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燕-我是一朵飘零的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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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燕-我是一朵飘零的花(出版)-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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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试探着想伸进了我的内衣。虽然我们的嘴唇还连在一起,但我还是立刻用手去制止他。但他的力气很大,在他的一再坚持一,我的手上渐渐没有了力气。但他的手刚触摸了一下我的乳房,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的唇离开我的唇,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淡淡地说:“回去休息吧,今天太累了。”
  就象正在进行的一场演出,演员正全心投入的时候,忽然被迫谢幕了。我感到非常沮丧,抱住他的脖子撒娇不想离开。
  他猛地拥开我,将我有些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认真地说:“这样对你不好,我不想伤害你。”
  这句话更让我对他另眼相看,这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几乎是哼着歌儿回宿舍的,宿舍里有好几个女孩子,正在议论着什么。丽娟和李梅也在,一看到我,丽娟立刻扑上来,大惊小怪地说:“海燕,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哪里去了?都快把我急死了!”
  我甜蜜而害羞地说:“我和沈洲去深圳了?”
  丽娟尖叫道:“你了解他多少?他是河北人,你就不怕他把你卖了!”
  我有些生气:“沈洲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李梅说:“你们才刚认识多久?你了解他是哪种人吗?”
  我想起她告诉过丽娟关于沈洲女朋友的事,便话里有话道:“他是哪种人,我比你清楚!”  
  李梅不高兴了:“我不过是你朋友才说这话,其实他怎样管我什么事!”
  红姐边织毛衣边语重心肠地说:“不是我多嘴,前年隔壁厂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个女孩跟认识不久的老乡出去玩,后来才知道被骗进发廊做‘鸡’的。这还算好的,有的女孩被拐去卖人体器官,摘了器官后还被分成几块呢。”
  我颤颤兢兢问:“真的假的?”
  朱素贞说:“这不有假,我有一个老乡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呢。”
  我听得头皮发麻,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段明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平安回来就说明沈洲不是那样的人了。你们这些人哪,都是自己吓唬自己,我们这些人不都是没事嘛。所以啊,世上还是好人多。”
  她这样一说,气氛才活跃起来
  我这才想起问丽娟:“今天元旦去哪里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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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娟沮丧地说:“还玩呢,我妈我哥都要过来了。”边说边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跟她走出宿舍。
  原来,虽然表面上高总和高太他们并没有为难丽娟,但私下里,高太竟然千方百计找到丽娟妈妈及三个哥哥!高太向他们承诺:只要丽娟嫁给高天,高家会给丽娟的三个哥哥每人十万,并给丽娟妈妈在县城买一栋房子养老!
  我真的好吃惊,也许这三、四十万元对高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我们家乡的人来说,无疑于一笔天文数字呢!
  我试探着问:“那你,是准备嫁了?”
  丽娟果断地说:“坚决不嫁!”
  我疑惑了:“不嫁那你妈你哥过来做什么啊?”
  她无奈地说:“我是坚决不嫁的,但我妈我哥都让我一定要嫁呢。海燕,我该怎么办啊?”
