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飨�2003年1月在政协黑龙江省第九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再次当选主席。 。。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2)
曾经与*有过工作接触的东北抗联老将军,原哈尔滨工业大学党委书记、原黑龙江省人大常委李希光回忆,1998年,黑龙江省委组织了一个全省县团级以上干部住房情况检查团,当时任黑龙江省人大常委的李希光担任了检查团的团长,而副团长便是*。检查团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对黑龙江省各级领导干部(包括省级干部)的住房情况进行了考察,并清理了一些超标住房。李希光对当时的*的印象是“实干”、“是个不错的同志”。
大多数人早期对*的印象是:办事利索,声音洪亮,有男子汉气概,待人比较随和,穿着也比较朴素,所以大家私下里谈到*时都称她‘女干部’。这是一种赞赏。可是人们后来发现*变了,开始穿价格不菲的名牌服装,待人苛刻,态度傲慢。她经常到哈尔滨著名的花园宾馆游泳、按摩。2003年夏天,*因为工作人员事先没有清场,在花园宾馆康乐中心大吵大闹。精明实干的“女干部”成了刁钻刻薄的“韩老太太”。
*的变化也绝对不止这些表象,“女干部”在权力的欲望逐渐得到满足后,有了“第一次”,第一次后,侥幸心理的作祟下,权力开始成为生财的工具。
1996年的春节,黑龙江省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家里,显得更加格外地忙碌和喜庆。这天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位客人和*私交甚密,工作上得到了她的不少支持和帮助。
寒暄过后,客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到了*面前。这时的*,马上意识到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她急忙拒绝。
遭到拒绝后,客人一脸的不高兴:“韩部长,你看不起我,你把我当外人了。这是你我多年同志之间的交往。如果你执意不收,我也不勉强你。但你可要记住,你如果不收,你这是用刀子扎我的心哪!”
一看到客人说得如此地诚恳,*不由得为难了。这时,她的儿媳从里屋走出来,为这尴尬的局面解了围:“我看,妈妈你就收下吧!要不,你让客人的面子往哪里摆呀?”说完,儿媳从客人手里接过这一封信。随后,*和客人重新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客人起身就离开了韩家。
这时,*随手将信封里的人民币抽出来,一数:竟是两万元人民币呀!
两万元人民币,对于当时的*来说,确实是一个大数目。这一夜,*失眠了,她不应该把这么多的钱收下,她要把钱退回去。
儿子劝他:“你退回去,那别人谁还和你靠近了?那你在官场的基础不但不牢靠,相反,你就会越来越孤立……”
*听后,左右为难,心有余悸地说:“儿子,你可要知道,贪污受贿五千元以上的,法律部门就要立案的呀!”
儿子胸有成竹地说:“妈妈,这件事儿好办!这两万元钱,咱们先不动用它,干脆就以客人的名字存到银行里面去,咱们再观察一年半载的。在这期间,如果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就心安理得地归于咱们名下。如果一有什么风浪的话,趁早就物归原主。这样,对我们安然无恙,对客人也平安无事。”
*一听,是一个好主意。她的心里顿时感到踏实很多了。
就是这样,*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足足提防了有一年多的时间。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贪欲一旦开了闸,就再也收不回了。 。。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3)
“家族帮”帮主
*从政的最后一次露面是在2005年2月中旬的黑龙江省政协九届二次会议,她主持了该次会议,在2月13日的闭幕式上还作了长篇讲话,其中谈及了党风廉政建设。但几天之后,她便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事实上,在*被中纪委“请”走前,她的大儿子陈泓播已经于1月22日被中纪委来人带走,那一天正好是农历的大年三十。
