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这老爷子,鼻子真灵!”老十还真差劲这么快就让老爷子知道了,真的失败,这阵子我们买了大量的东西准备跟难民一起去守岁的,那些物品暂时存放在老三的正蓝旗的军营,那地方离难民营距离要近些,早些时候让老三先运了过去。“姑姑给我这么穿吧,我估摸着皇上已经知道我要去跟难民一起过年,给我升了两个品级,这老爷子算是默许了!”
“你要出宫?”
“静月,尔岚的事情她自己自由主张,咱们还是麻利的替她装扮,别晚了!”姑姑淡淡的打断了年静月的问话,估计她已经看出来我是故意说这些话的,那些有心的人自会知道。我对着姑姑甜甜的一笑。深宫大院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或许我可以好好疼疼你!”他纤长好看的手指猛然一紧,我感觉呼吸不过来。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笑得灿烂如花,愈加冰冷的瞳眸愤怒的盯着我。另一只手揭掉我身上的被子,粗暴的在我身上游移着。我愤怒的瞪着他,他顺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他下手挺重,我眼前直冒金星,耳边是他冰冷的声音:“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请问我要用哪种眼神看你,倒是要问问九爷了!”从难民村守完岁回来,老十送我回的府,离天亮没多少时辰了,天亮后还要进宫给皇上,太后和各宫的主位拜年,没有梳洗,倒头就睡,没想到这冤家倒是潜了进来。看来他们的消息传递还真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九爷和年福晋倒是真好,看来男人也是祸水!不知道墨香会怎么想?”
“你……?”
“我留着墨香这丫头就是摆了盏明灯,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吧!表哥你还真是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对我多深情,原来啊,男人都一样!你说是吗?”我对着镜子摸着脸,用一种惋惜的语气说道:“九爷还真不会怜香惜玉,瞧我这脸都肿起来了,也不知道明儿皇上会不会看出来!”
“尔岚……我……”
“梅香,送客!”
“你……”老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你瞧你这脸……”梅香拿着鸡蛋给我敷脸,一边梨花带雨,这丫头怎么这么爱哭,突然林仙儿那个女人,我记得曾经一度痴迷看武侠书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李飞刀》里的林仙儿,她曾经说过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林仙儿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以美色和另类功夫搞定男人尤其是有名的男人,这件事本身让林仙儿兴奋。而对付不同的男人,林仙儿的手法也是不同的。印象最深就是她曾经兴奋的说道:比征服一个男人更愉快的事,就是在同一个晚上征服两个男人,再让他们去互相残杀。想到孝庄,一个富有天下辅佐过三代帝王的一代贤后,最初的初恋情人多尔衮成了自己的妹夫,前半生跟自己的姑姑和姐姐争丈夫,后半生跟自己的媳妇争儿子。一生机关算尽,却最终寂寞一生。
第 50 章
“小姐,又出神了在想什么呢?”梅香无奈的推了推我。
“梅香把我的油彩拿来,还有那套新做的衣服!”
