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输了!哪怕只输一招!他竟然输给一个低他两星的灵气师!而这个灵气师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大牛既怒且惊,定下身子后,回过头,双手一轮,划起灵气攻击的手印。
唐多米怎么会容他把手印划完!闪身上前,近身搏击!手肘后身向大牛撞去,凌厉无比。
大牛低头一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怪叫一声:“下、流的臭丫头!”
第1卷 第34节:小荷才露尖尖角(6)
原来唐多米这一肘正撞向大牛的下、体!
其实唐多米并没有那么邪恶,她这招按她以前的身高,是撞向敌人的心口位置的,可是她忘了现在只有十一岁,身高比以前缩水一半多,于是——大牛要悲剧了……
大牛也不顾不得手印,手慌脚乱地捂着下、体连连后退。骨头打坏了可以再长,这东西被打坏可没法长。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大牛不知道,一旦被唐多米近身,他就再无处可躲,无处可退,是死是残,全看她心情。
先乱他下盘,再攻其中盘,断他上盘。
当唐多米飞身跃上,一拳狠狠地砸向大牛的太阳穴时,大牛眼露绝望,运用全身灵气,势必抱着唐多米同归于尽!
若是这之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会被一个小孩子逼得同归于尽!
唐多米嘴角泛起一道冷笑:“想同归于尽?你还不够资格!”
拳来,落下的,却不是拳头,而是由灵气所化的火咒之火!
火咒之火含有难缠的火毒,方才爆炸时,大牛不但身受炸伤,还中了火毒,不然,他不会急怒攻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唐多米逼往绝路。
当大牛收势不住,抱着那一团火焰时,再一次轰的一声,爆炸声响彻半空。大牛,三星灵气帅殒落于此,被火焚得连尸体也没留下,只有半空飞飞扬扬的无数灰烬。
“三星,不外如此,估计杀个四星,也不是难度。”唐多米手里拎着一个储物袋。
这袋子正是方才她放火后退时,从大牛身上随手取下的。大牛已死,储物袋里的东西自然归她所有。
唐多米说得轻描淡写,却不知这话如果被外人,尤其是灵气师听到,会引起怎么样的惊滔骇浪。
越星杀人,越的还是两星。这事要是传出去,必然引起灵气师界八级地震般的震动。
越星杀人,有,但很少,一般只能越一星。桃源大陆从没听说过灵气师在面对面,硬碰硬的情况下,可以越两星杀人,还能胜得如此轻松。
每隔一星就是隔一大段的实力,以低实力挑战高实力,本就是取巧的事。像唐多米这样逆天的存在,如果传出去,誓必引起所有灵气师的注意。哪怕她现在只有一星,也足以令人为之惊骇失色。
第1卷 第35节:小荷才露尖尖角(7)
一星能杀三星,如果她是三星,必也能杀五星,六星也可以与之一战。
这说明,她的实力远远超越了她的灵星,灵星无法估计她的真实实力!
唐多米回到家门前,发现唐子光竟然没走。
墨君竹愤然无比,瞪着唐子光,“唐子光,我再说一遍,子轩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给我们母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死得蹊跷,根本来不及安排我们母女的后事,我们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事情都过去十年了,你还不死心吗?”
唐子光如何会相信?尤其他亲眼看到唐多米成为了灵气师。“他要是没有留下东西,你女儿是怎么修成灵气师的?灵诀被大牛抢走,你们一定有背熟的,把它默下给我!”
“即便有灵诀又如何?没有灵根,再好的灵诀也无法修成灵气师!”
“我练不成给我儿子,我儿子练不成给我孙子!总之,你要给我默出来!”
唐多米走进院子,高声说:“你要,我给你!”
唐子光看到唐多米回来,哈哈大笑,“小侄女,还是你懂事!”
