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谋天下:帝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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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谋天下:帝王劫-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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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早产1

  娘亲送来的天蚕丝,似乎并未派上什么用场。
  她决定返回南方潜心修佛时,再次入宫同我告别。
  一身素衣,端庄秀丽。我想象这那张被她隐藏的绝世容颜,突然觉得,这些年来,她也过得不容易。
  “磬谣,有空就去看看你二姐雅笛吧,她过得,不是很好。”
  雅笛不是嫁给了谢留痕么?
  我素来听闻谢留痕此人忠厚老实,没有半点儿流言蜚语,雅笛跟着他怎会不好呢?
  得知娘亲入宫后,轻舟也再次前来,下旨封赏,之后同我一同送娘亲告别。直到她走后才告诉我,雅笛同谢留痕的事。
  “不是每对夫妻就如同你我二人,没有隔阂的。”
  谢留痕的确是佳婿,只可惜,成婚前,他与雅笛相互并无了解。而我那二姐生性软弱,虽也会写才艺,但到底不出众,唯有女红好些,可是,却并不讨谢留痕喜爱,这些年来莫说子嗣,只怕连同房都……
  “是我害了她啊。”
  我长长叹了口气,身形不稳地跌进轻舟怀里。
  轻舟立即皱紧眉头叱道:“胡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为何要这般作想?”
  他大概是担心我动了胎气,见我情绪不定,目中含泪,又下令将谢留痕和雅笛接入宫中见一面……
  这些他都可以依我。
  最后只得将我放在床榻上,出门对众人吩咐道:“去给皇后煎一副安胎药,速速送来。”
  其实我很好,我知道这些都不足以打击到我,但雅笛的事,实在是我疏忽了。
  这些年来,我极少出宫,即便出宫也是同娘亲斗劲儿,何曾去看过姐姐她们。
  没想到,如今连雅笛也……
  闷气哽在心口,不上不下。轻舟回头看着我,似乎担心雅笛和谢留痕待会儿会在我面前说什么不好的话,又引得我激动,便匆匆走了。
  他大概是想在他二人见我之前,先教导一番,莫惹我心急罢了。
  我默默叹了口气,自怀孕来,宫里的人几乎都依着我,太皇太后如此,轻舟如此,婷芳更是如此。


☆、早产2

  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们宠坏了,没有争斗的日子,性情自然都养好了。
  我害怕自己会因此而渐渐变得软弱无力,日后,再也无法相助于轻舟。
  也许,他身边,更需要的是如婷芳一般的魄力女子吧。
  谢无痕和雅笛还未来,伶泠就已端着安胎药奉上,轻言道:“娘娘,趁热喝了吧。”
  我终是不忍心看着她们为我忙碌,无奈接过那药,强忍着刺鼻的味道,一口饮尽。
  伶泠忙将青梅端上,说:“娘娘若是觉得苦,就吃几颗梅子润润口吧。”
  早孕反应都过了,吃梅子也是索然无味。于是便摆摆手,让她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自己仍躺在床榻上休息。
  可没过一会儿,下腹就不适起来。
  我咬牙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以为真是方才气急攻心,哪知那疼痛竟越来越厉害,我疼得咿咿呀呀直叫,但喉头发紧,硬是没能发出多大的声音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尽全力将身边的小几推了出去,一盘青梅噔噔噔地滚落在地,紧接着便是瓷碟破碎的声音。
  迷迷糊糊看着伶泠和知棋她们一脸焦急的跑进来,我紧紧捏住棉被,吼出一声:“孩子!”
  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一阵锥心之痛,似乎有什么人正在耳边喊着话。
  “娘娘,坚持住,您快要生产了,过了这阵儿就开始使力,一定要坚持住!”
  生产?
  不是还有两月么?
  怎么会……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腹痛难忍,而后又听见什么桂皮这类的话,大概之意便是说我因此早产,幸得众太医和稳婆出手,才保住我母子性命……
  只是这会儿,我的确是要早产了。
  孩子,要出生在这座皇宫了。
  我这时才恍若梦中惊醒,只听那稳婆在耳边欣喜地喊道:“娘娘,打开了,呼吸,用力,一会儿孩儿就出来了!”
  孩子,我和轻舟的孩子……


