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傅们行了礼,然后虚扶一下:“不必多礼。师傅们辛苦了。今儿来,也是有事相托。”略一侧身,弘暘、弘晰就上前来了。小太监捧着书在门外廊下候着,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是现在读皇子里最小的,都不满十岁,站的位置正好看到了。
胤祯伸手拉拉胤祥的衣服,向外呶呶嘴。胤祥略一抬头,看了一眼,对胤祯吐了吐舌头。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个鬼脸,又站好了。
只听他们二哥哥已经向儿子们介绍完了师傅们,又介绍完了儿子,皇孙与师傅们互相见了礼。师傅们是很头疼的!皇子已经很难伺候了,不过还好,不是教太子。刚庆幸完,得,太子把儿子送来了。师傅们苦哈哈地只能接了,还得保证尽力把皇孙们‘教好’。
谁知道你们家‘教好’是个毛标准啊?!!可怜的徐元梦徐前辈,现在还被坑在辛者库籍里不知今昔是何昔哩!皮绷紧一点吧!
接着,太子这个混蛋爹,还拉着他儿子认亲戚!“这是你十三叔、这是你十四叔,这个是你叔祖父(常宁)家的六叔……”
看着儿子行了礼,胤礽挺得意,还要对一群半大孩子说:“你们侄儿今儿才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们要照看一下。”
终于,皇太子扰乱完了课堂秩序,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弘晰比较机敏,对师傅一抱拳:“师傅,咱们坐哪儿?”纷乱一回,安排了座位,胤祥底下有妹妹,勉强算是有‘照顾’小孩子的心得。
对师傅打申请:“他们两个年纪小,叫他们坐我前边儿罢,听课也方便。”十三阿哥如今是很得康熙喜欢的一个皇子,是以也比较敢说话。他说了话,被师傅赞许地看了一眼,不错不错,很有风范么。
十三阿哥也挺得意,抱着书往后面一坐,小太监也七手八脚地进来给十三爷和小皇孙安置东西。胤祥在新位置上坐定,才发现这个位置真是不坏,往后挪了一排,偶尔可以做点小动作。倒不是说他顽皮不认真,实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略有一点好动的。胤礽那种,N个老师只看着他一个,那是被逼得稳重了没办法。如果略有条件,上课开开小差才算是人生完美了啊!
十四阿哥初时不解,他是德妃的小儿子,德妃在康熙那里也算是比较有份量,在后宫里更是有份量。康熙与德妃都挺喜欢他,尤其是德妃,简直是拿她当命根子,是以胤祯的胆子比胤祥那是只大不小,看胤祥往后挪了,他还很不忿:太子比咱们金贵那就算了,凭什么这俩小子也要坐前排。
与后世学校里一样,一般是学习成绩好的、得老师喜欢的或者是上头有人的,才好长期占据前排中间的位置。后世学校还有个一个月换一回座位以保护视力,到了这儿,就纯是以地位论座位了。能坐在前排中间,于十四阿哥来说,那是荣耀。现在要主动往后调,他不乐意了,他是叔叔,而这两个只是太子的庶子。
不过……想了想,他与胤祥年纪相仿,一向玩得到一起,胤祥也不是个笨蛋讨好太子做得这样明显,相反,他还挺有眼色挺机敏。正好,接到胤祥的眼色,胤祯本还犹豫的,现在马上申请:“他们兄弟有两个人呢,一个位子哪儿够?把我的也换了罢。”
调了之后才发现,这个位子可真是好,又跟胤祥挨一块儿了。可以挤眉弄眼,只需侧脸而不用转头,大妙!说起来还是叔叔们有风度,发扬风格给侄儿让坐呢。
[小子们,学着点儿罢,姜,还是老的辣!]胤祯得意地想,[唉,真是一举两得啊。唔,十三哥怎么就想得到呢?不过我马上能反应过来,也是不差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包子的名字,大家觉得惊喜么?满意么?人家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好名字啊!这是一个进化中的名字,不信你们看
插花小剧场
“额娘,我为什么要叫弘旦?”非常郁闷,因为跟兄弟、堂兄弟一起私下嘲笑了八叔家那个汪汪,然后顺手把大家名字八了一遍,最后八到自己觉得名字很囧又不敢跟康熙抱怨的正太包子。
“知足吧。旦字儿也不坏,你在抱怨个什么劲儿啊?想想周成王他叔叔,再想想唐明皇他爹。”已经淡定了的额娘。
“……”包子,“我以后要改名儿……”
