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跟赵蜀风勾搭在一起,难怪当日你会躲在赵蜀风所住的客房内,想必这也是赵蜀风一早便安排好的,那你的目的是什么?」诸楚安的声音里夹着怒意,黑暗中,他闪烁的眼眸内似有杀气。见状韩谨一惊,忙道:「不是这样的,我躲在床底下而被你发现,这只是一个巧合,与赵蜀风无关。」
「你在为他辩护,还敢说与他无关,好一个浓情密意,是不是想为他抵挡所有责任?」诸楚安越话语越锋利,抓着她手臂的手也是越搂越紧。见此情景,韩谨又辩解道:「其实我与他之间并不是你所想的这样,恐怕你真的误会了。」她虽不愿意与他多说,可在这样的环境中,逼迫着她不得不解释清楚,因为她不知道他过于气恼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可是诸楚安似乎丝毫都不信任她的话,他的脸猛地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吼道:「还敢说是误会,那我白天在梅林中看到的是什么?」
唉!韩谨不由的在心里哀叹了声,怪只怪巧合实在多,如今她真是有十张嘴也难辩解,既然如此,她也无话可说。
「怎么,默认了,呵!」诸楚安冷笑了声,突然伸手去韩谨腰间一扯,她上伸的衣衫顿时从两边滑落,随之露出可爱的肚兜,此时她一阵惊慌,猛然抬起双手遮挡在胸前,可诸楚安却忽地擒住她的下巴,邪魅的说道:「听说昨晚你去他房里伺候他了,那么今晚你就伺候我,你记住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
见他如此,韩谨早已惊呆,虽不清楚他是如何得知她昨晚去赵蜀风的房间的,可他却不知其中的内情,但是她知道这次他不可能再轻易放过她,想到此处,韩谨愕然惊道:「你真的是误会了,昨晚我虽去了赵蜀风房间,可我……呜!」她话未说完,嘴却被他快速的堵住了,她猛地瞠大惊眸,手忙脚乱的去推开他,不料他整个上身压在了她的身上,顿时她只能双脚动弹,手亦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呜…!」她不再动弹,闷声阻止着他,却见他仍在她唇在亲吻吸溢,还试图把火舌探入她口中,她稍稍一怔,忙咬紧牙关抗拒着他灵动的火舌闯入。
见无法软化她,诸楚安便直起身来,怒眸凝望着那张在月夜下更为迷人的脸,他低沈的说:「怎么,你嫌弃我?」
「不是,你又误会了我,我想你是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
「什么话?」
「若想让我与你发生肉体关系,得让我爱上你。」
「这恐怕很难吧!我才不会再任你耍。」他说了几句,便不再理会她,接着手快速在她胸前一扯,层层衣衫中的那件艳红的肚兜,猛然被他扯下,仍去一旁的冰冷的地上,忽地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停下要向她伸去的手,说道:「对了,你想跟你发生肉体关系,得让你爱上?那么你该已爱上了赵蜀风?」他的话震惊着韩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话居然一次次的被他驳回,难道真的没办法阻止他?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在做解释,若这次无法避免被他强要,那么她还不如试着去享受,至少心理不会受创伤。
「呵!果真被我说中,那么我就让你回心转意,从新再选择一次。」诸楚安说着开始从她颈部一点点的往下稳,而她却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再挣扎,她缓缓的闭上了眼,任由他对她的身体肆虐。
然而她越是如此,诸楚安似乎越来气,他不再做任何细微的爱抚,也不再温柔,忽地他抱着她站起身,快速把她放下地,猛地转身把她的背按靠枯树,粗鲁的扯下她下身的布料,没有再为她做丝毫的安抚,根本不想再顾及她的感受,他抬起她圆润而光滑的臀部,身体往下一顶,猛烈的硬闯入她体内,顿时一阵火辣感与刺痛感侵袭她的神经。
