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想,把话题转开:“即使这样,他们必定也不甘心。”
姬任好拉着他走向回廊深处,忽然微微一笑:“但他们就少了借口。”
瑄分尘不语,姬任好心情却好起来,负手道:“东院的小余香,侧屋的湖湖,西跨院的依依,再后面的曼儿……扶正谁?余香天生丽质,湖湖是一等一的身材,依依舞跳的最好……”
挣脱他的手,瑄分尘淡淡道:“风花雪月的高谈阔论,瑄某就听不懂了,家务事还请自家商量,我先行一步。”
姬任好反拉住他:“分尘好急。”
瑄分尘平静下来:“任好还有事么?”
“有。”
见他望来,姬任好道:“立正室的事。”
瑄分尘抽搐,那人道:“我看她们都不适合,有一人最适合。”
“这个人不但天下无双,智慧多窍,而且当真好贤惠……”
他权当没听见,继续抢袖子,抢到激烈处,姬任好低笑,瑄分尘忽然被抱住了。
“立你作正室,如何?”
白衣隐者一字一句的道:“姬——任——好,做你的春秋大梦!”
姬任好笑道:“那你入赘,我给你做正室?”
瑄分尘板着脸道:“白日梦也是梦。”
姬任好大笑,少了平时那凝重气氛,也自在起来。说起过去,又取笑。他们在一生中最狼狈的时间,而互相遇见。内衣的颜色都让人看见了,日后也再无遮掩。
“若我第一次见你衣冠整齐,一定会教训你。”
姬任好道:“因为你鄙视我。”
瑄分尘摇头道:“我能忍受你不会做饭,也不会偷米,但你居然生火生到爆炸,我……”
幼小的雪山隐者,找出了一个词汇,说,这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姬任好冷哼道:“就凭你那两手,走的到玄天谷?若不是我……”
需要路费的时候,瑄分尘就去卖姬任好。
他水灵灵漂亮极了,拣个高门大户卖掉,能得几十两银子,过两天,姬任好摸些值钱事物跑路,一路说少也卖了八九次。
初次时,他怕瑄分尘拿着钱一个人跑掉,什么也没拿匆匆逃出来,慌张极了。而三次四次,驾轻就熟,还可以在府里闲逛。唯一一次被识破,差一点他要被抓住,瑄分尘爬在墙头,拿石头砸破了那老爷的脑袋,混乱着连夜逃了。
瑄分尘摇头道:“非也,没有我顺利接应,你现在就……哼哼。”
姬任好道:“那一次被地痞绑票,又该怎么说?要不是我事先备着毒药,就万事皆休。”
“是,只是毒药差点落到狗口里,引开狗的我,也快被咬到万事皆休了。”
两人笑意尤存,对望一眼,相顾唏嘘。
明明是六岁的孩子。
那时候我应该,是娇贵懵懂的模样,那时候你应该,是年少无知的轻狂。
那时候我们应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过两日祈家又上门,被挡了回去,瑄分尘不知道姬任好在忙什么,是不是忙着娶妻。但若颦的话,已经记忆深刻,无法抹去。
他忽然想去找他。
若颦传出话,姬任好现在正忙,晚上再来吧。
瑄分尘有点怅然若失,他沿着阁内的小石子,走了条远路。夏日下午盛放的夹竹桃伸出来,很鲜艳,但据说有毒。
林中有人喁喁细语,不经意望一眼,却是姬任好和一个女子。
她穿的大红裙裳,看式样是侍妾一流,半叩一边。说话声不大,不聚功力听不清,但他没有去听,离去了。
才走一步,那女子忽然起身,扑进了姬任好怀里。
瑄分尘觉得自己入魔了。
听到姬任好要娶妻,他千万次谴责自己后,不得不承认,仍然没有高兴起来。
他想起了姬任好前日的追求,本能的退避,想起他们的过去,又转为不能割舍。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那生死的牵绊,要修多少年?
不知不觉中,全心全意都纠缠在这事上。
到了晚上,他再去,又被若颦挡了驾。
对不起,人还在忙。
平时豁达的雪山隐者,心里却有些较真了,较来较去,又觉得姬任好半点错也无,只好自己发呆,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人卧房门口。
暗笑自己,忽然听见一丝响动,他一怔。
房里有人?
