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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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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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眼里闪过久不曾有的阴冷森杀意,“有什么不可能?这次如果不是有贵人相助,我们这一帮人·都得死在白燕州。”

二月被青衣留在湖上,而初八却暗中潜水离开,前去协助青衣,等事情办完,再潜水回到画坊与她汇合上岸。

那段时间,她的任务只是吸引众人的眼光·让人认为,她和青衣一直在船上。

她对青衣这样的安排并非全无所觉,但下意识地否认,自动让自己认为是青衣习惯的小心行事。

自欺欺人地让自己不去多想。

初八将她拉住,“如果我们还在生死门,你会不会觉得不可能?”

二月望着初八难得正经的眼,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没有说出来,胸口却象塞进了一团茅草,堵得厉害。

这两年来,虽然不时会有任务,但绝大多数的日,都过着寻常百姓的日,他们已经完全融入雪狼族,同他们一样在这草原上放牧,歌舞。

虽然,过去严酷的训练伤了身,到现在仍未生育,但青衣和阿依以及族中妇人,都不曾放弃地为她奔波,寻找各种方为她医治。

这些日,她看见的,接触的都是人性的善良和淳朴。

而从林里出来的兄弟姐妹们也是相互依靠,拉扯着一同渡日,从来没有过异心。

在生死门的人性阴暗已经渐渐淡去,不再象过去一样认为所有人都不可以信任。

突然听见初八说有内鬼,只不过是一念闪过,就已经猜到这个内鬼是谁。

如果换成别人,倒也罢了,可是这个人。

二月把手抽出,“我不相信。”

初八不再做任何解释,走开去升火烧水,有些事,得让她自己去慢慢接受。

二月出现在他身后,眼眶赤红,“寺里生了什么?”

初八在灶里了根柴,“那是大巫师诱我们前往的圈套。”

二月吸了吸鼻,“是香檀报的信?”

初八点头,“好在小十七提前做了准备,否刚,我们见了大巫师,便不能再活着出来。”

二月依着门框滑坐下去,抱了膝盖沉默良久,“这事,让我来处理。”

初八看了妻一阵,点了点头,他相信青衣也不会反对。

☆、289算账

肖华的突然出现让青衣感到无措。

一路下来,青衣总算将这些无措收拾起来,在林边停下。

她思念肖华已久,去了那些无措,明知不可与他一起,眼角仍是飞上了一抹欢喜之色。

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喜色,“你言而无信。”

“不错,我确实失信。”肖华坦然承认,“可是如果我再不失信,只怕会后悔一世。”

“如果你来寻了我,就不会再后悔,那么你已经见过了我,想来心事己了,我手上还有点事,就此告辞。”青衣有些不以为然,寻思着帮看热闹的家伙应该散了,她可以回去看看小龙儿,有没有被这个肖狐狸灌输了坏思想。

肖华见她又开始当乌龟缩进龟壳哪敢再跟她绕转,直入主题,“莫忘是我的儿?”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小龙儿的出处,但他必需让青衣亲口承认。

“不是。”青衣立刻否认,“你不认的话,可以去查查他的生辰八字,与你绝对没有关系。”

人家十月怀胎,她可是十二月怀胎。

生辰不对,她自然可以抵赖,不承认是他的儿。

她跟别人把儿都生了,他总该一怒之下,有多远走多远,从些不理他们母女死活,他们之间也可以再无纠葛地过完这一世。

肖华直接元视了她的否认,突然欺身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既然如此,那男人是谁?”

青衣扭了扭手腕,被他紧握的手腕无法挣脱出来,“天下男人皆有可能。”

他直视着她的眼,“既然如此,我就杀光天下男人用天下人的血来祭你对我的背叛。”

青衣低喝,“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他为了她确实早就疯了,逆父君,杀玉帝太闯冥界,逆天的事,他一做再做。

他忽地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搂住,低头下来,微凉的唇贴上她的额角,“你在京里看过大夫那时便已经怀了孩,真当我查不出来?虽然,我不知为何你会晚产两个月,但你这谎言,能哄得了谁?”

