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俩老翁身体摇晃着,“老头,他不会就真的毁了我们的岛吧?”语音带笑,竟也是不气的。
“毁了就毁了喽,反正住久了,换个地方也不错,不过,他内力蛮厉害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潜力,不错不错,没找错人。”稳住身子,俩人讨论着。
“是啊,是蛮厉害的。”俩老认可的点头,在宫无决抓狂之前,冲了出来,一致的举手,“是我们带你回来的。”
“为什么带我回来,我不要,送我离开,送我离开……”地面的震动更大了,他的怒气未消。
“我们帮你离开尘世,再不用痛苦,在这里久了,你就会淡忘很多事。”
“不要,我不要忘记,我要静……要静……让我离开,否则我就毁了这里。”轰隆的响声。
“毁吧,我们不在乎。”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
“毁,就要毁了这里……”
“好,如果毁了这里,能让你忘记那个女人的话,你就毁,毁完之后,你也死了,以后正好连头痛心痛见不到那个女人都省了。”
宫无决安静了下来,他不能死。
“告诉你,她会来找你,你放心。”
“你们引她来的?”
“不是,她为你,会来的。”俩老摇头,不是他们做的事,他们不认。以后谁做的坏事谁负责,最近他人发现,现在的年青人,脑袋瓜子好使,也变坏了。
“真的?”
“真的。”
“你现在呢,跟着我们好好修行的好,等她出现,你就是全新,完全不一样的无决公子了,到时候,你一样能做现在想做的事,回到她身边。”
“不,”黯然,低首,“我没说回到她身边。”
啊,俩老犯傻,“你说回去的,难道,你还要一天到晚,只是远远的跟着她,看着她?”这样,很蠢也。
“是,我就是要这样。”
汗!昏到。咚咚的俩声,俩老翁的头跌破了,出血了。
爬了起来,他们只说了一句:“这样的你,更需要跟着我们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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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倔的可以!
是的,修行,在不离开二仙岛的情况下,宫无决只能跟着俩老翁修行,俩老翁的修行很简单,他们要宫无决坐禅,开始是平整的地面,而后,是水面,再而后,是枝梢的一片叶尖上。
不知何时何日起,那枝梢的一片叶也不见了,而宫无决是不知得:他不知,他空静静的悬空坐着,这是轻功吗?好可怕!
俩老翁站着,抚着胡须笑着。
“你说,有外人来了,会不会认为他们见鬼了?”
“去去去,什么见鬼,这里是二仙岛,要真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也说是见神仙了好不好?”
“哈哈……说见鬼比较符合一般人见到不敢相信事的心理嘛。”老翁接着抚胡须,他那长长的胡须呀,真的是他的最爱了,爱不释手啊。
悬空而坐的宫无决睁眼了,眸底一片清明,“前辈,这岛上无船只,前辈当日是如何带无决来此的?”
“飞过来的呗。”理所当然,老翁哈哈大笑。
“飞过来?如此宽的海面,怎可飞过来?”身姿轻盈,宫无决站落下地,脚沾地,未带起一粒微尘。
“哈哈……就是飞过来的,再说了,那海面很宽吗?”除去那层迷雾,还是看得到对岸的吧?呵呵。
“怎么飞?”
“那就不好说了,不过你也会,你可以去飞飞看,不过飞出去了,记得要回来,还有呀,身离水面,只许有半尺距离,鞋底从头到尾不许沾水,不许打湿一点。”爽朗的笑,爽朗的口语,满面的红光,要求,却是那般的严厉。
宫无决微皱眉,却也不多说,走向了海边,似乎也未提气,身体便如流星一般的直线向前划去,与海面平行,不沾水,不借力,竟就这样一直向前。
大惊吗?大喜吗?他淡然视之。
当他返回时,面不红,气不喘,远处的海面有渔夫叫着:“海神之子……”在渔夫眼底,只有海神的儿子,才能在海面平行前行,如人履平地。
当宫无决返回,俩老翁问:“若,凭你现在的能力,可以自由离开了,我们是强行带你回的,你刚才为什么不走?”
“等人。”他们说了,静会来的,他就在这里等。
“明天开始,我们玩新游戏怎样?”老翁对视着,俩人会心一笑,第一步出奇的顺利,第二步就要开始喽。
“什么新游戏?”