对上墨君竹担忧的神情,唐多米摆了摆手,“娘,你跟豆芽回屋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娜娜,你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娘,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令墨君竹原本绝望的心澎湃难平。望着女儿认真自信的神情,墨君竹仿佛看到丈夫唐子轩,那样令她心安,让她依赖。
忍下涌到眼眶的热泪,墨君竹拉着吓呆了的豆芽回到内屋,她相信,女儿会如同她的丈夫一样,守护着这个家。
目送墨君竹回屋,唐多米回首,唇边勾起一道没有笑意的弧度,“唐子光,你不是说要灵诀吗?把手伸出来呀。”
唐子光喜孜孜地伸出手,正要向唐多米讨要。唐多米突然抓住他的手,一拉一扯一板,咔嚓一声,生生把他的手臂拆脱臼。
唐子光惨叫一声,“死丫头!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把这丫头给我往死里打死!”
连三星的灵气师都被唐多米轻松杀死,何况是空有蛮力的普通人?再多一倍她也不放在眼里!
第1卷 第36节:小荷才露尖尖角(8)
一时间,小院内惨叫连连,邻居吓得关紧门窗,躲在房里簌簌发抖。
“滚——”
随着唐多米一声断喝,十几名唐家奴仆连滚带爬地滚出院子,唐子光在仆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小院。
“死丫头……”
“嗯?”
唐子光本想放几句狠话,但对上唐多米酷似墨君竹的剪水双瞳,却闪动着入骨寒意,到嘴的话,生生咽下去。
灰头灰脑回到唐家,唐子光越想越不忿,找到族长唐子栋,求唐子栋为他报仇!并出毒计让唐子栋以族长的身份,去告墨君竹母女私携唐家财物,要唐子栋拿回唐子轩的遗产。
听到唐子轩真的留有遗产,唐子栋大为心动,但只要一想起那杀戮的眼神,直至今日,仍然心惊肉跳。
唐子栋烦躁地站起,挥手不管:“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别把家族拖下水!”
唐子光自然不死心,休养了两天,以副族长的身份向城主取得逮捕令,准备捉拿墨君竹母女,报仇雪恨。可这时,墨君竹已带着唐多米离开郦城,不知所踪了。
马车一颠一覆向西边前行,官道两边树木青翠,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斑驳的光点。
“娘,我们这是要去王城吗?”
唐多米手指如舞蹈般勾动,一团火焰仿若拥生命地灵动窜起。火焰上,悬浮着碗大的九龙鼎。
唐多米熟稔地往鼎内扔一朵馨香花,没一会儿,浓郁的香气从鼎内传来。
这是唐多米结合异世炼药术萃取的天然香花精油,比工艺萃取的更为精醇,就是量少了些,要费许多功夫。
一花袋的馨香花提取不到半斤的精油,要配成香水,还得将酒精纯化,选择纯净的蒸馏水。
原料做好后,将香水陈化,冷却,过滤后,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出第一批香水。
一个月后,正是她们到达日落王国王城的时间。
墨君竹靠在马车的靠枕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多米熟稔的动作,叹为观止。
她出身王城的世家大族,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人,所见所闻非一般妇道人家可比,但今天看到唐多米提取香精,以及那仿佛有生命的火焰,她不由暗叹:世上之奇,无所不有。
第1卷 第37节:王城大族(1)
“唐子光心胸狭窄又贪财记仇,你把他打伤,他决不会善罢甘休。君子易处,小人难防,我们若不离开郦城,迟早会受他所害。娘想来想去,还是带你去王城为好,王城有几间有名的学府,可以让你在那边上学?你外公,也是在王城……”
提起娘家,墨君竹神色显得有些黯然,离开王城已有十年了吧。
“外公?”唐多米从提炼中抬起头来,墨君竹娘家的事,唐多米还是第一次听墨君竹提起。
墨君竹笑笑,淡去眉间的忧伤,“你外公曾经给我订了一门亲事,我不同意,非要跟你父亲,你外公大怒之下,把我逐出家门了。”
唐多米不由跟着笑起来,可以想象,墨君竹和唐子轩之间一定有一段非常浪漫的故事。“娘,跟我说说你跟爹的事吧。”
“你爹,他是日落王国的第二高手,初阴期高手。”墨君竹回首往事,幽幽叹着,“灵气师分为三个境界,日、月、星辰,每个境界又分为九层。月为阴,日为阳,九星之后升上月亮,又叫阴级高手。一个月亮叫初阴,两个月亮称为双阴。日落王国的第一高手是双阴境界的楚王爷楚中儒,第二高手,应该是前年刚升上初阴的安如善公爵。”
唐多米把香料放到储物袋,抱膝聆听着,问:“日落王国没有阳级的高手吗?”