  我犹豫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想,如果我有爱情,我一定不会嫁给高天的;但如果没有爱情,我会选择金钱的。”
  丽娟果断地说:“海燕,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不等我妈我哥过来,我要回家和陈刚结婚,生米做成熟饭!高家再不计较我的过去,也不可能抢别人的老婆做儿媳妇吧。”
  我调皮地说:“新婚幸福!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今天起得早,又累又困的,哪里是玩,分明是活受罪。”
  丽娟娇嗔地说:“去吧去吧,我想后天回家,你明天陪我去镇上买衣服好不好?陈刚己经决定不在厂里上班了,他想选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厂。”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的好的,你回吧,还要跟你家陈刚商量呢。”
  丽娟得意地说:“商量什么!这次他敢不听我的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镇上有两个很大的服装商场,分别是第一、第二服装商场。第一服装商场主要经营中低档服装,第二服装商场主要经营中高档服装。虽然坐车是到第二服装商场门口下车,但我们进去转了一圈问了价钱,款式和质量都还不错,但价钱讲不下来。于是转身向稍远一些的第一服装商场走去。
  相比第二服装商场来说,这里环境不太好,而且显得十分拥挤。衣服的料子摸在手上感觉也不太好,但款式很新,看上去非常洋气。有些衣服,虽然开价和第二服装商场一样高得离谱,但很好讲价。比如他们喊一百六十五的毛衣,有时十五块钱就可以买下来了。
  丽娟给刚妈和她妈分别买了一件厚外套,总共花了一百四十元。为了让她三个哥哥不想那十万元,她一咬牙又分别给三家的侄子侄女各买了一件衣服。我也以低于8到19元的价格给自己买了牛仔裤和毛衣,因为天太冷,考虑再三,还是给自己买了一件薄薄的棉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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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常说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本来不信的。但今天,我真的是好高兴,我们兴致勃勃地从一个服装档逛到另一个服装档。渐渐明白货比三家,讲价的语言也越来越娴熟了。
  中午,丽娟的爽快地请我在大厅里吃了一碗五块钱的牛腩粉,牛腩粉里放了好多辣椒酱,非常过瘾。我们连吃边谈着讲价时的趣闻,互相看着对方被辣得“丝丝”抽气的狼狈相,大笑不己。
  丽娟感慨地说:“其实,我一直要求得不高。如果每个月能有一天休息,每周能有一天晚上不加班。然后守着一个爱我我也爱的人,生儿育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我就满足了。”
  我真诚地说:“你一直这样容易满足,我真羡慕你?”
  丽娟犹豫着问:“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放下仇恨?现在还想着来东莞的两个目的吗?”
  我不禁黯然:“我要为家里赚钱盖房子,每天累得回去倒头就睡,没时间想呢。做事的时候,我又不想思考,对于一台机器来说,思考反而是痛苦的。”
  丽娟笑道:“你总是想得那么多,所以读书时你成绩才那么好。说点高兴事吧,你和那个沈洲怎么样了?”
  我更回地垂头丧气了:“我也说不准,感觉他怪怪的,有时对我很好,又时好象又在逃避什么!”
  丽娟马上断言:“那是他心里有鬼!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我摇摇头,不置可否。丽娟她哪里知道,我是多么贪恋他的本科学历、他的IE主管身份、他的成熟稳重和那一点点的温柔啊。
  走到商场,天气似乎有些冷了,我把刚买的外套穿上了。钱包装在牛仔裤口袋里实在不舒服,我想都没想便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还小心地将口袋的拉链拉上了。
  回去的路上,大巴上的人照例很多的,只好站着。我和丽娟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小心护在我们中间,警惕地望着四周。走了一里多路售票员才开始买票,我赶紧去摸钱包,手却摸了个空,我心里不由一沉!
  钱包里还有没舍得花的两百块钱,我失声喊起来:“钱包,我的钱包!”
  丽娟也慌了,将我身中的包都接了过去,安慰道:“找找,再好好找找。“
  我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急得快哭了。正在这时,我旁边有人喊“停车”,车慢下来,我看到一个腋下夹着公文包的男子低着头往车门走去。我脑中忽然想起在深圳南头看到那个平着公文包的“平头”,脑中灵光一闪,便认定那个公文包里有我的钱包。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尖叫道:“钱包,那里有我的钱包!”我边说边猛地去夺那人的公文包。公文包是夹在腋下的,并没有用力,我轻尔意举地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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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愣了一下,立刻回头扑了过来。我躲过了,猛地将公文包往下一倒,我的钱包立刻掉在地上!黑底绿花,一看就不是男人用的!
  我捡起钱包打开一看,里面的钱还原封不动。我愤怒地望着那人:“你无耻,干嘛偷我的钱包!”