36岁的陈泓播时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的副行长。他于1996年左右进入光大银行工作,首先在光大银行哈尔滨开发区支行任一个部门的经理。
1997年~1998年,陈泓播升任开发区支行的行长。据记者了解,该行在整个黑龙江光大银行系统里效益是最好的,曾经被评为“全国青年文明号”,陈泓播也因此成为明星。1999年,陈泓播升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行长助理,仍兼开发区支行行长。他在黑龙江分行主要负责不良资产的清收。由于早年间黑龙江放贷账目比较混乱,后来光大银行总行将贷款权力回收,所以资产清收相对成为一个“肥缺”。2002年陈泓播升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的副行长。
*被立案审查后,韩的二儿子和两个儿媳,以及前文提到的韩的妹妹,均被双规。留在家里的只有*的丈夫陈昔平。陈昔平原是黑龙江省建设委员会的一个处长,比*小一岁。
1988年,*调任监察厅副厅长后,陈昔平渐渐发现妻子变了:她在各种场合的应酬多了;衣着打扮越来越考究;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权力渐大的*开始变得飞扬跋扈。种种变化面前,陈昔平,没有想到的是,妻子已经对金钱产生了无限的欲望。
一天,陈昔平下班回家后,亲眼看到妻子第一次收下属礼金。他义正词严地对其人说:“请自重,我们家不稀罕这些!”*却使了使眼色,其下属见势,连忙将钱放在桌子上,迅速离去。
人走后,陈昔平坐在*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是犯法呀,赶快将钱退回去,否则……”“否则什么?”*突然扯大嗓门,怒吼道。见妻子发火,陈昔平就不敢再声张了。力阻妻子无果的陈昔平此时还没有想到,因为他的正直,他在家里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1988年5月,黑龙江省塔河县发生了一起杀妻灭子的特大命案,犯罪嫌疑人是一家之主韩建勋。而*的大儿媳韩浩正是韩建勋的妹妹。韩浩见哥哥身陷囹圄,便使出浑身解数说服了*出面给有关机关施加压力。
作为长辈,陈昔平实在不愿看到晚辈误入歧途。一天吃过晚饭后,陈昔平试探着问韩浩:“你哥哥的案子怎么样了?”韩浩回答:“什么事儿也没有,他很快就要取保候审啦。”陈昔平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说儿媳:“我知道,肯定是你婆婆出面了。她已经无药可救了,你还年轻,千万别跟着她瞎掺和呀!”情之所至,陈昔平说着说着,竟然当着儿媳的面,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岂料,韩浩一听,顿时就火了,目无尊长地说:“你说什么?你是哪一伙的?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我们……”说完,她气冲冲地起身离去。就连晚辈也敢对自己如此无理,陈昔平坐在沙发上,掩面长泣。
陈昔平的言行,不但引起了儿媳的不满,而且大儿子陈泓播和妻子*知道后,他们竟大肆“声讨”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4)
1998年夏天,已是黑龙江省委副书记的*同武警总队的一位领导,来到松花江边防洪大堤上,查看汛情。由于泥湿路滑,她一不小心,将手骨摔骨折了。
绥化行署专员马德得知这个消息,立即和妻子田雅芝一起,乘坐飞机来到上海。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将80万元人民币交给了*。
陈昔平很快就知道了此事,陈昔平怀着矛盾的心情,背着*,找到了保存这笔钱的*的妹妹。
*的妹妹对陈昔平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厌烦情绪,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和我姐收钱,你管得着吗?
