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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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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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样的严重问题向谁说去呢
那天送行回来,王须仁反复琢磨着王凤鸣说的话,表面上听来冠冤堂皇,仔细品味,又感到不无暗示。

  为了挖出湖西地委更多的“托匪”,当时不得不将常俊婷隔离审查。

  王须仁是一个假装正经的人,他对常俊婷只好施行一条不温不火的方针,既要审查她,让她承认是“托匪”,又不能施以酷刑,既要制服她,又不伤害她。必须在这种特定的要求下与她周旋,较量。于是,经过一番匠心独运,他才把常俊婷安排在一个独家小院里。他想:女人毕竟是女人,杨花柳絮,轻柔脆弱,耐不住几番风雨。起初,他想让常俊婷思想开窍。然而,他碰壁了,他的对手竟象—块顽石,态度强硬得叫人可憎。既然这样,他不得不抛出撒手锏,来个败中取胜。他有意向常俊婷透露了魏钦公被捕的消息,尽管这消息还不是事实,但这是出于斗争的需要。他知道王凤鸣虽热恋着常俊婷,可魏钦公才是常俊婷的心上人,这一定会将她思想的防线击溃。只要从她身上稍微抓到魏钦公的一点把柄,又何愁不被逮捕入狱?去掉了王凤鸣在常俊婷身边的一个竞争对手,王凤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岂不是与王凤鸣达成默契的一步好棋?

  然而,常俊婷怎么也不承认魏钦公是“托匪”。

  来到郭里集后,也就是在湖边游击大队排以上干部全部集合在郭里集东北玉皇庙开会的头一天下午,王须仁诡谲地对王凤鸣说:“王政委,常俊婷的问题你也清楚,还须你亲自规劝她,你看什么时候叫她来?”

  王凤鸣想了想说:“我先去查哨,停会让她来吧。”

  待王凤鸣回到住室,巳是灯光阑珊。

  王凤鸣点着一支红烛,点上一支香烟,往椅背上一躺,静候着常俊婷的光临。

  不一会,警卫员带着常俊婷走了进来。

  王凤鸣竭力保持冷静,坐着未动,态度冷漠地审视着站立在面前的这个“托匪嫌疑犯”,象欣赏一幅画似的:她那白晰的脸旦,匀称的身躯,十分地诱惑人。自从那次操场惊马后,每次见到她,总会让他神魂颠倒。他竭力地提醒自己莫失尊严,但还是难免对她产生一种深深的怜爱之情——“多么令人惋惜呀,她竞和托匪有联系,竞上当受骗!”他想马上解脱她,恢复她的人身自由。但理智告诉他,他是团政委,是部队首长,是肃托的领导者,如今不是漫步于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而是正襟危坐在审判席上,他思想上必须划出一条清晰的警戒线。

  但王凤鸣仍然还是要摆出领导的架子,开导开导这个她:“常俊婷,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常俊婷怅然若失地道。

  “根据组织上掌握的情况,你不是没问题,你能主动交出两封信,我们是欢迎的。但有些问题你还没有说清楚嘛。”王凤鸣一本正经地说:“这叫我不好替你说话啊。”

  “王政委,能想到的我都想到子,确实没有什么再要讲的了。”常俊婷睁大眼睛注视着王凤鸣。

  王凤鸣冷冷地一笑:“你不要想得太天真了,护着别人就是害了自己嘛。你不交待清楚问题是过不了关的。我可以告诉你,报社是有问题大的,宣传部也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严重。托匪的活动已经渗透到了区党委内部去了,肃托现在已经扩展到了区党委,你是无法再隐瞒了。”

  常俊婷十分委屈:“我真的没隐瞒什么。。。。。”

  王凤鸣板着的面孔放松了:“当然啦,有的人确属政治幼稚,是非不辨,上了当,受了骗,但只要醒悟过来,和托匪划清界线,彻底揭发问题,可以带罪立功嘛,也可以既往不咎嘛。”王凤鸣不愧是个多年做政治工作的团政委,说出话米语调抑扬顿挫,感情亲疏冷暖适度,字字句句感人肺腑。

  常俊婷有些被打动了,觉得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说实在的,眼前这位年轻首长的稳重文雅,真诚热情,早就在她心目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今天,她身陷囹圃,被列为革命的对象,可人家并不歧视,仍然对她耐心教育, 指明出路,这怎不让人由衷地感动呢?他说的“有的人”其实就是在说自己政治上幼稚,是非分辨不清啊!?对于托派自己还不是一知半解,对路线斗争自己尝试过多少?难道自己真的糊里糊涂上了贼船?难道某些人确是戴着假面具的骗子?

