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压上三十七个加隆,十五个西可,三个纳特,”弗雷德说。
巫师们似乎都是不知道该怎么才不回惹事的人。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跑了出来,正踩着掉在地上的噼里啪啦直响的烟火。
波特惊悚地看着,烟火发出啪啦的憔悴呻吟,然后像经受不了折磨地飞串起来,四面八方的胡乱扫射,有一道火星直接朝波特射了过来,波特下意识地侧头,顿时觉得脸颊一片火辣的疼痛。
“啊!天啊!”旁边的一个路过的穿着深紫色裙的老妇人尖叫起来,拼命地挥舞着手,她的裙子被烧着了。
“发生什么是了?”
“快去帮忙!”卢多急忙地说,韦斯莱先生匆忙地越过波特,抽出了魔杖,一道清泉如水,把老妇人给浇了个透心凉。
连着罗恩和乔治几人,都跑了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波特脸上一片火辣的痛,眨了眨眼,站在原地,哈利正好走到他的面前,立刻停了下来。
“波特!你的脸怎么了?”看见哈利停下脚步,罗恩也停了下来,一眼望向波特。
“我们该找医生!”哈利赶紧说。
“没事。”波特摆摆手,突然想起某件事情,“对了,斯……艾伦呢?”
“艾伦?我不知道。”哈利说。
“我们没注意到他,也许还在帐篷里面?”罗恩耸肩说。
“波特,你要去看医生。”哈利抓着他说。
“不用,我回去找找烫伤药,很快就好了。”波特拜拜手,表示没事,“我去找找……艾伦。”
“好吧,”哈利回头看了眼那边,似乎没出大事,只是虚惊一场,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波特点头,回头走去,站在帐篷面前,哈利钻进了帐篷里面,他进去拿烫伤药。波特四处张望,然后缓缓得皱起了眉,斯内普不见了。
哈利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给你,我没看见艾伦在里面,他去哪里了?”
他妈绕着帐篷四处张望,来到左侧,一个瘦小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波特加快脚步上前。
“你去哪里了?”波特刚走上去,接着,他呆了一下。
斯内普冷哼一声,不悦地站在原地。
波特看向了斯内普的身边,那里站着一个小女孩,又哭又笑地扯着斯内普的袖子,含糊不清地哇哇说着什么。
“这小女孩……好吧,也许是小婴儿是谁家的?”看见波特突然跑了过去,哈利和罗恩跟了上来,罗恩一看,先发问说了出来。
斯内普微微地扯了扯袖子,脸上显出一丝嫌恶。
“呜——哇——”接着,小女孩又哭还笑的脸突然变得泪眼汪汪,哇哇地大哭了起来。斯内普的脸突然僵住,使劲地控制着面部肌肉,却像块僵死的木头。
几个男孩子看着哭得哇哇响亮的小孩,不由地都头痛起来。波特注意地看向斯内普,发现他的袍子居然坏掉了一块,一片烧灼的痕迹,波特立刻皱眉,伸手摸了一下被烧掉的部分,然后手落在了斯内普的身上,四处的摸了一下,见他没事,才放开了手。
斯内普眼睁睁地看着波特的手落在他的身上,碍于眼前这个扯着他大哭的小鬼,他不得不僵在原地。任由着波特的手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捏着,顺便还在他的腰上摸了过去,斯内普的脸扭曲了一瞬间。
“哇——”斯内普下意识低头,看见一张鼻涕和眼泪肆意横行的脸,那张死人脸终于绷不住了,出现了一道裂痕。
“天啊!这小孩究竟是谁家的?!拜托,快点来领走吧!”罗恩呻吟着,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
44
波特四人着着小女孩,四处的造访别人的住处,去问究竟是谁家的孩子,一路上,小女孩一边哭着,死活拽着斯内普的袖子就是不肯放开。过程的痛苦无比。幸好斯内普没有直接甩手把小孩个扔出去,而只是表情扭曲地袖子被扯着,另一只手被迫地被波特拽着,一起上路。
等到终于找到小女孩的妈妈,小女孩也已经哭得差不多累了,抽咽着窝在妈妈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宝贝,终于找到你了,吓死妈妈了。”女孩的妈妈庆幸而惊吓地说着,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孩子。
那双棕色的双眼看向了几人,感激地说,“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当时发现她不见了,真是吓了一跳呢!真是的,这小捣蛋究竟去做了些什么?居然还嗷嚎大哭,麻烦你们了。”
“呃……不用。”站在前头的哈利赶紧说,接着支吾了一下,“这个……我们也不是很知道怎么回事。”他看了眼波特和罗恩,然后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斯内普身上,也许只有他才知道?
