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黎明前夕
宗像礼司的受伤仿佛是一根被扯断的弦,完全激起某人的戾气。周防尊手段强硬,雷厉风行的将吠舞罗原本的不足填补充实,所有人都进行了彻彻底底的清查,任何有嫌疑的都被排除在此次事件之外。这样的情况或许是速谷·威兹曼没有预料到。在吠舞罗没有人会去怀疑周防尊的命令,有怀疑的都被立刻清除。他们之间要的是绝对的服从,和心目中的王者的不可侵犯。警察局以及青之组在淡岛世理和伏见猿比古的带领下继续追查无色组织。而无色组织成为两者的公敌,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隐藏在暗处的人,总有一天会被暴露在阳光之下,而那时,就该是他灰飞烟灭的时候。
医院里总是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但是有时候却不得不去忍受。
白色的病房内,什么都是白色的,被褥柜子就连茶杯也是白色的。今天的阳光很好,照的室内明亮了许多。周防尊拿了一束花进来,百合花。在花店看到了,就买了。事实上他觉得这个人更适合艳丽的牡丹。
“尊,他还没醒。”安娜小小的身子从周防尊身后探了出来,慢慢走到病床前。
“宗像,这可不像你。”
“没有经过别人允许就随便进来,倒是你的风格。”睁开眼,狭长的凤眸对上对方狂傲的英俊脸庞,“这花,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这医院不是你开的吧,来看病,两手空空的可不好。”周防尊得承认,他还是喜欢宗像这幅傲气的样子。
突然之间两个人便沉默了,周防尊走过来抱起安娜,出人意料的将安娜放到了宗像礼司的肚子上,“你挺适合小孩子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宗像礼司皱了皱眉头,双手搂住安娜的腰,免得她掉下去。安娜虽说是个大人了,但她完全不在意自己自己被当做小孩子,更何况她喜欢这样待在尊的身边。
“为什么单独去见速谷·威兹曼。他是个疯子,你不知道?”把自己推入危险的边缘,带着一身伤。
“因为他要单独见我。这是个机会,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一次他主动出现,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你让我担心了,要怎么补偿我。”周防尊暧昧的道。
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却忘了眼镜已经被摘走了。宗像礼司低着头随即抬起,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这个笑容足够让人留恋,“如果你被我抓住,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哈哈……宗像,看起来我们要纠缠一辈子了。”
一辈子有多长,直到死亡的时候。那就纠缠一辈子吧,反正这双眼睛在看到你的时候就没离开过,“周防,我想说速谷·威兹曼要重新学医一下人性这门课程,他是个极度偏执的人。所以才会做出那种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事情来。”有一种东西无关其他只关信任,很难预料。
“确实,我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宗像,我会信你。”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知道这个人不会害自己。
“我该感到荣幸吗?被一个黑道大哥如此信任。”宗像礼司脸微微有些泛红,撇过脸,继续说道:“我在他的身上放了一样东西。”他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情,他知道要抓住速谷·威兹曼光凭他一人很难做到,但是他也不能让对方白白得了便宜。
“宗像,我该夸奖你吗?”周防尊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和眼前这个人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职责所在。新型研制的追踪探头,由纳米技术制成,摄入人体内后,不会让人发觉。”嘴唇干涩的厉害,不由得舔了舔嘴角。
“所以向来注重型表的你跑去和人厮打起来滚地铺。” 将宗像礼司的动作纳入眼底,眼底的不明情愫深沉了些,转身搜寻了一下,走过去拿起热水瓶,“我去倒些热水。”
“谢了。”一直看着周防尊伟岸的身形,直到他离开,也不曾收回目光。在昏迷的一刹那,他回忆起了最初。只一眼,就让人沉沦。真是冤孽!
