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汉江码头以西四百里的鹿儿岛盘踞约有两千人的海匪。他们一般都是杀人后亡命天涯的歹徒,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性情残暴。
因为他们所处鹿儿岛一面靠山,两面环水。易守而难攻。我等也曾派人剿匪,但由于人员不够,所以收效甚微。”
段漠北听罢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面容平静,没有说话。众人更是屏息凝神,不敢说话。
在下垂首而坐的无双,盯着满桌子的菜也不说话。心中暗道:“原来段漠北这次前来为了官粮的事情。自己醒来将有五个月的时间,也曾听过这官粮丢失的事情,有的说是官员中饱私囊,自己私吞。也有的说官匪勾结。
而今天又来了这样一说,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
无双心中觉得好笑,也不在意此时紧张的气氛,她看着面前的烤鱼做的外焦里嫩,格外的有食欲,惹不住夹了一块放在口中细细品尝,正如预料中的一样,油而不腻味道好极了。又连连的下筷子向那条鱼进攻。
这段时间收购醉仙居,费神费力很是劳累。母亲吴紫若生活节俭,不喜欢铺张浪费,不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很少做这种燕窝、鲍鱼比比皆是的丰盛的饭菜。
如今遇到这样的美食,真舍不得停下筷子啊!
无双毫无顾忌的享受着席间的美食,一时间,席间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众人暗道:这姑娘张的气质出尘、容貌出众。可是这吃像实在的不雅。众目睽睽之下,别人都没有举筷子,她自己却在那吃的异常的欢快。
本来她是与段漠北同来的,大家都高看一眼。可是现在看到她这种吃像,眼中已经充满了鄙视。
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无双,段漠北唇角一挑。
“这佳肴很和你的口味吧!”
他没有说名字,但是任谁都知道段漠北在与谁说话。
一般人若是听到他这样说话,都得诚惶诚恐,或者无地自容。
无双闻言一点也不慌张,放下筷子,用手绢擦了擦手。站起身来。
“主公,你今天带着小民是来赴宴的。赴宴、赴宴不就是吃饭嘛!
小民乃普普通通的一百姓,你说的大事小民也不懂。但小民还懂得民以食为天,这么丰盛的菜肴如果不吃完,岂不是爆殓天物,老天爷都会怪罪的。
嘻!众人中也低笑出声的。这黄大人在哪弄了一个这么粗俗的女子,不但不礼仪。还这样的不知深浅。满脑子就知道吃。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坐在上方的段漠北也不生气,他深不可测的眸光直视了一会无双。声音低沉。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的道理,宴会、宴会本是让人吃喝、玩乐放松的。今日就不谈公事了。众公开怀畅饮吧!”
底下的人闻听,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暂时的卸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侥幸之余更是对钦差大臣带来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这钦差大人目光冰冷让人望而生畏,独独对着女子态度和蔼。以后一定要与这女子多多走动。
众人各怀心事觥筹交错间又饮了数杯。
段漠北拿起酒杯别有深意的看着无双,直至她不经意间的抬头。无双忙低垂眼脸。蝴蝶似的睫毛遮住了她晶亮的双眸。也挡住了上方探索的目光。
忽然,几声悦耳的丝竹声音响起,一位身穿彩莲衣、身段娇美的、容貌精致的少女轻移莲步走上前。
宴会中的众人因此女子的到来都放下了酒杯,目不斜视的观看她。眼中颇有惊艳之色。
一身肥肉的宋金衡脸上更是有得意之色,竟挑衅的看了无双几眼。
无双对其视若无睹,冷眼的看着走上台的宋思音。经过精心打扮的宋思音高贵而温婉,在配上比烛光还要娇艳的脸庞,却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她走到段漠北近前,飘然万福。声音有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钦差大人在上,小女子宋思音拜见大人。”
“宋姑娘免礼!”段漠北的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
。。。
 ;。。。 ; ; 此时房间中的段漠北自墙上摘下了那把啸月宝剑,在烛光下观看。听到了脚步声,他也没有抬头。直接将宝剑入鞘,坐在在八仙桌旁,拿起汤勺。小心的盛起一个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口中慢慢的品尝。整个动作都透着皇室贵族的优雅,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这馄饨怎么是猪肉馅的?真是扫兴!”