  常俊婷毕竟有一定的政治素质,也经过了多年的摔打和磨炼,做任何事情都不盲从和草率。

  “王政委,你要我揭发,揭发谁呢?又揭发什么问题呢?”

  王凤鸣慢慢走近常俊婷,既表示忧虑,又表示关切地说:“俊婷啊,这个托匪集团相当庞大,已包围了我们。他们要暴动,要暗杀,要破坏苏鲁豫的党组织,要毁灭抗日根据地,作为一个革命战士,一个共产党员,必须当机立断,反戈一击!”

  常俊婷无言。

  王凤鸣最后说:“明天,你就会看到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嘛!”

  果然,在玉皇庙会议上,一大批干部被捕了。

  。。。。。。

  当刘葆琴被王须仁手里的榔头打倒昏死过去的时候,常俊婷一阵晕眩,她眼里的泪水泉涌似地淌了下来。她紧咬着牙,牙又咬着嘴唇,心里在滴血。。。。。。她的下唇被牙咬破了,血和眼泪流在了一起,胸前殷红一片。。。。。。

  “太残忍了!。。。。。。”一个干部竟对自己的同志下如此毒手,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狼!

  常俊婷对王须仁的行为开始憎恨了,对“肃托”问题产生怀疑了。他们这些干部,不考虑去抗击日本鬼子,不考虑革命斗争,却在自己的队伍里忙着找“托匪”,他们在干什么呀?共产党怎么会对共产党自己那么捕杀起来了?这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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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花大绑的三四十名同志推进坑里用乱刀砍死和枪杀了
9月15日,在山东邹县郭里集被抓起来的还有翟子超、王鉴览等党员干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声:党,不是他王须仁,不是王凤鸣……任何人也不许以党的名义来发号施令!

  翟子超; 1912年出生, 1927年春高小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山东省立第一师范(习称济南一师)农村讲习科。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金乡县早期党组织主要创始人1928年,济南“五三”惨案发生,日军侵占济南,学校无法上课,他因而辍学。1929年,日军撤离济南,学校夏课,继续入校学习。他除认真完成学习任务外,还挤时间为报刊撰写稿件,宣传革命道理。1930年,他以“稚心”为笔名,在《大明湖畔》报上发表数篇文章,在济南学生界颇有影响。同年底,修业期满,回到家乡。1931年1月,金乡县立第三小学(咸?店小学)校长梁希贤聘请他为该校训育主任。同年8月,经人介绍去齐东县台子小学教书。因宣传革命思想,于1932年被解聘。同年7月,又去成武县第一高小教书。1933年7月,因革命工作需要,又去阳谷县安乐镇小学教书,此间,与共产党员杨一斋、盛北光、申云浦等取得联系,建立了阳谷县的第一个党支部。1934年冬,在阳谷县参加了“中坚社”。他们还编演了《孔雀东南飞》、《九一八》等剧目,用以扩大政治影响。由于他在阳谷一带积极开展党的工作,1935年6月被学校辞退,返回原籍金乡。尔后,又应聘到金乡县第一高小教书。1936年6月初,组织“读书会”和“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11月,建立金乡县的第一个党支部――*金乡县第一高小支部,他和秦和珍为支部负责人。1937年9月,*山东省委派共产党员王鉴览到金乡县,与翟子超、共产党员耿荆山等人取得联系,根据省委的指示,成立了金乡县最早的党的县级领导机构――中国共产党金乡县工作委员会。10月,奉上级党组织的命令到单县以教书为掩护,从事党的工作。不久,建立了*单县特别支部,他任书记。1937年12月底,经金乡县工委要求,鲁西南工委同意将翟子超从单县调回金乡县。1938年初,县工委研究了组建抗日武装问题。2月15日,抗日武装建立,取名为第五战区第二游击纵队,共100余人,40多支枪,他任纵队*干事。3月,国民党的第三路军要收编这支队伍。为保存实力,第二游击纵队主动疏散。5月13日,日军侵占金乡县城,3000余名守城民工惨遭杀害。侵略军到处烧杀掳掠,惨不忍睹。为抗击日本侵略军,翟子超等人在耿楼重新拉起一支50余人枪的抗日队伍。6月13日,湖西各县抗日武装会师,这支队伍被统编为人民抗日义勇队军二总队第十三大队,他任大队政治指导员。8月,参加了攻打汉奸王献臣部的战斗,他任第二总队一个连的指导员。年底,第二总队改编为山东纵队苏鲁挺进支队,1939年2月,又改为苏鲁豫支队第四大队,他仍任连指导员,不久,改任苏鲁豫支队四大队宣教股长。7月7日,鱼台县建立了湖西地区的第一个抗日*政府,他兼任教育科长,不久又升任苏支四大队某营教导员。

