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然-一夜皇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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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然-一夜皇妃(出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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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屏住呼吸,细细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这个人,一个水寇山贼头子,怎会与李昭南扯上了关系!

    只听唐世言笑道:“这有何关系?我们鬼影山、水泷帮十万兄弟,难道还带不走两个女人?不是笑话?”

    十万!

    芷蘅心里不禁一紧,只怕这次李昭南出征的军队,也只是这个数字。手打

    这个唐世言,看上去一派无赖,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三十左右,却可统率了这许多帮众?

    果真不能小看。

    却只希望,他尚且是个正人君子。

    芷蘅静静听着,唐世言似乎缓缓站起身,声音渐渐远离:“行了,你去安排吧,那小丫头……先别动,咱们三日后便启程,带三万兄弟,兵分三路,分别潜入齐豫。”

    芷蘅微微颤着眼睫,张开一条缝隙,只见到唐世言的背影在暗淡火光下,犹显得孤冷。

    他的手上,亦该是沾满了鲜血。

    唐世言对着苏占一一交代:“你与我一路,带着这俩丫头,自兴江到齐豫与南越交界,是最近的一条路,你我人不需多,只待三千人便好,另一路由戴番与赵龙带一万兄弟出道远,过南越,再到南越,剩下的再一路,由苏震、福海带着,将余下兄弟分散,晚三日出发,过蓝山、经岳山再到南越,咱们的时间尽量错开,三路随时保持联络,以备不时之需。”

    苏占应声道:“是,大哥,我这就安排去。”

    苏占的脚步声远去,唐世言转回身来,芷蘅迅速闭紧双眼,却感到唐世言的呼吸似乎近在咫尺,耳际有温热的气息,痒痒的,她攥紧双手,唐世言的声音悠悠传来:“我知道你醒了。”    

 千般不愿

    芷蘅心一颤,唐世言的手忽然捏住她的肩,芷蘅一惊,连忙翻身坐起,只是身子虚弱,虽然顺势坐起身,暂时逃开他的掌控,却依然头疼欲裂,每动一下,都几乎艰难不已。

    她一声轻吟,按紧额头。

    唐世言轻声笑:“呵,还逞强吗?”

    说着,便伸手攥紧芷蘅的手腕,芷蘅大惊,长发散落,唯一的碧玉簪子掉落在床上,轻丝床单触手柔软,芷蘅却丝毫体会不出它的优雅。

    她惊恐的看着唐世言,唐世言却只是淡淡笑道:“可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可人儿,我唐世言纵横十年,帮众无数,但……呵呵……就是少了一个压寨夫人!”

    他说着,便将虚弱的芷蘅揽紧在怀中,灯火摇映在唐世言脸上,他豪毅的脸,带着狡黠的微笑,气息近在唇边,芷蘅连忙别开头:“你……”

    说着,又扬眸看回来:“唐世言,妄你亦是这一带枭雄豪杰,却不想竟也是强占民女、欺凌弱小的主儿……你……”

    说着,止不住咳嗽。

    唐世言笑道:“看看这病弱的样子,多迷人……”

    他的身子忽然覆下来,芷蘅只觉得巨大的力量压迫着她虚软的身体。

    唐世言钳住她的尖削白腻的下颌,凌乱的,在坚定的眼里若隐若现。

    芷蘅想要挣扎,却挤不出一丝力气。

    “唐世言,你……”

    唐世言一把撕开芷蘅素洁丝衣,芷蘅一声惊叫:“唐世言,你住手……你……”

    唐世言停住手上动作,着有意味的瞪着她:“我怎样?”

    芷蘅心中千丝万缕,她紧咬双唇,望着眼前目光狂乱的男人。

    心里,仿佛有什么用力的撕扯着,可是此时……已经没有办法!

    她终究颤颤的说:“唐世言,你不是要去投奔奕王?你不是要兵分三路,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

    李昭南的名字,她早已再不想提及。

    可是每当危难,每当走投无路,她……却只能够想到他!    

 所谓来头

    杨芷蘅,你真的很没有骨气,你恨他,可是却又不得不利用他的威名来摆脱危难!

    只见唐世言的脸上忽然扯开冷冷的笑意,他重重将芷蘅甩倒在床上,豁然起身。

    他的目光此时居高临下,声色俱冷:“哼,果然是有来头的!你以为……我唐世言真真是好色之徒?呵,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兴江客栈?”

