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是什么时候来的?”
“……自从王打败了巨人芬巴巴,她就经常会来王宫……”
恩奇都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经常?”
“是,恩奇都大人。”宫人偷眼看了下恩奇都,他知道王向来是把这位大人放在心上的,可是——王他,总是要有妻子的。
恩奇都转身道:“如果王问起的话……算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了。”
野兽的心脏没有感觉,但此刻恩奇都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凝了——他僵硬着身体转过身朝自己的宫殿走去,却在脚踏出第一步前被人阻止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放在他的肩上,吉尔伽美什傲慢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恩基?你去哪里?”
恩奇都的血液再次流动起来,他脸上露出一个欢喜的微笑和信赖的神情,转身笑道:“没有,我没有想去哪里。”
那就是想了?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换了只手搂住他的肩膀。恩奇都的个子很高,和吉尔伽美什相差仿佛,两人并肩走进宫殿,明明是两个同样伟岸英俊的男子,却给人以奇异的和谐感,看得坐在殿中的姣美女神一阵皱眉。
“吉尔伽美什,英雄王陛下。”伊斯塔尔脸上露出完美的笑容:“这位就是和您一起救了我的英雄,恩奇都吗?”
她相貌极其美丽,否则也不可能让看守神圣的杉树林的巨人忽略种族的差距而将她掳回去。然而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恩奇都,都对她的魅力毫无兴趣。吉尔伽美什径自搂着恩奇都坐上主座,眼神高傲而不耐:“女神,你到底想说什么?”
伊斯塔尔知道恩奇都的底细,不过是一个粗制滥造的物品,竟敢拥有如此的容貌和吉尔伽美什的关注,他怎么配?虽然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她总会下意识地收敛起自己的傲气,但是一个女神天生的优越感还是无法掩饰的。吉尔伽美什看向她的表情越来越不耐,伊斯塔尔抿了抿唇,露出微笑。作为一个女神,她可不能姿态放得太低啊。
“既然这么多次的拜访和礼物都没能让你理解我的意思……那我就直说好了。吉尔伽美什,宁孙的儿子,我伊斯塔尔已经爱上了你,一颗芳心系在你的身上无法自拔。现在我要求和你结成伴侣,让你成为我的新任丈夫。”
伊斯塔尔的要求如果放在凡人的身上,的确足够野蛮而且令人不悦,但她是一位神祇,生命悠长而相貌美丽的女神,这样的要求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因为是神祇,所以身份高贵足以对心仪之人下命令;因为生命悠长,所以可以拥有无数个丈夫,只要她愿意。只不过,不幸的是,她面对的是桀骜不驯、心高气傲不亚于神祇的吉尔伽美什,所以这种可以被算作“无礼”的要求,吉尔伽美什有足够的理由拒绝。
恩奇都这样想着,禁不住转头看了眼吉尔伽美什。果然,友人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了邪肆的笑容,表情轻蔑,声音轻佻:“别不自量力了,女神!”
“你……你说什么!”伊斯塔尔惊呆了,她从未接受过这种形式的侮辱。哪怕当初被芬巴巴抢走,那个傻大个也是毕恭毕敬地对待着她,唯恐她有一丝的不悦。能够做女神的丈夫,这是天上地下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他竟敢拒绝!
一个半神和神祇的儿子,仅仅拥有三分之二神格的男人,竟敢拒绝自己的求爱!
“我说,我拒绝。”吉尔伽美什越来越不耐,冷淡地道。
伊斯塔尔脸上顿时挂满了寒霜,淡淡的神威散发开来:“吉尔伽美什!你要认清你的身份!”
吉尔伽美什的手移到恩奇都的腰肢上,轻轻地按了一下。恩奇都内心生出一丝淡淡的欣喜。没人比他更了解吉尔伽美什,从敌人到并肩作战的同伴,再到可以相濡以沫的挚友,没人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的高傲。身为王者,他理所当然地自高自大,无论人神都应在他王座之下臣服。伊斯塔尔这个样子,简直是自己撞上了枪口。
“哼,蠢货。”吉尔伽美什的眼眸在暗光中显露出猩红,嗜血的气息弥漫开来,“毫无自知之明吗。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竟敢肖想本王的垂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伊斯塔尔心里一寒,霍然站起,惊惧地道:“你都知道什么?!”
