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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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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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晦 》作者:回流之浮光掠影

CP2015…7…13 番外完结


内容简介: 

温馨短文 兄弟 互攻  

第一章
冬至那日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年轻的皇帝站在乾光楼之上向远方眺望,偌大的京城被这场厚厚的白雪遮盖,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这是他继位的第六年,也是腥风血雨的第六年。六年前,他未及弱冠便登上帝位,力排众议,削藩剿匪,北抗戎狄,南修水利,朝中所有的异议都被他一手压下。如今天下大势将定,国安民富,这位年轻的皇帝脸上却不见喜色。
他神色沉郁望着昏暗的天光中茫茫的大雪,一语不发。
身后的太监劝道:“这里风大雪狂,陛下龙体要紧,还是早些回宫吧。”
皇帝反而问道:“常吉,你说这天下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
常吉恭敬地答道:“自然是陛下的家国天下。”
皇帝弯了弯嘴角,侧头微笑道:“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常吉将腰弯得更低:“千真万确。”
皇帝收回目光,继续看雪,叹道:“朕知道你怕朕,朕也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但是朕不怪你,因为,朕最重要的也……”
最后那半句话,皇帝并未说出口。
寒风吹过,洁白晶莹的雪花,轻轻落在皇帝的肩上,仿佛天地间的一个无人得知的秘密,无声绽放。
皇帝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二岁的时候。
那时皇帝还不是皇帝,而是老皇帝在宫外的私生子,随母姓,名叫顾驲衡。
他生在南方,母亲身为江湖儿女,性情豪爽,自由自在。小时候,母亲对他百般宠爱,带着他走南闯北,看尽山河风光。十二岁时,母亲因伤亡故,托人带着他手持信物来到了京城。几经周折,入了宫,面了圣,他便成了身份显赫的四皇子。
然而纵是四皇子又如何,他母亲离世,父皇诸事繁忙,那位奉命扶养他的贵妃镇日净想着如何夺得皇帝青睐,他就如被众人遗忘的孩子,在这重重深宫中凄凉、寂寞、孤独地活着。
直到遇到他。

第二章

那一日,春光明媚,白驲衡背着众人,一个人躲到花园里一个僻静角落,望着几株盛放的桃花发呆。
几个脚步声路过此地,突然停下。片刻后,其中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转向他藏身之处,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了他身后不远处,有人笑着问道:“你就是我四弟驲衡吧,为何一个人躲在这里?”
他抱着双膝坐在山石之下,并不回头,也不回答。
那人便走上前来,蹲在他的身侧,摸摸他的头又问道:“驲衡……不开心么?”
他终于转过头来。
只见融融春光中,一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少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驲衡和我一起去玩耍可好?”
“玩什么?”他望着这个陌生的皇兄,闷闷地问道。
那少年一手托腮,狡黠地笑了:“驲衡喜欢骑马么?和我一起去骑马吧。”

他自然是喜欢骑马的。他母亲精通骑术,曾带着他在广阔的草原上纵马驰骋,迎风长啸,恣意欢歌,酣畅淋漓。他耳濡目染,自然也早早便习得骑术,只是入宫后规矩森严,事事受尽束缚,他已经许久没有骑马了。
此时这陌生的皇兄邀请他前去骑马,他便难免心动,思量片刻,便缓缓点了点头。
那少年笑着伸出手来:“走吧。”
他迟疑了一会,却最终将自己的手交到那少年的掌心中。

这一交,便是五年。
他那个容颜俊美的皇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握着他的手穿梭于深宫之中,带着他骑马、下棋、游戏。
堂堂太子殿下,除了诗书礼乐,对各种玩乐亦十分精通,兼之对他照顾有加,时不时笑着问他一句好不好玩,开不开心,带得他也开心起来,傻笑着点头,全然忘却了入宫以来的闷闷不乐。
有时候他们也会到这乾光楼中来,乾光楼中藏书万册,他的皇兄便带着游览那一排一排的书架,指给他那些他看过觉得不错的书籍,临走时还给他挑上几本,告诉他何时要看完,为兄要检查,看不完下次就不带他去玩云云。
他那时已经对这个皇兄没有戒心了,镇日就跟在皇兄身边转来转去,功课还是一塌糊涂。听到皇兄要他看书还要亲自检查,他抱着那几本书愁眉苦脸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皇兄却笑着捏他的脸,对他说自己也会陪他一起看的。
他这才笑起来。

