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什么都还没做就开始想要邀请我了?」轻触罗冬羯的高挺,李拓言满意他对自己的反应。「你的身子,岂非对我十分敏感了?怎么我才碰那么几下,你就这样了?」
「才、才不是……」罗冬羯否认。
「是这样吗?」低下头,用舌尖轻舔罗冬羯花茎的顶端,李拓言听见了满意的呻吟声。「那这声音又做何解释?」
「你不要管我……」罗冬羯没想到李拓言会这样对待自己,他死咬着下唇。
「你都变这样了,我能不管吗?」让自己的手指埋的更深后又猛然抽出,李拓言看着罗冬羯。「不过,也别说我不尊重你。你要我不管,我自然不管。」
手指抽出后的空虚迅速遍布罗冬羯的全身,这种感觉罗冬羯不是很喜欢,但那渴求感却是人类最原始的需求。
下意识的开始抚摸自己的高挺,罗冬羯泛着泪光,带着恳求的眼神望向李拓言。
好几次,他都想告诉自己,他可以拒绝他,但是每一次,他都臣服于那原始的欲望,不断的向李拓言索取。
这样的自己……好难堪。
☆、第五章之十
见罗冬羯变得如此可爱如此难以抗拒,李拓言抱住他,他用手开始替他套弄那高挺的欲望。「你知道吗?宝儿喜欢你,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用唇轻吻着罗冬羯的耳垂,李拓言喃喃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气什么?我是在气你否认爱我!」
惊慌无措的张大双眼,罗冬羯的语气满是痛苦。「……我连爱你的资格都没有。」
「倘若我无所谓呢?」李拓言试探性的问道。
「我……我想离开了。」罗冬羯红了眼眶。「我该叫你声姊夫。」
「不!你该叫我相公。」让罗冬羯就在自己手里释放,李拓言把毛巾铺在地板上,然后让罗冬羯躺在上头。他搂住罗冬羯光裸的身子,脸色沉重。「你是我的,就算是一根头发还是一片指甲,你都是属于我的。」让自己的欲望抵在罗冬羯的穴口,李拓言嘶声道:「我要你,不只是这个身体,我要你连心都是我的。」他要他爱他,身心都是。
喜怒哀乐在此刻全混杂在一起,罗冬羯眼眶泛泪,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不要这样报复我……」倘若一切都只是欺骗,那他该情何以堪?
「我不想让你走。」让自己缓慢而不粗鲁的进入,李拓言的刺入让罗冬羯屏息,但李拓言随之而来的深吻让罗冬羯不好好呼吸都不行。「你是我的人。不论你是冬盈还是冬羯。」
「虽然我和姐姐长相相似,可我终究不是她。」罗冬羯避开里拓言的吻,埋首在李拓言的胸膛,他的发丝轻盖住双眼。「我的身子你早已拥有千百回,可是这颗心……我并不想给你。」如果他连心都沦陷了,那么等到李拓言对自己厌倦时,他又该怎么全身而退呢?
唯独心,还不可以失守。
那份抑郁,被他巧妙的掩住。
「你爱我吗?」见罗冬羯已经适应自己的进入,李拓言压住罗冬羯的双手,他开始大幅的菗揷。「我要听实话。」
「你为什么要一直追问我爱不爱你?」喘着气,罗冬羯问道:「那你呢?你爱我吗?」
脸微红了起来,李拓言别过脸。「算是在意吧……」他很在意李靖尧想去追求罗冬羯的举动。
罗冬羯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他苦笑道:「你为什么可以温柔的像烈酒,让人飘飘然,又可以残忍的像刽子手,扼杀一切希望?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看罗冬羯痛哭失声,李拓言轻放开压住他的手,他俯身轻舔罗冬羯的泪水。「你为什么要哭……?」
因为心痛吗?因为一种激烈的情感化成利刃攻击自身吗?李拓言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心跳的声音大到彷彿全世界都听的见。「我想要听你对我说爱。」
心情起伏不定,罗冬羯望着李拓言,他坚定道:「……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这是他一直以来所在意的,因为他很明白,李拓言情锺的对象是有着和自己一样面孔的罗冬盈。
「当你流泪时,我想替你拭泪;当你快乐时,我的心情也会不由的好起来……我想,除了在意,我也的的确确的喜欢上你了。」让自己的一部分没入罗冬羯的体内,李拓言感受着罗冬羯的温暖,他又情不自禁的吻他。
「从新开始,好吗?」李拓言的眼里满是柔情,这三个月里,他想了很多,他发觉,脑中不再是当年罗冬盈的身影,而是罗冬羯的一颦一笑,他会在意他,想对他好,想要他快乐……
这难道就是爱情?
