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是单身的。后来吻你是因为卫涔说你是处男,我可怜你一把年纪了还没人要,连个接吻都不会,好心日行一善。上次你不还感谢我来着么?这么快就忘了?”
“你……”脖子后面习惯性地开始发疼,曲翔怀疑自己也会气厥过去:“无耻!”
陈醉眼神都变了:“照你这么说,明明有女朋友却和别的女孩亲嘴亲的飘飘然,你就不轻浮了?每次一离近了就满脸期待,亲起来没完没了,你可真不无耻!”
又拿这个取笑他!
“不是……”曲翔被说中了,她口气里那种轻蔑让他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
陈醉收紧了手扣住他的手,头压下来,鼻尖碰在一起,曲翔涨红了脸把头扭在一边,心脏跳动习惯性地异常起来。
陈醉没有追过去吻他的嘴,而是在他耳朵下面轻轻亲了一下。
“啊!”曲翔跟被抽了一鞭子似的,背部陡然弓起来又摔回去。心跳快得就要麻痹了,呼吸急促,耳鸣阵阵。
“唉……”陈醉贴着他的耳垂冷笑:“你这么敏感怎么行啊?你也知道恋爱不光是接吻,还有别的事情。接吻我可以教你,别的事情难道也要我教你?接吻失败大不了被笑话,那件事情要是第一次失败了,可能一辈子都会受影响哦。”
嘴唇说话时摩挲着耳廓,酥麻得感觉让曲翔都快哭出来了。他从来没这么屈辱过,虽然身体也是软得很舒服,但心里完全没有以往亲密时暖融融的感觉,只是又惊又气,脸上热气腾腾心却冷下来了。
说不出的失望难过,为自己,更是对陈醉。
“你……我没想到,你……怎么这么下流!”曲翔真要气厥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你拿我当什么了?我是你的玩具吗?你想怎么逗着玩就怎么逗着玩?我在这方面是比较笨……你也太不尊重人了!我……不想和你这种人做朋友了!”
“我早就说过,咱们没有做朋友的必要……是你主动贴上来的,我可没请你。不管我怎么欺负你,你都会欲罢不能地凑上来。不知道是我技术太好,还是你太贱。”
“陈醉!你……”
这下,除了愤怒更多了震惊,他想到了陈醉会戏弄他是因为他总端着架子,但是打死他,他都不会想到那个对他笑眯眯的陈醉会觉得他贱。难道是他们亲吻时,他的表现真的很……这么一想,又羞耻又厌恶。
同时更对拿这种事踩低别人的陈醉,多了恨意。
内心深处最后一点点幻想也荡然无存——
他怒极了,突然下死力气挣扎。陈醉被他猛地掀翻,两人滚在地上,折腾了几下,他个子高力气也不小,先得了几下便宜,把陈醉按住。可还没喘一口气,陈醉就利用格斗技巧把他推翻,反制住了。
“看你一副书生样,还有点力气嘛……”陈醉骑在他腰上,把他的手按在头两侧,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又惹我生气,那么想我惩罚你吗?”
这个姿势已经够不堪了,陈醉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像盯着猎物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曲翔在惊怒之余,也害怕起来,这种情况下,被压制的人收到这种责问,按惯例是会死得很惨,死法也很龌龊。女人就算了,他堂堂男子汉要是被女生给“惩罚”了,他就不用活了!
这么想着便努力挣扎,陈醉看着他呼哧带喘地反抗,一边按着他一边冷笑着凑过来:“好玩吗?”说着便吻了他脖子一下。
曲翔就砰地一声炸了个粉粉碎,脊背发麻,只能勉强躲闪:“你走开!流氓!你是女孩子!有点廉耻行不行?”
陈醉不说话,只是贴着他的脖子笑。笑完了,继续亲吻,一点一点慢慢地亲,从脖子下面,一路亲到耳朵。
“你……”要出口的谩骂被耳朵上鲜明的舔动的触感给震回去了,连忙咬住嘴唇,紧绷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嘿嘿……好可口啊……”陈醉一边亲,一边加重了力道舔吮着他的耳廓:“我吃了你好不好?”
不对!
