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离去,我不必再悲哀,其实无论怎么样的安排,原来都有佛的深意。
有一个人在我的坟前提了这样一副对联:桃花流水杳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这对联真美,虽然是联句而成。可是我更喜欢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那个长臂的青年,在风雨的西泠吟诵的这首诗。
我静静地等待死去,忽一日,一女子乘油壁香车而来,她美丽如花,裙袂飞扬。她从我的坟前过,眼光怜悯而冷漠。这时我听见有人在议论,“这个就是教坊名妓苏小小吧,真是和南齐的那个一样啊,妖冶而轻浮,自以为是,眼高于顶。”
我豁然开朗,天空中梵唱如烟,千年的迷惑于今日已不再存在。
原来一切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