见劝说无效,陈昔平连连摇头,没有继续坚持。
“干亲帮”帮主
2004年2月20日,中纪委在“约谈”了正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高干病房疗养的*后不久,她即由该院医生、护士陪伴着,被请到北京。8天后,*就将“干女儿”卢晓萍、“干女婿”韩健给交代了。
卢晓萍的父亲卢景泰是原黑龙江省交通厅厅长,后任省委副秘书长。1996年他病重期间,委托*照顾卢晓萍。当时,卢晓萍认*做了“干妈”。
*在接受调查的时候,细数了和卢晓萍的“母女情”:
“1997年春节,她第一次往我家拿钱,给我小孙子5000元压岁钱;1999年春节,她给我送来1万元;1999年我生日那天,我们全家人加上晓萍举办家宴庆祝,她送我1万元美金;2000年春节,送我一件衣服和1万元人民币;2000年我出国考察之前,她送来2000元美金;2001年春节,她和韩健一起来了,送我1万元美金……”
作为“女儿”,卢晓萍自1999年开始,常常以各种理由给干妈送上红包,恭恭敬敬地在信封上写下“祝妈妈生日快乐”、“祝妈妈节日愉快,吉祥如意”、“祝妈妈一路平安”等温暖体贴的问候,并且回回不忘落款“卢晓萍”。
由于卢父“托孤”似的信任,加之“干女儿”的善解人意,使得*非常喜欢晓萍,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看,每次出差都忘不了给卢晓萍买些礼物。
正是出于如此“深厚的私人感情”,*在卢晓萍和卢晓萍的丈夫韩建在工作上的帮助可谓不遗余力。
韩健的父亲是省地震局老局长、母亲是松花江地区粮食局的离休干部。卢晓萍与韩健1977年两人在省交通学校读中专时相爱。
2000年卢晓萍的丈夫韩健找到*,希望将其从省交警总队车管处处长调任牡丹江市公安局局长的时候,这事虽然很是棘手,她却没有拒绝。
于是2000年6月13日,韩健以“空降兵”姿态和方式赴任牡丹江,也正是由此,“韩健是*的干儿子”甚至“亲侄子”的说法,开始在黑龙江的政界、民间不胫而走。韩健在牡丹江市公安局任职不到4年,当他被“干妈”“绊倒”时,在他身后“轰然垮塌”的却是一个地市公安局的整体形象与干部队伍。“韩卢案”发后,反贪局在牡丹江市公安局总计调查了38名民警。
2003年,当韩健作为几名即将被提拔为副厅级的公安局局长人选之一,在省委组织部审批环节卡了壳。晓萍又来找干妈了,老太太对干女儿说得留有余地:“我来政协两年了,现在也只能问问。”但抄起电话,接通时任组织部和政法委的主要领导后,却毫不客气:“韩健是挺优秀的干部,就因为是我‘侄子’就要压在第二批?别说他不是我侄子,即便是,干得好也得用,不好也不能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5)
2003年末,组织部决定他交流到大庆,解决了副厅(市)级别。
“韩卢案”最引人关注的焦点,就是司法机关从他们家中和藏匿、转移处搜查出来的近2700万元人民币存款。
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在2005年10月17日、2006年2月15日分别对卢晓萍、韩健作出判决;卢晓萍以行贿罪、受贿罪、贪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55万元;韩健以受贿罪、行贿罪、滥用职权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兄弟帮”帮主
黑龙江的“官腐大案”始发于马德,然而追究其根源,却是*。*除了抓住家族帮、干亲帮、铁子帮以外,她把各市(地)级的一二把手紧紧地、牢牢地抓在手上,用她的话来说,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
1999年,刚刚升任黑龙江省委副书记后,为了稳住阵脚,*打算在黑龙江的政坛上建立自己的阵营。仔细思量之后,*把目光锁定“绥化帮”黑龙江省绥化市就坐落在松嫩平原的腹地,全市面积万平方公里,辖三市、六县、一区,总人口为536万。大自然慷慨的给予,使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素有“北国大粮仓”之称。
绥化市耕地面积2160万亩,宜牧草原面积900万亩,林地面积1067万亩,可养水面积150万亩。耕地占全省五分之一,粮食总产量和商品量占全省四分之一,烤烟、亚麻、甜菜产量和畜禽饲养量均居全省之首。是国家重要的大型商品粮基地、国家级牧业基地和农副产品出口创汇基地,是全国三个草食畜牧系列开发项目之一。绥化市是黑龙江省最重要的商品粮生产基地,从这里走出来的干部多数精通农业。而像黑龙江这样的农业大省,精通农业的干部自然是他们得以升迁的所在。因此,黑龙江省许多中、高级干部都有在绥化市工作过的经历。
从绥化市走向黑龙江省委、省政府的,以田凤山(原黑龙江省省长、国土资源部部长,曾任绥化地委书记、行署专员)、赵洪彦(原黑龙江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黑龙江省人事厅厅长,曾任绥化地委副书记、书记)、马德(原绥化市委书记,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