「啊!」韩谨忍不住嘶叫出声,可她的叫声根本没为她带来多到的效益,反而让他更激烈的一下又一下闯入。
泪水从她眸眶悄然无声的溢出,她没再吭一声,紧闭着双眼,紧抿住嘴,强忍着他粗暴的对待,可身体却难受的让她不自觉得蠕动了一下,然而他似乎以为她在回应他,骤然放面了冲击的速度,他嘴角溢出了一丝邪佞的笑意,随之他手臂伸去拦过她的颈勃,两人紧贴在一起后,他在她耳边说道:「你为什么不求饶?」此刻他的语气变得轻柔,他说着缓缓的蠕动着身体停了下来,开始抚摸她玲珑的身体,动作也逐渐变得温柔,他试着触碰她胸前的敏感,想挑逗她,燎拨她的欲望……
「求饶你能放过我?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求饶。」韩谨语气平稳和谐,颇有几分凉意。
听闻她此番话,诸楚安忽地停了手,渐渐平息的怒火再次染上眉目,他攫住她的双腿往上一掣,猛然间又开始起身下狂野的动作。
他们彼此间没有欲望,没有激情,有的却只是恐怖的妒忌,与身心的折磨,他似乎把她当成了韩谨以外的另一个人来对待,彷佛她本该属于他一人。
幽静的树林弥漫着淫糜的气息,静谧的野外偶而传来一阵兽鸟的啼吟声,剎那又被那淫逸的痛苦呻吟声给遮盖……
午夜的皓月渐渐被黑暗吞食,透出半边脸,弯弯高挂于黑幕间,亦涣出惨淡的银色光环。
黎园中一高大挺拔而阴美的身影,在月光下幻出一阵阵寒意。一双魔魅的黑瞳蓄满暴戾之气,辐散出慑人惊魂的杀气,银月映照着那张冷俊的脸,苍白冷肤显出溣溣银光伴随着脸部的抽搐而慢慢浮漾开来。
冷风肆虐,高拔的身影随风轻颤,紧抓衣袖口的双手彷佛着了魔般抖动,不断的牵引着他心悸的痛楚,犹如心口被利刀划开般流淌着致命的鲜血,甚至连空气也拥挤在呼吸道里,无法顺畅吸气呼气。真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不是他该有的,他该开怀大笑才对,难道不是吗?这是他给他的机会,而他也确实中了他怖下的套,可为何心中如此矛盾,如此气恼,甚至心中还有个想杀人的念头。
那张笑容此时不断的在他脑中涌现,还有白天她主动的亲吻,温宛的话语,温柔的眼神,都在他脑海里不断的徘徊,他明白那些温柔都是她装出来的,可笑的是他却对此很欣慰,此刻他好想把那抹站在晨曦的光晕下看着太阳升起的身影抹去,可是他越想去遗忘,却越清晰。
「晋王!他们回来了!」身后一人稍稍提醒。
「嗯!」他冷冷的应了声,听闻轻盈的脚步声愈渐愈近,他便缓缓的转过身来,抬起冷眸遥望。
在溪流深处诸楚安怀中横抱韩谨,白色云带丝丝垂挂,轻轻飘逸淌过遗落在地面的迭迭花瓣,泛起层层梅花浪,洋溢出美妙的舞姿。
此时诸楚安仍凝望着怀中昏睡的伊人,俊容上洋溢着云雨后的疲惫,微微上扬的嘴角,看你来却是格外的讽刺。
「这么晚太子还带本王府上的舞姬出去,恐怕有些不妥吧!」赵蜀风阴冷的黑瞳被一层邪诡的薄膜掩盖,他正言厉色,似乎只为诸楚安随意带走他府上的舞姬而感到不快。
听闻此番话,诸楚安心中一紧,抬眼睇望赵蜀风,忽地他的俊脸随之阴沈,似有恨意的微微眯起了双眸,不多时他又溢出很假的笑意,上前说道:「只因王府内景色甚是迷人,诸某一时兴起邀约韩姑娘夜游赏景。诸某确有唐突,还望晋王见谅。」他的语气淡然,心中却是层层微浪翻滚。
诸楚安心想,即便眼前的人再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她夺来回,而他之所以让他住进黎园,不就是想给他机会吗?对于赵蜀风的心思他已猜出几分,倘若事情真如他所测,他倒是愿意帮这个忙。虽楚若即将登上赵国皇后的宝座,不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与他感情浅薄,对他而言她只是他的利用工具罢了,若换楚姬做赵国皇后,说不定他还会三思而后行。想到此处,那双星眸无意间蒙上了一层迷雾,惆怅的眼神再次移至韩谨的脸上。
此时赵蜀风已不再管诸楚安的存在,他一味的死死盯着诸楚安怀中如花般绽放却又疲劳不堪的脸,一抹杀气瞬间拂过他的俊颜,熊熊怒火染上心头,怒气憋在胸口无处宣泄,突然他上前想去诸楚安怀中夺人,不料诸楚安却在他之前转身快步一侧去。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会顾及妥当,不必再麻烦太子,还是让本王来抱吧!」赵蜀风匆忙上前拦截,他努力抵制那份破躯而出的冲动,不料浓郁酸味依然从他薄唇内逸出,他伸手夺过诸楚安怀中的身体,不给诸楚安任何机会挽留,便转身快步往雅阁方向去。
