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脱口说出:“马瑟夫?”
埃及人拍着脑门大声赞同道:“对对!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伯爵陷入沉思,子爵大人考虑了一下对努哈说:“好了,我亲爱的向导,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我看已经不早了,那么,我们就此再见吧。”
埃及人起身告辞,说了一大通祝福的话之后离开了。
艾瑞克担心的看着伯爵,爱德蒙只是笑笑的说:“别担心我,我没事。我其实更高兴抓到了一些东西。”
艾瑞克不疑有他的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就怕你会不开心。所以你看,知道这件事应该高兴而不是沮丧,对我们有利的毕竟是好事不是吗?”
“对,”爱德蒙笑着站起来给他一个拥抱,“我去洗个热水澡,明天我们出发去大马士革。”
他离开艾瑞克,稳步走向浴室。他身后的人还是担心的看着他,知道爱德蒙还是想起了仇恨与不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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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蒙知道艾瑞克在担心,可是他不能抑制的悲伤着。
悲愤交加的情绪几乎瞬间将他击倒,这善良的人觉得这种痛苦他就要不能承受了。他早就明白命运的不公,但是想到那些恶人们做过的坏事,他们不仅做了恶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为做过的恶事得到了无数好处。
他打开放在床头好几天的小箱子,拿出一只彩绘的小陶罐,看着里面有些像陈年的白葡萄酒一样浅绿色的糊汁。他将唇凑到罐子口喝了一口,又把罐子盖好了放回原处。
爱德蒙躺在热水中没一会,那传说的神浆就随着加快的血流迅速起效了。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心脏像是发狠似地踢着他的胸膛;他忽然不能分辨自己在哪里,是在热水中吗?爱德蒙记得是,但是眼前出现的青草地和美丽的野花又是怎么回事?
他陷入了妄想,同时又觉得意识很清晰而且精确。
他的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仙音梵乐,闻到了一种芳香的味道,看到彩虹变成丝带从他的脸上划过。他看到令他痛苦的来源:费尔南多!那卑鄙小人被吊在黑色森林的一棵最丑的枯树上,而不远处邓格拉斯躺在一片血迹里,脖子上有一个大口子。
爱德蒙试图将这一切感觉都合理化,但那感觉实在太强烈了,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灵魂被带到一个难以描述的高度,周围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雾,但是这雾有一种甜香的气味。他的老父亲快活的在草地上喝着酒,与身边的精灵和小仙们举杯欢笑。他从人群中走出去,屋外的新鲜空气是多么美好。迎面踏着白云走来了披着轻纱的女神,她给他递过盛着他的渴望的篮子。
爱德蒙向篮子里看去,那里面有一只巨大无比的马车,车上奇怪的放着一张华丽的大床。他的眼睛穿透了床幔和松软的云做成的被子,那个渴望着的性感男人向着他甜蜜的微笑。
他被那个笑容蛊惑了,俯下身亲吻那早就渴望着的嘴唇。
艾瑞克身体里的热度快要将他融化,他用熟悉的声音催促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伴随着强烈的释放,爱德蒙陷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毒品的危害性相信大家都了解,我不多说。有亲说大麻是软性毒品,但是我告诉你,软性毒品的危害比海洛因更大,因为大部分吸毒者最开始都是从摇头丸之类的软性毒品开始接触毒品的。以为一次两次没事,其实软性毒品成瘾性也很强,有的一两次之后就上瘾了。这东西千万不要碰,毒瘾就算戒掉了,吸毒的感觉一生都会跟着你,永远在诱惑你重新拿起它。罗嗦这么多,别嫌我烦哈……
以上幻觉根本没有逻辑,一会在这儿一会在哪儿,典型的吸毒后症状。我没吸过毒,百度了一下各类毒品服用之后的症状与使用者描述,借鉴了一下。但是不同种类的毒品看到的幻觉不一样,本文版本为超级混合版本。)
伯爵的决断力
爱德蒙没有料到大麻精是这么厉害的东西。
幸亏艾瑞克一直不放心,见他进浴室很久都不出来特意去看了一眼。不过将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水早就冷掉了,一行人守着生病的爱德蒙,在埃及又多停留了四天。
自从他退了烧清醒过来,艾瑞克就坐在他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强调大麻精的危害性;拿他送给仇人们当礼物不错,但是爱德蒙休想再次尝试。
装大麻精的盒子被爱德蒙交给了卢卡保管,艾瑞克话中带刺的说,如果伯爵先生还打算再去碰一碰这盒子,卢卡有权利立刻将其抛入大海。
病中的伯爵享受着艾瑞克的陪伴与关心,他被逼着发了誓,今后再也不会去碰那东西。
其实,爱德蒙确实心有余悸,根本没有再次尝试的想法了;但是他没有阻止艾瑞克的关心,甚至对于那个人将全部注意都放在自己身上而感到十分温暖亲密。
幻境只是虚幻的,身为还有大仇未报的基督山伯爵,他自然明白更应该珍惜的并不是那愉悦的虚幻梦境。但是什么是应该珍惜的真实?