曲翔听着她的笑声,隐隐觉得不对劲,如果说刚才陈醉是因为生气羞辱他,现在也该够了。他好歹是个准医生,从陈醉的笑声里,他分辨出一种不自然的兴奋。还没等曲翔细想,肩膀上突然一阵剧痛:“啊——”
肩膀被陈醉咬破了,隔着薄薄的衬衫有血渗出来。陈醉舔着嘴唇上的血,抬头看着他笑:“你叫起来真好听……”
真的是不对!
曲翔想着刚才欧梵他们落荒而逃,还有静石和Uzuki的离开,心里有点明白了,他们说的“想死啊”之类的,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情况!
“你每次来找我都是为了沈萃……”陈醉阴沉沉地在他耳边说,舔吮变成了牙齿的轻噬,微弱疼痛激的快感不是思想能控制的,曲翔顿时手脚发软,感觉她吐在耳朵里的热气:“拿我做练习去讨好女朋友,然后还要回来告诉我,使用效果不错……曲翔,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你听我说……”曲翔挣扎:“我没有……”
“为什么你有了女朋友,还和我玩亲亲。混蛋!”陈醉用力咬了他一下。
“啊!”曲翔疼得眼睛发热,这个陈醉太可怕了,说是疯了,又还能有条例地数落她,说她不疯,举动却不是正常人会做的。
陈醉把头靠在他的肩膀里,口气像犯困:“我从来没有问过,是因为我觉得你有自己的待人方式,我无权苛责。你不觉得,你这样责问我很矫情吗?我尊重你的个人世界,为什么你不尊重我的?”
曲翔愣住了。
她的声音有点伤心似的……
刚才的气愤和害怕荡然无存,被一种惊愕代替了。
原来,陈醉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她竟然这样的不满和怨言。
陈醉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很轻松的,那种带点胡闹的自在,让他错以为陈醉什么都不在乎。听了她的话才知道,陈醉是宽容了他的青涩幼稚,是信任和尊重。
或许是他小人之心了。
曲翔总觉得自己没什么恋爱经验,在和陈醉的相处上,一直是处于劣势,所以愤愤不平。可是,他忘了,陈醉是女孩子,无论怎么说都是他占了人家便宜。占了便宜,还说三道四,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了便宜卖乖么?
或许比得了便宜卖乖更差劲些……
陈醉说的没错,有了女朋友还和她接吻,之后又来质问她,真是有点矫情了!不管陈醉有没有错,至少他自己是不对的。长这么大,也没遇见过这种事,而且他从小就听表扬听惯了,压根就没有自我反省的习惯。
被陈醉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不用他有表示,陈醉已经下了判决:“嘿嘿……你这样的烂人,还有脸来教训我?我起码还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你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利用别人然后倒打一耙……念书多的人就是厉害,知道怎么装无辜,玩恶人先告状!你死吧……我把你吃了好不好?”
亲吻又落下来,曲翔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真的会吃人啊!
不是那种平时说的吃,而是真正地用嘴吃掉他!
这家伙是食人族吗?还是狼人什么的?
想着看过的仅有的几个恐怖片,其中一个就是吃人的,看的时候没觉得那些冒充人体器官的猪肝猪肠什么可怕,现在想起来心脏都要停跳了。
陈醉还是慢慢亲吻着他,小声念叨着:“吃了你……你是我的……”
亲了半天,从耳朵到脸颊,鼻子,下巴,嘴唇……随着时间流逝,曲翔还真的希望她再咬一口,这么吓唬他,让他等着,太不人道了。
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噪杂的脚步声,好多人走进来,他听见卫涔的声音:“Una!你在哪?Una!Una!”
身上的陈醉突然不动了,静了一下,直起身子,好像忍着巨大痛楚一样,难受地喘息起来,看着曲翔的眼神也不再危险,是惊讶和愧疚:“Grace! ”她的英文非常标准,带着美国腔调。
卫涔带着人冲进来,看见曲翔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陈醉艰难地从他身上下去,靠在墙上大口喘气,紧接着抱着自己的头呻吟起来,浑身发抖。
“她怎么了?”曲翔顾不得自己,爬起来去看陈醉。
“别动!”欧梵扑过来抱住他,拖着他往后退开:“别碰她!”
