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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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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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媚看到花流云的时候,原本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服:“雪衣呢!你把雪衣藏到哪里去了!”
  
  她终是忘不了那个死去的人!冠玉的神情慢慢变得冷漠,面容无绪,然而手中的拳却紧紧的攥了起来。
  
  花流云拍着胸口,一副夸张的模样:“哎哟喂我的主子,你这么凶抓着人家干嘛,雪衣不是早……那个了么,你现在找我要人,难不成让我去把那坟再挖一次!”
  
  清媚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让花流云毛骨悚然,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情绪百般变化,终是慢慢平息下去,抓着他的手也慢慢的放松,花流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吓死奴家了。”
  
  清媚却快如闪电的抓住了他的手,撸开大红的袖子,光洁的手腕如白玉般纤细修长。
  
  “这里的疤呢?”清媚冷笑着看他,那手腕上分明光洁平滑,哪有半点疤痕。
  
  冠玉顺着她的视线看来,见着那手腕,神情微变。
  
  花流云神色僵了僵,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个,无花门多的是灵丹妙药,早好了……”
  
  “这么快?”清媚眼里的怒火慢慢的升了起来,唇角却轻轻扬了起来,“我看你的血倒是多得很,据说你是喂灵药长大的是吧,虽然我现在不需要人血解戾了,不过偶尔喝喝灵药之血,估计也能强身健身,延年益寿。”
  
  花流云眼睛一眨不眨的回看她,眼底原有的惊慌慢慢撤去了,细长的眼睛慢慢的弯了起来,声音轻佻无比:“主子若要是喝我的血,尽管拿去就是,死在美人手里,何尝不是一件快事。”
  
  站在旁边的冠玉冷冷的哼了一声,冷冽的鹰眸里隐隐有丝怒意:“花流云,这件事,朕认为你应该好好说清楚!”
  
  花流云之前割脉喂血,后又被清媚咬出深深的牙印汲血,就算他不懂医术,也知道没有什么灵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他千疮百孔的手腕恢复如初。
  
  唯一的解释,有两个花流云,其中一个,是雪衣!
  
  而且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了数天之久!
  
  花流云看着冠玉阴沉的脸,脸上轻佻的神色渐渐褪去,长叹一声:“伴君如伴虎啊!也罢,如今雪衣也不知下落,我便全招了吧。”
  
  原来那日雪衣从寒冰岛带回清媚所写的名单以后,他的表情古怪之极,那日出了宫,他便跪在花流云面前,求他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一直守在清媚身边。
  
  花流云知道清媚的雨晴之戾随时都有可能发作,而且冠玉为了帮她解这戾气,必定会让花流云一直常伴身边,雪衣若是易容成他的样子,定然看不出破绽,而且,也有了时时跟在清媚身边的理由。
  
  既然她选择了不跟他在一起,他便以假死来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于那时心灰意冷的雪衣而言,只要能留在她身边,看着她幸福,他此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清媚竟会为了他一夜白头,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两人的血缘与身世,终是注定,他们不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终是应了那支签语:明珠蒙尘何故尔,嗟叹怨思凄声啼。
  
  以鲜血解戾是花流云教他的法子,却没想到他会为了清媚连自己的命都不顾,而且他易容得再像,那双漆黑的眸子和绝好的武艺都难以掩饰。
  
  那段他天天替清媚煎药送药的日子,偶尔与清媚小打小闹,十分轻巧的避开她扔过来的药碗之时,他的身手已被傲寒看出了端倪,花流云一向风流成性,又专攻医学,武艺岂会好到哪里去,那日他在傲寒手下,连五招都走不过,但却能轻巧的避开练了雨晴的清媚扔过来的药碗,从这一点,花流云便推断,傲寒早晚有一天会发现他的身份,并且很可能痛下杀手。
  
  然而不管他怎样劝说,雪衣都固执的不肯离开,他说,他曾经答应了清媚一件事,既然他说过,他便要做到。
  
  说到此处,花流云看了看清媚,漂亮得如女子一般阴柔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主子可知是何事?”
  
