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可的设定中,《脱轨的小说》里最重要的最终决战的关键点在悖论。预言师预言未来,但当‘未来’于现在被说出口时,它就成了‘现在’的一部分,会反过来影响未来,问题只在于这种影响力能大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直接摧毁针对预言中的‘未来’所做的准备。
戚思良初版本的《破局》里,甘书就是败于这种悖论,针对预言所做的准备没能熬过预言带来的改变,而在《脱轨的小说》中,甘书和戚思良合力对抗成功悖论,至于翻手为云覆手雨……
“整篇《脱轨的小说》就最后一战还有点意思,关于预言术悖论的设定,我会保留主体,再把枝节处理完善些就行了。”翻手大神是这么评价的。
不过,这个跟苗可已经没有关系了,一篇文写完了就是完了,作为一个职业写手,她要做的只是继续进行下一篇文。这是一份工作,她以之为生并乐在其中,仅此而已,其影响或后续统统都不会是她关注的重点。
即使翻手大神的文出来后,对她的文的评价比她预计的要好得多。
“虽然逻辑、谋略方面与翻手比简直不堪入目,但人物塑造还不错,至少我更喜欢《脱轨的小说》中的甘书和戚思良,觉得更可亲。当然,如果智商上能达到翻手《破局》中的程度就更完美了,《脱轨的小说》里的太弱了些。”
“翻手确实不太注重人物塑造,《死亡迷宫》也是,主角就像是一个符号,用来引出一个个陷阱以及对抗陷阱的方法。”
“你们懂毛线,翻手纯爷们,怎么可能浪费字数让主角去说些没营养的话做些没意义的事来表现那些不知所谓的个性?冷静沉着难道就不是个性了?”
“我也觉得那些插科打诨是在浪费字数,不过其实字数这样浪费些也好,不然节奏太快,老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干嘛不直接承认自己智商不够?”
……
唔,就是诸如此类的不算太差的评价。
第48章 没有一面倒(77nt。)
关于两篇《破局》,没有预料中的一面倒评价;主要原因是两篇的侧重根本不是一回事;翻手注重的‘局’与‘破’,而喵呜嗷呜注重的是局中的人、破局的人。于是对于两篇文,居然还起了那么点争论。
“有什么好吵的,翻手和纯属是合作伙伴;喵呜嗷呜和纯属也是合作伙伴;为什么翻手和喵呜嗷呜就不能合作呢;一个负责塑造人物这种软件;一个负责构架逻辑这种硬件,既照顾了高智商又照顾了低智商;皆大欢喜嘛;当然,高智商们其实看现在的翻手就觉得很完美了,所以低智商们努力去请求那两人合作吧。”
——至于这种貌似平息争端其实是在群嘲的发言,还是忽略不计吧。
《胆小鬼》,秦佳,女,出生于一个武馆,自幼习武,从小到大没有一天停下训练,在圈内年轻一辈中也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个高手,生平最害怕的事情是……跟人打架……
咳嗯,其次秦佳还害怕被猫撵被狗追被鸡啄……至于耗子蟑螂毛毛虫等一般女生会怕的她也通通都怕,如果要问她不怕什么……哦,这真是个艰难的问题。
秦佳一直生活在一种胆战心惊的状态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惊慌失措,以至于圈外人即使知道她习武也难以相信,甚至即使是圈内人也经常会忘记这个女人曾把他们或他们的朋友/亲戚/师兄弟师姐妹/长辈/晚辈撂趴下过。
在武学方面,其实秦佳的资质并不算好,就如以她的胆子其实也并不怎么适合习武。最开始秦佳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师父只是随便教她几手,想着女孩子嘛,至少要有点防身手段,至于说再往上,秦爸爸就不敢指望自家孱弱又胆小的女儿了。
不过,秦佳自己却很努力,主要是因为她发现在她被吓到的时候,凭借那两手,她还能做点什么让自己好像不那么害怕。比如在大晚上被仿若鬼影的树影吓到时,她可以一脚把树踢断。
……秦爸爸保证,他带领女儿习武绝不是想让她破坏环境的。
常言说,态度决定一切,秦佳的习武态度就非常端正,她简直就把它当做了保命稻草,绝对不会偷懒烦腻。不过,到底是资质有限,加之太过胆小而失了血性、实战经验缺乏、临场容易慌乱,等等因素,使她在武学方面的成就明显被局限了且突破无能,好在,包括她自己在内,没有人介意这一点。
“旅行?!”
