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心不出周临所料的邀他来坐坐,周临不好推辞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就答应了。两人一斤咖啡馆就看到刘雨珊一脸抑色地坐在中央,待刘雨珊看到他们后脸色更是好看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刘雨珊复杂地看着他们,伴着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不适与沉郁。周临总觉得刘雨珊的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去看沈随心,发现她好像也有些惊讶。沈随心向刘雨珊解释了经过,但周临看她还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沈随心顾不得刘雨珊的异样,招呼周临坐了下来。刘雨珊坐着不动,眼光直直地看着他们像是防范又像是监视。
沈随心和周临聊不了几句就会被刘雨珊打断,一会请她去厨房看看新到的菜式,一会儿缠着她要去看陶艺工作室的作品,对他们的谈话总是有意无意地出声引到别的地方去,一脸无辜又是撒娇又是耍赖,把沈随心弄得没法,眼看沈随心压不住火气要破功时,一道天籁之声解救了她。
“表姐,你在这儿啊。”一个年轻女子大步走来,满脸含笑,神采奕奕。周临一看,竟是前段日子在画展上见的画家秦雨秋。秦雨秋也认出了周临,冲他点头一笑。周临想起画展不久后就传来了贺俊之和婉琳离婚的消息,婉琳掌握了他们出轨的不少证据,在法庭上抖落出来,得到了大部分财产,并取得儿子抚养权。女儿雨柔和她的男友江苇当庭为秦雨秋和贺俊之辩护,指责母亲心狠妒忌,容不下这样美好的爱情,并表示自己将追随父亲和后母,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此言一出,造成轰动,一时之间竟上了报纸杂志,引起热论。
后来不知怎的,秦雨秋的一个学生戴晓妍传出消息和婉琳儿子子健交往,甚至为此怀孕。戴晓妍在秦雨秋的帮助下找上婉琳,声称要和子健结婚。子健虽承认和她有过交往,孩子也可能是他的,可他不愿意要这么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做妻子,拖着不愿意。这几人在理论中动起手来,戴晓妍本就是个小太妹,不肯吃亏,结果情绪激动之下导致孱弱的身体流了产。婉琳拿出一笔钱托人找秦雨秋私了,秦雨秋见好就收,就此相安无事。
现在看来她生活得还不错,又和沈随心联系上了,周临越发觉得她们不好对付,想打退堂鼓了。秦雨秋三言两语就拽走了一脸不甘愿的刘雨珊,沈随心不禁朝她点点头微笑了。周临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沈随心,淡淡地道:“你三番五次地找我,到底是想干什么?要说什么旧梦重温的话就不要再提了,你我都是中年人了,有些事情你该清楚,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要说是别的什么事要我帮忙也请你直说,我不管怎样也会给你个答复,不要这样云里雾里地叫人摸不着头脑。”
沈随心的笑脸登时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周临,眼见他一脸不耐,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是不甘又是失落。几次下来,她当初的雄心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懑与幽怨,心想都是女人自己哪一点比李舜涓差了,都是没生出儿子的,轮年轻貌美还是自己强些,怎么就落到下风了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是明媒正娶的吗?自己的女儿凭什么见不得光,自己是没机会了,但并不代表女儿也没有!绿萍紫菱现在所享受的,她女儿一样也不能少!
沈随心低着头眯起眼睛,既然汪展鹏是这样一个为家庭着想的好父亲,不可能狠下心来不认刘雨珊,任自己骨血流落在外。雨珊这么活泼可爱,相信一定会得到他的喜爱,那么自己这个生身之母也不能丢在一边不管!就算真是这样,雨珊也不会同意的!想着刘雨珊素日里对自己的亲近依赖,沈随心感到把握又多了几分,回想一下自己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沈随心感慨万分。果然时间是最无情的磨刀石,当年山盟海誓的爱情如今不见踪影,她心里一直以来也不是没有怨过恨过,但都是有着坚定的信念才挺了过来。现在一切都变了,不变的好像只有她一人。这究竟算得了什么呢?自己最美好的时光都献给了这个人,而这个人却不承认她的感情。周临看着沈随心恍惚的样子心有不忍,但也知道不能给她希望,推开座位就想离开,却听见身后的女人叫住了他。
“你会后悔的。”沈随心说道,“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完了吗?我告诉你,没有!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没有这么容易!”
