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江湖捡捡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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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捡捡花瓶-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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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忽的靠近君宁,君宁不着痕迹朝一旁挪了步,看着容成俯身用筷子挑了一根白色的细线,衣袖挥动,线上就坠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针,说是针却也勉强,玉色的,又细又长,君宁几乎能感到上面带来阵阵寒气。还没看清楚容成就收了针,几步跨进屋里,君宁也紧跟着就要进去,门却啪的合上。
  “莫看,会做噩梦的。”接着四周的窗户也一齐合上。君宁悻悻站在门口,小心把夹在门缝的一缕头发揪出,靠着柱子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和谐

  这一坐就到了黄昏;君宁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揉了揉已经发木的腿,挪着腿到了门口,刚抬手门就开了,君宁来不及收手直直敲在一个软软的身体上。 
  “额,怎么样啊?”君宁抽回收,有些歉意看着容成。
  容成看了眼天色,“我还不能走,阿宁你先回房。”
  容成本就就属于小白脸型的,这会变得更加苍了,却还是笑着安慰自己,君宁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君宁抬手拉着容成走到自己刚坐的地方,用手的拍了拍,把外衣脱掉叠成方块铺在地上,拉着容成示意他坐下。
  容成听话坐在石阶上,却不是自己叠好的衣上,搓搓手君宁半跪在那人身后,然后活动手腕。
  君宁想的是给容成捏捏肩膀来着的,刚把手放在他脖颈处,就感到手下的人浑身一僵,背直直挺着。
  君宁笑着解释着,“放松了,君式独特按摩法,包你满意!”说着便开始捏了起来,君宁用了十足的力,就听见那人不舒服的哼了声,君宁会意,开始慢慢减轻力度,直到那人浑身又放松了,君宁才按着这力度不停捏揉锤按。一套下来,君宁俩臂都抬不起了,软趴趴做到自己叠好的衣服上。
  “怎么样啊?”一回头就见容成斜靠在柱子上,一头长发瀑布似的斜在肩边,遮着大半的脸,像是睡着了。
  君宁伸手将容成发拨在耳后,见那人眉头蹙着,像是想到什么难题却突然睡着了,心下怜惜,于是小心翼翼蹲在容成身前,轻轻把俩手放在那人太阳穴处,慢慢揉着。君宁看着容成眉间平缓后,不禁暗叹这方法真管用,一低头就撞进一双墨似的眼。
  君宁干笑两声,把手拿开,“把你弄醒了?”
  “没有,”容成看着重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非常自觉把头倚在那君宁肩上,一条臂自然的环着君宁的腰握着君宁的右手,抿唇一笑,“阿宁,为什么。。”
  后边几个字淡的君宁几乎听不到,还以为是容成睡着了,低头一看,却见容成闭着双眼,嘴唇微微张启,难道刚才只是条件反射?梦话?
  君宁默默看着天空,发现今晚夜空些许的暗淡,月被薄颜遮着,天上可见的几颗星星也都是微不可见的,不由想起谷里的日子,多少都是与世无争的。
  肩上几乎没什么重量,君宁侧头看着容成安静的面孔,虽是压在自己肩上,可只有头顶压在上边,显得拘谨又小心,这样怎么睡得好。 
  君宁看着心里也是挺矛盾的,或许到天亮也挺好的,今夜之后,不管对于谁,恐怕都难成自己。君宁把那人的头小心拨了拨,感受着颈窝边轻微的呼吸,君宁不由靠着身后的栏杆上慢慢闭上了眼。
  像是被风吹散,月光透过薄烟照在台阶上,容成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盼子,目光空空看着前方,手无意识收紧,直到君宁不舒服哼了声,才慢慢松开。
  君宁是被热醒的,一睁眼就吓了一跳,自己的脸几乎就要挤进对面松垮的衣服里,伴着自己每一次呼吸,眼前的衣领就松一分,几乎下一刻就要滑掉一样,温热的鼻息喷在颈脖里,痒痒的。
  “阿宁,你要憋死自己么?”嗓音哑哑的,像是刚睡醒,君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喉咙里憋着一口气,猛的吐出,那人摇摇欲坠的领口立刻盖在君宁脸上,暖暖的,还带着一点药味。听着那人闷闷的一阵笑,君宁脸上火燎般红了一片。
  “没事了?”君宁拍下脸上的衣服,不着痕迹挪往外着屁股。
  “长安已经醒了,福海也脱离危险。”容成不动声色的看着被子里不停挪着的人,等挪到床边,才悠然开口,“不多睡会?”