[改什么啊,从天子他叔叔,进化到皇帝他爹,够吉利了,改P!]咬牙切齿的娘。
最后,关于更新时间。
偶是现码党,当然,这个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最近事情多,一个十月,四场喜酒,外加一次单位组织的实践活动,不定时加个班。新宿舍,各方面不合适只能在使用中发掘然后解决,昨天十一点半还打电话给客服偶房间里的暖气上的螺丝没拧紧,它滴水。
只能说尽量码字,没有固定的更新时间,非常抱歉。
忙过了这一阵子,大概会好一点。如果能够恢复日更,我会定下固定的时间,通知大家的。现在只好请大家包涵了。
读书是个体力活
胤礽作为一个父亲,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还是很合格的。不单是指对他很重视的小胖子,即使是对庶子,也称不上忽视或者虐待。
乾清宫的家法,抱孙不抱子,对儿子严厉些,那是在谱的。严父慈母,做父亲的当然要端足了架子,给儿子立一个男子汉的好榜样。同时,太子妃也配合得非常到位,夫妻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庶子们,生下来的时候,他当然是高兴的,但他自己还是个算不得太懂事的年轻人,指望他去照顾孩子,那是高看了他。
庶子们按照规矩给抱得远了养着,不在毓庆宫里。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有乳母、保姆,哪里用得着皇太子照看儿子?这是客观条件的限制,不是么?
大男人照看奶娃娃,太没格调!那是娘们儿的活。
你不能指望皇太子化身奶爸,即使对更重视的小胖子,他也是跟儿子一起玩的时候多,或者坦白说,跟老婆一起玩儿子的时候多,谈不上照顾,帮倒忙弄哭孩子,给保姆增加工作量倒是真的。
再者,小胖子那是嫡子,又养在毓庆宫里的,天天见难免更亲近些。康熙怎么对他的,他也就照搬到小胖子身上,还自觉深得皇父真传。
从这一点上来说,太子已经被太子妃给搂到坑里而不自知,还以为是自己乐意跳的进去玩儿的。
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了,儿子们上学了,是做父亲的履行职责的时候了。胤礽也每天把儿子们拎过来查一查功课,考查一下书背得如何,点评一下写写得怎么样。他觉得这是份内的事儿。
小孩子的功课非常简单,又是刚开始读书,每天这样的检查功课,也花不了他多少时间。胤礽挤牙膏一样每天挤了半个小时来查功课,倒也可能了。两个孩子智商至少在平均水平以上,写出来的字,就初学者来说,也还看得过去。
胤礽自是希望儿子们是天才的,无奈学习才刚刚开始,他也只能按捺住性子,慢慢来。第一天,师傅也不敢给他们太难的功课,但也不能简单了,当初康熙难为耿介他们的例子还在眼前呢。
先教两人握笔,写简单的字,让描红。无非“上大人孔乙己”一类,宫里资源很丰厚,至少太子的儿子是没有被亏待的。半天下来,成果还是很不错的。先理一理,两个孩子适应了学习之后,再开始讲书。
胤礽也就坚持着每天过问一下儿子的功课。
在他执行这套作息时间的第二天,淑嘉就发现了。不得不说,太子殿下的时间,相当紧。少个五分钟没人看得出来,要是一天抽出半个小时来做别的,太子妃马上就发现了。
“吴明理。”
吴太监趋步上前:“奴才在。”
“我仿佛记得今儿太子爷是去查看送到御前的马匹了?”
“回主子的话,没错儿。今儿早上用膳前,太子爷还念叨着呢。”
“唔,你去前头,叫崔玉柱来。”
“嗻。”
崔太监就这样被拎了来,进了门儿,磕头请安。
太子妃正在那儿看单子呢,大福晋快生了,洗三、满月、百日,都要准备相应的礼物。接下来还有三福晋、四福晋,因为不知道是生男还是生女,要把给小男孩子的和小女孩子的礼物都准备好。
因为弘暘和弘晰上学,倒勾起淑嘉对孩子幼教的心思来了。她还计划着胤礽等下过来了,一起做点识字卡片,准备给小胖子用。
崔太监还没进屋呢,淑嘉就听到了脚步声,随手把单子让玉妞给捧到一边。等崔太监磕过头,才道:“起罢。”
崔太监爬起来,还不知道太子妃叫他来是要做什么,只能老实呆着。许久,见太子妃不发话,只得乍着胆子先问:“主子不知主子传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天儿渐冷了,太子爷见天儿的从毓庆宫往乾清宫那里跑,你可叫人带好了斗篷备着?”
