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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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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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台摄像机放在插头拔了的电视机旁边。殷沓沓坐在唯一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腿搁在床上,若有所思。天花板上的污渍也让她想起精神测试,那些彤云密布的记忆。眼睛里跳动的神经,快要压迫到脊髓的骨质,一切一切,都是临近边缘的提示。或许我快要死了,她伤感地想。但是有人不伤感,吴樱秾兴奋地呻吟着,跪在床上,手摩擦着自己的私。处,也就是阴。唇,另一只手抓着胸部不断揉捏。
  手机的提示音嘀嘀向着。她把手机递给吴樱秾,吴樱秾“嗯?”地看了她一眼。她伸脖子的样子很逗。殷沓沓点点头,吴樱秾就把她的手机塞进了自己身体里。被球棍,酒瓶,按摩器,钢笔,筷子,各种东西插过很多次,吴樱秾的阴。道已经变得很宽松了。虽然用宽松形容对她而言有点悲惨,不过看她很开心的样子。
  “嗯……嗯……”
  她矫揉造作地发出性快。感的声音,眼神勾引着殷沓沓。殷沓沓只是手指托着腮,想着心事。吴樱秾在那儿摸,掐,揉,按,插,喘,叫,喊,就像是一幕电影那样,对殷沓的现实产生不了影响。
  用水笔写的字在腿上会很久褪色不掉。吴樱秾跪着向殷沓沓求援似的,眼神朦胧,春水荡漾,“插我啊……插我……”
  “插你我还不如去插蜡烛。”
  “插蜡烛什么意思?”
  吴樱秾很天真地问她。殷沓沓说,“……就是自插。”
  “那我来帮你好不好?”
  她纯情地眨着眼,手不停地按压着B cup的乳。房。“你看,我的乳。房,大不大?”
  “大,很大啊。你是个骚货。”
  “你都知道了我是骚货了,还要来找我。那不要来找我呀。”吴樱秾咯咯笑着。她看起来着实很傻。殷沓沓看不下眼了,说,那年你被李言陷害,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同性恋,那她们就会脑补你这个样子,对着个女人求欢,淫。荡,不仅淫。荡,而且下贱,因为男女是正常的,女女就是不正常。
  “我知道不正常。我就是喜欢不正常。正常的,我反而就不喜欢了。”
  吴樱秾嘻嘻笑着,“她们觉得我是变态。我也觉得我是变态。”
  “被众目睽睽看着,是不是很羞耻啊。”
  “一点也没有。”吴樱秾摇摇头,还是笑得很傻,“一点也没有。我没有羞耻感。李言不知道,所以她觉得我很难过。不过她是傻子,她不知道呢,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可开心了。我觉得大家都看着我,可爽了。我真的想在学校里把衣服脱光了,让大家都看到我手。淫的样子。那有什么不好吗?”
  殷沓沓看了她地半天。
  “喂……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洗好了还给你。”
  吴樱秾把手机从私。处拿过来,闻了一下,然后拿手腕在表面上擦擦。殷沓沓一把抢过手机,吴樱秾“哎”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一下。
  “你个傻逼啊,手机是不能洗的。”
  “那我给你,拿纸巾擦一下。”
  吴樱秾去拿她放在床头的包了。她跪在那儿,翻找着包里的湿巾。当她打开湿巾包装,转过去爬到床的另一边时,殷沓沓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
  “性变态。”
  “我帮你擦一下……”
  吴樱秾用湿巾擦着手机的后壳。殷沓沓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擦什么擦啦!脏死了!这手机我不要了!”
  “我不想弄脏你。我是个变态,但我是个不沾染别人的变态。”
  那时候她看起来有一瞬间的难过。她拿着湿巾的样子有点迷茫和委屈。殷沓用手指钳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说你纯真呢,你全是装出来的。说你全是装出来的呢,又好像是高看了你的演技。
  “S。M成瘾者。”
  吴樱秾用还可以移动的角度上下动着脖子,点点头。殷沓沓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被虐待的感觉啊。
  “我喜欢。”
  殷沓沓拿过她手里的湿巾,塞进她嘴里。芳香剂的味道散布满她的嘴巴,吴樱秾瞬间快要喘不过来气了。那种浓浓的香味就像是厕所一样,只有厕所才会用这种香味来遮盖臭味。
  不过很久后吴樱秾才知道,插蜡烛不是自插,插蜡烛的意思是自杀,跳水自杀,虽然它有一个很像是性暗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玫瑰花茶

  
作者有话要说:  

  ☆、别等我

  
  “不行啊。”
  窦有莺退了一步,摇摇头。“拜拜。”
  “停!”
