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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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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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难平。给她添堵的那位至尊,又让她丈夫去教别家孩子。

孩子!八福晋握紧了拳头,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好这夫妻独处的几个月,争取一索得男!八福晋总觉得自己还年轻,胤禩也还年轻,她就不信了,他们夫妇还能没有孩子!一定是好事多磨。

深吸一口气,身边的大丫头已经上前对守在胤禩帐外的太监说:“福晋过来了。”八福晋重又把笑容挂到了脸上,举步从已经被太监拉开的帐门走了进来。

“刚才看到汗阿玛那里的人出去了,你竟是在忙什么呢?”进了帐篷,八福晋又是一脸的明媚。

胤禩放下笔:“汗阿玛叫我教弘旦满蒙文字,我总要有所准备。”八福晋与小太监在外面的问答他已经听到了,现在仍是给面子地再答一回。

说到别人家的孩子了,八福晋的心紧了一紧:“他才六岁,你也不用这么辛苦。”慢慢走上前来,捧了茶,放到胤禩手边。

胤禩含笑接了:“六岁的孩子可不简单,”老婆来了,计划是暂做不成了,胤禩遗憾地放下了手中的笔,“要是旁的,也就随便教教了,他……满文是苏麻妈妈教的,蒙文是行走于宁寿宫必得会的。”

八福晋愣了愣:“这个我先前也知道了,竟没想到……”会造成大家的困扰,险些想咬一咬指甲了,“我只道是他额娘想跟苏麻妈妈走得些,没想到没想到。”

胤禩也严肃了起来:“是这样么?”拍了拍巴掌,他的太监就上前来:“贝勒爷。”

“你去,反我那个红木匣子拿来……”猛然想起,那个匣子没有带,“罢了,你下去罢。”

八福晋免不了一问:“匣子又怎么了?”

胤禩的面容在光线略显不足的帐篷里忽明忽暗地:“那里头是我想法儿寻的几页弘旦写的字儿,想拿来琢磨琢磨,”伸手揉了揉眉心,“我竟比旁人少看了两步棋呢。”失笑一声,复对八福晋道:“弘旦在汗阿玛跟前也养了些时日了,断不能小瞧了他去。旁的不说,单看他前几天与蒙古人的对答,就知道这孩子年纪虽小,却不是俗物。”

这一点八福晋也是赞同的:“他要是不好,汗阿玛也不会叫你们兄弟几个来教了。汗阿玛真是疼他!叫几个叔叔围着他转,显是极为上心,能叫汗阿玛这般为他着想,当然不差。”

“那就更要用心教了,他可以与汗阿玛朝夕相对的。前先汗阿玛看得百般好,要是几个月教下来功课不好,他没事儿,我可得吃瓜落。”遇到学生日日与教导主任碰面的情况,老师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你也不用太在意,他总是想学好的。”八福晋安慰一句,看着丈夫的意思,今天居然是要备课了,要是这三四个月让这件差使把胤禩的业余时间给占据了,她还混个什么呀?

胤禩要与随扈大臣打好关系,要与外藩王爷联络感情就已经够忙的了,留给夫妻之间的和谐时间已经很少,再添上一样日日备课来占用时间?照这么下去,就算胤禩没有小老婆,她也很难怀孕啊。过了这几个月,回到京里胤禩就要纳侧,又是一桩麻烦!

夫荣妻贵,丈夫是根本,做一个贤内助,为了丈夫添一把助力是八福晋愿意做的。八福晋不想拖丈夫的后腿,可你要她帮着丈夫建功立业,自己却因此而可能耽误了生孩子,然后丈夫再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占有了你付出辛苦所建立的大好基业,真是圣人也要发怒。什么狗屁倒灶的“顾全大局”,顾的是谁的大局?谁又是该被牺牲的?家业小一点还是自己的,与家业大了却成了别人的,哪一个更划算?

八福晋打起了小算盘,她的月事快到了,这几天胤禩忙得更晚,她也要陪着。狠了狠心,如果白天的时候他闲着,她也可以……等有了身孕,再加把劲支持丈夫上进也不迟呢。耽误他的这几个月,她有信心给他补回来!

在此之前,一路上,这两口子也不是夜夜和谐的。那时候八福晋还没受到刺激,现在却认为需要增加夫妻相处的河蟹时间,在胤禩更加忙的时候要来掺上一脚了。

胤禩还不知道妻子已经打定主意让他按时交公粮,他知道侄子已经学会了简单的国语读写,而蒙语说起来很流利写起来有些不足。胤禩的计划是这样的,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不能把重点先放到蒙语上,还是国语比较重要。根据重要性的不同,加以区别对待。

其时科考,汉人重文章,满人重翻译,由此可知其侧重点。胤禩计划,以国语为重,把历年旗人翻译里的优秀作品拿出来教侄子。

“嗳,你说这样行不行?”

