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进一步*李贞乾,再次进行所诣“审讯”,这次参加审讯的有王须仁,白子明、冯致祥等。
王颈仁一开始就要李贞乾供出“托匪”暴动的负贡人。
“你说,“托匪”暴动的负贡人是谁?”
李贞乾拒绝这样筒单的回答问题,要求全面地说明自己的情况和意见。
王须仁不允。
于是李贞乾以死相争,严厉指出:前次所供是托匪,全是假造,是被迫承认的.决不能一错再错,危害党的事业。”
王须仁等勃然大怒,拿起木棍朝李贞乾的脸上、身上乱打,打—棍,一层皮,一道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接着,王须仁便把陈筹拉来“对质”。
陈筹(1912—1973) 江苏宿迁人。1931年考入江苏省教育学院。
1934年毕业, 曾任徐州民众教育馆教导干事、教员。1937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抗日战争时期,先后任*丰县县委书记,湖西工委组织部长、书记,苏鲁豫边区
抗日军政干部学校校长,*苏鲁豫边区特委会执委、政府工作部长兼苏鲁抗日联
军政治部主任,
陈筹在王须仁的淫威之下,信口胡说起来:“李同志,你就承认了吧!你加入组织是在谷亭王文彬介绍你的。”
王文彬介绍李贞乾加入的是中国共产党,怎么和托匪扯到一起了?
李贞乾愤怒地对陈筹说:“陈筹,你真无耻!你讲良心么?”
于是,王须仁对李贞乾再次施加酷刑,用水灌,用火烧,用鞭打。
李贞乾又死去,又苏醒,死去活来,反复多次。
王须仁等趁李贞乾在昏迷中,拉来了罗玉荣、郝中士、张桂来、王彦民等,要李贞乾承认这些人是“托匪”。
王须仁:“李贞乾,你说是不是?”
这时李贞乾在昏迷中,根本不知道拉在面前的是什么人,只有微弱的“哼——哼——”声。
王须仁摆摆手,让把其他人带走并说:“承认了就好。”
于是,王须仁就说李贞乾供认这些人是“托匪”了。
如法炮制,他们又把四大队队长粱兴祚以及参谋长、通讯参谋、一营营长、付营长等人拉来,在李贞乾失去知觉的情况下,也说是证实了这些人是“托匪”。其实李贞乾在昏迷中,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贞乾虽然受到百般折磨,伤势很重,仍然赖全大局,以党的利益民族的利益为重。当游击队中有的同志去看望他时,看到他伤势如此严重,受到这么大的委屈,非常难过,非常气愤。李贞乾一再告诫:“回去后,千万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同志们,千万不能发生越轨行动,要相信上级党组织。我的问题会搞清楚的。”
2、年龄最小的女“托匪”
王须仁、王凤鸣等为了把梁兴初打成“托匪”,进行了多方面的准备,他们除了逼迫陈筹、孙鹤一等人编造口供外,还用极其毒辣的手段,逼使张令仪承认自己利用女色勾引梁兴祚上钩加入了“托匪组织”。
张令仪,女,山西省汾阳县人,1921年出生,抗战时期在汾阳铭义中学读书,她是在校园不辞而别投身八路军的。
“工农兵学商,一齐来救亡,……到前线去吧,走向民族解放的战场!”这首歌,是张令仪在山西汾阳的教会学校——铭义中学里学会的。抗战爆发后,中国大地上到处都有人唱这首歌。这歌声像一支动员参战的号角,激荡着张令仪的爱国心。那时,汾阳医院里住满了前线负伤的将士,张令仪和姐姐张令德离开课堂,参加了救治伤员的义务护理。1937年10月,日军逼近太原,阎锡山的部队溃不成军。败军到汾阳后,汾阳城处于极度混乱之中。张令仪的父亲张锡九和母亲刘清香在汾阳城开办的第一家西药房“永年西药房”遭到败兵打劫,张家不得不关闭药房。此时,铭义中学被迫迁往黄河边的稷山县继续办学,姐姐令德因身体有病不能外出,她进入汾阳医院的护士学校学习,令仪和弟弟则随着学校南下。姐弟俩乘坐一辆邮政汽车,追赶铭义中学。整整一天,16岁的令仪和13岁的弟弟世杰趴在车窗上不眨眼地往外看,他们是第一次远离家乡,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新鲜。这晚,姐弟俩借宿在一个乡亲家里。