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真不明白!不!绝对不可能!你只是受雇来破坏国人利益的。虽然你在公开叛变中被当场捕获,事后也受到了告发,你却还以一些别人可能犯而我却不会犯的事来辱骂我、谴责我。
埃斯基涅斯,我们国家有许多伟大而光荣的事业是由我成功完成的,国家没有忘记这些。以下就是明证:在选举由谁来发表葬礼后的演说时,有人建议你。可是,人民不选你,尽管你的声音很动听;也不选狄马德斯,尽管他刚刚签署了和约;也不选海吉门或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却选了我。当你和彼梭克列斯们以粗暴而又可耻的态度(慈悲的主啊!)列出你现在所举的这些罪状来谴责、辱骂我时,人民却更要选举我。尽管你知道原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雅典人知道,在处理他们的事务中我付出了忠诚与热忱,正如他们知道你和你们这帮人的不忠一样。当国家昌盛时,你发誓拒绝承认这些事;当国家危难时,你却承认了。因此,对于那些利用国家灾难来换取政治安全的人,我们的人民认为,远在他们如此做时已与人民为敌,现在则更是公认的敌人。对于那些向死者演说致敬、表扬烈士英勇精神的人,人民认为他不应该和与烈士为敌的人共处一室,同桌而食,他不该与杀人凶手开怀畅饮,并为希腊的大难唱欢乐之歌后,再来这里接受殊荣;他不该用声音来哀悼烈士的厄运而应诚心吊唁他们。人民在我和他们自己身上体会到这一点,却无法在你们中的任何人中找到。因此他们选了我,却没有选你们。这是人民的想法,也是人民选出来主持葬礼的死者父兄的想法。依照风俗,丧宴应该设在死者至亲家属家中,但人民却命令将宴席设在我家。他们这样做有道理:因为从个体来讲,他们与死者及其亲属关系比我亲切,可是,对全体死者而言,却没有人比我更亲了。最深切关心他们安危和成就的人,对他们死难的哀痛也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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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众士兵
'北非'汉尼拔
汉尼拔(公元前247—183年),北非迦太基大将。他在公元前218年率兵横越阿尔卑斯山进攻意大利时对士兵发表本篇演说。此次远征以失败告终。
……
士兵们,此地是你们和敌人首次交战的地方,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败他们,要么就是死亡;你们必须战斗,这是命运之神的旨意。如果你们取胜,神会赐予你们人们难以想像的奖赏,这份奖赏丰厚得甚至是永生之神也无法比拟的。即使我们只是奋力收复祖先失去的西西里和撒丁,这奖赏也已经十分丰厚了;而且,你们还能得到罗马人以及他们通过一次次胜利从我们手中夺取和积聚的一切。为了赢得这份丰厚的奖赏,拿起你们的武器,带着上帝的庇护,快快行动起来吧!
够了,你们在卢西塔尼亚和凯尔特伊比荒山中追逐牛群已经够久了!你们历尽艰辛险阻,却一无所获。在走过千山万水,经历南征北战之后,现在是打一场收益丰裕的战役的时候了,是从自己的劳动中获得富足的回报的时候了!命运之神恩赐你们在此结束劳顿的日子;在此,她会对你们论功行赏。不要因为这场战争名号惊人,就认为胜利非常困难。遭到轻视的军队往往会带给敌人沉重的挫败,而盛名之下的国家或君主却常常不堪一击。
……
士兵们,我认为很重要的一件事是:你们几乎每一个人都亲眼目睹过我的很多战绩;而我也同样见证过你们英勇杀敌的豪情壮志,连何时何地我都能一一细数。作为士兵的你们,曾受到过我千百次的表扬和奖赏;而作为指挥官的我,曾经是你们的学生——我们一起作战,定能够战胜那些官兵彼此一无所知的军队。
举目四望,我所见到的都是英勇无比精力充沛的士兵们:无论是马上的骑兵,还是马下的步兵,都是由最勇猛民族所组成;还有我们最忠诚勇敢的同盟军——就是你们,迦太基人,将无比义愤地为你们的国家而战。我们是战争的进攻者,将高举仇恨的军旗杀向意大利。我们比敌人更勇敢,因为进攻者永远比防守者更有信心和勇气。同时,苦难、伤害和侮辱让我们的怒火熊熊燃烧:使作为统帅的我决心痛歼敌人,也要求曾围攻萨贡塔姆的你们和我并肩作战;如果我们放弃如此,那么我们的心灵将受到最严酷的拷问。
那最残忍傲慢的国家认为自己拥有一切,也可以主宰一切;它认为,我们和谁交战、和谁和平共处应该由它来决定;它以山脉和河流作为边界来包围和囚禁我们,不许我们通过,但它自己却可以随意越过这些边界线;它命令我们不许越过伊比利亚,不许惹萨贡廷人。它说萨贡廷属伊比利亚地界,我们不能从任何一方踏入半步。难道你们夺去我们古老的西西里省和撒丁省是一件小事吗?你们还想把西班牙也夺去吗?难道我得从那里撤退,以便你们前往非洲吗?