  清媚怔怔的坐着,半晌才慢慢回过神,看向花流云:“什么事?”
  
  “他说,”花流云轻轻笑了起来,眸中却有隐约的情绪流动,“他说,你曾经说过他只会骗你,这一次,他不会再骗你,他答应过你,要一直陪着你,便会一直永远陪着你,你开心,他就看着你开心,你难过,他就陪着你难过,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他都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
  
  清媚眼中眸色连闪,却早已说不出话来。
  
  雪衣,雪衣!他还是骗了她!他既然说要一直陪着她,那他现在在哪里!他在哪里!
  
  “雪衣还说,”花流云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清越缓慢,却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切割着清媚的心脉,“你晚上睡觉怕黑,你经常半夜做梦会叫他,他如果不守着你,你害怕的时候该怎么办,他说,你不愿做他的妻子,就让他做你的哥哥,守着你,一辈子,一辈子!”
  
  “够了!”冠玉的声音冷冷的响起,鹰眸中的怒火滔天,手指深深的陷入手心,攥握成拳。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这数年来的守护与期盼,只换来一个替身,一个影子!媚儿喜欢赖着他,媚儿喜欢叫他小哥哥,媚儿晚上害怕的时候会爬上他的床,媚儿做梦的时候会一直叫着哥哥,哥哥……
  
  他此生所倾付的所有感情,却只换回一个替代品的下场!
  
  “我要去找雪衣!”清媚突然转身向殿外跑去。
  
  “拦住她!”冠玉冷冷的下令,门外的侍卫顿时一涌而上,将清媚拦在了门口。
  
  “小哥哥!”清媚猛的转身,不置信的看着冠玉,脸上的神情变了数变,然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小哥哥认为这些侍卫拦得住我么?”
  
  “的确拦不住。”冠玉深邃的鹰眸有若深潭,看不出他的情绪,“不过你今天若是强行出了这个宫,从此便永远也不要回来,以后,我也再不是你的小哥哥!”
  
  清媚止住了脚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动了怒,以往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他都纵容她由着她,可现在,他却第一次以这种绝决的方式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牙齿深深的陷入了下唇,咬出些许腥甜,清媚终是慢慢垂下了手,不再往外冲。
  
  “来人!”冠玉冷着脸慢慢的踱上了那个雕着金龙的宝座,这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唯一能够抓得住的,但它却那么高高在上,高得孤寒,高得寂冷。
  
  不去看清媚的脸,冠玉冷声下着令:“把花流云给朕关到天牢里去!任何人不准探监,若有违者,以谋逆论处!”
  
  花流云轻笑一声,声音爽朗不羁:“我早猜到有今日这般下场,可我居然没觉得后悔。”
  
  他修眉轻挑看了冠玉一眼,然后对清媚眨了眨眼睛:“主子,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
  
  他慢悠悠的推开欲上前押自己的侍卫,然后优哉游哉的自己出了门:“可惜啊,天牢没有美人相伴,唏嘘……”
  
  清媚看了一眼冠玉,他坚毅冷冽的脸上毫无表情,黑衣绣金龙袍将他俊美的脸衬得如同神邸,却冷若冰石。
  
  张贸德一脸喜气的从殿外走了进来:“皇上,给公主接风的酒宴已经摆在御花园,你看……”
  
  “撤了!”冠玉冷声说道,清媚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没说。
  
  冠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的情绪复杂莫名,有愤怒,冷冽,不甘,失落,然而更多的,却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冠玉慢慢的走下台阶,从清媚身边经过,殿外的春风暖暖的吹了进来,然而他的心里却寒得刺骨,比那寒潭的水更剜骨噬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移开视线不再看她,撇下清媚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傲寒的亲,其实看到这里没有必要再往下看了,他不会再出场了。
一开始我对傲寒的设定,就是一个悲情BOSS,他这一生经历得太多,也许这样云淡风轻的离去,对他会更好。
毕竟,真正的爱情,还是需要许多磨合,他对清媚的感情,虽然清晰,却也很模糊,也许他自己都不甚明了,他这一生到底想要追逐什么。
至少放下一切沉重的过去,已是不易。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亲们,本文已经马上快要接近尾声了。
唉,一方面我懒,二来也的确是舍不得,我这人就这样,一到结尾,就开始磨蹭,嗯,还是自我检讨一下,尽量勤更。
鞠躬!