  花膏从另一株松树盆景后钻出来,说,好了好了,测试通过,这块区域没问题,监控已经下线了。所以明天,窦有莺,那三个人来上班的时候,你就带他们来这儿,可以找个理由,比如楼下厕所坏了,只能来这层上厕所,让他经过这儿,明白吗?
  窦有莺拉了拉领带,说知道了。李言坐在窗口,转过头去,看着楼下堵起的车龙。花膏走过来。这是一个阴天。楼道里还弥漫着鸡蛋灌饼的味道。快要下雨了。太过静谧的环境里有种蜂鸣的幻听。
  “明天就要杀人了,你可以安心了。”
  花膏蹲下去看着她的眼睛。李言比她还高一点。她并不坚强,很脆弱。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面,毛细血管都看不见。李言白得很干净,带有一点点不健康。在雾霾天里,像个小笼包子,那种透亮是要在光线不那么强烈的情况下才能看得见的。那是一种对比,就像是自动调整的肤色。虽然这么想很不科学……但是花膏有时候认为李言的脸可能是自带PS功能,会及时修去瑕疵,补充新的参数,呈现出一种不同的面貌,而且每次都更漂亮。清纯,李言转向后面的时候,窦有莺在她的耳边说,李言很清纯,但是她就是用脸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这小荡货装什么纯情

  “怎么说得和女明星一样。”
  花膏略带伤感地把地下的一块小垃圾捡起来,放进塑料袋里。窦有莺说,对,你就是富豪,娶个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有面子,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钱都去哪儿了。
  “哈哈。”
  花膏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李言李言看起来一点也不强势。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事吗?”
  她重重地拍着窦有莺的肩膀。有莺缩了缩肩膀,“我觉得你疯了。”
  “你知道我没疯。一切都是幻觉,就像是通感网络一样。虽然它很真实,但是你知道它确实是假的。你也不会在通感网络里吃完一餐,就不再吃饭。假的总是假的。”
  “但是在梦里死去,现实里也会死去。你听过这样的说法吧?”
  “你还是没有明白。”
  “是啊我是不明白。”窦有莺拿着一把小刀,“你准备杀人了,然后就为自己开脱,说一切都是假的,好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我不希望减轻负罪感。不对,压根儿就没有负罪感。我多么希望那也是真的,好让我更加地感受到复仇的快。感。那些人,早就该死。为什么法律规定不许杀人,猎豹在丛林里奔跑时,从来没有一只羚头拥有免罪金牌。”
  李言很怀念和吴樱秾住在一直的那些日子里,她一直揍吴樱秾,揍得她抱头鼠蹿。她也做一些边缘性行为,在半夜的时候把她的被子掀起来,然后开着灯过一夜,自己却出去喝酒。早上回来,会看到吴樱秾流着鼻涕在那儿吃感冒药,还不时地打哈欠,李言走过去很关心地说,看看,叫你多穿点衣服,感冒了吧。把暖宝宝贴在她的后背上,吴樱秾因为暖气片温度过高而大呼小叫地蹦起来……
  吴樱秾去餐厅吃饭,没带够钱,李言让她在那里洗碗以抵销饭钱。吴樱秾哭丧着脸说,没必要吧,我就吃了一碗牛肉面,李言说,那你不洗碗,牛肉面人家也是损失了呀。这样吧,你就卖身给店老板,然后……我会来接你的。前提是你不能爱上店老板!