贾亮虽然答应过她,不将她们母的消息告诉肖华。

但肖华自己找着来了,就别想指望贾亮能自动帮她撒谎。

小龙儿是他的儿,青衣骗不过他。

青衣紧贴着他的胸脯能感觉到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突然间觉得踏实。

她的心真的很小,只要他舍了她好好在活着,等着沉醒在他战剑里的魂魄苏醒。

将他轻轻推开,“孩,不能给你。”等父亲走了,她这辈能相依为命的只有小龙儿,如果小龙儿再给了他,她不知靠什么来活。

他眸里带了愠意,“我本没打算将他接走,可是你······”

“我怎么了?”只要他不带走小龙儿,什么都好说。

“你给他的狗起名侯爷?”肖华沉下脸。

“这个······不是顺口么……”青衣挤了个讨好的笑。

“只为了顺口?”他撇脸深吸了口气压下怒意,重新看她,好,这个,他不与她计较,“你跟他说我是狐狸?”

“你本来就是狐狸。”青衣理直气壮。

“你儿,也就是我儿,以为我是那扁毛畜牲。”肖华脸一沉再沉,向前逼进一步。

“你儿,不是,是我儿理解能力有问题。”青衣狡辩,被他迫得后退。

肖华被她气得笑,又向她逼近,“你告诉他,我在哪个老鼠洞打小怪。”

“你天天与人斗,不是打小怪,是什么?”青衣喉咙有些干,被他迫得一退再退,后背一紧,抵了身后树杆,无处再退,暗暗叫苦,这儿把她给卖了?

好,这般说法,他忍了,也认了,手撑在她耳边,不容她再躲,“你还告诉他,我被哪个旮旯的小怪搞死了。”

青衣心想,完了,被那小全卖了,那小一定是故意的,把肖华的手一摔,“他一直吵着要爹,我能怎么?难道真去给他找个后爹么?早知道,你如此介怀,我就不这么哄他,给他找个后爹拉倒。”

他忽地笑了,云淡轻风地道:“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找一双,我杀一双,只要你不嫌累得慌,我也乐意给阎王多送几份礼,让他每年的任务完成得顺利些。”

青衣气得险些炸了肺,冷道:“皇帝没当几年,杀气倒是重了不少。”

肖华瞧着她紧绷的小脸,好象他当真杀了人似的,莞尔一笑,伸手过来拂开她唇边的一缕丝,“你给他起名莫忘,是不想忘了我?”

青衣被他气得脑门涨痛,见他又无事一般,摆出惯有的温柔

模样,越加着恼,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是,我不想忘了你对我下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不想忘了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忘了杀了你来泄心头之恨,不忘……”

肖华浅浅笑了,突然上前,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不忘了与我的那些恩爱缠绵?”

青衣仰头,看着他笑面虎一般的俊脸,这气更多不知打哪儿出,怒道:“狗屁,等我杀了你,我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给儿改名己忘,已经的已。”

肖华在她面颊上亲了亲,笑道:“还是莫忘的好,莫要的莫。要不然,肖诺也好。”

青衣的眼眶慢慢地红了,任他抱着,不再动弹。

他许久不曾见过她这般乖巧柔顺的模样,微颤的长睫,象是扇了他心尖上,软软绵绵,酥酥地痒。他近三年不曾碰过女人,哪经得起她这般模样的诱惑,胸口一漾,握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抱了她,将她紧抵在树杆上,唇向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吻落下去。

青衣感觉到腿间硬邦邦地压了一物,而耳边他的呼吸急促滚热,陡然一惊,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撑起些,骂道:“你是种狗吗,见了女人就上。”

他来来去去只有她一个女人,想要的也只有一个她,又是这许久不见,这时温玉在怀,自然是比平时更加难克制,皱眉道:“我们得再生一个孩,孩由我教。”

青衣的眼渐渐被泪湿了,吸了吸鼻忍下泪意,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突然将他抱紧。

肖华突然被她抱住,反而没了下面的动作,只静静的抱着她,不愿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青衣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面颊贴着他的面颊,柔声道:“我认输了,你放手吧。”

肖华身体微僵,“我已经不再恨,只想与你一起好好地把日过下去。”

青衣轻叹,“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肖华僵着身不动。

青衣道:“你可知,我为何恨你?”

