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肚子有些不好,有些痛!”疼痛感开始明显了,我紧张的不得了。
“文儿,文儿,你怎么了?御医,快传御医!”他一把抱起我,往屋里跑,把我放在床上,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另一手抚住肚子。“孩子,孩子,瀚,救孩子!”
“好好好,你别担心,没事的!御医,御医都在哪里?”我满耳都听见他的吼声,紧紧抓住他,我忽然特别害怕失去这个依靠。
不一会儿,御医们都到了,他们要为我把脉,可我就是不放开他的手,“文儿,没事的,让御医把脉,阿,没事的!”
我终于放开他的手,御医们轮流替我把脉,很快就有了结论,“皇上,臣等认为,娘娘是碰到了大寒之物,适才动了胎气!不过请皇上放心,娘娘的胎脉没有大碍,只要施针,并加以汤药稳固,皇脉定可平安无事!”
没事,孩子没事! “文儿,你听到了吗,孩子没事,你放心,咱们的孩子没事了!你乖乖的,让御医给你施针,我一直在这陪着你!阿!”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真的很害怕会失去这个孩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无家可归的感觉。他抚去我的泪水,把我搂紧,“文儿,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和孩子。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再说了,对孩子也不好,别哭了!让御医给你施针,阿!”
我在他怀里,费力地挤出一声“嗯”,然后,有女医官在御医的指点下,为我施针。他一直在我旁边,看着我施针、吃药,终于在感到孩子又有胎动后,我才睡去!
+++++++++++++++++++++++++++++++++++++++++ 景瀚——
今日之事真是凶险,还好文儿和孩子都没事!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大寒之物让文儿碰到?
文儿睡去后,我立刻来到大殿,底下跪了一殿的人,今日所有接触过文儿的人,都在这了。 “张御医,你说,文妃是碰到了什么大寒之物?”
“会皇上,依臣等之见,应是麝香。”张御医是店里为数不多站着的几个人,其余几个负责检测膳食的御医,此时也跪着。
“怎会有麝香?朕不是说过,决不可让这种东西近文妃的身吗?内侍官,你怎么说?”
“皇上,老奴绝对是严格查过的,绝对没有麝香可以从老奴这,靠近文主子的!您不信,可以问清儿丫头?”
清儿一听提起自己,立刻直起身,“是是是,皇上,汪公公说的没错,奴婢,还有好几个宫女、嬷嬷,每天都检查娘娘的衣物,决不可能有麝香可以让娘娘碰到的!”
“那膳食呢?”
“皇上,皇上明察,奴才们可是尽心尽力地为皇上和主子们做菜,麝香这种东西是决不可能会在御膳房里出现的!何况文娘娘的膳食,每天都有御医监督的!”
“皇上,臣等尽忠职守,没有在御膳房里见过麝香,臣等的医术,皇上绝对可以信得过!” 御厨和御医都说与己无关。
“是啊,皇上,微臣可以作保,御医们都是医术上的顶尖高手!”连张御医也来作担保。 “那你们告诉朕,这麝香是怎么让文儿碰到的?”
这时,张御医上前,“皇上,微臣听女医官上禀说,娘娘刚才换下的衣物上,似乎有麝香的味道。”
“什么,文儿身上?去,把那些衣服拿来!”文儿刚才穿的宫装立刻被拿过来,“张御医,你看看。朕不会治你亵渎之罪!”
他拿起衣服一角,仔细地看着,有闻了闻,走到清儿身旁,“请问姑娘,娘娘平时可有用香的习惯?”
“回大人,我家娘娘最不爱上妆和用香了,特别是娘娘有孕之后,就更不碰这些了,连奴婢们都不用了。”
“皇上,那就没错了,娘娘的衣物上,确是有麝香之味,若是娘娘用香或水粉,那也许就闻不出来了,不过,现在仔细一闻,就可发现了!依臣之见,这么淡的味道,应该是从别人身上蹭到的。”
“皇上明鉴,娘娘本就不喜香味,自从娘娘有了身孕,连皇上都不用香了,何况是奴婢们!娘娘待奴婢们好,奴婢们决不会害娘娘的!”清儿更激动了,急着为自己开罪!
“好了,清儿丫头,朕知道的。你们也帮朕想想,还会有谁?”