  翟子超想:看来只好等到明天再说了。

  然而,他们中有些人却等不到明天了。

  王鉴览也是一个让须仁反感的人物。王鉴览,山东省金乡县人,1917年生,1930年考入金乡县里仁初级中学,1933年初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山东省立高级中学。他在中学时积极参加了校内外的学生爱国救亡活动。1935年,考入清华大学地质系读书。积极参加了“一二九”、“一二一六”爱国运动。1936年2月,北平成立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他第一批入队,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7年“七七”事变后,随“民先”总部由北平来到济南。1937年8月,受*山东省委派遣回金乡开展工作。他和翟子超、耿荆山等成立了*金乡县工作委员会。1938年2月,县工委建起一支100多人、30多条枪的抗日武装“第五战区第二游击纵队”,他在政治部负责宣传工作。不久,国民党第三路军要来收编,为保存实力,队伍于同年4月主动疏散。5月,县工委重新组织起队伍,编为“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第二总队第十三大队”。1938年5月至1939年5月,任*金乡县委书记。1939年6月,接到苏鲁豫区党委调他去湖边地委工作的命令,被分配做宣传队编导。9月,成立了*金乡县工作委员会,他任工委书记。

  王鉴览坚信自己的清白,面对王须仁等人的严刑拷打,他没有屈服。

  王须仁问:“你是不是托匪?”

  王鉴览坚定地回答:“不是。”

  又问:“还有谁是托匪?”

  “不知道”。

  再审问被抓起来的张宾如。

  张宾如, 原名张化恪,1905年出生,金乡县城北张庄村人。1924年考入山东省立第二师范学校(俗称曲阜二师) 前期师范班。1928年4月,在国民党山东省党部搜捕曲阜二师校内共产党地下组织时被捕。 经多方营救,1929年5月得以保释,1930年8月, 又回曲阜二师继续学习,接着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3年初考入国民党办的山东省财政厅财政讲习所,毕业后留财政厅二科当职员。1936年受*组织安排回金乡县, 更名张宾如。1937年底被增补为*金乡县工委委员。1938年8月,*金乡县工委设立*部,张宾如任部长,后又调往湖边地委和鱼台县工作。

  王须仁问:“和你一块的托匪还有谁?”

  张宾如咬紧牙关不做声。

  王凤鸣狠很地道:“不要嘴硬,你们等着!”

  。。。。。。

  王须仁和王凤鸣已命令将湖边地委宣传部长袁汝哲、军事部长尹夷僧、副大队长秦廷奎、警卫中队队长孙立言、指导员权翊亭、鱼台县政府秘书刘葆琴以及连排干部刘运洪、刘庆余等数十人拉到了郭里集村外挖好的大坑前。

  当天夜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一个连的兵力在郭里集东面的寨墙下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将五花大绑的三四十名同志推进坑里,用乱刀砍死 和枪杀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6、白子明面对“肃托”问题十分害怕和头痛
王须仁、王凤鸣并不以逮捕杀害湖边地委、鱼台县委,鱼台县政府和军队的大批党员干部以及改编有关抗日地方武装为满足。

  王须仁、王凤鸣在郭里集制造惨案的同时,他们又制造新的口实,说区党委的各个部长和区党委的机关干部大都是“托匪”,甚至说整个边区党的组织都是“托派”发展起来的。

  很明显,他们下一步的罪恶的矛头直指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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