☆、早产3

  想到这些,我便乖乖地听从稳婆的吩咐,依着节奏呼吸用力,直到浑身酸软,那婴儿的破啼声才响彻清宁殿,像甘露一般滋润我心头。
  我淡淡一笑,未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又晕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三天后,我醒来时,身边唯有知棋一人。
  她一口一口地给我喂着汤药,笑着说:“娘娘,您生的,是个小皇子呢!”
  我呆呆地环顾四周,只觉冷清,便问她:“其他人呢?让她们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知棋微微一滞,说:“娘娘,其他人都被关起来了,伶泠也是。”
  我惊讶地看着她:“为何?”
  “娘娘之所以会早产,全是因为喝了一碗加了桂皮的安胎药。皇上和皇贵妃正着力彻查此事,那日煎药和送药的人都被关了起来,伶泠自然也不例外。”
  我无奈地垂下手去,偏头不喝她送到嘴边的汤药,轻声责怪道:“伶泠自是不会害我的,你怎就不替她说说好话呢?皇上也不是不知道伶泠同我的关系,我和她自幼一块儿长大,就算有人想要害我,也断不会是她的。”
  “娘娘,”知棋叹了一声,将药碗放在一旁,低声道,“您听奴婢说。那桂皮对孕妇,轻则早产,重则伤及胎儿。若不是娘娘腹中胎儿已成型,娘娘身子骨又好,只怕皇子就保不住了。”
  我点点头:“我自然知道其中厉害,但这和伶泠有什么关系?宫里想害我的人多了去,指不定清宁殿中的丫头被别宫里的娘娘收买,对皇上前些日子在朝堂上的那番话上了心,所以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来。你先别管我,去告诉皇上和皇贵妃,就说我醒了,想让伶泠在身边伺候,放她回来吧。”
  知棋却是摇头,慢慢抓紧了我的手:“娘娘,别怪皇上和皇贵妃此刻未来看望您,实在是因为他们,他们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件事,的确是伶泠做的,她已经全部承认了。”


☆、我恨你1

  我惊讶地坐起身来,紧紧拉住知棋的手问道:“为什么?她怎么可能……”
  “娘娘,你忘了么?伶泠的母亲是因为……”
  知棋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霎时就明白了。
  伶泠已经知道关妈的死同我娘亲有关了么?
  可是娘亲两次入宫,她都没有加害之意,为何偏偏是在娘亲离开之后?
  “谁告诉她的?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我忍不住大吼起来,换做是我,我也会杀人报仇的。
  只是从未想到伶泠她会如此对我。
  我不怪她将仇恨报复在我身上,可是,为何她会选择对我的孩子下手?
  难道,是为了一报还一报吗?
  知棋见我悲伤欲绝,连忙劝道:“娘娘,此事您应该明白,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会告诉伶泠的人也不多。奴婢知道这话不该说,但是夫人她是绝对不会害你的,皇上也不会,如此一来,能排除的人都排除了,娘娘还不明白是谁告诉伶泠的么?”
  是啊,娘亲不会,轻舟也不会。
  那么,知道关妈死的人就只有爹爹和冷寂……
  爹爹未曾入宫,和伶泠根本就不可能私下见面。
  难不成,是冷寂?
  我握紧了拳头,怎么可能是冷寂呢?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许他现身,将真相告诉伶泠,就意味着他背叛了我……
  不是他,不会是他。
  那又还会是谁?
  我无奈摇着头:“我不知道是谁,知棋,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么?”
  “奴婢以为,那人该是……”
  “磬谣,你醒了么?”
  知棋闻声皱眉,连忙起身退到一旁:“给皇上和皇贵妃娘娘请安。”
  轻舟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就径自走到我身边,将我搂入怀中,急急说道:“你睡了三天三夜,这会儿终于醒了。”
  “臣妾让皇上担心了……”
  我无力靠在他胸膛说道,只觉他身子一怔,问我:“是在怨我没陪在你身边么?别多心,方才,我不过是和婷芳处理一些琐事。你看,我这忙完了,不就立即赶来了么?”