“嗒嘀……嗒嗒”,清脆的号音在寒冷的清晨吹响,令仪从未听过这种号声,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摇醒还在睡梦中的弟弟。姐弟俩到外面一看,原来是一队驻在附近的队伍正在出早操,他们衣着整齐,行动敏捷,他们就是传说中打日本最勇敢的八路军。令仪羡慕极了,她真想跑到队伍中去,也当一名威武的八路军。但司机过来催促姐弟俩赶紧吃饭赶路。姐弟俩来到南迁后的铭义中学,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议论着抗日救亡之事,学校里到处都能听到誓死不做亡国奴的吼声。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校投奔抗日团体,或去敢死队,或去延安,或去民族革命大学,或去临汾八路军学兵队。自从那天早晨被起床号唤醒,张令仪就再也忘不了那支八路军队伍。她未征求父母的意见,自作主张与同班的两个同学悄然整理行装,与学校不辞而别,踏上了抗日的征途。三个学生乘火车直奔临汾河西帽儿刘村,因为这里有个名声在外的八路军学兵队,是以*北方局驻晋办事处的名义开办的。万万没想到,简短的谈话之后,负责人告诉三个学生,因照顾统一战线的缘故,学兵队已停止招生。他动员说:“你们到阎锡山办的民族革命大学去吧,那里有不少全国闻名的教授和知名人士讲授课程,也有八路军的教官负责教练,目的都是为了打日本。”“不去,我们坚决不去。”张令仪坚决抗议。她的家就是阎锡山的队伍打劫的。“要不,你们到八路军战地服务团找丁玲团长吧。”学兵队负责人推荐。第二天,三个学生就到了八路军战地服务团。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胖胖身材、圆脸,穿着橘黄色坎肩的老大姐,和蔼可亲地出现了,她遗憾地表示:“战地服务团已满员,现在不增加人了。”张令仪委屈得直想哭鼻子。老大姐劝道:“为了照顾统一战线,你们到民大去吧。”三个学生失落地离开了“战地服务团”。第三天,三个学生又回到刘村,找到八路军学兵队。这次接待三个学生的是个操四川口音的人,他是学兵队的大队长何万祥。看到几个学生娃态度坚定,他笑眯眯地问:“为什么要参加八路军学兵队?将来到前线怕不怕苦?怕不怕死?”“没有国就没有家。八路军抗日最坚决。为了抗日救亡,什么艰苦也不怕。”三个学生激情满天地做出回答。何万祥笑着说:“你们被录取了。”三个学生娃顿时兴奋得热泪盈眶,笑着跳着跑回旅店拿了各自的行装,到大队部报到去了。1937年11月,张令仪被编入临汾八路军朱德学兵队女生队。1938年毕业后分配至山东省单县抗日总动员委员会,任第五战区第二游击司令部政治部少先队指导员。其间积极动员群众参加抗日,教唱革命歌曲。同年夏加入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任歌咏组长。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春,18岁的张令仪从八路军学兵队毕业后,一心要上前线打鬼子。正值“台儿庄大战”,她报名到徐州。途经山东单县时,组织上要求她留在第五战区司令部政治处,发动群众参加抗战,她成了湖西抗日义勇宣传队的骨干。
1939年任*丰县县委妇女科长,兼丰县民众抗日总动员会妇女部长、湖西区妇救会宣传部长,正当湖西地区革命形势高涨,群众广泛得到发动的时候,她赶上了这一起骇人听闻的湖西“肃托事件”。10月,区党委命令县以上干部,都集中到区党委办的“干训班”学习,实际上是变相的集中营。张令仪也被调进了“干训班”。这里每天都有人被叫出去问话,但都是有去没回。18岁的张令仪也被编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投进监狱,她是这次事件中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后一批被捕的,她根本不懂什么是“托匪”,只觉得满肚子委屈,自己满怀抱国之情,一心想上前线打鬼子,现在却被当成敌人,她心如刀铰。