  吴樱秾总是忧伤地坐在那儿望着月亮。李言把她拉下来,让她蹲在书桌下面,那儿的角落里有只蟑螂吴樱秾毛骨悚然,她吓得发抖,李言就哈哈笑着打死蟑螂然后扔到她的茶杯里。
  倾盆大雨,躲在阴云之后。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阳光。这样的天气很好,很适宜到处走走。想不起来,丢失的东西,像在蛋糕店门口,不小心遗落了。暖洋洋的甜味包围着身体,穿着雨披的行人,雨伞,晃动的雨滴,掉进脖子里。在那个熙熙攘攘的小世界里,忙碌地,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她在那儿行走着等待着一定会到来的宿命。血花飘洒在星空下纯洁的阴影。寻找那个唯心主义者,像是把她丢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回来的路标,徘徊在失措的空荡街道。
  你能把她找回来吗?
  路过了不同的风景线。宰割着自己的身躯,任由疼痛证实生命的存在。虚假的存在,在那其中没有我。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那个女人从后面走上来,行色匆匆,仿佛就是为了告诉她这句话才来的,马上又要走了。腰带束着风衣,包裹着她结实的身体,玲珑有致。星色回过头,问她,“那你是因为我漂亮才喜欢我的吗?”
  “不,如果要说漂亮的话,谁都可以比你漂亮。”
  那女人又开始抽烟,并且望着天空,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和一个人待久了,就会觉得无聊,所谓旧不如新,喜新厌旧,就是这个道理。”
  “我唯一有的就是美丽,你还要否定我的美丽。那要让我到哪里去寻找新的值得骄傲的东西啊。”
  “那本来就是我给予你的。”
  女人嗤笑。这个答案虽然出乎星色的意料,不过她也就低了眉眼,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喊大叫。
  “我已经习惯了。你总是让我难受。”
  “那并不是我带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喜欢难受。就像会将垃圾放到自己家里一样,那并不是我可以改变的习惯。”
  那个女人的形像渐渐清晰起来。星色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鼻子,她的额头,她的嘴巴。她说话时的动作,她嘴巴嘟起来的侧脸。前方仿佛有很重要的事,也会得到很好的礼物,但是,星色走不动了,不想走了,不想去争取那些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东西。微风吹着有些发黑的水面,将一种带着霉疹气的凉爽吹到她的脸上。星色吸了一口气,就坐在河边的护栏上。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女人把包包夹在手臂下,也陪她坐在那儿。
  “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老呢。”
  “不知道啊。生来就那么老?……可能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所以我自己就没有了。”
  “给我了,你就没有了吗?”
  “是啊。说过要给你的,总不能食言吧。”
  “那……”
  这就是为什么我体内的每根骨头都感到酸酸的。因为我很蠢。我记不起发生过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花膏抱住了她。“或许你觉得我从来没有配得上你过。不过上天保佑,我已经竭尽所能讨你欢心。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把冲锋枪,你可以随意杀戮,把你看到的任何一个人用枪扫射死。我只在乎你的感觉,你知道的。”
  这个拥抱就跟她的人一样有力量。李言哭了,因为忧伤,因为不知道为什么。
  夜里睡觉的时候,模糊中,想到的事情,到了白天,就失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那种心动的春情萌动的感觉就消失了。但是,它不是心甘情愿消失的,像是被扼杀的。像是一朵花,正在盛放,在夜里妖艳纯情,天一亮,就慢慢枯死了。这是很可怕的,花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死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的。温水煮青蛙,青蛙到死都不明白死已经来到了身边。或许这讲起来就像睡着一样,很自然,但其实不然,很可怕。
  ——吴樱秾很可惜那个手机。多好啊,黑色的,也好看,也贵,就这么扔掉了,像是犯罪一样。她出生贫寒,自然不像殷沓沓那样对钱那样没有概念。她的概念就是节俭。但是殷沓沓让她扔掉,她逼不得已,拿着手机,去找垃圾桶了。她还是那样弯着腰,像直不起来一样。殷沓沓说没听懂还是怎么着,让你把衣服脱了啊。
  “贱货。”
  电视机打开了,国际新闻频道的男主播又出现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屏幕里。他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吴樱秾都没听到。以前手机还不是智能的,看到别人用智能机,壁纸可以设置成自己的照片都很羡慕很惊讶的那个时候……
  “你倒是脱不脱啊。”
  殷沓沓躺那儿打了个哈欠。“烦人呢怎么这么!”
  “啊?……我……”
  吴樱秾把跑远的思绪拉回来。她拿着手机有点白痴地问,“你,你不想看到我的身体……我知道的,我很恶心……”
  “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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