清醒的最初,爱德蒙只是大脑一片空白,被动的被服侍着服药、用餐,看着最熟悉的人坐在旁边对他不停地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最信任的亲人,亲密的兄弟,出现在自己最深沉的妄想中,他觉得亲情被玷污了。
但是他看着那个人的脸,竟然会不自觉的一遍又一遍回想着那场热情的幻觉:他仿佛还能听见那甜蜜的嘴唇轻吐出的嘶哑呻吟,手掌抚摸在那具结实躯体上感受到的男性肌肤特有的触感,以及那紧绷的滚烫入口带来的强烈狂欢。
他以为自己会感到难受,甚至恶心。但是没有,他只是因为耳边的声音而不断想起了那些带着明丽色彩的画面,他的心跳渐渐加快。他被唤醒了。
艾瑞克完全未察觉到爱德蒙的异样,不知道病人的身体因为他的接近渐渐兴奋了。
爱德蒙感叹这个人的无知无觉,同时对于自己身体忠实的反应感到尴尬和无奈。而他发现他的内心不但不排斥身体的自然反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还很惬意,和享受。
欧洲的上流社会,男性之间的亲密很常见。在英国,两位贵族绅士之间的暧昧不但不会被人鄙视,反而让人向往,也许因为这种行为柔化了一些男性给人的感觉。
但是那大多数只是朋友之间的亲密,爱德蒙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位男性——即使他们几乎从不离开对方。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事,也许他永远不会发现,他的内心深处是以这样一种感情在爱着身边的这个人。
若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眼前这个人也许会遇到一位温柔的女性,或者一位有魅力的绅士,而那个时候的他势必会将所有感情奉献给那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此刻他想到那必然会有的将来,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抽搐。
要是到了此时他还拒不承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感情,那么爱德蒙也就不会成为那个机敏决断的基督山伯爵了。
是的,他无法不承认他在爱着他最亲密的那个人。不是以兄弟的方式,而是一种更进一步的,饱含着欲 望的方式。
在那场由毒品带来的幻境里发生的事,与其辩解那只是药品的副作用,不如坦白那就是他心底最深沉的渴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善人能够收获快乐,死去的人最终升上天堂。以及他从没认真思考过的,深陷复仇之路的自己也许能够拥有最甜美的爱情,而且是与此生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
富于决断的伯爵考虑到艾瑞克之前承认的他更倾向于男性,想要计划着要怎样将这种兄弟般的关怀,变质成为自己希望的感情。他只担心他会不会不能接受这份变了质的兄弟之情。
于是等到再度启程之后,艾瑞克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已经微妙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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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爱德蒙的身体终于恢复健康,艾瑞克就又想起了铁贝林的女儿海蒂的事。可是这几天爱德蒙总是很恍惚,害他一直担心大麻精是否已经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伤害。
艾瑞克捧着茶杯,拉着伯爵坐在休息室讨论努哈提供的那些情报。
“其实也不一定就非要找到那个女孩吧?虽然我们都知道,打击费尔南多最好是要找到那个公主,但是她已经被买走好多年了,而且听说铁贝林死的时候她还太小,未必就记得那么清楚。”
艾瑞克当然知道海蒂将当时的事记得很清楚,他知道海蒂的重要性,不过既然原著里伯爵就找到了她,那么说不定以后会在什么地方碰上的。
爱德蒙的视线落在艾瑞克柔软的头发上,笑道:“你这样说是在安慰我吗?”