周临顿了顿,还是走出了咖啡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双方依然撕破脸皮,剩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各看各的本事吧。
在周临回去的路上这段时间,一封快件送到了汪家。绿萍发现收件人是舜涓,便喊母亲来签收。舜涓拿回快件,皱着眉捏了捏,感觉是些纸张,便打开看看。几张照片飘落在地,上面赫然是周临和沈随心在咖啡馆谈话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去玩,说不定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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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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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一回到家,就感到一阵低气压扑面而来。舜涓坐在客厅沙发上,冷冷地望着他,绿萍站在她身边,一脸担忧。周临走了过去,刚要开口询问,舜涓便把一叠照片甩在茶几上。绿萍在一边解释道:“刚刚有人寄了份快件过来,指名要妈妈签收。结果打开一看就是这个了。”周临一看就明白了,心想难道沈随心这就出手了,不可否认办法很老套但也蛮有用的。舜涓生气的很,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沈随心,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噩梦源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找上门来了。周临坐了下来,对舜涓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保证说得都是实话。”
舜涓盯着他道:“你见过她面了?她对你说了什么?”周临轻咳两声,眼看着绿萍,示意她退场。绿萍像是没看到一样,手拉着舜涓站着不动。舜涓觉察到了,似笑非笑地道:“说罢!有什么不可以当着人面前说的?又不是外人,绿萍长大了,也该了解一些事了。”周临无奈,为之气短,便将之前和沈随心的一番话婉转地说了,听得舜涓直皱眉头。舜涓哼了一声道:“沈随心就是个见了男人就没骨头的谄媚货色,今儿爱东明儿爱西的,如今觉得回头草滋味不错,又找上你了!她以为我会变成软柿子任她欺负吗?当初不过是我略打了个招呼就让她跪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现在还能治不了她吗?”又对周临问道:“你说她寄这些玩意儿想干什么?”
周临听她这样说,就是相信自己的意思了,心头不禁略松了一松,笑道:“女人心海底针,这还得你来猜才行。我也不知道她寄这个做什么,难道是示威来着?”看着周临戏谑地笑望着自己,舜涓轻啐了他一口,道:“还说你不会猜,说得你好得意吗?你是块宝,人人都争呢。”周临一笑,瞥到绿萍在旁边也忍俊不禁的样子,老脸有些拉不下来,轻喝道:“不要堵在这儿里,该干嘛干嘛去!”绿萍知道已无大碍,向他挤挤眼,转身上了楼。
周临又笑道:“夫人英明,真是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啊。”舜涓挑了挑眉,道:“为何一开始不说?藏着掖着干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其实舜涓之所以这么相信周临一是因为积于多年夫妇之情,还有近些年来的默契;二是自己也看在眼里,周临尽心尽力为着家里打算,绿萍紫菱都是爱护有加,对自己也是体贴敬爱,这一辈子真再无所求。不可否认,当看到照片上语笑嫣然的沈随心自己有一瞬间的惊慌与茫然,但随即就镇定下来,坚定地选择了相信丈夫。结果证明她做对了,但这并不表明她事后不追究。
“我原以为她想凭着当年情分求我办事儿,怕你多心就没说,心想能帮就帮,就算还她人情了,”周临道,“几次含含糊糊吞吞吐吐地弄得我搞不清楚,后来才知道是想重归于好,我才明确拒绝了她。这种事说来也挺糗的,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平添烦恼。舜涓,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已过了当时要着什么情呀爱呀的年纪,就算换了是你也不想重蹈覆辙吧。”舜涓这才笑了,悠悠地道:“我说呢,她一个小泥鳅还翻不起大浪来!真要和你有什么,按她迫不及待的做法,直接给我寄来更出格的照片了事。”
周临听了哭笑不得,只得任她发发牢骚。舜涓过了会儿忽地道:“不对,她肯定还有什么后招。光寄这个有什么用?你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最多让我们为此吵一架算事。哼哼,我说她最起码肯定还要亲眼见见我才甘心,要这么随便放弃就不是她沈随心了!”周临想起临别时沈随心说得那些话,心中一动,便道:“难道她还有什么厉害的杀招不成?”舜涓想了想道:“也许她找到什么靠山,或者拿住你什么把柄?”