入宫第二年,他便被接去了东宫。
这是他的皇兄向父皇请来的恩惠,说是自己与他意气相投,接去作个伴。他的父皇没怎么询问,爽快地同意了。
后来,他的皇兄又去求父皇,说他从小习武,入宫后无人监督,恐怕荒废,还是寻位武师继续教导为上。他父皇又同意了。
从此以后,他便住在东宫,睡在皇兄的隔壁,日里和皇兄念书习武,夜里和皇兄打闹玩耍。
快快乐乐,热热闹闹。
皇兄的母后贵为后宫之主,端正大方、和善贤德,对他们兄弟间的胡闹并不多加管束,只在他们闯祸时才训上一两句。
这时,他的皇兄多半都会挺身而出,将过错全都揽在身上,后来他自己觉得不能老是让皇兄护着,便也学会了自己认错,不单认自己的错,连皇兄的疏漏他也一力担下。
皇后对他们兄弟间为认错而起的争执简直哭笑不得。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便开始想要保护他的皇兄了,就像他的皇兄一直保护他一样。

他的皇兄,他谦谦如玉、才华出众的太子哥哥,本来是要继位称帝的;然而世事弄人,最后登临大宝的却是平凡无奇的他

第三章

“陛下,风大了,还是回宫吧。”身后,太监常吉又劝道。
他凝视远方良久,终于点头道:“回吧。”
于是便摆驾回宫,大雪之中,玉辇华盖,迤逦而行。
回到宫中,用过晚膳,稍事休息,还有一堆的奏折等着他。这些年他花了许多心思,吏治清廉,百官直言上谏,递上来的折子也多了不少。
就着灯火批到夜里,常吉便来询问是否需要侍寝,他摇头。又批了一阵,夜深了,他便让常吉备水沐浴。

一番沐浴,洗去一身疲累,他随意披上衣袍,如常般挥退侍从,严命所有人不得入内打扰。
众人一一应声退下,他躺在椅上闭目养神了片刻,便起身来到博古架边,轻轻扳动架上一座玉雕。地上的石板无声地移动,露出一个三尺见方、黑黝黝的洞口来。往洞内望去,依稀可见一条自上向下的长长的石阶。
他取了一盏油灯,沿着石阶走入了洞口。

入了洞口,下了石阶,扳动边上的机关,头顶的石板又无声地合上了。
昏黄的火光中,可以看出这造在皇帝寝宫之下的长长密道,丈余宽高,两壁与顶上布满灰尘与蛛网,地上青石却出乎意料地干净。
他熟门熟路地沿着密道向前走去。
这是一条历代皇帝口耳相传的保命密道,也是他每隔五日便要光顾一次的隐秘之地。
这密道分叉良多,他一路走过无数岔口,独身拐进一个左向岔道中。

刚一拐进岔道,便有人从斜后方袭击他。那人从他身侧猛地贴上来,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和颈项。油灯啪地打翻在地,火光摇曳两下,便熄灭了。
完全的黑暗中,那人在他身后炽热地呼吸着,熟悉的气息传到他的鼻翼间,令他压抑自己习武多年的本能,彻底放松身体,不做任何抵抗。
那人扣着他,将他推搡着向前走了一段,便压着他倒了下去。
他倒在一张石床上,石床上铺了一件宽大厚实的长毛裘衣,十分温暖。
那人压制着他,开始剥他的衣袍。
他穿得很少,那人很快便除尽了他的衣衫丢在地上。那人自己却不宽衣,衣着齐整地压着赤`裸的他,炽热的手掌摸上他的身躯,令他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那人又舔着他皮肤,熟稔地撩弄他的敏感之处。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下‘身逐渐勃‘起,那人并起两指插进他的密处,他失控地轻喊了一声,下一刻却又咬紧牙关,双手抓紧身下的裘皮,再不出声。
手指来来回回地进出、搅动,发出了情`色的水声——那是他沐浴后屏退左右自己抹进去的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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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手扣紧他的手腕,一手来回抚摸腰侧,柔软的唇舌舔吻他的颈项与肩背。
黑暗中无人说话,只有低低的喘息、滋滋的水声和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交替响起,淫秽不堪。