李拓言不清楚。是逃避也好是真的不懂也罢,他现下只想好好疼爱罗冬羯。
情浓满室,两心相触。
☆、第五章之十一
偷听着房里传出的声音,李靖尧坐在门口,他ㄧ脸不甘。「什么嘛!?自己说不要,最后还不是吃掉了……」
见李靖尧坐在李拓言的房门前,因为担心罗冬羯而又绕回来的玢小七带着若水好奇的凑近。「瞧靖哥愤怒非常,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小七真坏的性子,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非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不可。」若水抿嘴而笑,她知道玢小七实际上是非常风趣的。
「哎呀!再坏也没有妳坏呢!明知道我在明知故问,还要点破我。」玢小七回以若水一个顽皮的笑容,他和若水相识不及和冬盈久,可是他特别喜欢和若水作伴。
「嘻嘻!若非小七带坏我,不然依我心思单纯,又怎会学会这招呢?」若水眨了眨眼,她俏皮起来可真和宝儿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有其主子必有其丫头,这句话倒是验证了不少。」玢小七应道。
「嘘!」示意玢小七和若水要控制音量,李靖尧比比房门,要他们自己去搞清楚状况。「你们难道就不能再安静一点吗?」
被李靖尧这么一说,玢小七倒是真安分了一下,他和若水侧耳听着房内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呻吟。
「……慢……啊──慢、慢一点儿!」
「我只想更深入你的体内……」
若水听得面红耳赤,她摀着满脸通红的脸庞,害羞的不能自己。倒是玢小七一副老神在在,丝毫也不害羞。「真是的,我都跟李拓言那傻蛋说过了,像我这样在凤川阁身经百战的人,都觉得他那样对待床伴,迟早会把对方玩坏的。结果他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都没有好好克制一下,这样下去,冬羯真的会下不了床。」
玢小七倒还真的有过那么一段荒唐岁月,但是人生有一次下不了床的经验就够了,像玢小七这样的人,最怕身子不适了,因此说什么他也不肯再纵欲过度,不然到时候又要把青春浪费在休养身子上,那他可就亏大了。
见若水害羞的不能自己,而玢小七倒是听得十分专心,嘴里还念念有词啧啧有声,李靖尧觉得这情景反而十分奇特,他怪异道:「怎么你们主仆俩面对同一件事的反应差那么多?」一个淡定自然,另一个则羞赧到只差脸上的热度还不够煎蛋罢了。
「那是自然,依我在红尘的资历,面对这种事当然是闻风不动囉!说不定等等让我偷窥一下,我可以帮李拓言那家伙和我在凤川阁的那些恩客比较一下,看谁是欢爱一级棒排行榜中的榜首。」也不知道在嘲讽自己还是李拓言,又或者只是单纯炫耀自己床上功夫了得,玢小七轻声哼笑着,但他仍在注意听着房里的动静。「若水不过是我的贴身侍女,又不是卖身卖艺的伶人,对这情爱之事怎可能会熟悉?」
对于玢小七的轻描淡写,李靖尧听了都不忍心起来了。「现下你嫁给拓言,也算是解脱了。」未来,就不需要以出卖自己身体维生了。
无奈的耸肩,玢小七可不这么想。「我迟早会回去凤川阁的。」
一脸惊讶,李靖尧没料想到玢小七会这样回答。
「怎么了?」不懂李靖尧为什么要惊愕的看着自己,玢小七问道。
「虽然我知道你是……呃……赚皮肉钱的,但也太冷静了吧?」
「我一向认命。」自豪一笑,玢小七拉着若水的手,他似乎也无心再去偷听房内的一举一动了。「真要说的话,认命,或许是我的优点之一。」
「好一个玢小七。」露出复杂的眼神,李靖尧意味深长的苦笑着。
「又是怎么样的过去,才会造就如今的玢小七呢?」
☆、第五章之十二
心事。
烦闷。
跟在玢小七身后,见他快步步入后院,若水察觉有异。「以往总说莫要走马看花的你,怎会突然有了快步赏花的兴致?」若水笑语道,但她却早已发现气氛的凝重。「小七……」
这时候,玢小七却突然停下脚步,若水险些撞上小七的背部。
「怎么了?」若水不明白为何玢小七突然变得如此沉默,她有点不明就里。
「若水,我一向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话就说,是吗?」玢小七突然这么问道。