    他一声声几乎震断芷蘅心脉。

    他的神情,不比李昭南柔和几分。

    芷蘅看着他,裸露的香肩,如墨长发,平添妩媚万分。

    唐世言冷酷的眉眼,亦不觉微微牵动。    

    芷蘅心一横,索性说:“我……我就是奕王侧妃!之所以出现在兴江客栈,不过是为了到齐豫去,去找奕王!”

    唐世言修眉一蹙,似乎不信。

    烛火跳跃在他豪毅的脸廓上,明灭不定:“你?”

    他忽而冷笑:“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吗?适才,大夫为你诊断,你才经过生产不足三日,舌淡苔白,脉弦紧,乃产后风寒之症,试问若你果真是奕王侧妃,岂能才经生产便离开奕王天府?”

    杨芷蘅直直看着他,目光里的忧伤冷透,便是决绝的眼神:“唐世言,你自为大沅子民,自也该听说,大沅奕王李昭南迎娶北冥九公主为侧妃,我的确才经了生产,女人间的争斗你不会懂,若我不见奕王,连性命都会不保!我杨芷蘅所言句句属实,若你不信,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你决计不可羞辱于我!”

    芷蘅一字一句,似乎俱都含着巨大的委屈与不甘,她咬紧唇,亦似乎再没有半点恐惧。

    她看着他,眼里竟渗出冷光来,唐世言看见她双手紧紧攥住轻丝床单,白皙秀致的双手,却分明凸显着她心里的怨气!

    她的样子,的确像是心里藏了万般委屈。

    唐世言望着她,随即淡淡笑笑:“倒是个倔强的性子,呵,这么说,你便是北冥公主了?”

    芷蘅只是看着他不语。

    唐世言在石砖地上缓缓踱步,灯影凌乱在脚步下,许久,他方回首说:“好,我自当信了你!”

    芷蘅眸光一动,唐世言随即又冷了眉目:“只是,若见了奕王,证实你所言是假……”

    唐世言唇角一勾:“我可是个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的恶人,搞不好……将你先奸后杀,也不一定!”

    说着,他冲到芷蘅身前,双手撑床,目光近在咫尺,芷蘅下意识向后避开,他没再前进,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只是他的眸心漆黑,却不似李昭南深不见底,倒是多了几分朗然。    

 一同上路

    芷蘅心内震动,唐世言,明明是一副豪迈坚毅的脸孔,出言却如此粗俗恶毒!

    也许是为了吓吓她,也许是他果真如此,只是芷蘅终究心虚,她缓缓垂首。 

    李昭南——

    若真真见了他,却不知他是否会承认自己是他的侧妃!

    寒夜深深,晚云收。

    芷蘅一夜辗转,累极昏昏睡去,却亦不时被噩梦惊醒。

    心痛莫名的难以抑制,自己,果真要跟着唐世言,这个水寇山贼的头子前去齐豫吗?

    如若他路上仍然意图不轨,自己又当如何,可自己如今病弱之身,却似乎无可选择……

    ………………

    次日,朝霞薄,菊冷露凉。     

    大早,芷蘅便被人叫醒,被带上一辆马车,云儿亦在马车之中,马车内还有两名女子,一脸英气,简衣素服,不笑不说话,该是唐世言山中之人。

    芷蘅与云儿依偎在车内,时近午时,唐世言令众人歇息,送进水饭,不一会又亲自端了药过来。

    芷蘅挑帘望出去,但见秋风如霜、烟霭漠漠,荒山野岭中,先行的几十人显得如此单薄。

    不过半日,便来到兴江边,一行人上船去,浩荡三千人人分别上到五艘大船,芷蘅偷偷望出去。

    兴江江水滔滔,渡江船只白帆高扬,江风烈烈,水雾凄迷,远处浩渺星云、水天相接。

    船队番旗扬卷,夜幕低垂,晚风急促。

    芷蘅心中微怔,想唐世言此行既是为助李昭南一臂之力,却为何如此张扬出行?

    便不怕被齐豫或北秦之人发现?