“真是别扭。”安娜突然出声道:“明明很在意尊的,却表现得无关紧要,你们这样的人都很倔强吗?尊也是,明明担心的要命,连牛奶和白开水都傻傻分不清。这么折腾,有意思吗?”她一直在旁观着,有些东西,那么清楚明白,却自己加了道坎,难怪要孤独一辈子。但是她不想要尊孤独。
宗像礼司没有说话,他和周防尊,未来会怎么样?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是个男人就该把话说清楚,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遮遮掩掩的。难不成等各自结婚了,才来感叹过去。”安娜伸手捏了捏宗像礼司光滑白皙的脸蛋,这张脸很美,但不会让人把他错认成女的,她不知道她说的能不能有些作用,但她要为尊做点什么。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十束多多良的仇不报,想什么都是多余。这一次,速谷·威兹曼跑不了的。
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时候,伏见什么的先扔一边去。八田美咲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皇天酒楼。这个地方是十束哥遇害的地方也是昨晚的肇事地点。为了排查可疑人物,酒楼现在被青之组的那帮人封起来了。想来凶手已经不在这,这里就留了两个人看守,八田美咲轻松的躲过看守的人直接来到顶楼。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十束哥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任他怎么喊都不会醒来。
如果十束哥没有死,伏见那家伙没有离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没想到伏见一直对自己有着那样的感情。“真是烦躁啊。”
地面上还有打斗留下的痕迹以及血迹。其中一个当场被毙命的家伙是吠舞罗的成员,真没想到吠舞罗里有无色的卧底,“该死的无色,不要被他看到。”
淡岛世理马上连接信息引擎,查到了速谷·威兹曼的所在地点,让所有人感到惊讶的是,他没有离开,信息所在的位置清楚的标志着皇天酒楼四个字。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地方是他的老巢。”淡岛世理不得不叹服那个人的心机之深沉。
“八田刚去了那个地方,他说他想看看有什么其他的线索……”草薙出云忙拿出手机拨打号码。“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家伙是笨蛋吗。”伏见猿比古顾不得其他迅速离开。
“青之组集合,赶去皇天酒楼逮捕嫌疑犯,目标任务反抗的话允许直接开枪。通知酒楼内的留守人员做好戒备。”淡岛世理立刻下达命令。
“我想这会是一次融洽的警民合作。”草薙出云伸出手,淡岛世理伸出手,两人合手相握,“时间紧迫,立刻行动。”
同时,阿道夫·K·威兹曼也收到了消息:我等你很久了,堂哥,来叙旧吧。地点:皇天酒楼顶楼。你可以找帮手,我不介意多几个陪葬的。
“阿道夫,你不能去,这肯定是陷阱。”夜刀神狗朗不赞同阿道夫前去。
“确实,我可以让人先去查看。”国党路大觉说道。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是要去的,但是你不能去。”阿道夫严肃的道。
“你要去我是一定要去的。”
“老婆,我需要有人看着威兹曼家族,那是我不能舍弃的责任。相信我吗?我会平安回来。”阿道夫微微一笑,“而且,这是我的坚持。”
夜刀神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会准备晚餐等你。”
“好。”阿道夫点了点头。
“阿道夫,good luck。”国党路大觉拍了拍阿道夫的肩膀,“再过几天就是你姐姐的忌日,别忘了。”
“当然。姐夫。”
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发生了,这个城市瞬间处于惊慌恐怖的灾难里,街道里,商场里,酒吧里突然传出来计时器的时间。无知的市民们或无助或不敢相信,会遇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如同上次的杀人视频事件,这一次换了个花样,死亡时间倒计时。有十数个地点成了不幸的代名词,人群一下子失去平衡骚动起来。
“最新指令,前往事发地点,配合疏散人群。”宗像礼司收到消息立刻做出决断。
“吠舞罗成员配合青之组行动。”吠舞罗的老大周防尊的命令没人会有异议。
“室长(周防),那速谷·威兹曼呢。”淡岛世理和草薙出云同时对着手机道。
“我亲自过去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事件结束