「嗯……」若水吞了吞口水,她心里的警铃大作。
「那么,我问妳,邱胧月要妳做什么?」玢小七转过身,他那彷彿看透人心的双眼正盯着若水瞧着。
「我不懂你的意思。」若水选择装傻。
「装傻也没有用!昨日妳整整一刻钟时间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玢小七的声音幽幽传进若水耳里。
「你派人监视我!?」若水尖声问道。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玢小七显然不认为自己派人监视若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昨日邱胧月到底对妳说了什么?」
「小七,我──」
「妳说是不说?」玢小七一向不喜欢有人对自己说谎或者装傻。「告诉妳,我耐性不多。」
立马跪了下来,若水当然清楚玢小七飙起脾气来有多可怕。「我、我说!」
把若水拉到一旁的小亭子里,玢小七皱眉,示意若水说下去。
「夫人要冬羯生不如死……」若水老实说整个经过。
「竟然要自己的儿子生不如死?」玢小七冷笑,似乎很不屑邱胧月所作所为。「邱胧月莫非是疯了?」
「事实上,冬羯越是痛苦,死气就越锐减。」若水也曾认为邱胧月是不是疯了,竟会那样对付自己儿子,但实际上,那却是替罗冬羯续命的最佳办法。
「竟然有这种事……」玢小七心里满是惊讶。「难道罗冬羯注定要活在痛苦里?」
「可是转念想想,或许可以苦尽甘来。」若水说出自己的推测,她道:「夫人为什么消去冬羯对李拓言的记忆后,又要他和李拓言相遇?」
「妳的意思……邱胧月想要改变『命格』?」玢小七推论。
「然也。一直以来,夫人与冬盈姐都为此而操劳。」若水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真相竟是如此……」玢小七双眼死寂,许是无法接受事实。「可是……让冬羯毫无痛苦的走,不好吗?」
既然为了活命就要受到许多折磨,那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选择一死?
「有时候,死是一种解脱,但对尚还在世的亲人而言,那却是一种痛苦的延续。」若水垂下眼帘,他因为家乡的瘟灾而父母双亡,虽然苟活了下来却也成了孤儿。
试问,那种生离死别的痛,她会不懂吗?
知道若水说的有理,玢小七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我们总说死是一种解脱,可实际上,丧失亲人的痛却很难抚平。」
「别人总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心头上的疤是永远也无法抹灭的。」若水一直以来都有阴影。即便她能很快接受生离死别,但那并不表示心里的痛并不存在。
「因为妳懂那种心痛,所以才会答应邱胧月让罗冬羯生不如死?」玢小七追问,语气不再带有苛责意味。
「我相信夫人。虎毒不食子,夫人再狠再绝情,也不可能伤害冬羯。」若水很少有坚持的执念,这算是她的特例。
「妳不怕冬盈追杀妳?」玢小七知道罗冬盈疼自己的弟弟已经到了无法理喻的地步了,他是不怕邱胧月,但他却对她心存顾忌。
惹师惹虎千万别惹恰查某──尤其是平时恬静和善的那种。
「如果我怕,我就不可能会答应夫人混入凤川阁。」若水轻笑,她表面不怕,但实际上怕得要死。
似乎看出若水的矛盾,玢小七下了一个决心。
「若水……」
「嗯?」若水看出玢小七的表情变了。
「我是不是曾说过『罗家的事情,就交给罗家解决』?」
「确有此事。」若水应道。
玢小七轻抬起头,脸上尽是狂傲。
「……我后悔了,我要介入。」
☆、第五章之十三
凤川阁。
轻倚在王凤怀里,罗冬盈ㄧ脸忧郁。
「少女忧、少女愁,少女之情尽忧愁。」轻拍罗冬盈的背,王凤叹气。
「莫要笑我,我担心冬羯不行吗?」罗冬盈轻都起嘴来。
「妳担心他的程度连我这做夫君的都要吃醋了。」把罗冬盈抱的更紧些,王凤埋首在她的颈肩。
「冬羯是我双胞胎弟弟,我当然关爱他的程度比你多一点。」罗冬盈露出俏皮的笑容,她伸出手。「真的只是『一点点』。」
「我看根本不只『一点点』,是『一大点』吧?」王凤的声音幽幽传进罗冬盈耳里,他道:「妳在这样因为冬羯而冷落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