似有男人,又有女人呻吟,泄漏出一丝情色味道。
这是姬任好的房,除了他谁能进来?
瑄分尘怔怔站在门口,动不得了。
啪的一下,声音更激烈了,他伸手想推门,又立即收了手。嘲笑自己昏了头,脚却被钉住一般,死死站住。心中滋味酸甜苦辣,熬的五味汤一般,脑中竟忽然冲出一句,你不是说就想着我一个吗?
门忽然打开,姬任好匆匆而出,差点撞个正着:“你……”
瑄分尘既惊且赧,想要欲盖弥彰一下,语声却太结巴:“你……在这里?我在找……”
“找我?”
姬任好忽然有深意的笑了。
“我还有事,美人在侧。”
“那……我走了……”
瑄分尘退后两步,才转身,被一把揽住腰,拽进那人怀里,唇上被偷了个吻。
“骗你的。”
他敲敲门,红衣女子很快出来,行一礼走了。两人衣裳完整着,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除非姬任好某种功能不行。
瑄分尘半生清心寡欲,给他调戏,只能说手足无措:“……姬任好,你好生无聊。”
姬任好笑道:“原来我很无聊,那请问瑄隐者到我的房间来,是什么急事?”
瑄分尘开始只是想拉拉家常,想不出借口:“是——”
“是什么?”
“是我要回去了。”
他匆忙中吐出一句,自己却开始后知后觉,回去了,他该高兴么?他可以去修道,姬任好可以继续做阁主,然而他不回去呢,又会怎么样呢。
瑄分尘那颗老练世故却有一块地方纯洁如白纸的心很是莫名的茫然起来,他觉得他有很多话没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这样突然的走了,是一件很不对的事,但话已经说出来了。
姬任好面色微变,又微笑了,啪的把他按在了墙上。
“我不同意。”
“你……”
满打满算,初吻二吻三吻全落给姬任好了,天可怜见的,他居然快习惯了。
两人密密贴合,空气也渐渐热了。姬任好一下一下咬着,故意在他颈项上留下印子。瑄分尘没想那么多,觉得又麻又痒,一边闪躲,一边道:“任好,不妥……”
“我欢喜你,有什么不妥?”
姬任好纠缠着,他躲到哪里,那人就追到哪里,而且绵绵密密吻过来。瑄分尘一张脸红到颈根,道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耻,心却给泡的酥软了。
他想起他师父说,修仙之路坎坷,其劫无数,凭他的资质,大都可以忽略,但情劫么,难说难说。他当作开玩笑,没想到六岁的时候,就乐呵呵踏入彀去了。
姬任好一腔深情,他负不起,如果他离去,便是欠了他……欠了他十五年,这简直是莫大的罪孽。恐怕走到天涯海角,也永远被这情牵着,得不了道,成不了仙。
罢了……罢了。
姬任好伸进衣里,摸着他的后背,习武人的身体,精练的没有一块多余的肉。
瑄分尘一条脊椎骨被人上下的摸,忍不住挺直了,姬任好虽然惊异这人异常老实,那副好身材却摸的欲罢不能,埋首在他肩窝里,用力的吮着,仿佛不落下千百处痕迹,就不甘心。
瑄分尘打了个寒颤,极细的道:“有些冷……”
后一刻,他就在床上了。
他哭笑不得,道:“吃饭怎没见你这么快!”
姬任好道:“饭不会跑。”
这孩子多实诚。
天色氲氲的暗了,附近没有一个丫鬟,连若颦也不在。
大朵大朵的栀子花透过窗纱映进来,晕的有些看不分明。上面垂下艳红的木槿,吐着花蕊,妖媚的绽放着。
姬任好从后面抱着,解他的衣带。瑄分尘微微气息喘出,抓住了床单。那人渐渐探入小衣,在胸口摸着,忽然道:“痛么?”