傲寒番外(上)

  傲哲的再次出现,打乱了暗门上原有的平静,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女子迎向手中的长剑,那个不足满月的孩子重重的磕在了石板之上,傲寒的双目紧闭,他还那么小,他甚至连哭一声都来不及发出来,便昏迷了过去。
  
  我抱着昏迷的傲寒,使劲的摇着师姐,大红的颜色与身后的红梅连成一片,放眼放去,飞花遍野,殷红一片。
  
  我一直认为傲哲是儒弱的,尽管我曾经崇拜过他,因为他生得风流俊朗,又文武全才,他是许多女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更让许多男子羡幕生妒。
  
  只是他太过儒弱,他接受不了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更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在未满月便将夭折的事实,他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他用那柄沾满了师姐鲜血的长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巫离天冷着脸请来了最好的大夫,将师姐从死亡边缘生生的拉了回来,她在梦中辗转反侧,她口里喃喃的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唤着傲哲,傲哲……
  
  我一直守在傲寒的身边,他安静的闭着眼睛,微长的眼睫在如同玉琢的脸上投下小小的扇影,他生得如此乖巧可爱,师姐说他长大了会陪我玩,可他现在却很可能死去,永远的死去,再也睁不开眼睛咯咯的笑,再也不会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扯那枝头的梅花。
  
  师姐和傲寒都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他们此生悲剧的命运,幸运的是,他们都活了下来。
  
  只是已经学会了走路说话的傲寒常常会扯着我的手,他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得如同一片湖水,他说储良我头疼,头疼!
  
  我是在后来才知道那一次重磕对他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他这一生都摆脱不了头痛如裂的折磨,甚至很有可能随时会死去,大夫说他的脑子里有淤血,能活多久,听天由命。
  
  我出了一趟寒冰岛,瞒着巫离天,偷偷的跟守岛的杀手说好话,终算放了我出去,我在陡峭的绝壁上采到了上好的草药,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移栽了回去,那是医经上记载的治头痛的灵方,有了它,傲寒便不会那样痛,不会那样痛。
  
  师姐受不了再次失去爱人的痛苦,一病不起,思念与痛苦摧毁了她所有的思想,她不哭,不笑,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甚至不再管傲寒,那段时间,傲寒几乎都跟在我的身边,每当刑堂里传出凄烈的哀嚎时,他总会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眼里一片惊恐。
  
  我心里一阵发酸,伸手紧紧反握住他的小手,对他微笑,用口型告诉他,别怕。
  
  别怕,有我在,我一直在这里。
  
  巫离天扔给了师姐一本旧黄的书,那是一本武功秘笈,他说这本书能让她忘掉一切痛苦,她会重新好起来,而且会活得越来越好。
  
  我后来才知道,那是雨晴,那是一种毒药,它彻底的毁了师姐,毁了巫离天,更毁了傲寒!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当师姐从痛苦中慢慢的走出来,慢慢的迷恋上了雨晴,一切的罪恶与痛苦,便从这里开始。
  
  在我摆弄着那些药草的时候,傲寒会偷偷的跑出去,有一次他回来得晚了,脸上却是红通通的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拉住我的手大声而又激动的嚷着:“储良储良,娘亲今天和我说话了!她在对我笑!”
  
  他滔滔不绝的讲着师姐给他讲故事的情景,他的眼睛里满是雀跃和开心,他如同所有期待母爱的孩子那般期待着师姐的爱,哪怕她之前整整一年没有管过他,可就这么短短几个时辰的时候,他便原谅她了。
  
  他还是个孩子,一个渴望着亲情渴望着母爱的孩子。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最平静的模样,师姐每天练完功,总会将傲寒唤过去,教他读书认字,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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