听到胤禩的这一声询问,八福晋惊了一下:“你说行就行。哎,三哥、四哥那里是怎么说的?”

胤禩想了一下道:“他们与我教的不一样,我也打发人去问了,都说没想好。”

八福晋又出一主意:“明儿他们的课在前头,你先打发人打听一下儿,也好知道这学生怎么样,”走得更近一点儿,给丈夫揉肩膀,“你现在这样也是闭门造车呢,想好个大概,看明天他们教得如何,再定怎么教,如何?”

“唔,好,”笑着拉着妻子的手,一时柔情蜜意,“有你在,我省了多少心。”

八福晋俯身,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那你要怎么谢我?”

河蟹河蟹河蟹……

第二天,胤禩一夜河蟹,神清气爽,如妻子建议的那样派人去偷听讲课,他自己呆在帐篷里随时准备换教案。

小太监飞奔而来:“贝勒爷,打听到了。”妈呀,幸亏住得近,不然得跑死!

“怎么说?”

小太监一五一十地把三阿哥、四阿哥早上的遭遇报告了出来。

胤禩听完后,挥退了小太监,这才冲进内定趴到床上翻滚狂笑。笑声引来了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八福晋:“什么事儿笑成这样?”

胤禩笑意不减,侧卧床上,一手支头,一手对着八福晋轻招:“来来来。”八福晋走上前,坐在床沿,抓着他的手,又摸他的光脑门儿:“怎么?”

“老三老四吃瘪了……”把这两人的遭遇背了一回。

夫妇二人对两个哥哥抱以极大的鄙视,事先情报都不收集好,还当老师呢。照你们这个循序渐进的方法,能有个什么成果?你们俩满打满算也就教他这么三、四个月的光景,还要分各个科目来进行,期间还要穿插着汗阿玛把这胖墩儿拿出去显摆的时间,按部就班地来,能够教他多少知识?

一时之间,胤禩就改了主意了,他要教小胖子最好显摆的东西:蒙语。现在主要是跟蒙古人打交道,最容易在日常生活中展现学习成果。至于国语,只要让他不要拉下功课就行。胤禩想明白了,就就去康熙汇报。

事实证明,这个方针是极其正确的。此举正中康熙下怀,得到了康熙的认同:“国语也不要丢下了。”完全没有反对胤禩的主要思路。

胤禩从康熙那里出来,有了底气,直奔隔壁小胖的帐篷。也是装模作样地检查一下学生的进度,被心里翻白眼的小胖鄙视了一把:这些叔叔怎么都是一个样儿?

经过两场考试,已经摸到老师套路的小胖子化身油条胖,一声不坑地从桌子上抽课业本子。满语的、蒙语的、抄写本子、翻译本子……

“八叔,都在这里了,您看吧!”别再考我了。

胤禩:……这是被鄙视了么?

他的情商比哥哥们都高,很快调整了状态,翻完作业本,快速作一评估,开始讲课。情商高是有好处的,比起哥哥们,胤禩的课程也教得很顺利。晚间康熙考查功课,给予师生双方高度赞扬。

胤禩正在欣喜间,康熙又派给了他一项新任务:“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亦随驾而来,他们的蒙语不如汉语、国语,你教蒙语有一套,把他们一起教了吧!”

胤禩接到重任,只觉得康熙对他器重,不器重的人是不会派差使的,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现实很残酷!胤禑生于康熙三十二年,胤禄生于康熙三十四年,一个十岁一个七岁,加上一个六岁的弘旦,功课都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最好的反而是弘旦,因为日日用得到蒙语,语言这东西想学得好除了天赋还要锻炼。胤禑稍差,胤禄垫底!三个学生,三种进度。

胤禩读书的时候只看师傅们忙里忙外、焦头烂额,还抿嘴一笑,现在轮到自己了,方觉得当皇家的老师真是不容易!再不容易也要咬牙坚持。胤禑、胤禄之母王嫔,极得康熙喜爱,这枕头风的功力不是一般二般的,国家大事她插不上嘴,为自己儿子抱个委屈还是能做到的。