万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张令仪的父亲张锡九千里迢迢从山西出发,经陕西、河南,穿越敌人的封锁线,一路打听着来到了湖西。张令仪离家两年,来到山东单县后,才给家里寄出第一封平安信。父母见到信后高兴极了,父亲决定前往探望女儿。当父亲得知女儿现身陷囹圄时,他跪倒在女儿的领导面前,哀求他们把区党委的地址告诉他,他要问清原委,给女儿讨个公道。他确信自己的女儿是无辜的,抗战一开始女儿就放弃了学校生活,参加抗日的八路军,绝不会是什么托匪。然而,他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只好强忍着悲痛,朝来时的方向返回。走前,父亲拿出一些银两留作安葬费用,他对女儿的领导提出一件要求:“一旦女儿遭到不测,无论如何,请设法收回全尸,并妥善安葬。待明年开春,我还要再来……”
为进一步整梁兴初的材料,其手段卑鄙残忍到极点,将一位年仅18岁的女党员张令仪四肢朝天反绑在长凳上毒打,又用大把大把烧得红红的香火,猛地按在她的脸和咽喉上,顿时,随着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一股青烟腾空而起,娇嫩的皮肉烧得“哧哧”直响。再用事先编好的情节逼她认罪,终于逼出所谓“梁兴初中了‘美人计’、加入托派组织”的重大案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狼子野心
却说115师政委罗荣桓从湖上游击队队长张新华那里得知了湖西又有大批同志被捕被杀的消息后,心中如刀绞一般。,不好!共产党中的一些人的毛病又犯了。早在红军时期,反“AB团”扩大化,就不知冤枉了多少红军优秀干部、战士,造成了重大损失。当年,很多国民党出很高奖赏都没有抓到的共产党员,最后却惨死在自己战友的枪口之下。这些事记忆犹新,今天有的人又搞起了这套把戏。
平静的微山湖突然掀起了大浪。
9月4日,八路军集总致电115师,指出山东肥城周围山区的活动范围太小,不便于部队的行动和进一步扩展力量,主力应转移到泗(水)费(县)临(沂)地区。此时,第686团和师部已到达鲁南,实际上需要转移的只有陈光和罗荣桓及他们的随行人员了。
接到集总的通知后,罗荣桓和陈光就着手准备向鲁南转移,可是,就在这时他们接到杨得志(当时他正率领冀鲁豫支队,这个支队由115师的344旅一部组成,直属八路军总部指挥)和苏鲁豫支队彭明治发来的电报,说(微山)湖西地区正在搞“肃托”,杀了许多人。
更令他震惊的是:李贞乾、梁兴初、郭影秋等人也被当成“托匪”抓了起来!
“肃托”在继续蔓延。那位去湖东的侦察科长回来后也被投进了牢房。
牢房设在一座地主宅院内,几间阴暗潮湿的房内,关了许多重要人员。除了上述人员以外,还有湖西人民抗日武装最早的领导人李贞乾、鲁西南地委书记戴晓东……他们的许多战友已经惨遭杀害,而他们自己的生命已是朝不保夕。可这位侦察科长却带来了好消息,他告诉大家:“罗荣桓政委要来了!”
阴暗的牢房里立刻活跃起来。“有救了,有救了!”人们交换着欣喜的目光。
白天,大家都把目光转向窗户,盼望看到罗荣桓的身影;夜晚,大家都在侧耳倾听,想听出有没有罗荣桓到来的马蹄声。
人们都在默默念着罗荣桓的名字,心里想着:“罗政委,你快来吧!”
王凤鸣得知罗荣桓亲自赶来,深恐湖西“肃托”的真相被揭露,他连忙找王须仁来商量对策。
王须仁一上来显得倒挺镇定:“听说分局里也要来人,他们能怎么样?”
“分局里来人并不可怕,只是罗荣桓要来。”王凤鸣的双眉紧锁。
“咱还怕他?哼,姓罗的根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许多人已经死了。他总不会再撬开死人的嘴,让死人再启口诉冤吧!” 王须仁很自信地说。
王凤鸣道:“罗荣桓这个人很难对付,如果他要审查原始口供,岂不麻烦!”
“不给不给,”王须仁叫着:“我负责把原始口供藏起来。若硬要材料,就让白书记去应付。”
王凤鸣叹了口长气:“唉,一头拴个蚂蚱,一头拴个蚰子,谁也跑不了!事到如今,大家更要紧的是同舟共济了。”
王须仁凶狠地道:“你要认为姓罗的不好摆布,我看不如干脆在他到来时,就引他到我们的驻地,把他也抓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