一想到事发起因,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往了过来的女人,扯了扯嘴角,也不像是要笑,还不如说是肌肉抽动了一下,牙缝间吐出声音,“我想不不出更多的理由,让一个……”
他看着女人怀里的孩子看了好半晌,缓缓地说,“好吧,也许你们都有着踩着烟火玩的兴趣爱好?现在的——”
波特捂住了他的嘴巴,朝着微微尴尬的女人友善地笑了一下,嘴里说着,“抱歉。”
“这是你弟弟?”女人蹲下来,笑着伸手,想要摸摸斯内普的头。斯内普立刻退步避开,警惕地看着这女人,女人的笑脸微僵,放下手,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减弱了。
“是的,他是我的弟弟。”波特连忙回答,伸手拽了一下斯内普,微微上前去,下意识地挡了挡,“抱歉,他稍微有点害羞。”
“没事。”女人说。
害羞?哈利和罗恩对望一眼,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真的没发现,艾伦哪里害羞了,与其说是害羞,还不如说……是性格恶劣吧?
简直就是只可恶的小蝙蝠,罗恩心里嘀咕,如果他不是波特的朋友,他会趁着现在直接掐死艾伦,省得长大了真的变成一只大蝙蝠,噢,但愿别像霍格沃兹里最讨人厌的那只一样。
很默契的,哈利和罗恩两人默不作声。
离开那里之后,波特对着哈利和罗恩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女孩,就是那个在我们的营地旁边踩烟火的小家伙,我猜,可能当时她突然魔力爆发,把自己给送到了另一个地方,然后——”波特看了眼斯内普,“正巧撞上艾伦。”
斯内普嫌恶地回了波特一眼,波特摸了摸鼻子。
一路走回去,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签署,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艺儿。三个人悠闲地穿过那些小贩,四处张望。斯内普任由着波特扯着他,不见反对,也不见高兴,大概也都被波特拽着习惯了,所以倒没显出反感,只不过听着而变得嘈杂,下意识地皱眉。
“哇,快看这些!”哈利对着波特说,冲到一个小推车跟前,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可是上面布满各种各样古怪的旋钮和转盘。
“全景望远镜,”巫师小贩热情地推销道,“你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如果需要的话,它还能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成交吧——十个加隆一架。”
波特站在他们后面,想了想,又问斯内普,“你喜欢什么?”
斯内普动了动嘴,“没兴趣。”
波特手上拿起一个帽子,饶有兴趣地摆弄。本来他没想到斯内普真的会回答他,好吧,即使这回答太也过简洁了。
“你喜欢你去买不就好了。”他又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斯内普心情再度欠佳,他居然在理会一个波特!
看着令郎满目的东西,波特有点晃花了眼,没觉察觉斯内普有何不妥,他随手捡了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
斯内普讥笑说,“很适合,够适合你。”
波特挑眉,拿起另一顶,趁其不备,盖在了斯内普的头上。
“咔嚓!”相机快门响起的声音,斯内普闻声,恼怒地循声看去,愤怒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科林,连带着对波特的那一份恼怒,一起投向了科林,眼神像恨不得将科林凌迟了一般凌厉。
科林朝他们招手,然后一僵说,“好……好久不见!波特,我刚刚照了张照片,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恩,他是谁?怎么感觉……”他畏惧地看了眼这个可怕的小孩。
说着,他手上的照相机兹兹地发出声响,一张照片落了下来,波特伸手去拿,他看了一眼,说,“当然不介意,这照片能给我吗?”