“记得珍珠洞吗?明天开始,你要将那里的珍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全劈成俩半,哈哈……”珍珠洞是老翁弄的一个人造小山洞,那山洞的上方有个极小的洞口,似个漏斗,而那个似漏斗的洞口,会不断的掉落珍珠,大的,小的,方的,奇行的,有时俩三颗的掉落,有时五六颗的掉落,总之就是源源不绝,而宫无决要将那些同时快速掉落的珍珠全劈成俩半,所要拥有的就是速度,精、准的变化剑招;不需要任何俗套的武学招式,临敌生变,无招胜有招。
听完,宫无决转身。
“喂,年情人,你去哪里?”呃!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珍珠洞。”
呃!“我们说的明天,今天你可以休息。”
“不用。”他需要不停的做什么,需要让自己很忙,最好很累很累,需要麻痹;这样,他就能一直等,一直等。
他什么都不需要想。
珍珠洞里,一片冰冷的剑光闪动,时而柔,时而凌厉,而地上,是一颗颗对半劈开的珍珠,俩日后,珍珠是四瓣,十日后,地上是一片白色的粉末。
哇——
当老翁入珍珠洞检查结果时,一起,吓昏了过去。
当当当……
夜间,铜城,铜锣喧天响,一遍遍的叫喊声提醒着城内的居民小心防卫,防卫什么呢?原来,近十日,铜城已有数十名孩童幼子失踪了。
每日清晨,总会看到新的失去孩子的父母在大街上跑动,叫喊,“孩子,是谁偷走了我们的孩子……”
再严密的防守,孩子仍旧不断的失踪,相传,出了妖怪,专吃孩子;相传,有强大的黑道团伙偷孩子转卖赚得暴利。
渐渐的,不只是铜城,扬州,青川,四处都有这样的声音传出。
天锦王朝的皇城,东方旭揉着额心步出了宰相府,孩童失踪,他要离开去查了,还是要离开了,坐入官轿,东方旭手心捏着一张书信,他以手触摸,上面写着:她在铜城。
是呀,她在铜城,那他是该去铜城,还是青川?
轿外,东方飞问着:“相爷,您要去哪里?”
“青川。”闭上眼,唇角噙着笑,淡淡的,那样飘渺。
铜城,一脸暴怒的南宫潇将手上的奏折向墙面砸去,而他身前低首的总管瑟瑟发抖,“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宰相大人已经亲自出府查这件事了,相信一定很快能查出因由来。”奏折上所呈报的,正好也是孩童失踪事件。
“宰相?宰相不是闭门谢客已久,称暂不理朝中事的吗?”南宫潇皱眉,一月多前,东方旭给他一封怪怪的书信,说是有要事,暂不理朝政之事,东方旭这突来之举怪,但他信,他做何事,做何决定,总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他准。
有一事他怪,东方旭为何一直不找静?见一面都不曾?
他还在气静吗?气静向他挥剑,他痛心。
痛心他未醒,静便离他而去吗?
可不会,就算有心结,也不该是这样的呀!
“如此大事,朝中其他官员办不了,无能力办,宰相亲自办理,是天锦王朝之福。”
“知不知宰相第一站到哪里?”
“青川。”
“青川?不是铜城?”东方旭这是故意的,故意不来这里。
“是的,陛下。”
“下去吧。”
“是。”
……
“报——陛下,宫主离开了,这里有封信是宫主留给陛下的。”想哭呀,为什么这样的坏信息,让他来传报?某侍卫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什么——什么叫离开——”一下子,多云转震雨,还先打了响雷,南宫潇面上变了天,抓拿过侍卫手上的留书,拆开看时,手冰冷的发抖。
喂:
火暴龙,你有麻烦了对不对,本宫主要去找宫无决啦,听说东方旭在帮你,已经动身了,你就立在这里等他吧,后会有期喽!
