转变成知道自己完全赢不了的绝望。
其实当天真实的情况非常简单——正是它的简单更增添了我的绝望。
在我们吃饭的器物相触的时候,我由于太过震撼,体内激素迅猛攀升,导致手脚发软身体石化,而大脑则异常活跃。所以虽然我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但其实我们的唇相触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奇怪的是,这短时间的触碰——好吧,我们给他一个特定的名称“吻”——竟然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熟悉?怎么可能!
“啊,亲到了!”镜夜微微起身,手肘慢慢支起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唇。
我眨巴眨巴眼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差点连桌子也一起掀了:“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你离我这这么近!”
想想觉得角色不大对,我是女生诶,就算吃亏也应该是我吧?为什么道歉结巴的人是我?我瞬时找回了一点勇气。
“其实也不能怪我啊!谁让镜夜你离我那么近的,我背后又没有眼睛,怎么知道不该那样转身嘛!”
“唉,我的初吻哪~”
你见过哀怨的狐狸是什么样吗?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即使对狐狸现在才失去初吻表示极大的怀疑,我刚找回来的那点勇气还是在见识到狐狸哀怨的表情时拍拍翅膀爽快地飞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嘛,不过就是嘴唇碰一下而已,跟握手之类的相比也只是碰到的地方不一样而已,没什么啦!对吧,镜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我保留了这么多年的初吻啊~原本想卖个好价钱的……”
真是有力的说辞!我的内疚和悔恨霎那间排山倒海而来。
“好啦!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吧!”我慷慨了就义了。
镜夜漂亮的眼睛睨着我,唇角渐渐上扬:“一个愿望。当然,会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怎么样?”
愿望?你当我是阿拉丁神灯还是观音菩萨啊这位大哥!
“伤天害理的不干。”我想了想,补充道。
“当然。”
“触犯法律的不干。”
“好。”
“违背道德的不干。”
“好。”
“增加我债款的不干。”
“好。”
这种问题还答应得这么爽快?
“违背我心意的不干。”
“可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没有问题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我呢?可是,问题在哪儿啊?
我前前后后颠来倒去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想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出问题所在,看着微笑着等待我答案的镜夜,我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脚,点了头。
镜夜看到我点头,抿唇笑开了,眉眼间有柔和的光。
“镜夜,你还是这样笑好看。”我抓抓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
“嗯?”
“因为你大多数时候虽然也都在笑,而且好像很温柔的样子,可是嘴角的弧度都一样,而且眼神冷冷的,有点吓人。”我扶起倒地的椅子坐到桌边,随口说道。
等了一段时间却不见镜夜说话,我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要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七夜也觉得吓人吗?”很单纯的询问语气,这对狐狸来说倒是不太常见。
“刚到这边来的时候是有点儿,不过后来就好了。”说起来的确是哦,我以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原来的时候,镜夜只有在跟host部的大家在一起时才会有那样自然的笑意,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包含了算计啦,但是比对着其他人的时候那种笑容要温暖漂亮的多了。可能是因为镜夜把他们当朋友的原因吧。嗯——这么说来,镜夜心里也当我是朋友了哦!”
讲到这里,我抛开被那个送出去的愿望搅起的烦乱不安,不自禁心情愉快起来,嘴角随之上扬。
“也?”镜夜扶了扶眼镜,眼神柔和,语气真诚得让我绝望,“我没有把你当作朋友过。你想太多了。”
我的嘴角扬到一半,不知道是装作没听到继续往上呢,还是搭下来以体现我被无情打击后无比郁闷的心情。这种矛盾的心理使得我的嘴角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弧度,然后,抽了。
……这位帅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做“口德”你听说过吗?
“啊,这样啊,哈哈!”我摸摸抽得有点疼的嘴角,盯着课本干笑两声,“马上就要考试了,看书,看书。”
岛原之乱,发生于1637年,是……
凤镜夜这只死狐狸,竟然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过!一只狗狗养了几个月还有点儿感情呢。呸呸呸,我又不是狗狗。不想他不想他,把他当作个P,放了吧放了吧!
……是面对岛主的高压统治,岛原天草的秘密基督教会的农民军起义造反,是一场有名的与幕府军战斗的反乱,但实际上其背景下的目的是……
TMD,拽什么拽!谁指望当你朋友似的!臭狐狸!气死我了!算了算了,为了个P气成这样太划不来了!
