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懂的,哪里知道你也误会了去!是因为你很在意我们之间的感情么?磬谣,我很高兴呢!只要你在意,你吃醋,我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不象是那个只有江山的孤家寡人。”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忽然觉得,尽管我们如此相爱,但还是无法逃开怀疑和误解。
究竟是我们爱得太深;太在意?
还是我们已经被这座皇宫模糊了所有单纯?
我越来越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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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恩爱的两人啊。
写这段的时候,心里就莫名的难受。
明明喜(。。…提供下载)欢,却要装作不喜(。。…提供下载)欢。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成为磬谣和轻舟之间的隔阂。我觉得不是宋祁,而是这座让人压抑的皇宫。
☆、夜探地宫 (1)
皇上在我这儿呆了整整一日,连晚膳也是在清宁殿用的,期间再没有让任何人入内。我就带着一双泪眼呆在屋内,任伶泠禄安他们进来,也是一副惊恐诧异的表情。
吃罢晚膳后,轻舟才笑着抹去我的眼泪,说:“瞧瞧你,让你随便哭两声,你就哭得跟真的似的。明儿若是太后教训我,你记得替我说几句,不然非被她揪住不放不可。”
我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道:“她哪次说你的时候,我没替你解围?就算当不好这皇后,做妻子的本分我还是知道的。”
看见他露出内疚的表情,我又于心不忍:“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墨色的眼眸明灭不定,他缓缓执起我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砰然不止的心跳便从指间传来,轻声道:“既然你在这里,我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在心上?
这话,昨晚宋祁也是对我说过的。
只可惜,太迟了,我已经学不会信任了……
恍恍惚惚地被他拉到床边,只见他将手伸到床头的龙凤交织的金腾图上,用力向下一摁,后面就开出一道石墙来。
“这是地宫的入口之一,可以从清宁殿通往紫宸殿,含凉殿,长安殿。归真殿的路是前些日子才打通的,清宁殿的入口也只能从里面打来,我特意为了你才吩咐暗卫们改了清宁殿的机关,现在你从外面也可以入内。开启的时候需要用内力,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
我看着那龙凤金腾,未料进入地宫通往各地如此麻烦,而且所到之处不是和太后有关,就是和皇上有关,想来这样的布局也是历代皇上安排的。
轻舟拉着我入内,从里面将石门关上,也没有点灯,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朝里走。
约莫走了数十步,便到一个交叉口,他指着另一条岔路对我说:“那条路便通往紫宸殿,平日里我若不便来看你,就与你在此相见吧。”
我点了点头,他却没有带我走紫宸殿的路,而是接着朝直路走。没走多久就遇见一道石墙,他又道:“这便是新修的地宫,只能从这边打开,也就意味着,除了你我二人,没有人可以通过地宫到达清宁殿和紫宸殿。”
说着,他便拉着我的手一同摁在石墙上。原来石墙上有一处凹陷,刚好与我的手同大,而轻舟则是传以内力,将那石门推开。
前面是一处石室,石门关上后,毫无痕迹可寻。
我惊讶不解地问道:“若是这道石墙只能从那边开启,待会儿我们怎么回去呢?”
他笑着说:“右边还有一处石门可到我紫宸殿。意思就是说,只要你入了地宫,就算不是为了找我,最后也必须来见我一面,不然——我可不会放你回去。”
☆、夜探地宫 (2)
我的脸微微发烫,哪里有这么不讲理的,难道办正事的时候还必须想着他不成?
他又带着我往里面走,这时就出现了三条岔路。左边的是到长安殿,中间的是去含凉殿,右边的便是到归真殿的路了。
“这几处地宫都是父皇还在时所建,至于用意,我至今不明。主要的路线还是在我紫宸殿四周,今日我们就先探归真殿,日后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瞧瞧。”
我点了点头,突然见轻舟将手伸入那石缝中摸了摸,竟掏出一包衣物来。
“出来的时候太着急,忘记让你先换上了。”说着便将宫女的衣服递给我,自己则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
我看后不禁一笑:“想不到皇上您还能受得了这委屈。”
他亦是笑着来掐我的脸:“这还不是为了陪你么?快点儿,待会儿若是被太后给撞见就不好了。”
我想了想,突然醒悟过来:“你知道太后平日来这里的时间?”