  君宁一听立刻翻下床,看着自己衣服完好,接着直直看着那人道,“不了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容成慢慢伸个懒腰,然后支起半个身子,笑的一脸温和,“不急的。”
  君宁皱着眉,从怀里拿出几张纸,直接扔到那人身边,“你看看。”说着就动身起来,四面收集着自己的包裹,“我住这里不合适的,容老板,我搬去和长安他们一起住。”
  容成也不阻拦,只是看着君宁收拾包袱,在人快要走出门口才问了一句,“恨我么,阿宁?”
  “现在才想到这问题?”君宁低低冷笑一声,“对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下容老板。”
  “尽说就是,阿宁太生分了。”
  “第一次见面,是你计划的么?”
  “是。”
  容成边说边坐起身,衣服瞬间滑了一大半,那人却似没看见一样,慢腾腾的起身,再慢腾腾用手拨了下头发,直到君宁一脸忍无可忍才慢慢拉起衣服,斜斜瞥着君宁似无意般说着,“跳河不是。”
  “哦?那倒是怪我,多管闲事。”
  容成不可置否挑了下眉,“如今这么看,确实如此。”
  君宁皱了皱眉,“跟我回来也是计划中的?”
  “只是没想到那麽顺利。”
  君宁忍不住狠狠咬了下牙,“默认胡蝶带我走?”
  “算是吧。”
  “这次那?”
  “不是。”
  “你和我说的话也是假的了?”
  “阿宁指的哪些?”
  “你说会护我的,你说不会故意伤害我的,”看着容成一脸沉默,君宁不由嘲弄一笑,“知道么,我对你一开始都是戒备的,可我最后还是信你的。”
  “但是,我不会恨你的。”
  君宁看着那人微讶的表情,忽的一笑,“恨一个人很痛苦的,我以前经常听别人说这句话,可那到底算不算恨谁知道呢?有些人,他们恨一个人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到了后来就会发现,不知何时那人就在你周围消失了,在你恍然不知时他就离开你了,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也有些人,他们会用一些手段让你知道他对你的恨有多深,但他们都不会感到快乐了,要知道去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累的。”
  君宁握紧衣服,平静地开口,“对于我,连去爱的勇气都那麽少,我怎么会白费那些力气去恨你那,再说你这些还不到我去恨的地步,我只是想知道你为的什么而已。”君宁静静看着那人,“所以你能告诉我么,为什么呢?容成。”
  “那阿宁你还会信吗?”
  “这个不好说,”君宁站了一会儿,轻轻吐了口气,“我虽然不会恨你,但是我还是生气的,我一生中最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骗了,这远比白白打我一巴掌要让人生气的多了,被人打一巴掌,我会还回去,用更大的力气让人知道后果,可是被人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君宁低头看着脚尖,“因为骗这个东西太虚渺了,再骗回去?呵!”
  说着君宁抬头看着容成,自嘲一笑,“若我再骗回去,时间一久,那要去澄清事实会变得很困难,然后就是无尽的欺骗,何时结束,何时到头。”
  容成若有所思看着君宁,“阿宁的话总是那么让人,忘不了。” 
  “是么?”君宁低着头,“你怎么处理呢,容成?若是有人这么骗了你。”
  “我吗。。。”容成嘴角轻轻抿了一下,薄薄的带着些讽刺的,“还未有人骗过。”
  君宁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那人略有奇怪的笑,这个没人是哪种意思?是压根没人骗还是不在了。
  手心已经被握出不少水渍,一时的悲愤倒被压了回去,君宁想要快速结束这谈话,却怎么都迈不了腿,不是怕的,倒是被容成那口气一激,驴劲上来了。
  同事曾经说过君宁,笨驴劲上来,管他对方谁的,先吼一通再说,所以君宁一直克制的很好,或许这两天发生的太多,或许被骗这么久,也或许是自己来到这陌生世界后突来的灾难,总之对着容成,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刻薄。
  “我也没被人骗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君宁挺着胸看着那人,“将来哪天,你娶妻,我嫁人,大家天涯相隔,从此山水不相逢,我兴许会记得你,记得你骗过我。”
  话落面前一阵疾风,君宁被逼的闭着眼,再度睁开眼时,就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带着几丝的冷意。
  “好一个山水不相逢,阿宁你能去哪?”