  那个己经捡起公文包,面目狰狞地望了我一眼,忽然扬起手,“砰砰”扇了我两个大嘴巴,一边扇,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去你的妈的,死鸡婆!老子拿你钱包是看得起你!”
  我身子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有人挡住,差点就跌倒了。我立刻感到嘴里咸咸的,两颊火辣辣地痛。车下好停了,那人凶狠地瞪了我一样,两腿利索地跳下了车!
  偷人钱的人还打人!车上好多身强力壮的男子,可他们全都神情冷淡,没有一个人帮我!甚至,我身边一个中年男人还埋怨我:“钱包都找回来了,你还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还有一个女孩叹息道:“做车都这样,谁叫我们没钱呢,有钱自己开车,就不怕被偷了。”
  听了这话,我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了傻了!
  我依然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我害怕我一说话,就会把怒火转移到车上所有人!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被欺负了,不但不帮助我,反而讲风凉话,仿佛做贼的是我一般!
  但下了车,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路旁,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丽娟两手紧紧挽着东西,不住地安慰我:“海燕,别哭,别哭了,海燕。快把嘴角的血擦擦啊,快擦干净。”
  我接过纸巾,正准备继续哭,不经意间看到旁边的治安员往这边走来,我忽然想起自己没带暂住证,赶紧拉起丽娟,转身就跑。
  我回厂里,丽娟要回出租屋,分手的时候,她忽然说:“海燕,经过刚才的事,我忽然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我狐疑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她难过地说:“我们来东莞后,不但在厂里受苦受累,到外面也要担惊受怕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穷。我有五个侄儿侄女,我不想他们再出来打工,我不想他们再过我们这样的生活!”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
  我吓了一跳:“莫非你想嫁给高天?”
  她顿了顿,犹豫着说:“不。”
  但我感觉,这个“不”字,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掷地有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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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丽娟单薄而瘦弱的身影一步步向她和陈刚的出租屋走去,我再一次泪如雨下!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从高中到现在,整整五年多的感情啊,岂是说分就分的了呢?而舍弃陈刚,今生她都要陪在一个傻子身边,纵使是锦衣玉食,又是多么地凄惨冷清啊。
  正这样想着,忽然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海燕,你回来啦。”
  我刚一抬头,他便惊叫起来:“你怎么哭了?你脸上怎么有红印!”
  看到他,刚才的委屈再次涌了上来,哽咽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头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沈洲连忙道推我:“别、别,好多人呢,去我房间吧。”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点点头,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第一次,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他的房间。他住在职员宿舍楼,离我们宿舍有些远。他的宿舍乱乱的,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但房间内只有两张床,还有洗手间、两个衣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一台电视机,我忽然意识到,自从来东莞,我己经好久没看电视了。
  进了房间,他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五一十将事情经历告诉他,他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先去洗洗吧,等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洗好脸出来,他怔怔地望着我,赞叹地说:“海燕,你真漂亮。”边说边将我抱在怀里。
  我感到刚才还无所依从的心立刻找到了停靠的港湾,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他喉咙发出一阵含糊的声响,再次吻上我的唇。我整个人如泥一般瘫倒在他怀里,他一边新一边拖着我向床边走去,刚坐到床上,他立刻压了上来。
  他的唇掠过我的嘴,我的耳垂,我的脖劲。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己经掀开了我的衣服,他落在我乳房上的吻让我不能自抑,我感觉浑身象着了火一般地灼热而兴奋。脑中不断回想着在亮光厂宿舍、在丽娟出租屋听到的那些异样的声音。这样的动作和场景,曾无数次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的啊。
  但我是个农村女孩,自小接受的是传统的封建教育,我是保守的。只有决定嫁人才能把身子给那个男人的。否则,以后的丈夫不会珍惜的。所以,当他的手想去解我牛仔裤的拉链时,我坚决地说:“不,不要。”
  他将头埋在我的双腿间,急切地:“我要,我要。”
  我试探着问他:“你会娶我吗?”
  他支吾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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