肖华道:“你恨我不信任我们从小大到相依为命的情份。我将铸剑之法,说成毁剑之法,所以心冷。你想毁了一切,与我从重来过。”他并非不相信她,他那日是说给潜伏在屋外的人听的,他只是没料到她会借此机会算计他一笔,当真狠心抛下他和诺儿,跳了铸剑炉。

在他现她**铸剑的那一刻,就洞察了她的动机,那一刹,他真的疯了,恨她也恨自己,恨世间所有逼他们至此的人。

青衣抱着他的手臂僵住,她是想毁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世,重新回到他身边,能一直守护着他,哪怕只是一缕剑灵,再不能成为他的妻,她也愿意。

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用心,所以才会恨,不料他什么都知道,“既然知道,就该懂得舍。”

现在他体内的朔月已经激活,他们更不能在一起了。

他撑身起来,曲指托起她的下巴,“你既然懂我,就该知道,我不会舍,哪怕是一魂一魄,也不会舍。

青衣深吸了口气,直视向他的眼,两个再躲闪下去,只会换来更多的纠葛和痛楚,“你以为我想舍?但如果不舍,你体内的朔月,你待如何?”

他目如止波,“终归会寻到办法。”

青衣心里一阵绞痛,如果她不失去记忆,或者是早些记起那些往事,也不至于落入蛇侯的谋算,破了与他之间的朔月之禁,“如果你离我远些,不中那毒,不因那毒而破朔月之禁。我也会报着希望,等下去,哪怕终身无解……可是现在……”

他背着光,眸如墨染一般,黑得没有丝毫光亮,“就算不解,又有何妨?”

青衣猛地揪紧他肩膀上的衣衫,“难道你让我整日和你腻在一处,喂食你体内的盅虫,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它吞噬,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他兀然一笑,“你看高了它,也看低了你的夫君。我倒要看看它如何反噬,又能奈我何?”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般自大。”青衣胸口被堵进一口蚀气,半晌才透过气来,将手中紧揪的衣衫一松,“你固然敢赌,我却赌不起。”

☆、290说服

肖华捉住她放开的手,“你何需去赌,只消在我身边看着便好。”

青衣讥诮一笑,“看着你变成另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然后再一剑杀了你么?”

肖华看着她因愤怒绷紧的小脸,忽地笑了,“那样,也是不错。”

青衣气苦,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忽地落下泪来,“如果当真那样,叫我和诺诺如何是好?”

肖华哑然,他惯来自信,不相信那盅真能毁了他,却疏忽了她比他更紧张他的身体,因为紧张,所以害怕,因为害怕就会从他身边逃开。

他越是迫得紧,她越是会逃。

她并非软弱,也不是对他的能力不信任,但她不愿赌,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输,她也不愿赌,害怕败在那千分之一的机率上。

因为一旦输了,他们夫妻就是永远地诀别。

青衣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更痛,捶着他的肩膀,哭道:“过去,不过是避开朔月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我害你破了朔月之禁……”

肖华将手臂收紧,他除了能将好更紧的抱住,不知还能做什么,“你那会儿没记忆,又不知情,怪你不得,你必何自责?”

青衣摇头,“你倒是洒脱,任自己胡为,可是我一想到与你亲近一回,就是向你索一回命,你让我如何自处?”

肖华低头吻上她的眼,“那些都是我愿意的,能多亲近你一回,真比死了更快活。”

青衣怒道:“你快活,我不快活。”

肖华忽地笑了,“那时候,你看你也挺快活。”

青衣气结,半晌才回过气来,又羞又怒。真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有多远煽多远,“你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

肖华忙收了笑,正经道:“哪能。”

青衣将他推开,“你回京吧。”

肖华伸手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我二哥回京了,已经在着手京里的事务。只需三几个月,就能上手。你随我回去,把手上事情处理了,我们寻个清静的地方。带着你爹和诺诺,好好过这一世。”

说起楚国公,青衣想起一件事,“阿依送来的那些药,是你配的么?”

肖华知道瞒不过她,“那些药治不了岳父的病,不过是为他调调身,平日里少受些病痛地折磨,多少延长些寿命罢了。”

青衣轻点了点头。父亲的事,他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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