“可以。”科林边说着,看见哈利转头看向他,顿时兴奋起来,对着哈利又一阵咔嚓咔嚓。
“啊,科林?……”
“嗨,哈利,你好!好久不见!真没想到……”
“恩,是啊……”
“他怎么在这里?”波特听见罗恩小声地嘀咕。
“把它给我!”斯内普极度强调,眯着眼像毒蛇一样地盯着波特。
可惜他这副样子,威胁力直线下降。
波特仰头看云,随手往怀里一塞,接住斯内普摔过来的跳舞三叶草的帽子,对着小贩说,“这两顶帽子我们要了。”
“波特!”斯内普怒气冲冲。
“这帽子其实挺漂亮的是吗?”波特付了钱,弯下腰递给斯内普,被打掉了手上的帽子,也不介意,笑眯眯地继续去抓斯内普的手,然后反复地被打掉,然后再抓住,好像突然发现这事很好玩一样。
直到斯内普停下这样的举动,他简直觉得自己蠢透了,斯内普心里诅咒了一句,似乎自从他变成这副摸样,波特的智商就开始直线下降!
心底碾磨着这个可恶的名字,斯内普阴森地对着波特投去一眼。
波特抖了一下身体,牢牢地抓住斯内普的手,迷惑地歪歪头,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
隔天。
顺着灯笼照亮的通道快步走进树林,成百上千的人在周围走动,笑闹声不断,还夹杂着歌声。
入口处,那里已经围满了许多大喊大叫的巫师。楼梯上铺着紫红色的地毯,他们随着人流,走进了左右两边的看台。
韦斯莱先生领头,他们到了楼梯顶上,这是一个小包间,二十来张紫色和镀金坐椅,分成两排。
居高临下地望去,赛场显得像天鹅绒一样平整光滑。十万巫师正在陆陆续续地就座,那些座位围绕着椭圆形的体育馆,呈阶梯形向上排列。
哈利东张西望,惊讶地叫了起来,“多比?”
波特闻声望去,愣了愣,失神了瞬间,然后回过神来。
“先生刚才叫我多比吗?”小精灵从手指缝间好奇地问,声音很尖,甚至比多比的声音还要尖,颤抖而刺耳。这是老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闪闪。
赛场两边分别竖着黑色的广告牌,上面不断地又文字闪现着。
他微微用力地握了握右手,感觉到那只细小而略带冰凉的手,心中微微安定,回过神来,低头弯腰,轻声地对斯内普说,“记住千万不要离开我。”
斯内普感觉到波特抓着他的手,变得更紧了一分,他皱眉看了波特一眼,深色的眼睛没有情绪。
波特见他皱眉,左手抬了起来,轻轻地碰在了他的眉心上,接着才回过神来,说,“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要开心点。”
斯内普斜视了他一眼,对他的言论不予评论。
波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起身坐了下来。
“真棒啊!”罗恩感叹了一句,摆弄着望远镜侧面的重放旋钮,说道,“我可以让那边的那个老家伙再掏一遍鼻子……再掏一遍……再掏一遍……”
赫敏正在急切地翻看她那本天鹅绒封面的带流苏的比赛说明书。
包厢里渐渐坐满了人,韦斯莱先生不断地与人握手,偶尔有人会看着哈利,然后又看见波特,然后一阵叽里咕噜地说话。
福吉也在这里,“我就知道总会让他明白的。我对语言不太擅长,碰到这类事情……啊……这些家伙总想把最好的座位都骗到手……”
耳边不断传来福吉的抱怨,波特低着头,漫不经心,拽着斯内普瘦弱的手,愣愣地盯着,斯内普不耐烦地晃开手,挣开波特的束缚。
“啊,卢修斯来了!”福吉说。
斯内普脸色依旧死板冷淡,看着前方的赛场,背微微挺直。突然,他的视线被遮住了。
帽子遮住了斯内普大半张脸,是波特的,过了几秒,斯内普压低帽檐,继续沉默。
“啊,福吉,”波特看着哈利几人转头看去,耳边传来渐近的脚步声,还有恭维的话语。
“你好,你好,”福吉说,笑着对马尔福夫人鞠了个躬,“请允许我把你介绍给……保加利亚魔法部的部长,没关系,反正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 你认识亚瑟·韦斯莱吧?”
他们对望着,韦斯莱和马尔福之间的谈话,永远都不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