“你不要这么惊恐啊。”孔紫柳按住秦佳,“就是班级旅行而已,趁着高一还稍微有空点,最后放松一下,然后就要进入地狱了。”
旅行才是地狱。秦佳心中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景物、陌生的声音,危机可能潜伏在任何地方,好可怕tat
“必须去,亲爱的,”孔紫柳严肃地看着秦佳,“这是班级的团体活动,你知道我们那初出茅庐的班主任的,干劲儿十足,你要是不去的话就等着接下来一年都被她重点关注天天谈心吧。”
秦佳努力思索哪一边更恐怖些。
“而且,”孔紫柳继续恐吓,“你不去的话,她一定还会以为你有社交障碍,会努力让你融入团体,会专门针对你组织更多活动,包括外出旅行类的。”
“我的确也算是有社交障碍……”
“得了吧,”孔紫柳不屑地一挥手,“你只是一只把什么都能错看成猫的笨老鼠。”
……那我还不如有社交障碍呢。
“为什么我们要住在鬼屋?”孔紫柳代表全班有礼地请教班主任钱艺女士。
“荒凉,寂静,充满了神秘感,”爱好恐怖小说及推理小说的钱艺女士陶醉道,“难道你们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吗?”
我们很有热血上头想要群殴你的感觉。
“放心吧,这些的景物布置只不过是噱头,”钱艺貌似惋惜地说,“这旅店在安全方面没有任何问题,我既然把你们带来了,当然也会平平安安地把你们都带回去。我会负全责的。”
孔紫柳安抚地拍拍秦佳,她并不太担心秦佳会被吓出点什么问题,反正这丫头常年都这么被惊吓着,但她不太确定惊吓中的秦佳会不会破坏点什么布置,哎,无所谓,破坏了就破坏了吧,总要给已经豪迈表示会负全责的班主任女士一点表现的机会嘛。
既然都住进了鬼屋,哪怕是个伪鬼屋,惯例是试胆也是要有的,不管怎么说,不能浪费了气氛。
秦佳快哭出来了,可惜她不敢。
照说像她这么胆小的人,哭泣、尖叫应该是经常发生的状况,但实际上,没有,从她稍稍懂事开始她就没这么干过,因为她从小就被秦爸爸恐吓了:“不准哭,不准叫,不然就关你小黑屋!”很显然,秦佳也怕黑,黑暗在她的害怕排行榜上位列前茅,所以为了不遭遇这更可怕的事情,次等可怕的玩意她都能忍住不哭、不发出尖叫,只有发抖是控制不了的。
秦妈妈对秦爸爸的恐吓教育法非常不满,觉得会给女儿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秦爸爸对此憔悴地解释:“不想点办法,有严重心理阴影的人就该是我了。而且我只是说说而已,所谓关小黑屋不就那么一次嘛,还不到三十秒就被你放出来了,这样都能有心理阴影?哪有那么脆弱。”
“你现在千万要忍着别破坏东西,”孔紫柳警告秦佳,“虽然我们的班主任号称是要负全责,但她一看就是个没钱的,如果真要赔偿搞不好还得可怜巴巴地找我们集资,就算以后会还,但现在我们也不能把钱全支出去吧?你必须忍耐,忍到我们快离开的时候,就可以放手发泄了,然后我们就把班主任抵押在这里。”
“破坏了东西我自己会赔的。”秦佳弱弱地说,她已经习惯了。
“不行,”孔紫柳一口否决,“那种搞不清状况的笨蛋必须要受点教训,不然接下来还有两年呢,高中生活不得全毁在她手上了。”
只知道秦佳胆小但还不怎么了解她的破坏力的同学们听到她们俩的说话都有点好奇,不过也只以为孔紫柳是在夸张。
直到……
“哇!”“什么玩意!”“狼人!”被突然出现的怪东西吓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秦佳一声不吭,当那怪东西窜到她身边时,一拳,再一脚,怪东西‘啪’地摔了出去,倒地不起。
从孔紫柳背后站出来解决了惊吓源的秦佳又抖得站立不稳地躲到了孔紫柳背后:她要回家tat
孔紫柳反手拍拍秦佳的脑袋:“不怕不怕,肯定是人装扮的。”
“的确是个人,”有同学把假头套拔了下来,仔细看看,那狼头做得挺粗糙的,也就能在夜晚的掩饰下来个突袭而已了,“喂,你没事吧。”
扮作狼人吓唬小孩的工作人员j□j中:“你们老师还让我们手下留情,别吓得太过分……喂,谁扶我一把,我的骨头好像有点不太对……”
孔紫柳悄声问秦佳:“你打断他骨头了?”