段漠北眉头一皱,将汤勺站起身来,瞄了一眼有些呆愣的无双。
“本王走了!”说罢,他刚要转身离去,又返了回来。
“本王将你后墙的那些机关都拆除了以后就不要安了!不方便!”
眼看着段漠北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无双还没有从他刚才的话语中反映过来。
这个四殿下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最先要挟我转而又让我给他做馄饨。而且,很明显的他派人监视我。
像是要我的命,更是像再戏耍我!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还有我那个机关碍着你什么事情了?什么叫不方便?
无双气恼的真想爆粗口!
以后的几天,正如无双所料,街头巷尾都谈论着醉仙居酒楼两位老板的风流韵事。
那个牙婆人称大喇叭,专门的出入大户人家的后宅。做些买买婢女、仆人的生意。
此事情经她的口一宣传,无人不知无人晓。那宋彪俨然成了喜欢寻花问柳的西门庆、王氏则成了勾三搭四的潘金莲,马仁义则是窝囊的武大郎。
但多数人对马仁义是同情加嘲笑。老婆在自家与自己的好友通奸,还被当场撞见。这顶大大的绿帽子压的他每天都不敢出门。
宋彪有钱有势,马仁义不敢惹,就把气撒在了王氏的身上,每天的酗酒后来就折磨王氏,将其打的遍体鳞伤。
王氏理亏失去往日的嚣张,实在的受不过,只好去宋府找宋彪。
宋彪因此事被他的表哥,青州知府宋涛狠狠的训斥一顿,让他断绝与王氏的来往,并由其叔父宋员外出面与马仁义谈判,收回在醉仙居的股份。两家经过讨价还价,达成了协议。
桐阳府的百姓本以为这场风波也会慢慢的淡下去,哪知一连三天有一群乌鸦每到黄昏的时候就去醉仙居的门口大叫一通,不管如何的驱赶,就是不走,足足的呱呱的叫上半个时辰才能离去。
乌鸦在门前叫唤是很不吉利的,何况一连三天呢。于是有好事之人传言这都是因为老头马善死的冤枉,乌鸦都替其鸣不平呢!
从此后,醉仙居门可罗雀,客人是越来越少了。
不久,马仁义一纸修书将王氏休回了娘家。而后,他将店铺转让。可是因为乌鸦的事情,很少有人问价。直至五天后,一个姓江的少年将此店以两千两银子的价钱买下。
马仁义拿着钱财遣散店中的伙计回老家务农了。
当无双从江舟的手中接过醉仙居的转让文书,满意的一笑。有了这张文书,段漠北能耐我何?。
从施计到结束无双一共用了二十一天的时间,就将桐阳府有名的醉仙居划到自己的名下。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旁边的江舟见无双很是高兴,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风少,你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得到醉仙居,难道你也想开酒庄吗?”
无双闻言微微一笑。
“非也!机关算尽的想得到这醉仙居有一半的原因是要给宋家一个教训。当出宋金横欺负她年幼,逼母亲改嫁于他。这个仇她怎么能轻易的忘记呢?她会加倍的奉还的,这才才刚刚是个开始。
至于重新开酒庄,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停顿了一会道:“对了!上次我说的灯笼,你弄到了吗?”
江舟想了一会,“是不是从楚国商船上运送过来的、样式很新颖的灯笼?前些日那批商船过来了,我买了几个,一会给您送过来。”
闻言,无双高兴的一笑。
“江舟,你说用醉仙居的地方开个灯笼铺怎么样?”