“无论是被你欺骗的塔姆兹(植物之神),还是那些因受你的迷惑而跳入陷阱成为你的丈夫、最后结果悲剧的人,天上地下的事情,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本王的眼睛。贵族和平民的哭泣已经到达我的耳际,你还想抵赖你的罪行吗!?”吉尔伽美什一声冷笑。对于这位有名的女神,完全可以毫不客气地用“贱货”来形容,她的劣迹传遍了天界和人界,就连冥界都有所耳闻。这样一个卑贱的雌性,竟然还敢觊觎他的爱情?!
伊斯塔尔冷笑着,语气却温柔婉转起来:“那是他们自作自受,妄想束缚我的心,结果就只能被我抛弃!而你不同,吉尔伽美什,你必定可以陪伴我相当一段长的时间,你的英武和美貌都深受我的喜爱,所以你无需担心会像他们一样的失宠。做我的丈夫吧,吉尔伽美什,或者由我来做你的妻子。我愿意按照你的意愿生活,为你生儿育女。”
恩奇都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眼前的人毕竟是一位身份高贵又十分美丽的女神,如今又如此的放低姿态,只为了得到吉尔伽美什的青睐,吉尔他……会不会有所动摇呢?
吉尔伽美什冷然道:“被你这样的人看上,简直是本王的耻辱。本王宁愿去亲吻一头猪,也不愿意触碰你的肌肤。你的肉体是腐烂的,你的灵魂是堕落的,你的一言一语都让空气中充满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快滚开吧,渣滓,本王不屑于再同你对话。”
伊斯塔尔恼羞成怒,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你这该死的杂种!我纡尊降贵的示爱竟被你如此践踏,你要为你的不知好歹付出代价!”
“杂种?”吉尔伽美什的眼瞳更加红了。他身周的气势一下子凌厉起来,看着伊斯塔尔,轻蔑地冷笑道:“哼,这句话应该放在你身上才对——所谓杂种,难道不就是背弃了自己的责任和信仰,自甘堕落成为欲|望奴隶的人吗!?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伊斯塔尔,你简直丑陋到了令人不堪入目的地步——不,恩奇都,不要看她,那会脏了你的眼睛。”
恩奇都掩藏住内心的欢喜,却又忍不住雀跃地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吉尔。”
吉尔伽美什揽着他向后殿走去,脸上的神情也温和了许多:“身体好一点了吗?大神官送来一种药膏,据说对烧伤非常有用。”
恩奇都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神期待地问道:“这个不重要。你真的要拒绝伊斯塔尔女神的求爱吗?她那么美丽,又那么高贵,为什么你要拒绝他?”
“本王只要有你就够了。”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道。
恩奇都脸莫名地发烧:“真的吗?可是我只是你的朋友,是代替不了你妻子的地位的。”
“女人那种脆弱又多事的东西,本王不需要。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本王的妻子,那么……就让你自己做好了。”
“喂!吉尔!”
“难道你不愿意吗?”吉尔伽美什挑起一边眉峰,惯常握剑的手指却灵巧地穿梭在恩奇都的长发中,丝丝缕缕编成发辫,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能够站在本王身边的……只有你一人而已啊,恩奇都。”
因为这一句,哪怕日后经历再多苦难,哪怕独自一人要承担多少痛苦和梦魇的折磨,恩奇都都甘之如饴。当他折服于吉尔伽美什,甘心成为他的奴隶却被他恩赐了更高的身份时,他便无法再从这个男人身边离开了。
无论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友情还是忠诚,他对吉尔伽美什的感情正如吉尔伽美什对他的那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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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tat缺少资料本章各种胡诌……有不对的地方亲们一定要指正啊!
