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不说点什么,木子觉得寂寞,说点什么,又怕亲们觉得唠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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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追风者?”
“就是主子的坐驹。那可是在军中出了名的好马啊,那速度快得都能赶上风了,所以大伙就叫它‘追风者’。主子骑着它,在战场英勇雄风,让全军将士折服,让敌军胆寒。”
阿才说起主子的事,一脸的崇拜,一脸的与有荣焉。
叶小余对战场事稀奇得紧,听阿才讲起裴敬则的种种事迹,听得兴味正浓,忘记了身在何处。
两人一个讲得眉飞色舞,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裴敬则从另一处屋子处理完事情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他对着阿才哼了一句:“聒噪。”
阿才忙站起来,一脸的讪笑,一弯腰说了句:“我去备马。”说完就冲了出去。
叶小余被阿才的动作弄得一愣愣的,这是老鼠见了猫么?可想起他刚才说的关于裴敬则的那些事,是挺让人畏惧的,她如今还觉得脖子后面有一阵寒意。
裴敬则走了几步,回头见叶小余还站在那里兀自呆愣,他蹙了眉头,道:“还不跟上,舍不得走么?”
叶小余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边走边偷偷看裴敬则一眼,她在心里嘀咕,原来他脸上及身上的结的冰块是这么来的。
在那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被血腥充斥着感官的地方,时刻做好捐躯的准备。活在今天,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那种心境中。
他必须让自己心硬起来吧?因为面对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有丝毫的仁慈。经历了上辈子的遭遇,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再联想到几天前在酒楼的毒酒事件,上辈子,他这个时候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了。虽然不知道结局怎样,但从后来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来看,定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她不由又看了他一眼。
裴敬则敏锐异常,他见身边的丫头时不时望他一下,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很奇怪,这笨丫头脑子又在琢磨什么。
他想到这,抬眼看去,正对上叶小余的目光。
裴敬则一愣,他在叶小余眼中看到了怜悯。怜悯?对他?他有什么事值得她露出这种神色?
他蹙了下眉头,瞪了她一眼,忍了忍,没忍住,问:“你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是何意?”
叶小余没想到被他抓了个正着,把她眼中的异色都看了去。
她咬了咬唇,有点语塞,这怎么说好啊?
在裴敬则紧迫的目光下,她结巴着说:“我,我就觉得,觉得你,你其实很不容易。”
裴敬则眉头一松,来了兴致,问:“哦,怎么个不容易法?”
叶小余掰着手指头,一一数道:“你看,你年纪轻轻就取得功名,获得了少年将军的称号,可又有谁知道这风光的背后隐藏着多大的艰辛,洒了多少的血汗?又谁想过这荣誉其实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凶险得来的?还有啊,这些没人了解就算了,在功成名就时,却还会遭受些无妄的暗算啊,陷害啊之类的。比如几天前在酒楼……”
叶小余一出声,越说越顺,一股脑地说得欢快,毫无征兆地被裴敬则突然两手紧紧箍住了双肩。
她的话嘎然而止,看了看裴敬则箍住她双肩的手,双眼迷茫,一脸莫名。
“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裴敬则没有说话,只是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叶小余,眼波汹涌,似有激流通过。叶小余被他眼中的灼热吓得想要后退,双肩却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裴敬则见眼前的丫头被自己吓得一脸苍白,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张大双纯净无暇的大眼,楚楚可怜,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充满睿智的侃侃而谈?
他受到盅惑般,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把她的眼睛合上。在碰到她的肌肤时,又如被火烧了般,烫得他一把推开叶小余,转身就走。
叶小余被他的一连窜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她看着远去的背影,暗自嘀咕:“这人不止是冰块,还是个怪人,大怪人。”
裴敬则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丫头扇动着的眼睫毛刷过手掌的感觉,痒痒的,直挠进心底。
他甩了甩手,想把那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甩去。
他刚才被那丫头的一翻话震住了,她就如能看到自己的心里般,把他的事看了个明白,分析了个透彻。这份聪颖,睿智,真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呆笨憨傻的普通丫头能有的么?