“皇上,依老奴看来,会不会是行宫里其他的娘娘主子?主子们用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内侍官说得有理,八成就是她们谁身上擦的香粉。
“皇上,清儿有话说。” “你说!”
“奴婢大胆,奴婢觉着,是丽贵人!刚才她就一个劲儿地往娘娘身上靠!当时奴婢扶着娘娘就觉着奇怪!现在想来,只有丽贵人一个靠着娘娘那么近过!” 是她!
“皇上,老奴也那么觉着。您想啊,今天那丽主子的行为是不是很反常!她一定是在自己身上用了麝香,然后就借口往娘娘身上贴,想让娘娘闻到她身上的麝香味儿!定是这样的!”
我即刻青筋爆出,他们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来人,摆架伊丽院!你们,都跟朕过去!” [文妃——行宫:第十一节 赏梅(三)] 第十一节赏梅(三)
景瀚—— 我气势汹汹地杀到伊丽院,那个女人和惠莲还有妍韵都在堂里喝茶、聊天。还有心思聊天?正好,她们两个今天和徐丽一起来,兴许也有关系!
“三位爱妃,好兴致啊!”我严肃而有力的开口,她们立刻起身向我行礼。惠莲和妍韵听到我的语气,明显感到有事,而徐丽那个蠢女人,居然还高兴,我刚一说“平身”,她就立刻粘上来。
“皇上,您怎么到臣妾这来了?” “丽贵人,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皇…,是,婢妾又忘了。”她的眼神落寞下去,可我却没有半点想要怜惜的意思,她居然敢害文儿和孩子! “丽贵人,刚才游园时穿的衣服呢?”
“臣,婢妾,婢妾给弄,弄脏了,所以,换了一件。”眼神闪躲,语气不连贯。 “来人,给朕进去搜!张御医,叫两个女医官,给丽贵人检查检查身子!”
“皇上,皇上,为什么要婢妾检查?” “少废话,你们还不动手?”我大吼着对御医和女医官们,我没有耐性跟她耗,我要立刻知道结果。
不多会儿,那件衣服就被找了出来,已经湿了,哼,想洗了,毁尸灭迹!强带着徐丽去检查的女医官也同她一起出来了。
“启禀皇上,丽贵人身上确有麝香的味道!”女医官汇报到。 “丽贵人,为何要用麝香啊?”我忍着怒气,从牙缝里说出几个字。 “婢妾,婢妾觉着香。”
“香?那又为何往文儿身上靠啊?你自己不要孩子,朕不拦着你。但你明知道文儿有孕,还靠得她如此之近,好让她闻到你身上的麝香,你居心何在?”
“婢妾,婢妾没有害文氏的意思。” “没有?好,洗这衣服的是那个奴才?”还不肯认帐,被我抓住马脚,我定叫你认罪!
“回皇上,是奴婢。”一个穿绿衣的小丫头,哆嗦着走过来。 “好,你回答朕,这衣服哪脏了?想好了再说,欺君的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回,回皇上,主子一回来就换下这衣服,叫奴婢给洗了,还要泡多一会儿。奴婢,奴婢没看见这衣服上有脏的地方!” “你确定?”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奴婢有仔细找过,生怕没洗干净,主子会骂。但奴婢没找到什么地方脏了!只是,只是有股香味儿!” “好,内侍官,赏!”
我转向徐丽,“你可还有话说?如若你无害人之心,为何一回来就要洗这件衣裳?朕想你可能不知道,这麝香的味道,遇见了水,反而会更浓!如想灭迹,应该扔进火里,烧了才好!”
“用火烧了?呵,皇上,皇上,婢妾,婢妾真的没有!”她一边哭诉,一边向我爬过来。
我一脚踢开她,“都说溜嘴了,还敢说没有!你心肠如此狠毒,居然敢暗害朕的文儿还有皇嗣!谁给的你胆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内侍官,告诉她!”我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回皇上,是诛杀三族的大罪!”
“诛杀三族!皇上,皇上,婢妾不敢了,婢妾真的再也不敢了!您绕过婢妾吧!”她大哭着给我磕头,一张美脸此时已经哭得全花了,不过,这张脸再美,现在我看来,都如鬼魅般丑恶。
我狠狠地捏着她的下颚,“你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当初是怎么想的?你又有没有想过,朕和文儿失去孩子会是多么的痛苦!还好他们娘俩都没事!而你,现在害怕,晚了!”
