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狂喜,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太完美了!人说小别胜新婚,几日不见,越发地迷人啊!他恨不得一把抱住,然后直接扔到床上,风生水起、狂浪淘沙!
可是,他刚想冲动,脑子里又马上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整个脑袋疼:予潇是不是还是个十岁的娃娃呀?她怎么回来的?不行,一定要探个虚实,就先当她是个十岁的娃娃吧。他决定拉下脸来训斥她几句。可是当他刚想训斥她时,予潇却扑到他面前,一只细长的手指直直地竖起来,从他人中处轻轻地压下来,不轻不重地按住他的嘴唇,手指上的芬芳气味幽幽地窜入到他的大鼻孔里,肺里忽然吸入这样醉人的气味,麻尔康已先酥了半边。予潇露出浅浅的笑容,轻轻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你的予潇回来了。我的傻大大!”
就这一声,麻尔康几乎全瘫了。这个粗苯的男人,从来也躲不过予潇的任何出招,他的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全部的牙齿都笑得暴突在外面。予潇和那些野鸡相比,麻尔康觉得他为眼前这个女人去死都愿意。
麻尔康忽然又看到了予潇的从前,然后又恍恍惚惚地看到了他俩的以后。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穿了一身难看的旧衣服,但是仍然掩不住她迷人的韵致。她穿了这身难看的衣服,不仅没有让麻尔康觉得她丑,相反却在他眼里变得非常性感,就像穿了一身护士服一样。好久了,他一直在外面寻花问柳,那样的女人除了能给他器官的享受,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腻歪透了。但是,忽然之间,就这么没有理由地看到予潇楚楚动人的身影,而且是真实的放置在他的眼前,他现在萌动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某个器官,还有他久违了的一种欲望,那是他对某种状态的渴求,那种状态只有他和予潇在一起时才会出现。他以为予潇病倒以后,他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可是眼前就这么真实、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一切都回来了,像一场噩梦醒来,发现自己仍然活着一样。
他张开双臂,想紧紧地抱住予潇。予潇却灵巧地一躲,闪开了他笨拙的两手,笑靥随之浮上了脸颊:“不要啦,人家还要先去洗洗呢。”
这回麻尔康没有生气,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厌恨地怒骂,他笑嘻嘻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娇俏的身影闪进了淋浴房。
予潇极爱洗浴。她是一定要透彻的洗她的身子,然后才肯出来的。她在淋浴房里冲洗了差不多整整三个小时。当她再一次出现在麻尔康的眼前的时候,这个花花公子简直惊呆了!没有人可以在美艳上和予潇抗衡,她的美不仅仅是外表的美,她兼具了女人招引男人的所有伎俩,首先是外形无可挑剔,她的小小的脸庞,细细的脖子,瘦削的肩膀,流畅同时又带着处女纯真般的身材,仿佛还没有发育起来,但是又是极具女人韵致的线条起伏。还有她的皮肤之美,那不仅仅是白皙,她的皮肤是粉粉的类型,竟然像六子那种杀手,一见予潇立刻都没魂了,立刻都想为她变得文静了,立刻为她想去做个规规矩矩的好人了。
麻尔康心里像装了二十五只兔子,渴痒得百爪挠心。他又一次想扑过去抱住予潇,没有想到予潇还是一只小手抵住了他。他火急火燎地想和予潇立刻融为一体,但是予潇却露出微微的笑靥,对他轻吐莲花,说道:“不要那么猴急嘛。陪我坐一会呀。”
麻尔康忽然觉得心虚,他担心予潇知道了她生病时他的冷漠。他假装关心地试探她:“你这回病的不轻啊!你都植物人啦!呵呵,你还记得吗?”
予潇假装半惊讶半疑惑的样子,说:“啊!真的吗?我不记得啦。我真的病了吗?”
这种娇滴滴的样子,让麻尔康陶醉得忘了自己是哪根葱。他也学着予潇的样子,咬着舌头说娇声:“是啊,好可怕的啊!”他不会说予潇那种娇气的话音,差一点咬破了舌头。
予潇假情假意地缩在沙发里,含着一星泪珠,像一只令人生怜的小猫,嘟着嘴说:“我病了,辛苦你了!现在我真高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麻尔康心里大喜,一来予潇不知道他的那些劣行,二来她甚至还误以为自己辛苦地照顾她呢!他探过身子,伸出两手想抱她,他心里想的全是立刻上床。他刚想抱住予潇,不料予潇突然说:“你不爱我!”
他吓了一跳,他又担心予潇装假,也许她知道自己在她病了的时候,完全放弃了她的那些丑事。所以,一听予潇说这样的话,吓得几乎全身哆嗦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说:“没有啊,我爱你的呀”
予潇又露出一点笑意,泪花还挂在她的脸颊上:“那你给我揉揉脚嘛。”
麻尔康捧着予潇白皙的小脚,一边揉一边亲,嘴里还念念叨叨:“我的美哟,我最爱的就是你啊!咱们上床吧,我求你啦”
予潇另一只脚踩着麻尔康的面门,脚趾从他额头滑到眼睛,又滑到鼻梁,然后滑到他的嘴唇,麻尔康哆哆嗦嗦地战栗着:“求你了,求你了”
予潇娇弱地说:“我病了这么久,多亏你照顾我。我心里老感激得唻!现在我明白了,你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你照顾我其实只是出于你善良的天性。现在我醒了,我是个有过大病的人,你肯定不要我了。”
麻尔康正沉浸在他的幻想里,忽然听到予潇这样的话,他大睁着眼睛,几乎跳着脚地赌誓发咒,说他不爱她,天打五雷轰!