艾瑞克也笑着说:“我只是怕万一没见到那个女孩,你会失望。其实我们只要找到一个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就好了,哪怕只是个小兵呢,知道了详情就有办法对付费尔南多。你别把所有希望压在那个女孩身上,要是找不到我们在想其他办法。”
“这一点还请你放心,不能把握的未知我不会放太多期望。”
爱德蒙抬手轻轻的拨弄垂下来的发丝,艾瑞克抬起头疑问的看着他。
伯爵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不自然的咳了一下,试探的问道:“艾瑞克,你记得那一次你说,你喜欢男士?”
艾瑞克挑起一边眉毛:“对?”
“那么,这些年你是否对某个人动心了呢?比如……某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人?”
“卢卡??”艾瑞克撑大了双眼,惊讶的问:“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荒谬的猜测?”
为什么他最先想到的是卢卡?
爱德蒙不自在的坐直身体,顺着他的回话说:“因为,卢卡的行为……你不觉得他有时候跟你太亲密了吗?”
这个怀疑使得艾瑞克不停回想着,他与管家的接触中是否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能否认,卢卡作为仆人确实非常出色,除了语气上有不恭敬的时候,可他实在不记得他与自己的管家有任何惹人注目的互动。
他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经过很多年的相处已经意识不到,某些肢体接触确实被他忽略掉了。因为心里并没有琦思,自然不会在意。
“不,我并没有爱上过什么人。我跟卢卡如果真有什么,应该早就发生了;既然如今我们还是正常的主仆关系,那么今后也是一样。”
艾瑞克没有发现记忆中有任何异常,“卢卡在我心中是朋友,是亲人,但是他不是我会爱上的人。”
这话让爱德蒙很失望。他没有喜欢上卢卡是好事,但是他们相识的时间不是更长吗?
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思考,因为艾瑞克这时候怀疑地看着他,问道:“爱德蒙,你自从吃了大麻精之后,有时候很奇怪。你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的对吧?”
“是的,”他笑着回答:“我不会忘记的。实际上那种感觉强烈的让我害怕,我真诚的希望再也不用去碰那东西。”
艾瑞克好奇的凑过来问道:“说到感觉,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幻觉?”
伯爵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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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大马士革购买了一批优势钢刀,然后在塞浦路斯、伊兹密尔等地的港口打听铁贝林被背叛的事。
当年的事实真相显然被掩埋的很好,越靠近土耳其越难以打听到什么信息,于是两人决定,干脆直接到伊斯坦布尔去,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铁贝林遗孤的线索。
自从上次被问到大麻精引起的幻觉,艾瑞克难得的欣赏到了伯爵脸红的情景。他猜到了想必是些香 艳的幻觉,于是大方的放过了内敛的害羞伯爵,没有在问过他相关的问题,殊不知那人在他身后纠结的叹气。
伯爵已经清醒的察觉了自己的内心,但是许多天以来的试探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效果。他知道自己在艾瑞克心中很重要,他会花十几年时间帮助自己越狱,义无反顾的陪伴自己报仇,全心全意的支持。
但是他不知道,明确的声明了更喜欢男性的艾瑞克,到底会不会允许他再靠近一些。
难道他的魅力不足以吸引他吗?还是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楚?
不想再停滞不前的伯爵做了一个决定。也许,他需要编织一张网,然后就等那只名叫曼巴的小蛇自己撞进来就好。
子爵的礼仪课
'今天用新封面了~但是实在找不到我想象中的哈迪斯号,于是找个了比较喜欢的手绘帆船,大家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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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个没神经的家伙对言语上的暗示毫无反应,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