“叶文静——”一声怒吼,追出去,早就不见叶文静的身影。
数日后,叶文静与独孤残出现在二仙岛。
“宫无决,在这里的生活好不好?”很可笑的对话方式,叶文静蹲在宫无决身边问着。
“好。”眸子,波澜不惊,宫无决坐着。
“你的衣服脏了也。”咳咳,叶文静觉得自己这白痴的话句,与对他人说:今天太阳好圆哦一样无聊。
“晚点换。”
“痛不痛苦?离开我这样长时间,还会不会心痛?”
独孤残扯动唇角,她这是什么问题,欺负人是不是?让人火大的女人!
“我不会心痛,你不在我身边,我该做什么,就在做什么也。”
够无情!独孤残确定,这话对他说,他就掐死她!
“可是,你让我走不了,其实,我并没有那样执着杀诸葛子玉,你知道的对不对?”
宫无决抬眼,“静,你是来找我的是不是?”
呃!“是。”感情她刚才说那样多,他像全没听见一样?
“在乎我,才会来找我对不对?”
“算是吧。”拜托,不要瞅着她看,嘴巴看上去软软的,让她很想吻下去。
“我回答你先前的问题,我想你,会一直,永远都爱你。”
告白?虽然听过很多遍,但还是很悦耳,让人心情好,呵,“我上次问你,你说不爱我了。”
“可你也说了,宫无决是不可能不爱叶文静的。”淡淡的反驳,让人无语啊!
“然后呢?接着说。”还没到重点。
“我爱你,但以后不要跟你在一起。”心,还是会痛,原来,他的修行对她没用,对所有的人、事能更淡然,更冷漠,就是对她不一样,会痛,看着她,他还是会不由的想脆弱。
缓缓的伸出手,宫无决将叶文静搂住,紧紧的。
哭笑不得,不是说不要跟她在一起吗?为什么还搂她?还真是别扭!
“静,我好想你,在这里,一直在等你,知道你会来。”
告白,诉情,接着说,我在听着呢!呵。
“静,我们不回来就好了。”宫无决将头放枕在叶文静肩上。
“那我们再回去。”
……
“再不,我们回玉花宫,你想过怎样的生活,就过怎样的生活?”
“静,爱不爱我?”扬着眸,宫无决渴望的问着。
“呵,无决,你这是撒娇。”叶文静抚着他的背,还是他啊。
玉面,泛热,微红了起来。
“好诱人的男人,让人好想亲一下。”轻笑,叶文静咬耳朵,“跟我走……”
“不要。”
“跟我走……”叶文静吻着宫无决的脸颊,颈项,”跟我走……”
“恩……不……不要……”
不知何时,独孤残被俩老翁带走了,他们在一间密室里对独孤残说着什么。
当宫无决由迷乱中回神时,他身体与叶文静结合,狂喜、痉挛的痛苦,提醒了他心底的苦涩,他指责:“静,你诱惑我,你诱惑我。”
“是呀是呀,是我诱惑你。”翻白眼,“现在,你心底的那道障碍没有了对不对?明天,我们一同离开。”
“静……”温和的眸子,仿佛认同了叶文静的话一般,宫无决开始主动,开始笑:好久了,面上没有溢出这样迷人光彩的笑。
不知何时,叶文静睡着了,等她睁开眼,她恼,那个家伙竟点她的穴,她从来不知,她的警戒心会这样低,他还真是倔,让人恼,头痛的男人。
清笑,叶文静拍了拍身上的沙石,清脆的声音:“宫无决,你继续玩躲猫猫吧,真正醒的那天再来找我——”她能生气吗?理智,她不会生气,想到那个旧戏重演,仍旧藏身暗处看着她的男人,她只能笑,她算真的捡到活宝贝了。
“独孤残——”运足真气,叶文静跳上船,很快的,独孤残出现了,与她一同乘船离开。
当那船消失在迷雾中,宫无决跪坐下地,“为什么?为什么离开?”
“年青人,你还真是倔,追上去,你现在的样子,我们看到可不会心痛。”
……
船上,叶文静似无事人一般的靠坐着。
独孤残眉深锁,“真的走了?”
轻哼。
“还找他吗?”
“不。”都色诱了,最后仍无用,耸肩,再找,她也没办法了。
“舍得吗?”
淡笑,“那俩个老头将你带走说了什么?脸色那样难看。”窝在椅里移了移身。
“你告诉宫无决你有他的孩子了?”
“没。”吹着茶叶,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