☆、我恨你2

  “伶泠的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理?会当作是琐事处理么?”
  他扳过我的肩膀,皱眉:“你都知道了?”
  “知棋已经告诉我了,”我攀上他的手臂说,“皇上,饶了伶泠吧。我欠她的太多,不能再……”
  “磬谣,我不能宽恕她,即便我不是皇上,也不能宽恕她……”
  轻舟似乎早料到我会替伶泠求情,婷芳也忙走上前来对我说道:“是啊磬谣,伶泠这次做的事,不是伤害你,而是想害你的骨肉啊。这关系到皇室子嗣,怎么能说饶就饶呢?”
  是啊,怎么能说饶就饶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二人说:“那等这一月之后,容我去看看她,成么?”
  “嗯,”轻舟点头道,“我早知你想见她,所以将死刑定在了三月后。磬谣,这件事,天下人皆知,你我就是想保她,都保不住的。”
  婷芳也道:“不过你大可宽心,没有人会为难伶泠,你就安心养好身子吧。”
  “谢谢,谢谢你们。”
  难得他们在这种时候,还能顾及我的感受。只是对于伶泠的愧疚,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偿还。
  轻舟拍拍我的头,笑着说:“好了,快躺下歇息吧。你二姐已经在宫里呆了三天了,待会儿我就让人领着她来看你。”
  “只有二姐一人么?谢留痕呢?”
  见我表情急切,轻舟不免叹了口气:“我宣他入宫吧。”
  后来我才知道,我出事的这段时间,清宁殿已经严禁众人出入,哪怕我生产的事让二姐心急如焚,之后又昏迷不醒,轻舟和婷芳也没放她进来。
  当我看见雅笛时,她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我静静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一直笑。
  四年了,我这单纯的姐姐也变得内敛,唯有那双眼睛还是如往前那般清澈。
  直到知棋捧上绣帕让她擦去眼泪,雅笛才呜咽着说道:“娘娘,臣妾来看你了。”
  “姐姐,让你受苦了。”
  我淡淡开口,她显然知道我说的是何事,连忙摇着头说道:“不,没有,臣妾过得很好,劳娘娘担心了。”
  【最近在考试,等到7月6号就考完了,十几科,没办法。】


☆、我恨你3

  她面上的表情不是假的,但对我越发生疏了。我知道她关心我,但也知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那一刻,我突然很害怕。
  如果雅笛有一日也知道了三娘被赶出岳府,也是因为我娘。她会不会像伶泠那般,杀了我呢?
  雅笛和谢留痕的事,最后不了了之,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没法管。
  坐月子的时候,除了见过几次孩子,轻舟,婷芳,其余时间,就只有知棋陪在我身边。
  这一日,轻舟健步如飞地走进清宁殿,笑声传得更远,还未进门就已听见他的声音。
  “磬谣,我找大法师算过了,我们的孩子,当叫绯辰。”
  绯辰,绯辰,宋绯辰。
  我就着他的手坐起来,靠进他怀里问:“为何是这个名字?”
  “静钦法师说了,绯辰有帝王相,他朝为君,必定平定天下……前程似锦,何不为绯辰?”
  他满脸喜色,我却有些害怕。
  若是孩儿被认定为未来帝王,那么日后,争斗必定更多……
  我心里很是害怕,但见轻舟一脸神采奕奕,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他我的顾虑。
  我只是担心,这又是他的计谋之一。
  一个月后,我前往大牢看望伶泠。
  阴暗潮湿的腐朽气味让我极其不适,通过重重石道,才发现伶泠被单独关押,并未受到什么苦难,牢头对她也多加照顾,我总算觉得好受一些。
  牢头一边打开牢门,一边对我说:“娘娘,里面的丫头不哭不闹,每天吃饭绣花,一点儿异样都没有,你又何苦费心来看她呢?”
  我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去推牢门,用微乎极微的声音说:“因为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啊。”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伶泠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做刺绣。
  她还年轻,还没有嫁人,一辈子的光阴都消耗在我身上。而我,却只能看着她死。
  往前一步,她已放下刺绣,却不看我,只是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来做什么?”
  “伶泠。。。。。。”
  “是我做的,我就是想你死,”她目光平淡,幽幽转向我,说,“我恨不得你死。”
  没有愤怒,没有一丝波澜,我看不出她对我有任何恨意,但她,却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偏偏选在我即将产子的时候,伤害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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