崔太监纳闷儿了,从去年开始,您不就订下了规矩,叫时时记着给太子添衣裳么?前儿您还提醒了,咱也没忘啊。当下回答:“照主子吩咐,太子爷出门儿的衣裳里已经添了斗篷一项,因是秋天,不是大毛的斗篷,到了十月,再换毛斗篷。”
“唔,太子爷这几天都做什么了?可有累着?”慢慢切入正题了。
崔太监仔细回想:“太子爷近来与以前并没有多少不同的,依旧是晨起读书、听政、处理政事,接万岁爷的谕旨,照旨办事……回来咱们毓庆宫这里用膳,天儿凉了,不用歇晌儿,与主子坐一阵儿喝茶聊天儿看咱们三阿哥。后半晌接着办正事儿……”啊!想起来了!下午撷芳殿那边儿的两个小阿哥还要过来,太子爷要考较功课的。
坏了,我怎么能这么缺乏政治敏感度呢?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报告给太子妃!亲娘嗳~怎么能忘了这一茬儿呢?!
赶紧回想,老实汇报:“今儿未时初刻,太子召两位小阿哥问了功课……”连父子俩当时的语气神态都一一汇报了。
听崔太监这样报,淑嘉眨眨眼,她想起来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她正在怀疑胤礽的作息呢,弘暘、弘晰就过来请安了。还说:“儿子们下课回来了,叔叔们还要再练半个时辰的骑射才散呢。”弘晰还问:“额娘,儿子们什么时候能跟叔叔一样多呆一会儿?”跑过来拉着淑嘉的胳膊晃,“您帮我们跟阿玛说一说好不好?”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你们叔叔那是憋着劲儿,怕你们玛法回来时考较呢。你们不碍的,听你们阿玛吩咐就好。你十三叔、十四叔比你们大上好几岁呢,个儿也比你们高,等你长得跟他们一样高的时候,就能跟他们一样了。”
弘晰想了想自己的座位都因为个子的关系而被十三叔、十四叔让到了前排,瞬间泄气,还让淑嘉一通好笑来着。接着就让他们回去了:“本来还要带你们玩的,现在不行了,你们读书了,得去温习功课,去罢,今儿早些睡,明儿还早起呢。”
等晚上胤礽回来,淑嘉问他:“今儿有什么事情好忙?”胤礽丝毫不觉得‘检查儿子功课这种父亲的责任是额外负担’,还回答:“一如往昔,就是明儿开始,我要去挑马,往行营那里再送,”语气里还小有得意,“汗阿玛倒是信我挑马的本事。”
现在想来,这八成是在胤礽考查完他们的功课之后,让他们到后边请安来的。自作孽、不可活。不忍也不能让他们父子离心,但是,现在他们天天亲近了,她这个不是亲妈的人,心里又不太舒服了。
纵然有百般纠结、千种难处,现在也不是发呆的时候,崔太监还杵在下面呢。所以淑嘉淡定地保持太子妃的标准面孔轻声道:“说完了?”
崔太监有点儿犯傻,可不就说完了么?难道猜错了?太子妃不是问庶子的事儿?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把自己和儿子看得比命还重,生怕别人的儿子更讨丈夫的喜欢?唔,太子妃也有儿子的!
口上还要应道:“奴才知道的就这些儿了。”心里抹一把汗,您老想问什么直接问吧,奴才哪里敢再在您面前藏小心思啊?
“我问你,太子爷有没有说过些与乾东头所那里有关的事儿?我每每问他,他都不咸不淡的一句,如今日子一天一天近了,汗阿玛、大阿哥都不在京里。他对大福晋那里,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原来是说这个,崔太监松一口气,脸上的笑影也越发地真诚了。躬身上前,接过紫裳托盘里的热茶,亲自捧了过来换去冷茶:“咱们爷的心思,您还不知道么?爷说得不咸不淡,那就是真的不咸不淡了。横竖,有钟粹宫那一位呢,赖不到咱头上。”说完,还贱贱地笑了。
他们都在等着看大阿哥再一次地闹笑话呢,连着四个闺女了哎~
淑嘉轻笑:“也是,横竖赖不到咱们头上。”
又赏了崔太监喝茶,给足了他面子。崔太监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机灵劲儿又回来了。越正常了,越觉得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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