  “回家。”
  “哦?我以为你还会说些大道理。”
  君宁不语,只是笑得更深,回家回家,回的是君宁的家。
  “没有,什么都没有。”君宁扯了扯手里的带子,“容老板,我以后就是给你打工的,但请你记着了,从这刻起,我们就只是你给钱我出力的关系,您不满意大可退了我。。。。。。”
  剩下那句君宁还不能说,至少也要等她荷包满了,她才能直着腰杆说一边得意的笑,一边贱贱的说,不好意思啊,我要换老板。
  君宁后脚刚踏出了门,身后的门就啪的合上,君宁看着被夹在门缝的头发,第二次了,这绝对是有意的,哪有每次都被夹着。
  君宁扯了扯,这次夹得有些深了,头皮都疼了还没扯出来。君宁只能半侧着头,从包袱掏出自己防身的小匕首,抓着那缕头发利索划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跑下楼,有些东西确实该抛弃了。
  好久,等到走廊没了声音。门忽的被开了一个小缝,发丝轻飘飘掉进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河蟹

  那日后,君宁就很少再见容成,拿着容成写的两张纸,每天熬药,喂药。长安倒是很早就苏醒,福叔虽是未醒,但看上起色好很多,君宁端着药,在门外轻轻扣着。
  “长安?”君宁在门外轻轻唤了声。
  “是姐姐么?”长安的声音本事偏脆的,这会听着像是声带破裂似的,沙哑的诡异,君宁急忙推开门,端着药几步走到床边。
  “长安!”君宁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满是心疼,“快把药喝了就休息,别说话。”
  长安接过药,一边喝一边看了福叔一眼,君宁会意,立刻安慰着,“福叔也没事了,很快就醒了。”
  长安没有说话,安静的低头喝药,君宁看着长安喝净手里的药,接过碗放在一边,从口袋拿出一包蜜饯,放到长安手边,“我自己弄的蜜饯,喝完药吃它最好,来一个么?”
  长安听话捏一个放进嘴里,朝着君宁咧咧嘴,脸却显得更加苍白,君宁心疼的摸摸长安的脸,然后夸张说着,“看这些日子瘦的,我回头给你好好补补!”
  “姐姐,曲伯不在了。”长安的声音依旧沙哑,却让君宁感到蚀骨的冷意。
  君宁愣了下,然后问道,“那你会选择报仇么?”
  “曲伯待我如亲人,姐姐,他待我真的很亲啊!”
  像是摔在地上的杯子,瞬间布满密密的裂痕,再砰的碎掉。
  长安目光悲痛的看着君宁,目光里满是凄然,“我六岁那年,跟着曲伯到处漂泊,那时边境大旱闹饥荒,曲伯,一家一家跪着为我乞食,为所有人。。。甚至乞丐。。。。他从不这样的。。。。”到了后来,显得有些混乱,但君宁听得明白。
  君宁心里一疼,把长安紧紧抱进怀里,感受着怀里颤抖的人,君宁放低声音说着,“可至少福叔在,你在。长安,我们都还在,关心你爱你的人还在啊。”
  额头抵着额头,君宁看着长安,“我什么都不会干涉的,我仅仅只是希望,离别再逢,你还是你。”
  长安把头深深埋进君宁的怀里,静静的,一动不动。
  把长安安抚睡着后,君宁把被角掖好,端着碗小心走了出去。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话管用不管,她现在做的就是什么都不主动问,只须慢慢等着,等着。 
  后院本有间柴房,但后来因为要腾地方便空了出来,除了撑门面的两层房楼房,后院都是一个个单立的瓦房,中间隔着圆形的墙洞和一条窄窄的小路,很像是宅子被强硬扩了一圈,被硬生生建了外边那间客栈。君宁要搬进的柴房比较偏了,怎么看怎么想是在风雨中摇曳的老人,孤零零的,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似的。
  君宁叹了口气,望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大话都说完了能不进么。
  果断蒙上布,君宁拿着工具哼哧哼哧干了起来,屋子还算整洁,若是没有那层厚厚的灰和蜘蛛网,自己会更满意的。忙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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