“Una!”卫涔慢慢接近陈醉,小心翼翼地叫她:“Una……郑佑娜……你还好吗?”一边靠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药瓶:“给我水!”
静石赶紧跑出去倒了杯水送进来。
“全体安静!”乐音示意。
“Una……”卫涔端着水,把那小瓶打开将液体药剂倒进水里,靠近陈醉:“你还好吗?”
“嗯……”陈醉的头埋在手臂里,应了一声。
“好……把头抬起来……”卫涔轻轻把她的头抬起来,把水送到她嘴边:“喝了就会舒服的!来……喝下去……”
陈醉不知为什么哭了,满脸泪水,眯着眼睛,把药水喝了,喘着气看四周:“这是哪?”
“这是你工作的地方。”卫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郑佑娜。”
“你多大了?”
“十七岁……”
卫涔和乐音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Grace,我的朋友。”
“很好……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安全的吗?”
“是……我安全了……”
“你是安全的,你完全不用害怕,这里的人都不会伤害你,我们是来参加你的生日Party的,你还记得吗?”
“我……十八岁了?”
“对!那么,你告诉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醉,我叫陈醉。”
“很好!睡吧……记住,你是陈醉。陈醉,生日快乐。”
“谢谢……”陈醉闭着眼睛,安静下来。
卫涔摸着她的头发,问欧梵:“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了。”欧梵满头大汗,看着曲翔身上的伤:“你疯了?跑上来干什么?也不跟我们打招呼?你真想死了?”
“她怎么了?”曲翔肩膀疼得火烧火燎的。
卫涔有点责备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她犯病了……”
静石和Uzuki看着他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一大块,面面相觑,Uzuki咽了一口唾沫:“幸好咱们两个跑的快。”
“哼!”静石白他一眼:“要不是我乖乖认错,你还看不出来呢!就知道在那耍白痴!要是这一口咬在你脸上,那才好看呢!”
Uzuki看看陈醉,忍着没反驳。
陈醉借着药力似乎睡着了,卫涔叹了口气:“你们三个都够幸运,她还没全想起来。尤其是曲翔……”
曲翔张口结舌地问:“她……她是什么病?”
“PTSD。”卫涔看着他:“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也叫‘闪回症’。”
作者有话要说:
小耗子同学家教极其变态(当着她父母我也敢说),都上大学了还存在亲嘴会怀孕的伪科学理论。
从来在家不敢谈论男生,在宿舍也是经常闹笑话。
她每次坐在大饼子床上看电视,只要有接吻或亲热的镜头,她就会很不自然地回头看下面,掩饰地说:“那个谁谁谁啊,把桌上的水给我,我渴了。”
喝完还让人家放回去。
日久天长,被我看出破绽,于是说给大饼子。
晚上又看电视,大饼子也爬上去陪看,我特意趁小耗子不注意,给大饼子递了杯水。
大饼子把水杯捧在手里,我俩一起等着。
眼看电视里男女主人公靠在一起,脸越来越近。
我使个眼色,大饼子把水举在小耗子头顶上等着。
“那个……”小耗子故伎重演,要叫下面的老大给她拿水:“水在桌……”
“给你水!”大饼子把水空降在她面前:“关键时刻,岂能错过,边看边喝吧!”
“啊?”小耗子不知所措。
“喝完也不用叫老大放下面了。”我在对面大笑:“省得下次亲嘴还得给你拿。多亲几回,得把老大累死。”
小耗子红着脸大叫:“你们讨厌——”
过年好~
过年好~拜年~拜年~我在吃好吃的呢~大家也都很幸福地在吃好的吧?
外面放烟火超热闹的!!
鱼丸子我放了好多“二踢脚”,还放了一种违禁的大炮仗——热水瓶那么粗,真的一样粗,但是只有一个响……
还好炮捻有半米长!
地上炸了一个大坑……我在第二发上面扣了一个破铁锅,结果铁锅被炸成扭曲的几片了##……我还在公厕的粪堆上放了一个,你们猜发生什么了?
粪堆穿越了!!耶——我爱放炮仗这项体育运动,它应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