“小姐真美,那掌印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想起了唐玄宗为杨贵妃眉心作画的事情,沿着掌印在脸上画了多妖艳的曼珠沙华,头发服饰都做了精心的设计,远远望去就象一株曼珠沙华妖娆明艳,颓靡肆意。
尽管此时是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时节,但是爱新觉罗家却其乐融融,温暖如春,太子的一干兄弟子侄悉数到齐,大家把酒畅谈,不谈国事,只叙家常,的确是一幅堂皇的和睦景象,虽然是假的,但也逼真至极,爱新觉罗家族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内讧起来心狠手辣,机关算尽,可是做起表面上的文章来,却个个是唱大戏的好手,个个都有资格粉墨登场。我站在康熙的身后淡淡的笑着。
“尔岚,朕今儿看你在脸上画了朵花,倒是别致!怎么想的!”康熙显得很有兴味。
“回皇上的话,奴婢昨儿个喝了点酒,跟人打架了,脸上挂了点彩,可是奴婢又爱漂亮,所以就画了一朵曼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据说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彼岸花,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彼岸花?好名字,生生相错,尔岚也会跟人打架,朕倒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意思。”康熙说话的时候,眼睛凌厉的扫过下面的人,我心里不禁叹道这老狐狸。
“尔岚,对不住了,我替老九给你赔不是了!”小树林老八截住了我。
“八爷不用这么客气,尔岚贱命一条,该说的不该说的尔岚自有分寸。”我抚过自己的脸颊笑道:“对了八爷可听说过这彼岸花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吗?据说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所以又被喻为”火照之路”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老八的脸闪过一丝杀机,转瞬间又是那幅温柔的笑:“八爷,奴婢的命怕是八爷没这么容易要。”
出了小树林,正打算去太后那,前面的年氏扶着小丫头的肩膀,直直的盯着我 “哎呀呀,这年头,别以为羽毛漂亮就能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飞不飞得上去。”
“梅香小姐昨儿教你的诗,最后一句怎么说来着?”我转过头去一脸正经的问梅香。
“一枝红杏出墙来!”梅香认真的说道。
年氏鼻子里“哼”了一声,踩着花盆底一摆一摇去了。我“噗嗤”一下笑出来,梅香见我笑得灿烂,问道:“小姐笑什么?”我忙拍拍她的手:“没什么,走吧,太后该等急了!”很多时候,犹豫不决的破坏力,比一个错误的决定还要大。当一个错误已经发生时,坚持错误,说不定可以避免新的错误,有利于新局面的打开。人生如同一场戏,既然都是唱,都要花费同样的力气,还不如选个大舞台,好角色,痛痛快快演一场。
第 51 章
“你说了她一顿就这么高兴!”
“那你还不一样,年羹尧好像又升官了。”我淡淡的笑着,心里却在想如果没有她哥子年羹尧,那她还会像现在这么受宠吗?“你该走了!”
“又赶我走!你这女人真无情!”老四有些抱怨的说道。
“上次就这么说的,下次换个新鲜点的说辞!”我欠了欠身,打了个哈气,盯着他穿衣服,一件接一件最后是那件郡王的服饰,这是他第二次上我的床,睡意正浓的时候被我踢下床。
坐在康熙的乾清宫里喝着康熙的大红袍,静静的坐在那看他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奏则,精致的小锤子砸着那一颗颗的核桃,砸到四十九颗的时候,十八阿哥来了,康熙放下手里的奏则抱着他坐在膝盖上,小十八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康熙,满人有个规矩说是抱孙不抱子;不知道康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果然打发小十八走了以后他就开口了:“孩子生下来吧!”
满树的叶子一片片地变黄,飘落,然后叶落归根。眼前这些半大不小的树也慢慢地剩下了日渐枯瘦的骨架,在一日寒过一日的风中瑟缩、颤抖……原本明媚鲜妍的园子少了很多生机。开始想念北京那满是诗意的秋日,黄叶片片跌坠,飞舞在身前身后,脚下的小径有厚厚的落叶铺着,绵软而且厚实起来。风干的枯叶偶尔被风吹的扬起让周遭静谧的空气温馨起来。到处都是红红火火,蓬蓬勃勃的。
我在熟悉的回廊亭台上左绕右拐兜圈子,想摆脱身后的跟屁虫宫女。眼看就要把她们甩了,身子却直直撞上了一堵肉墙。“又顽皮了?”清朗悦耳,的声音从我头顶飘过,虽然带着责备的意味却仍让人听的心里暖暖的,“岚儿!”老四轻抚我的长发,好脾气地道:“别顽皮了,喝了药,一会我陪你出去走走。”他好听的声音里有股哀求的味道。
“皇上又准你的假了?”
“刚出月子没两月就乱跑,太医说双生子对你的身子损害很大,要好好调养。”
“你现在哪象是那个冷面王爷!”