但自从酒楼的毒发事件后,他就暗中调查了一下她的身份,的的确确是叶府里的一个不受主子待见的低等丫头。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叶小余来到马前,只有两匹马,一匹冰块骑的,一匹阿才骑的。
她想想了,向阿才的马走去,她怕‘追风者’的速度,再来一次,她的小命就会没了。
她的脚才迈出,腰间就感到一股温热,接着又是一阵腾空而起,她稳稳地落在一匹马背上。她今天已经经历过几次这种腾空飞起的感觉了,已经有些淡定了。
坐稳后,她定眼一看,是在‘追风者’的背上,不用回看也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了。
她连忙用手紧紧抓住马鬃毛,抿着唇,紧闭着双眼,准备迎接那飞疾的感觉。
岂料,等了半天,没有飞疾的速度,没有刀刮般的的风。她睁开了眼,见马速不快也不慢地走着。
她没有感觉到不适,渐渐地放开了手。
裴敬则在后面看到她放开的双手,以及松弛下来的背影,不由把马速控制得更稳妥。
路两边的地里已经是金黄一片,入秋了,是庄稼成熟的季节,已经有农人在地里收割了。一片片望不到头的金色,对于,两世都不曾见过的叶小余来说有多么大的震憾,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已经觉得眼睛不够用了,看也看不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惊叹声。
裴敬则不由感到好笑。真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这区区的几块庄稼地就能让她如此兴奋,还真是容易满足。
叶小余看得正起劲,突然感到马儿一阵颠簸,她一下不防,身子直往后仰,一下就靠在了裴敬则的怀里,慌得她急忙想坐正。
“别动,忍耐一下,这段路有些不平整。”
叶小余背靠在裴敬则的胸怀里,只觉得透过薄薄的衣衫,背后一片滚烫。
裴敬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耳背上,热热的,痒痒的,她的脸不自觉的也烫了起来,她挪了挪身子,却被裴敬则抓着僵绳的两手禁锢住。
裴敬则只觉得胸前一片柔软,鼻息间充斥着一股幽幽的清香,这里从怀中的丫头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同于胭脂水粉的味道,这是一种天然独特的体香。裴敬则的呼吸有由得有些粗重起来,他暗暗把头偏到一边,却仍没躲过阵阵清香的侵袭。
两人都忍着异样的感觉,好不容易过了那一段坑洼不平的路,到了平坦的官道,叶小余马上离开了他的怀里,坐直了身子。
两人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似乎现在才能呼吸顺畅。
城门已经可见,叶小余也恢复了正常,她向裴敬则道谢:“那个,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要不然,我可就要被马儿踩到了。”
“凑巧罢了。”
裴敬则本是驱马到郊外的一个庄子解决一桩纠纷,顺便查看了一帐本。经过锦绣坊前,正碰到那里马匹嘶吼,车辆侧翻,乱做一团。
他本不想多事,正想绕道而行,却眼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看就要被马蹄踩中。
他疾马上前,一把救下了她。又吩咐阿才控制那两匹疯狂的马,自己则一刻也没停留,继续赶往庄子。
“虽说如此,但还是要谢谢你。”
她差点又要惨死在马蹄下了,上次也跟着叶静芳出来,就被马蹄踢死。
她哎叹了一声,真倒霉,她是似乎跟马儿有仇,不对,应该不能怪马,只能怪人。谁叫她是个炮灰的命呢。
但是炮灰也只能是上辈子,这辈子她定要翻身!
裴敬则把叶小余送到了叶府前的路口,裴敬则先下了马,看着叶小余那笨拙的下马动作,没多思考,一伸手就把她抱下了马。
叶小余顿时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她转身正要向裴敬则再次道谢,裴敬则已经重新上马,正要离去。
叶小余对着他喊了一声:“喂,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裴敬则”
“什么?”
“我的名字。还有不用谢我,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驱马离去,一会就只留下马蹄卷起的灰尘。
叶小余刚回到住的院子,就被如一阵风卷来的阿兰抱住了胳膊,阿兰急切地上下打量着她,关切地问:“小余,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大家都回来,我没见到你,以为你出事了。”
叶小余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在这府里的丫鬟中,阿兰对她是最好的,是真心实意的好。她性子虽然大大咧咧,重情得很,之前叶小余帮过她一次忙,她就一直记得。
此后对叶小余也是掏心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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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叶小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说完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还在阿兰面前转了一圈。
“对了,阿兰,小姐她们有没有事啊?”
“小姐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碰伤了膝盖而已,关小姐就伤得重了些,但也是皮外伤。只是老爷把小姐给禁足了,不让她往外跑。”
这次万幸的是,丫鬟们都没受到太大的处罚,只是每个人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只是这次叶静芳得罪的是通判家的小姐,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所以第二天叶坤还是备了厚厚的礼上关通判家道歉。
关通判也清楚,自家女儿也不是没有错,这事双方过错均等,所以他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而与本地的财神过不去。正所谓官商勾结,总是互惠互利的。
这事就在这么心照不宣下了结了。
转眼已是深秋,满树的枝叶纷纷地脱离枝头,每天地上都是满地的叶片,清扫院子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所以叶小余每天起床的时间越发早了。
叶小余扫着满地的落叶,满院的寂静。
她知道叶府也要起风波了,将会有一段时日不平静。
晌午,叶小余与阿兰刚到走到厨房门前,正准备端午饭吃,就听见一个穿着湖色衫裙,尖下巴的丫鬟满脸得意色地对厨房的一个厨娘吩咐道:“赶紧的,姨娘吃不得味重的食物,刚闻到味就吐了,我要用灶给她熬碗燕窝粥送过去,可不能等久了。”
阿兰不明白什么意思,拉着别一位厨房的丫头打探。
那丫鬟把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是林姨娘房中的人,听说今早时,林姨娘闻到早饭就吐个不停,后来老爷急了,忙请了大夫来,结果诊出林姨娘是喜脉。老爷高兴极了,一上午都没出去,就在林姨娘院子里陪着她呢。”
“自她进府,老爷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如今那林姨娘岂不是更要被宠上天了。”阿兰最热衷这些八卦消息,忙与那丫鬟低声嘀咕着。
叶小余看着她俩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她知道,林姨娘得意忘形过头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上头还有一个正室压着。
林媚虽然在拢络男人上有手段,但在内宅生存,哪里是冯氏的对手,冯氏的一个变脸,对她和颜暖色,她就得意得找不到北,以为连冯氏都要巴结她了。
前世,林姨娘的孩子就是在两个月后没了的,说是不小心流产。
对于这个孩子没了,叶坤的失望是显而见的,他不是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有多喜爱,而是人到中年,在某些方面总是会有些不自信,而在这个时候传出有了孩子,这证明他的宝刀未老,雄风仍旧,这大大增加他内心的自信。
因此叶坤不但失望,还有些愤怒,责怪林媚不上心,慢慢地也对她淡了心思,可想而知,没了男人的宠爱,一个妾室落在主母手中,会是怎样了。
当初有多得意,后果的报应就有多重,从此林媚没再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叶小余知道这是冯氏的手段。
叶小余暗自笑了笑,今世,冯氏还能如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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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桂抄着近路向后角门走去,这里好偏僻,一般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走着走着,她的脚步带上了小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