刚才我说他们要渡海吗?今年他们已经派出了两位执政官,一名去非洲,一名去西班牙。除了用武力可以维护的部分领土之外,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有后路可退的人们也许还可以选择懦弱与卑微,他们可以从安然无阻的路上脱身,回到他们的国家和领土;而你们却只能选择勇敢,因为中庸之道已经再无可能,不是胜利,就是死亡;万一真有不幸,也只能在战斗中牺牲,而不能在逃跑中丧生。如果你们大家都已下定决心作战,那么我要再重复一次,你们已经胜利了;永生之神给予了我们前所未有的激励,激励我们奋勇夺取胜利。
在沃尔姆斯帝国议会上的讲话
'德国'马丁·路德
马丁·路德(1483—1546年),德国宗教改革运动领导人、基督教(新教)路德宗创始人、语言学家。生于萨克森的一个矿主家庭。早年攻读法律,后入修道院研究神学。他从青年时代就反对罗马天主教,1520年被教皇驱逐出会。他的著名的《九十五条论纲》,点燃了群众性的宗教改革运动之火。他把《圣经》译成德文,促进了德国民族语言的统一。
这是马丁·路德于1521年在沃尔姆斯帝国国会受审时发表的演讲。
……
而且,我只不过是个人,并非神明,我也将以基督所说的话来保卫我自己,那就是:“假使我赞同邪恶,你们可用它来作对抗我的证据。”我肉胎凡尘,是会犯错误的。因此,我深切地祈望每一个人都能提出反对我的教义的东西来。
因此,至尊的陛下,各位睿智的太子和所有大小官员,以及所有听到我演说的人,在神意引导下,我请求你们把能证明我犯罪的先知和信徒的著作指示给我。当我心悦诚服地承认错误后,我将立即撤回我不当的言论,而且我将是第一位将我的著作丢进烈火的人。
我刚才所说的,我想能够证明我已充分地考虑过和估量过我所面临的危险;我也绝不因为我现在这些言论而感到不安,我非常乐意看到今天的福音和往昔一样,是不安和不和的一个缘由。这也是天意不可违吧。基督说过:“我来不是为人类和平,而是赐给一把利剑。”神意令人感叹,也令人畏惧。我们得小心些,以免我们的心被阻碍而变得混乱,我们会抗拒上帝高贵的旨意,并面临一连串恐怖,而且不能逃避的危险、眼前的灾祸和永不休止的孤寂……我们也得小心以免我们寄予众多希望的仅次于上帝的年轻而高贵的太子、查理陛下的统治,不仅要开始,而且也将在最致命的支持下,继续或加以中止。我要举神意为例。我要说说法老,说说巴比伦或以色列的帝王,他们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用很聪明的手段来树立他们的威严,却更加速了他们的崩溃。“上帝移动了山,他们却不知道。”
我说这些,并非以为这么尊贵的太子也需要我肤浅的判断,而是我希望宣告我本身是没有责任去做德国所期望她的国民做的事。我在尊贵的陛下和你们这些尊贵人前如此赞美自己,是在谦卑地请求你们不要听信我的敌人倾泄于我的憎恨之词,我遭受了我不该遭受的侮辱。
因为陛下和阁下要我作一个简单、明了而直接的回答,我现在就这么做。我的回答是,我不能将我的信仰屈服于教皇或议会,因为明摆着错在他们,而且他们自己都不能达成一致,而且,假使《圣经》的论证或强有力的理由不能折服我,假使我不满意我所引证的实例,假使我的判断并不隶属于神意,我就不能,也不愿意撤回我的任何言论;因为作为一个基督徒,是没有权利昧着良心说话的。我现在站在这儿,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神会帮助我。阿门。
奴隶与自由民
'英国'约翰·保尔
约翰·保尔(?—1381年),英国传教士与社会改革家。他主张废除农奴制,实现阶级平等。1376年被逐出教会,后又被捕,受酷刑而死。本篇是保尔于1381年在伦敦附近向农民发表的演说。
亚当和夏娃男耕女织时,
又有谁是绅士呢?