轻舟勾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那个禄安机灵得很,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他们最近……”
“怎么?”
他摇着头:“罢了,先不提这个,我们快走吧。”说着,便拉着我的手打开了通过归真殿的石门。
这处石门也是前后两处机关,只需旋转上面的兽头便可开启。
出了石门,便是归真殿境内。走过一条庇荫小道,就入了后院。中间隔着一栋石墙,石墙外就是太皇太后的住所,而石墙内便是软禁几位太妃的地方。
难怪太皇太后一直打听不到她们的消息,原来她们根本就被囚禁在不同的地方。
轻舟拉着我小声吩咐道:“这边出入的太监和宫女都是刘太后的心腹,旁人自然不会怀疑,但切忌不要说话,见着人也别理会,自己走自己的就是了。”
我一一点头应下,之后他又告诉我这里的详细情况。原来除了那些生前受先皇宠爱的后妃殉葬之外,这里软禁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四夫人。而刘太后原是贵妃,她当上皇后之后,贵妃的位置就一直空缺,没多久先皇大行,所以就只剩下了三夫人。三位太妃中,有一位疯了,有一位呆了,还有一位鲜少说话,凭着装聋作哑苟且偷生。轻舟道,太后如今恐怕已将心思放在此人身上了。
归真殿内的下人甚少,我和他轻轻松松就躲开了所有防备,绕至屋后。轻舟突然将我抱入怀中,飞身从树林中穿过,只见前面砌着一排石屋,冷冷清清,只开着几方小窗,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他先带我去了左边第一处,从窗外探进去,只见屋内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女子,发丝凌乱,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灰白的墙壁,一语不发。想来,这就是那位呆掉的太妃了。
☆、夜探地宫 (3)
再去下一间外,又见一位朱钗满鬓,笑得疯疯癫癫的女子。
轻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径直将我拉到了下一处,而这一处住在的,便是那位整整默默无语的萧太妃了。
我看了看轻舟,他示意我不要说话,之后便拉着我藏于树丛之中。
没过多久,天色便黯淡下来,只见刘太后披着一件斗篷,带着两名侍女,两名太监急冲冲地朝这边走来。
轻舟下意识地捂住我的嘴,渐渐凑过来,直到刘太后进了石屋,才轻声对我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他再次拉着我踱到床下,只听刘太后冷冷问道:“你还是不肯说么?”
萧太妃动也不动,一脸风轻云淡地将头偏向窗外,背对着刘太后。
刘太后自是气急,满眼怒火地问道:“说!你到底是怎么得到那毒的!究竟是谁给你的?!快说!”
萧太妃这时才抿出一丝笑意:“是我下的又如何?说了又如何?你无非是想知道那毒是怎么到我手中的罢了,对我用刑吧,就如你对她们做的那样。”
“你……”
我吃惊地看着萧太妃,没想到这毒真是她下的。再看轻舟,他却只是皱着眉,将我的手越握越紧,眸中更是一片波澜,似乎也未料到萧太妃会说出这番话。
刘太后蓦然转过身去,高高抬起袖袍:“来人,上刑!”
我惊诧地看着刘太后身后的那两名太监将萧太妃架了起来,两名宫女就立即用绳索将她捆在了旁边的石柱上。而后抽出一条皮鞭,也不顾及身份,就朝着萧太妃身上狠狠甩了过去。
我的心霎时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一鞭下去,霎时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萧太妃却依旧面露笑意,紧紧咬着唇瓣,一个字也不提。
接着便又落下数鞭,直将萧太妃打得体无完肤,而刘太后却默默无言地看着,嘴角还浮出一丝冷笑,时不时地摩擦着手指上的尖尖指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看得心惊胆战,不由地躲入轻舟怀中。刘太后的心太狠了,完全不顾萧太妃的身份就滥施刑罚,这后宫之中,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天理了吗?