渣番外就这么完了……这章比较短,下章正文会恢复四五千字的长度……
45
在吉尔伽美什安抚恩奇都的时候;外界正因为小天狼星的闯入和石化事件而持续慌乱着。
大概真的是因为牢狱生活过得太久导致智商下降了,西里斯在看到醒着的科林时居然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尖叫之后才慌不择路地朝外面跑去。如果他当时能够当机立断地给科林一个昏昏倒地或者悄无声息,或许后面的杯具就不会发生了——可是他没有,所以他这一次注定要倒霉了。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霍格沃茨已经是第二次被科林的尖叫声惊动了。麦格教授气冲冲地快步走进格兰芬多的寝室;她今天晚上没有值班;所以身上还穿着一身花睡衣,看起来没了白天那种严肃感:“这次又是谁?”
科林哭哭啼啼地扑过去:“教——嗝,麦格教授!是布莱克;我看见了;是他,他又来了,他要杀我……”
“胡说八道!他杀你干什么?你对他有什么用?”麦格教授习惯性地呵斥了一句,接着又是一怔,也深思起来……布莱克三番两次地跑到科林他们的寝室,这怎么讲也讲不通啊!难道他们的寝室有什么东西是让小天狼星布莱克很在意的?想了想,似乎就只有一个……基恩·波特!
麦格教授还没来得及再想下去,一身星星月亮睡衣的邓布利多也匆匆走了进来。他的头发有点凌乱,睡帽歪戴着,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神情:“出什么事情了吗,麦格教授?”
“科林·克里维,上一次见到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学生,他说他又见到布莱克了。”麦格教授简略地回答道。
邓布利多扫了一眼窃窃私语、躁动不安的学生们,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来头去脉了。”他走到肖像画洞口,敲了敲相框,和蔼地问道:“卡多根爵士,刚才你有放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格兰芬多的塔楼吗?”
卡多根爵士叫道:“当然,先生!”
塔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变得锐利起来:“可是,口令呢,卡多根爵士?我记得我雇用你是为了看守格兰芬多学生的安全的,为什么你让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了?”
卡多根爵士骄傲地道:“他有口令!有整个月的口令呢,校长先生!从一张小小的纸上读出来的!”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转过身,慢慢地道:“那么,究竟是哪个学生有这样的勤奋好学,把口令都写在了纸上?”
一片寂静之中,纳威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等一下,阿不思!”麦格教授急匆匆地小跑几步跟上邓布利多,神色焦急地问道:“难道你就不多问几句吗?”
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叹着气,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倦:“可是,米勒娃,就算是多问了几句,结果又能怎么样呢?哈利已经去世了,纳威是现任的救世主,除了简单的惩罚措施,我不知道还能用怎样的方法对待他。更何况,纳威和哈利不一样,米勒娃。”
“我不明白,阿不思。就算你不打算惩罚纳威,那么,布莱克闯入的真正原因呢?”
“这些我们进来再谈,米勒娃。”邓布利多念出了口令,石兽让开一条道路,他带头走了进去:“我已经把西弗勒斯叫来了,相信三个人的智慧总比两个人的更全面一点。”
麦格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跟着他走了进去。
校长办公室里,斯内普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他眼下是一片青黑,看起来十分的憔悴,身上那种气势却一直保持着:“劳烦您半夜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叫出来,邓布利多,我希望你能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忍不住把一整株曼德拉草熬进你的蛀牙魔药里。”
邓布利多微笑一下:“别这样说,西弗勒斯。”他挥了挥手,两把椅子出现在办公桌前方。他自己坐在了办公桌后面,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也希望这一切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怎么说。米勒娃,你是怎么想的呢?”
麦格教授道:“布莱克每次都是进的同一个寝室,那间寝室里一定有他要找的东西。”
“没错。还有呢?”
斯内普不耐烦地道:“校长,你不是在担心密室的问题和费尔奇那只猫吗?不用说,那一定都是布莱克干的,他从上学时起就有这种天赋的本事。”
邓布利多平静地道:“我不相信他有这个能耐,西弗勒斯。除非他得到了神秘人留下的宝藏。”
斯内普仿佛被咒语蛰了一下,脊背猛地一跳,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明白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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