上帝造人之初,把所有的人都造得彼此相同,我们被束缚、奴役,都是由万恶之人不公正的压榨带来的。因为如果上帝一开始就要创造奴隶,他必定会指定谁为奴隶,谁该享有自由。因此我劝你们考虑,上帝为我们指定的时刻现已到来,现在(只要你们愿意)就可以摆脱身上的枷锁,重获自由了。因此我建议你们深思,鼓足勇气,就像一个精明的农夫,先耕耘田地,再拔除扼杀庄稼的恶草一样,你们也可以先消灭国王的大贵族,然后清除那些法官、律师、探子和一切与平民百姓作对的人。只有这样,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才能获得和平与安宁。除掉那些大人物后,就能得到平等自由,不会再有高低贵贱的等级差别。你们将得到在一切事物上的同等尊严和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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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纯朴与虚假的纯朴
'法国'弗朗索瓦·费奈隆
弗朗索瓦·费奈隆(1651—1715年),法国著名神学家与作家,曾任主教。1689年,获路易十四委任为其孙的教师,后被放逐。
……
纯朴是无私的灵魂中一种正直的品质;它不同于真诚,并高于真诚。许多人真诚,但绝不单纯;他们只是想以本来面目示人;他们时时刻刻在想着自己,说话时斟辞酌句,思考时总在反省,行动时再三审视,因为他们总害怕自己做得太多或者太少。这些人很真诚,但他们不单纯;与人相处时,他们总是难以放松,别人对他们也十分拘谨;他们不随意、不率真、不自然;我们更喜欢偶尔犯点错误、不那么完美、不那么做作的人们。人们是这么想的,上帝也是这么认为的。上帝不愿我们整日沉迷于自我,就像整日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容颜。
另一种盲目就是完全专注于他人而从不内省。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眼前的事物以及感觉到的一切;这与纯朴恰恰相反。而那些无论在为人类还是为上帝效力的时候,总是想着自己或者与自己有关的一切的人们,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他们以为自己的聪明十分含蓄,心里永远只想到自己;他们的自命不凡稍受打击就觉得心烦意乱。这不是真正的智慧;尽管看上去值得夸耀,其实与那些一味追求享乐的傻念头同样荒谬。他们之中一种人沉迷于所见到的事物而乐不可支,另一种人则沉迷于自己的幻想而欣喜若狂;但这两种想法都是虚幻不实的;而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之中又比专注于外物更糟糕,因为这种情况虽然很不明智,可是看起来却像是聪明,以致人们非但不会想法去改正,反而会肯定这一做法并引以为荣。它会带给我们一种邪恶的力量,就像一种我们不自知的精神失常。我们已经命在旦夕,却还以为自己十分健康。
纯朴是一种适度的中庸。纯朴的人既不会兴奋过度,也不会过于镇静。灵魂不会受外物牵引以致无力做必要的内省;也不会时刻以自我为中心,以致对自己所谓的美好品质无穷无尽地患得患失。真正的纯朴,是一种灵魂的自由——它能够直视道路的前方,不会浪费时间停下来仔细权衡自己脚下的步伐,也不会再去回顾已经走过的道路。
……
不自由,毋宁死
'美国'帕特里克·亨利
帕特里克·亨利(1736—1799年),美国革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演说家。曾任律师,弗吉尼亚州议员。本篇发表于1775年3月23日弗吉尼亚州第2届议会上,他主张武装独立,反对妥协和解。这篇演讲在美国革命文献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议长先生:
没有谁比我更加敬佩这些在议会上发言的先生们的爱国热情和才干了。但是,对待一个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看法。因此,假如我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