轻舟缓缓将我抱紧,一双大手不住地拍着我的后背,好似安慰。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如此又过了数鞭,萧太妃还是一句话也未说,刘太后已经不耐烦地问道:“你当真不愿说?”
“死,也不会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萧太妃用力一吼,便放肆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直穿云霄,让天地都为之震撼。
“想死?怕是没那么容易!”刘太后冷冷看了她一眼,“继续,留着她一口气就好。等她养好了,咱们再问!本宫就偏不信,你能这么挺一辈子!”
☆、夜探地宫 (4)
说着,她便推开石门,大步离去。
我回过神时,那鞭打声已停了下来,轻舟慢慢松开我,皱眉看着石屋中伤痕累累的萧太妃,满眼的忧愁。
我问他:“你与她相熟么?”
轻舟怔怔回过神来,摸着我的长发说:“不熟。”
我难过地咬着唇问他:“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帮她了么?”
轻舟淡淡一笑:“有的,让她早日脱离尘世,便是帮了她。”
我募地一惊,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他叹了口气:“磬谣,不是我狠心,不是我不想救她?可是,若是这归真殿莫名其妙地少了一个人,太后难道会不起疑么?到时候,只怕会有更多人同几位太妃的下场一样。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配置假毒,让萧太妃服下,只要她假死,尸体抬出归真殿,再另请大夫让她还魂就行了。”
听了这话,我不禁大喜:“真的有这种药?”
轻舟点点头:“相信我吧,我总是不会骗你的。”
“可是……”我还是有些犹豫,“萧太妃刚才几乎已经算是承认那毒是她下的了。如此说来,她就算不是谋害谢太后的凶手,也是她杀了先帝。你难道,就不想替他们报仇么?”
“想,但我更不想让刘太后得意,若是萧太妃日后每日都受这皮肉之苦,想必也挺不了多久。我们要尽快办好此事,不然就晚了。”
他拉着我往外走,我却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那石屋。
身居高位又如何?若是不能永远保住这地位,在后宫这个吃人的魔窟,比下人还不如。
我与轻舟沿地宫返回,先到了紫宸殿,再由紫宸殿地宫返回清宁殿。
我还是心绪不宁,他便搂着我躺在床上,说:“萧太妃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别担心,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也确实不想再搅合这件事。刘太后远比我所想想的还要心狠,我想日后还是得更加谨慎防范才行。
☆、再探地宫 (1)
再后来,宫里就越发热闹了。
皇上虽再没有来过清宁殿,但也未去过贤妃那儿。刘心玉不明所以,罗芷兰郁郁寡欢。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十六那晚我同皇上发生了什么。
“承欢殿那边儿,都认为娘娘惹怒了皇上。含象殿的主子又认定了皇上与娘娘情比金坚。长安殿那边就更不用说了,太后自然以为皇上对她的命令不会有任何反抗。”
禄安笑着说着,将手中的热茶奉上。栽满万年青的院子,不过一晚就被大雪染成苍白。我将那茶端在手上,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她是知道的,”我微微叹了口气,“贤妃是知道的。”
禄安笑着回:“皇上也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藏得住性子。”
“这样很危险,”我蹙着眉,“无论如何都要稳住她,不得再生事端。”
“娘娘,您这么护着她,只怕会将她的性子养大的!”
养虎为患,谁身边没有呢?既然皇上选择了她,她又想要如此荣耀,就必须担得起这结果。
伶泠却在一旁不满地说道:“娘娘这会儿还想她做什么?今儿她就在紫宸殿外的八角亭弹了一天的琴,弹的还是您第一次进宫弹的大好河山呢!”
我怔了怔,问伶泠和禄安:“在贤妃身边伺候的,原是谁宫里的人?”
禄安回:“如今大多都是萧太妃的人,原先刘太后派去的那些都被换掉了。”
我不免一惊:“刘太后就没有起疑么?”
“是皇上的决定,就算太后不高兴,也不会在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