“没有。”秦佳肯定地说,“出拳时角度受限力道不够,而打出一拳后我就发现那是个人了,所以之后那一踢我控制力道了的,绝对没有骨折。”
孔紫柳闻言刚想鄙视那吓人不成反被揍被揍了还不知悔改又想骗人博同情的工作人员,就听秦佳又不太有底气地补充道:“不过,也许,有点骨裂?”
……好吧,惊吓中的人力道稍微有点失控也再正常不过了,反正还是吓人的家伙自作自受而已。孔紫柳下定论。
两个月后秦佳在抄小路时遇到了两个打劫的,这真是场不幸的遭遇,对双方而言都是。打完后,秦佳抖着手吸着鼻子,将一根金属棒、一把小刀捡起来,算是收缴了作案工具,也算是拿走了战利品。
“喂……”
一个迟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被吓了一激灵的秦佳本能地旋身就要一棒子抽过去。
“哇!我只是过路的!”那人惨叫一声抱头蹲下。
秦佳被他的惨叫声吓得倒退了一步,没抽着。
“啊,没被打,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要躺了……”那人小心抬头看到秦佳正惊疑不定地盯着他,貌似暂时没有了要抽他的意思,讪笑着站起身,“我看到那两个家伙鬼鬼祟祟地跟着你进这小路,想着好歹是认识的人,所以跟进来想帮把手,不过,我也知道其实帮不上忙。”
“……你认识他们?”秦佳抱着金属棒颤颤巍巍地问,“要给他们帮手?要给他们报仇?”
那人沉默了下,伤感:“你不认识我了?你们班之前来我家的旅店住,我照着你们老师点的节目单扮了狼人去吓你们,结果被你踹得内伤,不得不长期卧床不起。”顿了顿,那人可怜兮兮地问,“想起来了吗?”
“你是腾易。”秦佳想起来了,但她纠正道,“没有内伤,只是淤青,我们离开旅店时你就已经痊愈了。”
第49章 不在于故事本身(77nt。)
“啊;想起来了就好;证明我不是坏人了吧。”腾易丁点儿没有扮可怜失败后的尴尬,笑着说,“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太危险了。”
秦佳默然无语地看着他。
作为一个被揍趴下过的人,对将他揍趴下过的人说保护,这实在是需要相当的脸皮厚度,腾易在这点上无疑超越水准线了。
《论自由教育的得与失》、《强制课程的必要性》、《学校教育是否应该回归集中式管理》……
苗可以为自己开错网页了,关了重开后,发现自己书评区里的评论题目还是那么的不明觉厉。
搞毛啊;她不就是半个月没进过书评区吗;怎么第一页就整成教育专版了,
“在两百年前,对于十六七岁的青少年来说,‘高中’是个可以媲美地狱的词语。今天我们只能在历史资料和一些文学作品中来旁观那份紧迫。可旁观毕竟是旁观,事实上,即使是历史学家,也未必就敢说自己能理解。今天,对于我们,高中是什么呢?只是中学的一部分,甚至我们很少提‘高中’这个概念,一般用‘中学’就足够了。只有在人口特别多学校也特别多的地方,才有必要把‘初中’与‘高中’分开,进行专门的设备配置。瞧,我说的是‘设备配置’,不是‘教学配置’。二十三世纪的教育实在太过随心所欲,也许我们因此得到了各种人才,不拘一格的人才,但是,我们是不是也因此失去了什么?为什么有些职业我们总是觉得人不够用?我们是不是应该引导孩子们从小去认识这些职业?在认识的基础上再让他们去做出选择,而不是从一开始就任由他们及其家长一无所知地无视那条路?
——有兴趣看详细分析的朋友不妨移步我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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