“岚儿,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的跟你和孩子同桌吃饭,相信我!”他又来了,我叹了口气,我现在在荣宪这,荣宪这丫头不只是家事要管,连蒙古草原上的政事也要多行过问。逢年过节的草原上诸汗王,尤其是漠北十几旗的旗主更是她府上的常客。在康熙平息噶尔丹后她压根就没有和额驸敦多布多尔济回库伦王府去,而是一个人呆在了归化城。在那里过起了她自己的生活,虽然身为图谢土汗妃,但她却从来没有回封地去看过丈夫,反而是她丈夫每隔半年到归化城给她请一次安。康熙对这个女儿显然是非常看中的。所以我就在她这生的孩子,转眼在这也已经有近一年了。康熙也算仁慈,给老四派了很多外出的差使,让他顺便来看看我。
第 52 章
“你跟我来!”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老四见我不高兴了也就没说什么,打发了身后跟着我的宫女,跟着我进了我的屋子,我知道老四的身边的暗卫肯定已经在附近了,这是我来了这以后,他告诉我的,关于那些暗卫的事情。“太子一废你动心了是不是?回答我是不是?!!”
“岚儿,我生在皇室,这是我的命,那个位子我想!”
“胤禛,你在害怕让老八抢了先机对不对?”
“对!”
“胤禛啊,你动脑子想想皇上能容忍良妃这样的出身坐上太后的位子吗?八福晋的个性能母仪天下吗?皇上正值壮年,能容忍一个比他还要得人心的人存在吗?胤禛,这么久都忍了,你怎么就一下子蒙住了眼睛呢?你好好想想吧!”
我虽然在这呆着可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京里的事情,小十八死了,太子哥被废了,三哥哥胤祉告发了大阿哥胤禔咒魇皇太子,胤禔被削去直郡王爵,高墙圈禁。康熙随后又依样画了个葫芦召集大臣商量建储之事,八爷党还没有受到教训,真不知道一向那么聪明的老八为什么有也看不清康熙的想法,它能够布下如此巧妙的陷阱陷害太子和十三,不仅废了太子,也断了老四的手臂,竟然不知道藏拙的道理,看来还是那炙手可热的太子之位让他彻底的昏了头脑。
老八不仅与同宗贵胄亲近,在江南文人中亦有极好的口碑。他的侍读何焯是著名的学者、藏书家、书法家,曾经就学于钱谦益、方苞等人。在江南文人中很有影响力。经常代八阿哥在江南搜购书籍,礼待士人。以至于江南读书人都赞誉八阿哥“实为贤王”。他就没想过这一切都让康熙这样一位君主怎么能容忍。老九的财力加上八爷的人脉,对胤禛来说确实是构成的极大的威胁。
“胤禛老八也未必能够如愿,皇上没他想得那么简单。”我走过去,偎进他的怀里。我不太喜欢他这个样子。
胤禛惊讶地看着我:“怎么说?”
“你呀,真是糊涂了,皇上他太聪明了,懂得太多,眼睛看得太远,所以他才孤寂,自古智者多寂寞,更何况他还是皇上!”
“你是说一切都是皇阿玛设下的局!”
“难道不是嘛,在那个位置就有他的责任,他在试探你门对皇位的野心!我问你你对你一手养大的京巴有感情吗?”
“你是说太子,我懂了!”
“胤禛你还要记住一件事情弘历和弘昼是姑姑的嫡子。我只是你的侄女,老九的表妹,皇上跟前的红人。”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感觉酸酸的,身为一个皇子就注定了他不同于常人的人生,更何况他是一个有抱负有雄心的皇子。他没有自己,没有感情,他不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宣泄心中的所想,他永远都只能克制心中无限的渴望。可是在除去了那冷漠防备的外衣背后,他也是一个会脆弱,会寂寞,需要人疼,需要人安慰的普通男人啊!胤禛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定定的看着我,眼里呈现出了一种难言的悲凉。因为他和我一样清楚,这是对儿子最好的保护。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历史上弘历和弘昼是康熙五十年生的,现在却提前了三年,还是那拉氏的嫡子。康熙给安排的这个身份啊!哎!
第 53 章
当康熙四十九年的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在荣宪这已经呆了两年多了,胤禛没再来过,荣宪常说我和她四弟太象,一样的冷心肠。荣宪的第二个孩子就在她的唠叨中出生了,却不是她那额驸的,荣宪以她无限的智慧让庞大的草原臣服在她的脚下,没有人不会去顺着她的心意,荣宪说这是她的生活,而我的生活在北京。
“你已经握紧了半壁江山,大清朝的三分之二的经济命脉,尔岚,孩子是需要母亲的!”荣宪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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