心口那五个指洞已经结疤,略有不平。瑄分尘闭了闭眼睛:“……痛。”
姬任好抵着他背,柔声道:“早知我就不抢先,让你割袍断义。”
“更痛。”
姬任好笑了,咬着唇角那尾笑意,吻他的肩头,又吻上脖颈,喃喃的道:“瑄分尘,你真坏啊你真坏……”
“非是我坏,是我们痛点不同……”
啊的一声,姬任好咬了他一口。
“看来还是相同的。”
衣衫敞开,微凉又火热。
瑄分尘晕眩着,这对他实在是太新鲜了。
姬任好的手保养的好,毕竟还是练剑的男人,在他胸前抚摸着,下滑到小腹。瑄分尘被摸的打颤,感到对方拨开长发,在他后颈上吻来亲去,不由得道:“我还要见人……”
“头发放下来,随时都可以见人。”
瑄分尘翻了个白眼,努力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发何时长到脸前面了……”
一听这人就要说出令人欲振乏力的话。
姬任好下手掐进他的裤子里。
说不出了。
姬任好很愉快的,像对待艺术品一样把他层层剥掉,不过,最外衣可以披着——可见姬大阁主,还是很有情趣的。
某个部位硬在衣裤底下,姬任好搓摸了会,开始放肆。这种事情,瑄分尘自己绝少做,私密之处也再没人碰过,极致的酥麻感从身下一直顶到头皮来,刺激下起了密密一层细汗,面上也红了。
这红了,就意味着他不是不愉快的。
瑄分尘赧的不行,索性埋进对方颈间。姬任好扶起他的头,吮那丰厚的唇,勾引他张嘴。瑄分尘认了命,没有阻拦,任他把舌头伸进来。姬任好一路啃下去,把他当作一盘糖霜的点心似的,简直越来越起劲了。
瑄分尘躺下去时,抖了一下。
姬任好吮到他双腿间,缓缓吞吐着。干这种事,他也是头一次,只学别人服侍的模样。纵使不太流畅,却足以刺激的那人血液倒流,直冲头顶,不要两下,啪的把紫檀木床抓下一块来,溅了对方一脸白浊。
姬任好躲避不及,瑄分尘猛的坐起,随手扯了件衣服胡乱擦来,满脸通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在风花雪月之中,这只是一点小情趣。
又非常香艳。
何况对方又是美人。
姬任好看这人慌张的模样,却越看越爱,简直是色魂授予,恨不得步骤都省略了一口吞进肚子里。雷厉风行的将人按倒,摸出小盒子。
如果前面对瑄分尘来说是新奇刺激的体验,后面就能用如魔似幻来形容了。
他觉得有些凉,有些痛,大抵是不适,但再过一会,实在是难以言说。
“……任好。”
姬任好已经兴奋的血脉贲张,在他身后耕耘着,应了一声:“怎么?”
“我在想…这龙阳之事,真是神奇,居然可以一物多用,倘若能在别的事物上发挥这种精神……”
顿了顿:“比如说?”
“比如说鼻孔的风吹大点,夏天就很凉快……”
姬任好忽然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他忍住没有倒塌,也没有一脚踩在这人身上,只是作为回报,毫不客气的挤入了那湿润紧窒的身子。
瑄分尘吃痛,忽然收紧了,姬任好进退不得,一边被卡的痛楚难耐,一边欲望勃发难以忍受,恨不得在这个肖想多年的身体里抽插个几百下再说,可谓冰火两重天。在身下人臀上扭了一把,喘着气道:“你……你放松点。”
瑄分尘伏在床上,喘着气:“我,我也在努力……”
但对于初次的人来说……有点难度。
姬任好一头大汗,开始有点后悔急着要在上,后来又想,如果换自己在下,估计只有更悲惨。
他去亲瑄分尘的背,又上上下下的摸,终于渐渐好了。
瑄分尘平时看起来,总是道貌很岸然的样子,然而这样躺在身下,一头灰白长发翻绞着,红着脸默默承受,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比出尘脱俗的模样还要迷人。瑄分尘的嗓音浑厚温和,本是极好听的,但他不好意思叫,压抑在喉咙中,时而耐不住哼一声,听的他心荡神驰,想到这个守了十五年的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爽快的简直要去死了。
夜长春霄短,姬任好一时激动多做了几次,等早上蒙蒙亮起床办事,瑄分尘估计是起不来了。他下了床,若颦早候在外服侍,晏晏笑着,阁主今天真是春风得意。
何止是春风得意啊。
姬阁主那步伐,都走的比平时快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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