两人商量一圈也没想出什么结果,不是很在意就先丢开了。
第二天,紫菱早早地就接到费云帆电话,要约她出来。紫菱心情很好地出了门,因为是周末除了她大家都没起身所以没被发现。刚出了大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着她,紫菱一惊,定神一看竟是楚濂!
“楚……楚濂?!”紫菱莫名地心虚起来,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楚濂依然带着帽子围巾,见紫菱来了上去走到她跟前。紫菱全身紧张起来,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现在跟费云帆在一起……?”楚濂低声问,声音沙哑。紫菱连忙摇头道:“没,没有。”
“你在怕我?”楚濂突然从喉咙里笑了一声,两只眼睛狠狠盯着紫菱,“我早该想到的……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紫菱身体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楚濂冷笑了一声道:“怎么,大清早的去见你的费云帆是吧?看我这副样子立马就甩了我,去找你的新幸福了是吧?汪紫菱,你这个虚伪恶心的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为了你这么个东西去抛弃了绿萍!”
“你,你乱讲!”紫菱被楚濂的语气激怒了,也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以为你算什么好人?你后悔啦?哈哈,活该你回不去了!你现在这副样子怨得了谁?又不是我开车把你撞成这副德行的,你身体撑不住好不了就怪自己吧!说我水性杨花,我凭什么要为你负责?别说笑话了!你还想耽误我不成?你妈上次不是说过你要我离开的吗?怎么又反悔啦?又跑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得,你烦不烦?”
楚濂仰天咆哮了一声,双手猛地按住她一阵摇动:“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女人!你曾经的纯洁善良天真美好去了哪里?为什么这样的一双嘴唇说出如此恶毒的言语?我不过说出来试你一试,竟被我试出了你的真心!”他双眼冒火地看着紫菱,紫菱用力挣脱他的束缚,楚濂更加愤怒,双手直接掐住了紫菱的脖子:“我掐死你,掐死你!你竟敢对我不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紫菱拼命想发出声,被掐得只发出咔咔响声,双眼泛白,舌头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流下了口水。
正在这紧急当口,费云帆拍马赶到,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上去就给了楚濂脑袋一下,力道之强让他直接昏了过去,楚濂双手一松,紫菱也跟着向后仰到,费云帆赶紧接住,又是做人工呼吸又是掐人中地弄了半日,好歹醒了过来。
紫菱睁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是费云帆,受了严重惊吓的她哼哼唧唧地哭开了,费云帆看紫菱颈上的青痕,不由心中恨极楚濂,搂住紫菱好一顿安慰。他先带紫菱去了医院检查了一番(楚濂扔在地上没人管了),再带她回家休息了一番。期间蓉儿上门来了一趟,了解事情经过后惊诧不已,帮着好好照顾了一下紫菱。费云帆很是感谢蓉儿,感叹自己真是有福之人。蓉儿笑道:“我还没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帮忙开了条子走了关系,我们公司哪里能逮到这么一个大项目。”费云帆道:“这算什么?怎么能报答你对我之情的万一?你要是愿意,我这里还有几张签了名的白条,你一并带去就是了,省的来回奔波麻烦。”
两人正在说话间,原本小睡了一会儿的紫菱醒了。蓉儿扶着紫菱起来,看着天色不早了又叫费云帆叫外卖来吃。紫菱出了这档子事打死也不敢跟家里讲,既怕被绿萍笑话嘲讽又怕被父母打骂,因此脸上带出了愁容。蓉儿是何等的伶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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