“开灯笼铺?”江舟望着无双离去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好的酒庄该开灯笼铺。实在是太浪费了。
寒风料峭,树影婆娑。月亮如圆盘似的挂在天空,将银色的月光散向大地。
吴府的后院烛光闪闪、人影摇摇。房间中的无双正奋力的与江舟拿来的各种灯笼做斗争。
她本是天资聪颖,才智过人,什么难题到她的手中都能巧妙的解决,却不想被面前的灯笼难住了。
这楚国运来的灯笼在样式和做法上和齐国的灯笼也是大同小异。都是先做骨架,然后用竹条或者细铁丝,折弯成你所喜爱的灯笼样式,最后糊纸。
但楚国运来的圆形的纱灯,里面暗藏玄机,不用时能将灯笼像雨伞那样巧妙折起来。
可是无双弄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心中有些恼意。将手中拆的乱七八糟的纱灯使劲一甩,那纱灯竟滚到门口。
忽然,房门一开,一身锦袍的段漠北拿着羽扇如入自己家的花园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侍卫孙淼则很尽职将门反带好,守在外面。
无双心中微恼,这瘟神怎么总喜欢夜黑人静的时候来别人家串门,而此时自己的房中乱七八糟,实在的有伤大雅。
但转念一想,我本与他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有何必在乎这表面的文章呢遂恭恭敬敬躬身行叩拜大礼。口中喊着“小民拜见主公!”
“免了吧!本王这是私访,不用行如此大礼!”
说罢,段漠北弯腰将脚下的纱灯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各式各样的彩灯、纱灯、宫灯眉头一皱。
“你想开灯笼铺吗?”
闻言,无双低头回话。
“回主公的话!小民正有此意。”
段漠北看着无双毕恭毕敬的样子,唇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味。
“横行汉江码头的风少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如此的恭顺呢?本王真是深感意外啊?”
无双也不理会对方语气中的嘲讽,依然谨小慎微道:“小民惶恐!只怪小民身居乡野,言辞粗鲁,不懂礼数。以前多有冒犯的地方请贵主公不要责怪!”
段漠北犀利的眼神扫视一下无双。
“老虎收起了爪子,它也是老虎,不可能变成猫。还是露出你的本性吧!本王看着舒服些!”
“是!”
无双无言以对,只好称是。本想这位瘟神三天两头的与自己见面,也许是自己的的傲慢、不服输的性格引起了她的兴趣。想着自己变得恭顺些,让他远离自己。没想到还没实施彻底就让他打回了原形。
连忙的从桌子上拿出了那份文书呈给段漠北。
“主公,这是您要的文书。”
段漠北坐在太师椅上将纱灯放到了桌子上,拿过了文书看了一眼。
“这醉仙居地势还行,客流量也不少,但此时不宜重现再开酒庄。所以你想开灯笼铺?”
见无双的表情不置可否。笑道:“你会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回主公,小民在七夕县的时候,曾认识一位学识渊博的先生,他曾经教过我这方面的知识。这也只是小民的设想,具体实施还有待商议。”
闻言,段漠北好像来了兴趣,提起被无双拆烂的纱灯,仔细的看了看。
“这纱灯怎么了被你弄成这个样子?”
无双闻言,脸上有些发窘。低头道:“这纱灯像伞一样,能折叠。可小民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
“所以,你就将这纱灯拆的稀巴烂。”
看到段漠北脸上的笑容,无双竟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四皇子即使笑,也是伪装。因为他的笑从未到达眼底。
可是,今天看着这拆的稀巴烂的灯笼,他却真正的笑了,虽然只是淡淡的,但深眸中的快意是掩藏不住的。这样的笑使得他整个脸部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
见无双不说话,段漠北索性将所以的红纱布都拆了下去,只留中间的空架,指着中间部分的细铁棍说道:“你仔细瞧了,这些铁棍中间的铁圈很是重要,所有细铁棍的集合点都在这儿,你把它放在中间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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