然而诸楚安双手一轻,随即一线空虚闯进他的胸怀,他心中气恼,却亦是无奈,他凝望着赵蜀风抱着韩谨愈渐愈远的背影,一股浓厚的怒火在他体内徘徊,渐渐驱散开来,笼罩在整个梅林。
「韩谨,你只属于我。」赵蜀风从口中溢出一波阴冷的声音,而他闪烁的冷眸灿出缕缕征服欲的火花。
然而妖异的身体依在他怀里,一股淡淡的体香犹带淫靡味肆他风每一根神经,火焰般的目光紧锁韩谨的昏睡中的脸,惊涛怒浪冲击着他的理智,抱着韩谨的双手越收越紧,骤然听到她的嫩骨发出啧啧响声。
他到底带她去了哪里,他们又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他要杀了这个女人,彻底的毁了她……
「啊!疼!」身体像被重行车碾过般,痛的韩谨从昏迷中醒来。
第十九章
「来人,给姑娘备水沐浴。」
宏亮的怒吼声从通亮的房间内传出,没有丝毫避嫌之意,也毫不顾及他人的想法,似乎根本不在乎诸楚安是否会听到。彷佛怒气冲昏了他脑袋,驱走了他的理智,他在抓狂,不,该是他已疯狂。
回廊间,诸楚安白色的身影,隐隐笼罩着一层寒意,苍白的面色显出煞光,尖锐的眼神直刺声音传来处,似乎想穿透挡在眼前的泥墙木窗,他不断猜想屋内此刻的情景,怒火却是一波一波的燎拨得他迷失心智。
「疼啊!好痛,你放开我。」韩谨销魂般的惨叫声隐约透出门窗。
闻声,黑暗中两道煞光霍然一烁,紧扣在胸前纤细的手指,骨节呱呱作响,彷佛即将断肢脱臼。突地诸楚安大跨步向前,飞快的冲上了雅阁二楼韩谨的房门前,然而伸手要去推门,手扶着门扇却在半空顿住了。
诸楚安螓首一仰,朝天重重吐了口气,随即漠然转身离去,他的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也许他不该为一个女人撩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虽然特别,也仅仅是他想要的女人罢了,她不是楚姬,他应该深刻明白这一点。
哐堂!在阳台的另一端,诸楚安所住的房间处,发出沉重的甩门声,袭进布满帷幔白纱房间。
「呵!」听闻那道声响,赵蜀风冷冷笑了声,便又看向那个正在痛苦挣扎的女人。
渺渺云烟从木盆中飘逸而出,房间逐渐笼罩在雾蒙蒙的热气中。
破碎的衣衫、揉碎的丝带席地而铺,地上再找不出一片完整的布料,妙曼赤裸的玉体趴在衣衫碎片中,嫩白的肌肤上布满被重力抓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勒痕,此刻已呈紫色,清晰可闻,刺人眼目。
垂怜地面上衣衫的泪眸缓缓抬起,她本不想哭,可身上的勒痕痛的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想克制那滴滴垂落的泪水,水气却在子瞳内翻滚的愈加利害。
突然赵蜀风又蹲下身,猛地攫住她的下巴,低垂的脸硬生生的被扭转过来,被迫与那双夹着阴冷之气怒眸对视。见他如此粗鲁不堪,韩谨圆瞠着泪眸瞪着他,骤然抬起撑在地上的手,用尽全力一只只的掰开他的手指。
「哼!这不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吗?为何又会如此气恼。」韩谨停了哭泣,泪眸微微眯起,充满着恨意的怒视她,又说道:「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在你手中任你摆布,你把我甄在何处都不容许我抵抗,你以为这些我都愿意?呵!被你逼迫的,所以我接受了,也乐在其中。」她的一字一句锐利无比,她没有怕意,一股莫名的气势逗留在她眸中。
然而赵蜀风抓着她下巴的手,却因她的话而浑然一抖,随之淡淡的松开,他从容的站起身,仓促的后退了几步,跌坐于身后的椅背上,她的话似乎震撼了他的灵魂。他在做什么?他找回了理智,失落感抹去了他的怒火,心神亦是渐渐平稳,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