……目的是为了之前的领主基督教大名小西一族和有马一族的家族复兴。
“据说当时为了避免全军覆没的起义军和天草四郎把财宝藏到了在行军时占领的天草下岛或上岛之中的一座,传说财宝具体有重60公斤的黄金十字架和20多座金银烛台以及嵌满宝石的王冠还有大金判小金判,总计数十亿日元。”那个没被我放掉的P接着说道。
我哦了一声,继续看书。刚刚狐狸说的东西书上没有,估计是野史之类的流传。即使不是野史,鉴于我找到宝藏的机会趋近于零,所以我对这个消息没什么太大兴趣。
镜夜看到我冷淡的反应,惊异地眨了眨眼,瞟一眼我扁着的嘴,笑。
于是我越发的气闷。笑笑笑,笑得嘴角抽搐抽死你,哼!
剩下的时间,我忙着看书,镜夜在旁边偶尔提示一两句,当然,都被我华丽的无视掉了。
我看完所标示的考试范围最后一点内容,又把之前镜夜帮我整理的提纲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把按理说应该因为晚睡而脸色灰白精神不济脾气暴躁,但实际上仍然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低血压大魔王请出了我的书房,关灯睡觉。
一夜无梦。
特殊的情感
“ne,ne,听说了吗?网球部的正选冥户被踢成候补了!”
“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哦!”
“怎么可能?他不是很强的吗?”
“嘛,谁知道呢!据说他被从正选中除名是因为在东京赛的时候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队伍的队长了,而且输得很惨哦!”
“哦,好可怜~不过也怪他自己实力不济啦!”
……
怎么连我们的秘密基地都逃脱不了流言的荼毒啊啊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带岳人过来我和慈郎的睡觉圣地了。
“可恶!”岳人一拳砸在我正靠着闭目养神的树上,我一睁眼就不意外地看到他两眼冒火地瞪着刚刚走过去的两个冰帝的学生,一头红毛恨不得也立起来表达下他们主人的愤慨,“他们懂个P!”
“你干什么去?”我头痛地看着他一脸想追过去跟他们理论的样子,赶紧伸手拉住。
“跟他们理论!”
岳人同学,你还真是容易了解……
“那个不动山的队长很强的!实力跟迹部可是一个级别的!”岳人心急火燎想往外跑,“七夜你放手,他们都快走远了!”
“放你个头,笨蛋岳人。”我拉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发现刚砸树的那一块破皮出血了还有些淤青。
“可是他们明明什么都不懂……”
“是啊是啊,跟他们吵一架,他们马上就幡然悔悟了,醍醐灌顶了,改过自新了,重新做人了,明天就成立一个‘冥户sama后援会’了。”我一手继续拉着他,另一只手开始搁在一旁的书包里找东西。
“可是……”岳人还有些不甘心,讪讪地反驳。
一只手找东西真是累啊,这只苹果真不让人省心。
“嗯——七夜?怎么了吗?”窝在我身旁睡着的绵羊被我吵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慈郎宝宝继续睡吧!等要走的时候我会叫你的。”我微笑着摸摸他的头,看他放心地闭上眼之后,竖起眉毛瞪了一眼岳人,继续单手翻书包。
岳人被我一瞪安静了很多,至少不再想要挣脱我跑了。我总算能够腾出另一只手,好不容易翻出来自己带的小瓶医用酒精,创可贴之类简易的医疗用品。
“坐下。”我没抬眼,言简意赅。
于是他乖乖坐下了。
“手。”
于是一只手乖乖伸到我面前。
“是另一只,手背朝上。”
他也二话不说照做了。
“真乖,主人甚为欣慰!”我拍拍他的头,眯着眼睛笑。
“切!谁要你欣慰!”岳人眼神飘走,跟云逛了一圈又突然回来了,大声吼,“我又不是宠物!”
不过他这种无害小朋友的意见我向来直接无视。
“岳人你跟冥户关系很好?”我一边帮他给伤口清洗然后消毒,一边问,“啊,难不成,跟你有特殊情感的不是狼,而是他?”
“很好谈不上啦,不过总归是一个队的……”岳人扭扭身子,不自在的回答,然后歪着头蹙起眉迷茫地问,“什么叫‘特殊情感’?”
“特殊的情感嘛,就是两个帅哥之间传统意义上来说不该发生,但是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如果发生了的话,一群女性会心领神会点头称许笑容暧昧眼神□,另一群则会捶胸顿足仰天长叹悲痛断肠,的情感。”我想了想总结道。还算通俗易懂吧?不过岳人美人怎么一头雾水的样子?真是不华丽的智商!
“关系一般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给消过毒的伤口贴上创可贴,“好了!打网球的人注意一点保护自己的手,这连常识都算不上好不好?”
“难道你都不觉得生气吗?”他奇怪的问。
“我为什么要觉得生气?”我奇怪的反问。
“可是,大家都算是朋友吧……”
“朋友?嗯——他对我来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