    一连三日,不日便会到达南越城,大军驻扎之地。

    江上颠簸数日,大船平稳,唐世言又令人日日送来养身药物,芷蘅渐渐恢复了些元气。

    只是唐世言一直再未露面,芷蘅不可再着风寒,偶尔望出去,便见他站在船头,身后是苏占等人,手执长卷,不时说着什么。

    看样子,的确有着一番计策。    

 一事不解

    正想着,船舱木门被缓缓推开,来人正是唐世言,他的手中端着药碗,浓烈的药味儿令芷蘅眉心轻蹙,那两名女子见唐世言进来,立时起身恭敬的退在一边:“少主。”

    少主?

    芷蘅看着他,他眉眼弯笑,示意两名女子:“你们下去吧。”

    其中一名绿衣女子微微皱眉,看向芷蘅:“少主,这……”

    说着咬一咬唇:“还是由清露来侍候杨姑娘吃药吧。”

    唐世言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下去……”

    语声淡淡的,并无薄怒,清露却全身一颤,低下头去,与另一名女子悻悻而去。

    芷蘅望着,笑着说:“少主?你们山寨水寇的头子,也分老少的吗?”

    唐世言将药碗放在桌上,并不理会芷蘅:“云儿姑娘,你暂且与清露熟悉下船上环境,我们恐还要在这船上度过几日,只怕到时候你们小姐有个什么需要,不方便。”

    他说起话来,依然听不出话音,云儿异常警戒:“还是由我来伺候小姐的好。”

    唐世言眉一立,盯着云儿的眼似有阴气重重:“下去……我有话要问你家小姐。”

    云儿看着芷蘅,芷蘅却看向唐世言:“你有话便说,为何偏要你我二人?”

    芷蘅与云儿的手握在一起,芷蘅手指冰凉,云儿紧紧握住她,唐世言看着二人紧张的样子,病弱美人更有几分楚楚可怜,他反倒笑了:“好,先把药喝了。”

    芷蘅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船身平稳,只见褐色药汁有几点光晕散漫一片,她迟疑的目光,令唐世言嗤笑一声:“呵,若我唐世言想害你还会下毒吗?在这条船上,你难道还能长出翅膀飞了不成?”

    芷蘅略微思量,不错,唐世言的确没必要多此一举。

    于是走过去,端起药碗,一口口喝下,她眉蹙着,药味儿浓烈,喝尽,将药碗放在桌案上,方道:“这是什么药?”

    唐世言坐下身,为自己倒一杯茶:“你产后染了风寒,若不医治只怕留了病根。”

    芷蘅凝眉,打量唐世言一身青衣简洁,豪毅的脸,戏谑的眉眼,品茶的样子,似并非水寇头目,那般庸俗粗鄙,倒像个玩世不恭的侠士,与世无争。

    “你怀疑?”唐世言道。

    芷蘅苦笑:“怀疑又怎样?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字字惊心

    “哦?”唐世言看着她,放下茶盏。

    芷蘅道:“既然你此行是为了帮着奕王渡过难关,却为何如此大张旗鼓,那不是过早的暴露了目标,惹人注意?”

    唐世言一惊,上下打量芷蘅,芷蘅一身素雅月白色蝉翼镂花裙,身姿婀娜美好,苍白容颜重新焕然,依稀可见曾绝色倾国的样子。

    他的眼光忽然凌厉,沉声道:“这与你有何关系?你是在为奕王担心吗?”

    芷蘅一怔,心弦似被不期牵动。

    眼光略略垂下,低声道:“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是吗?”唐诗样缓步踱至她身前,低低看着她,“那……我也只是不想说而已。”

    芷蘅扬眸,正对上他戏谑的眼光,他挑着唇,表情着有意味,“除非……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你的奕王正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恐怕……是他十四岁以来从未有过的危急,也会告诉你我的全盘计划……呵,怎么样?”

    芷蘅惊讶于他身为江湖中人,却有如此泼皮无赖的样子,更惊讶于如此一张豪毅的脸,却掩藏着一颗如此卑下的心。

    芷蘅愤然转身:“不说便不说,我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只觉得唐世言走上几步,背上传来森森然寒意。

    他笑着说:“嗯……奕王竟是娶了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呢……”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芷蘅不理会,走向桌边。

    唐世言继续说:“大沅军队此次未战先劫,军中病疫流传,导致大军军力折损,不得不在南越休整,北秦趁机援兵齐豫,屯兵抱玉山,将大沅包围在南越城中,进退不得,只是此时仍不知奕王是否亦染病在身,军中病况如何,这一战,只怕并不乐观……”

    芷蘅一字字听着,唐世言的话在耳里来回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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