接着,他的妻子也给他添了一项任务。从来不哭的八福晋哭了,看到一堆正太,她想要个孩子。

胤禩两跟两头烧的蜡烛,苦难的四个月有期徒刑开始了。天天盼着第二天就有老婆怀孕的好消息,结果等来了老婆的月事。不但八福晋想哭,胤禩也想哭了。

自打他教了胖学生,就引来了两个蒙语不好的弟弟与一个想孩子的老婆搅局,塞上凉风也吹不走八阿哥的郁闷。

胤禩算是幸运的了,他要面对的是老婆和弟弟,都还在他能应付的范围内。他的两个弟弟,胤祥和胤祯,要面对的却是流氓。

骑射课在下午,两人有更多的时间商讨教案。商讨之前,胤祥还要劝一劝闹别扭的胤祯:“四哥也是为了咱们好。”

“哼!难道我还不晓事?他犯得着冷着脸来‘提醒’我?”胤祯颇为不知愁。

胤祥叹气,在这宫里,有个四哥那样的好哥哥,样样提醒着,真的是很难得的。看一眼生气的胤祯,甭管四哥是冷着脸还是冰着脸,都是善意的好不好?

头一天晚上,备课备到一半,胤禛觉得心神不宁,放下笔,数学老师去找体育老师们。

胤祯头回当老师,兴头很足:“咱们还是照着平日的顺序给弘旦上课怎么样?也不知道他能开几石弓了……”

几石……“十四弟,弘旦那年纪,甭管几石的弓,他都吃力。”

“唉”

数学老师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两个弟弟给哥哥让坐,做哥哥得也不客气,想到明天课程的严肃性,板着脸:“你们在商议明天怎么教?”

靠!摆一张阎王脸你给谁看啊?胤祯想炸毛,胤祥已经说了:“是。”

抽空来关心弟弟的胤禛耳提面命:“那个是太子的儿子,你们要小心一点,骑射不比坐着的功课,有些危险。不要带他到危险的地方跑马,”严厉地看一眼同母的弟弟,“尤其是你,要稳重些,稍有疏忽,可不是闹着玩的!”

从本质上来说,胤禛是在关心胤祯,怕他闯祸受罚。从效果上来说,不是所有掩藏在严厉面具下的关心都能够被人体会的,尤其在双方没有学会“心有灵犀”技能的时候。

胤祯的叛逆心理更强了,胤祥在中间拼命和稀泥:“谢四哥提醒,我们知道了。四哥明儿也要教算学罢?”

硬生生转移了话题。反正胤祯跟胤禛见面,越来越火暴,胤禛对弟弟的无礼也麻木了,看胤祥像是领会了,也就不与胤祯纠缠:“我准备到一半儿,想起来明天你们也要教弘旦,过来说一声儿”斜一眼胤祯又注目胤祥,“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得回去了。”

胤祥拉着胤祯把胤禛送走,回来继续讨论。胤祯不是不知道利害关系,只是不喜欢胤禛的态度:“十三哥,难道我老十四是个不讲理的娃娃?好好说的话,只要对的,我哪里不听了?”

接着两人就礼貌与道理的关系展开了深入的探讨,直到要睡觉了,才发现:课还没备。

第二天起来,胤祥认命地先安抚弟弟顺便为四哥开脱,未果。

看时间不早了,胤祥只好问:“我只问你,是不是要不让弘旦出危险?”

“那是当然,”胤祯诧异地道,“那是咱们侄子,没事儿谁逗他出事儿啊?”

“那不结了?!快着点儿,去清点一下箭,问一问弘旦用什么样的弓箭,能射多远的靶子!到现在也只能准备这些了,”一手拉着胤祯的袖子,一手指天,“看太阳都到哪里了!”

与文化课呆在帐篷里不同,体育课是在露天加以展示的。事先有清场,却不妨碍众人想方设法地围观。围场的守卫们光明正大地看,蒙古人假作不认识路迷路地看,从御帐里出来的人假装顺路打酱油地看。

两位阿哥自己是不怕人看的,却不知道侄子的学习进度,会不会丢他们这两个新老师的脸,是以有些紧张。看一看旁边站着的另一个人,心里有了些底气。这人总不会看着自己外甥出丑的,总会出手帮一帮的。

庆德是提前到的,大妹淑娴家的孩子他是常见的,偏偏关系最好的淑嘉的儿子,他只能在宫里打个照面就走过,话都说不上几句。得了康熙的允许,可以多与外甥接触,他当然要不遗余力地利用好有限的时间,摸摸外甥的底,建立良好的关系。

见胤祥胤祯望过来,庆德露齿一笑:“十三爷、十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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