一场无声的交‘合,持续了近三盏茶的时间。
那人由慢到快侵犯着他,肆意地玩弄他的身体,将他折磨得浑身痉挛、颤抖不止才让他畅快解脱。
释放之后,他倒在毛皮裘衣之上,气喘吁吁,神智不清。
那人却抽身而退,利落地理好衣物,又捡起地上薄薄的衣袍扔在他的身上。
他累得很了,一动也不动。
那人站在不远处,冷冷地问道:“西南的水利,修得如何了?”
他仍在喘息,那人等了片刻,又问了一次。
他平复了些呼吸,收慑心神,缓缓答道:“张朝带着人去看了,回报完成了十之七八。”
那人便道:“让他抓紧些,明年可不能再如今年一般了。”
他含糊应了一声。
那人又问:“最近朝中可安稳?可有人对你诛杀张氏九族有异议?”
他摇了摇头,片刻后又说道:“有个谏官上疏劝我立后,被我贬了。”
那人冷冷一笑:“贬他做什么?你一日不立后,此事便一日不休,不是此人,亦是他人。”
他将脸埋在裘皮中,没有答话。
刚登基的两三年,他对那人唯命是从,千依百顺;如今时日久了,他实在是累极,虽不反抗,但也倦怠。
那人等了一会,见他不答话,开口说道:“过几日`你便立后,陆丞相人不不错,可堪大用;他的女儿也不错,可为六宫之首。”
他一声不吭。
那人又说道:“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有事可与陆丞相商量。”
他突然抬起头来,惊讶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那人冷笑了一声:“我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再也不用委屈自己讨好我。”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僵持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去了,那人幽幽说了一句:“自己把衣服穿上,我走了。”
他被这一句话刺得心中滴血,却强迫自己抓紧身下的裘衣,不要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在心中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不能说话,不能挽留,那人好不容易决定放手离开这里,他就要从这漫长压抑的黑暗中解脱了,他就要奔赴新生活了,自己决不能再拖累他,决不能……
那人静默了片刻,见他全无反应,终是转身走了。
轻轻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停在某处,片刻后传来石门嘎嘎的移动声,微弱的光芒从门外照进来。
他不由自主地撑起身来,想最后看那人一眼。


第四章

石门之外夜色漆黑,风雪漫天,只有留在门边檐下的一支火把还在顽强地燃烧。
白栎辉关上石门之前,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再看了一次那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人。
黑暗的密道中,孤零零的的石床之上,那人半撑起身来看着他,赤`裸的肌肤只能辨出一点轮廓,本来英气的眉眼也一片模糊。只有一点微光,从那模糊的眉眼中悄然滑落下来,宛若一颗转瞬即逝的星子,刹那间便湮灭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无声无息。

一瞬间,白栎辉怔住了,他甚至疑心自己看错了。
他从未见过白驲衡哭,即使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他也只会咬紧牙关硬撑,而从不掉泪。
白驲衡怎么会哭呢?
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铁血清正,雷厉风行,受群臣拥护,万民爱戴,今后必享尽荣华富贵,人间尊荣。
如今,他这个唯一折辱欺凌他的人就要走了,他怎么会哭呢?
可是,白驲衡为什么不会哭呢?
他只不过是个误入皇宫的孤独孩子,他只不过是个被迫登上帝位的懵懂少年,他只不过是个被他护在怀里的喜欢玩闹的弟弟……
他本不应有这些不堪的遭遇。
如果不是七年前那场突如其来、蓄谋已久的大火,这九五之尊的帝位、尔虞我诈的算计和腥风血雨的杀戮才应是自己的归宿。
如今,这一切白驲衡都替他担下了。
白驲衡甚至承受了他扭曲偏执的报复长达五年之久……
白栎辉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半张黄金面具,对着天地间呼啸的风雪狠狠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转身走回密道之中。

漫天的风雪被阻隔在石门之外。
白栎辉将火把插进门边的环座上,缓步走向了石床。
白驲衡见他回转,十分惊慌,水光满溢的双眼盯着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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