“你这个家伙……”八田美咲怒视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的鸭舌帽男子,他见过这个人。具体什么时候见到过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他没有忘记,就是这个人害得他手腕骨折的。那个时候还被伏见教训了一顿。
“哦,我还以为是哪只偷跑出来的家猫,原来是只野猫啊。”鸭舌帽男子闻声抬起头来,“你看上去还是这么弱小啊。”
“你……是你……”所有的疑问在看到他这张脸之后都消失殆尽了。杀死十束哥的凶手,迅速掏出枪对准对方,“砰。”
“啊。”八田美咲握枪的手下垂,想要再抬起却使不出力气。
“你真的是太弱小了,这可是我的地盘啊。对了,忘记说了,你求救也没用,下面的那几位,都已经睡着了。”速谷·威兹曼笑的天真而又残忍,“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小野猫。我要等的人还没出现,我可不希望你来捣乱。”
就在这时,一辆直升飞机正盘旋在酒楼的正上方,舱门打开,出现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衫的青年人,沿着绳梯攀爬下来,“看来时间刚刚好。”极其相似的面容,却有着两副完全不同的心肠。阿道夫·K·威兹曼不慌不忙的走到八田美咲跟前,“子弹得尽快取出来。”随手撕下衣服的下摆,简单的将伤口包扎一下,做到止血的效果,“让他离开如何。”
“不,我要杀了他。”八田美咲愤愤的说。
“你杀不了他,还是由我来解决这件事吧。想想活着的人,来的路上,我看到某个人不要命的闯红灯,这可是知法犯法的行为。”阿道夫温和的笑了笑,“坐直升机离开。”
“阿道夫,你总是一副什么都能轻松解决的样子。单就这一点,我很讨厌,讨厌到就想要杀了你。”
“你的嫉妒太多偏激,你的行为思想已经远离了人类了。”阿道夫再确认八田美咲离开之后才把目光放在速谷身上。
八田美咲坐在直升机上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借我下手机。”
从机长那里拿过手机,手指触摸着键盘,不用多想,就能按出熟悉的一行数字,对方没有接,八田美咲也没有放弃继续拨打。
“有话快说。”
“你赶着去投胎啊,伏见。”
“美咲?美咲,是你吗?你在哪里?”
“我没事,我在阿道夫弄过来的直升机上,马上就下来了。”伏见很担心,他听得出来。心里有种异样的情愫,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他们不该继续冷战了。
“你有没有脑子的啊,一个人去那里,你不知道很危险的啊……”伏见一听美咲没什么事,就开始教训了。
“我怎么知道,而且我是要为十束哥报仇的……”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我很害怕。八田美咲,我很害怕你就这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你能不能做什么事的时候想到我一点。”难道真的要我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不可吗。
“我不是没什么事。”美咲的火气一下子就没有了,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要是被伏见看到了,又是一顿说教。
“人,本来就是丑陋的。”速谷站起来,双手张开仰望天空,“你是主家你知道分家的痛苦吗?你知道我的痛苦吗,看着父母卑躬屈膝永远都在赞美你的优秀,而自己的孩子呢,只会是最差劲的一个。你一出生就得到了所有,而我就该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有多厌恶这张脸呢,每次看到他,就会想到你。”
“你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他人的看法。”
“努力?哈哈,我确实是在努力,你们一个个都是我掌中的玩物。”速谷笑的轻蔑,“阿道夫,你既然敢来,就不要想着活着回去。”
“我来可不是为了送死。”阿道夫既不紧张也不害怕,反倒是走近了两步,“你得罪的人太多,如果你只有我一个对手,或许你还有赢的希望,但是你把无辜的人卷进来,这不是游戏,这是人生,没有人要成为你的棋子,而你要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
“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付出代价。就算你解决了我所隐藏的人又怎么样?我要做的不是靠其他人还是靠我自己。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而我要做的就是轻松将你从我的世界里清除出去。阿道夫,我不是输不起的人,只要一样不输我就是赢家。”速谷·威兹曼握枪的手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