“什么?那个贱人和贱种都没事?” “大胆刁妇,竟然敢辱骂朕的爱妃和皇子?”
“不就是个孩子嘛,我也可以给皇上生啊!她能给皇上的,我都能给,我还比她漂亮!我也可以生孩子的啊!”
“大言不惭!如此无礼、粗俗!内侍官,给朕拖下去,按律法办!” “是!皇上!” “皇上!皇上!”门口一个声音急匆匆地过来,“什么事?”
“回皇上,文娘娘让奴才给皇上捎句话:‘请皇上为皇子积福’!”
为孩子积福,文儿要我为孩子积福积德,唉,也罢!“传朕谕,贵人徐氏谋害宫妃、皇嗣,罪应诛杀三族!念在为皇嗣积福,现,没其全族为奴籍,流放漠北,永世不得回朝!贵人徐氏,贬为庶人,逐出皇宫,并赐刺字‘罪妇’!”
“皇上,不要啊,皇上,别在我脸上刺字啊,皇上!” “想叫朕失去最爱,朕就叫你尝尝这滋味!拖下去!”
“皇上,现在,是回去看文娘娘吗?”内侍官上来询问到,我是很想回去,不过,还有事。我踱步走到惠莲和妍韵面前,“朕问你们两个,有参与此事吗?”
“皇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不知道的!”妍韵已经哭得雨带梨花,“是今天上午,丽贵人,不,是那罪妇,来找臣妾和惠姐姐去园子的,她说皇上要在园子里赏梅,臣妾想见皇上,就去了,臣妾真的不知道那罪妇那么大胆,敢谋害皇嗣的呀!”
“是这样的吗?惠莲?” “是的,是这样的,陛下!”惠莲还是比较镇静。 “那你们三人走得如此之近,居然没闻出来?”
“回皇上,妍韵只是觉着很香,但妍韵以前没见过,也没闻过麝香的味道,妍韵真的不识得!” “惠莲也不认识麝香吗?” “回皇上,臣妾不识得!”
“好,最好你们不识得!但记住了,以后要是给朕发现你们识得,这罪妇便是下场!”说完,我便拂袖而去!虽我早已知道后宫中这种事是稀松平常,但要是敢伤害文儿和孩子,我定不轻饶!
[文妃——行宫:第十二节 丽逝——惠莲] 第十二节丽逝——惠莲
徐丽死了,自尽死的。她能不自尽吗?要在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刺字,那比杀她更叫她害怕!皇上这次果然是怒不可遏,他说,想叫他失去最爱,便叫徐丽失去最爱!最爱,那文氏和她的孩子是皇上的最爱,他果然是在爱她,那么我们这些女人又算什么?
今天早上,徐丽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许怪异,她异常的兴奋,身上有一股异香,开始,我的确是没有认出来。她又拉着我去找陈妍韵,一听说皇上在园子里赏梅,陈妍韵立刻就答应一起走了。
才到御花园,陈妍韵的脸上就表露出失望了!早该想到了,皇上怎么会一个人来赏梅,定是带了那文氏来的!不过,徐丽倒是挺开心的,扭着腰身就上去了,还把文氏挤开了皇上身边,皇上动怒,本以为她会缠住皇上,她却一个劲地往文氏方向退去。我开始有些知道,她今天的目的不是皇上,而是文氏!她是想挤倒文氏,好叫她小产?
皇上呵退了她,带着文氏就走了。徐丽不但不失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娉娉婷婷地往回走了,我和陈妍韵一头雾水。她拉着我们回到她的伊丽院,一回来,她就进屋去,出来便换了身衣裳,乐呵呵地和我们东拉西扯。
不多会儿,我的小丫头忽然过来,“娘娘,娘娘,奴婢听说,那文主子肚子痛,有小产之象,御医们全过去了!”
“什么?要小产?”陈妍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真是太好了,那个女人也有今天!”咬牙切齿,是才女又怎样,一样和徐丽都是妒妇!
“妍妹妹,小心说话!”我知道,即使是她真的小产,皇上对她的爱不会减少,反而会更多,过不了多久,就又会叫她怀上的。
“妍姐姐说得对!只要那女人失了孩子,她又无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