墨君竹摇头笑说:“阳级只是灵气师的传说,桃源大陆还没有出过阳级的高手。桃源大陆最高级的,应该是遁光帝国的帝君清海晏,他有九阴,九阴称为极阴,只差一步就可以到达传说中的阳级。”
墨君竹看豆芽睡熟了,取出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确认豆芽睡沉了,这才移到唐身边,低声说:“娘知道你不会甘心做一个低级灵气师,到王城后,你去一个叫始隐学府的地方上学。你父亲当年只用了十年时间,便从两星灵气师修到初阴灵气师,很多人以为你父亲是天生异禀,事实是你父亲得到一部份远古传承。你父亲曾跟我说过,始隐学府男宿舍下面是一座远古遗址,里面保留了不少远古传承,此事是他在始隐学府求学时无意发现的。”
第1卷 第38节:王城大族(2)
唐多米吃了一惊,想不到墨君竹竟握有这样一个隐秘。“我若去上学了,娘你怎么办?”
“傻孩子,娘又不是小孩子,王城不比郦城,天子脚下,没有那么多无法无天的人。倒是你,得小心些。”墨君竹抚着唐多米的发丝,低声笑说:“孩子,如果安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后悔的。”
唐多米撇嘴,“提他做什么,小屁孩一个,我早就把他休了。”
日落王国的王城,又称暮城,位于日落王国的西部,是桃源大陆最靠近日落的地方。
暮城是王国最繁华的都市,城市规模、人流都不是郦城可相比的。
唐多米掀开马车帘子,好奇地打量这座陌生的城市。
这里人人衣着光鲜,穿金戴银。商铺林立,人流如过江之鲫,洛泽不绝。时不时有富丽豪华的富贵人家车辆与唐多米的马车交错而过,衣香鬓影,无处不彰显着钟鼎之家的大族风范。
路边店铺的商品也多样多式,许多是唐多米见所未见的东西。
“娘,我们先在哪落脚?”唐多米放下帘子,回头问墨君竹。
墨君竹自到了王城,一直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娜娜,你说,要不要先去看看你外公……”
父女之情血浓于水,虽然当年墨守成将墨君竹逐出家门,但一晃十年过去了,墨君竹心头特别地记挂父亲的安康。
所谓近乡情怯,墨君竹心头又怕父亲还记恨当年的事,心中犹豫不决。
唐多米沉吟一下,说:“去看看也好,也好了却娘的心愿,他若是不是喜欢见到我们,我们走就是。”
墨君竹点头,吩咐车夫驶到墨府所在的大街。
墨府位于暮城南侧,连绵一大片的房舍。墨府所在的大街长十里,是王城人士的身份象征,凡落户于此街的,非富即贵,非官即王。
墨君竹所租的马车灰扑扑的很不起眼,跟出出入入的豪华马车形成天壤之别,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都在猜测:八成是哪一府的穷亲戚投靠来了。
墨府的大门宏伟高耸,府前两座石狮子比人还高,牌匾上墨府两个字金光闪闪,如太阳般耀眼。
第1卷 第39节:当刮目相看(1)
门房向内府通报了后,一顿饭的时间,仆人从内府急急走了出来,请墨君竹母女入府见老爷子。
墨君竹听到父亲肯见她,一时激动得难以自抑,待听到领路的婢女说老爷子病了半年,怕是不行了,大夫都说没几天日子了。
墨君竹一听,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的,也顾不得其他,连奔带跑地向着父亲的院子赶去。
唐多米与豆芽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袱,跟不上墨君竹,便随着婢女慢慢走去。
墨家内府一座宁静别致的大院子,尚未靠近,唐多米远远地听到了墨君竹悲切的哭声。
阴暗的屋内飘着浓浓的药味,时不时传来老人咳嗽气喘的声音。
墨君竹与大姐墨君梅抱在一起,姐妹久别从逢,聊起家事,痛哭失声。
见唐多米来了,墨君竹抹去眼泪,拉着唐多米跪在病床前,对病床的父亲哽咽说:“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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