予潇一听,问:“那你还愿意娶我吗?”
麻尔康发誓说一百个愿意!
予潇不屑地:“切!才一百个呀?”
麻尔康咬着牙发誓说:“我一百万个愿意!”
予潇撇了一下嘴角:“你油嘴滑舌的,我怎么相信呢?”
麻尔康丢下手里的小脚丫,立直身子在地上发誓:“我如果说话不算数,我就让人一刀两断!我就死于非命!我就”
予潇笑眯眯地说:“好啦,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啦。你呢,如果真的愿意娶我,今天就去给我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哎,说不定啊,本姑娘看到玫瑰,脑袋一晕,就把自己插到牛粪上唻。”
麻尔康接着发誓:“明天我就去买,一定,我要屋子里插满玫瑰,我要你在玫瑰里晕得站不起来!我要和你结婚!”
他发完誓又俯身想抱起予潇,予潇问他:“弄什么呀?”
麻尔康没着没落地说:“去卧室,我忍不住了!求你了”
不料予潇又说话了:“我的病才好,我现在身体太虚。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不在这一两天。我们如果结婚了,我的身子一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知道吗?傻大大!不过呢,话说回来,你给我说真话,在我病了的时候,你是不是去找过那种女人呢?”
麻尔康发着假誓说:“没有!绝对没有!有了就死在刀下!让刀抹了脖子!”
予潇又笑了:“我才不信呢?不过凭你在我病了的时候能照顾我,我相信你会珍惜咱俩的爱情的。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好男人,是个我值得嫁的男人。现在呢,你就去买玫瑰,你真的想娶我,我今天就要得到你的求婚,否则你就是个骗子!1月4日民政局上班了,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如果你不去呢,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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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月四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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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4日,是元旦后上班的第一天。
麻尔康早早就起来了。这几天他哪也不愿去,就愿意守着予潇,仿佛一个热恋中的傻瓜。眼睛总是跟着予潇的身影移动,予潇高兴,他就跟着高兴的手舞足蹈,予潇沉默他就无所适从。有时看电视剧的时候,予潇对剧里某个人有点怨气,他觉得此事重大,恨不得冲进荧屏和那个人一决高低。他的整个心都被予潇死死地牵住了。
昨天他果然买了999朵玫瑰,把屋子的大厅到予潇住的房子都摆满了花篮。予潇看起来心情很好,她的眼睛笑眯眯的,目光也很柔和,端坐在沙发上,对麻尔康说:“好啦,你现在可以求婚了。”
麻尔康一个憨呆子,他手足无措地搓着手,一脸窘迫地傻笑着:“嘿嘿,嘿嘿。”
予潇鄙夷地哂笑了一下:“你傻了啊?嘿嘿什么呢?”
麻尔康还是搓着手,笑得很拘谨。
予潇嘟起嘴巴:“唉,看你这个样子,像个山里的农民似的。你不是想求婚吗?跪下啊!拿出你的戒指啊!说话啊!”
遵从着予潇的语言提示,麻尔康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完成了他的所谓求婚程序。他跪在予潇脚下,亲吻着予潇的脚趾,说着极其谦卑的词语,一遍遍地恳求着予潇嫁给他。最后,他拿出了那颗镶嵌着硕大钻石的铂金戒指,予潇这才终于点头同意了。
时间终于到了4号。麻尔康知道这几天予潇都睡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而且都睡得很晚才起床。所以他想在4号予潇也一定会睡得很晚才起来的。他打算先去公司看看,然后早早地赶回家。可是,他刚一出卧室门,却发现予潇已经洗漱整理的停停当当,端坐在沙发上,斜着脸,微笑着看着他蓬松着鸡窝似的脑袋出来了。
麻尔康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予潇竟然起得这么早。他结结巴巴地问她:“你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呢?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予潇微笑着说:“我们说好了,今天一起去领结婚证啊。我昨天已经接受了你的求婚,我不能不讲信用啊。”
麻尔康一听,连忙装作自己忘了似的,一边道歉一边匆匆忙忙地去洗漱。十分钟后,麻尔康就开着他的宝马和予潇一起去了区民政局婚姻登记中心。经过了好多程序,最后,他俩领到了贴着他俩合影照片上压着钢印的婚姻登记证。予潇把两份都放进了自己的小手包里。她微笑着说:“现在呢,我就是你的太太了,一切都归我保管,知道的吧?”
“嘿,行啊。”
麻尔康和予潇领了结婚证。
走过了24个半的岁月,予潇自己亲手结束了自己的女孩身份。她已经有一年没有和家里联系了,她早已经忘了那个贫穷的家庭和父母。在麻子庐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和麻尔康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麻尔康这几天脑子晕晕乎乎,他全部的心思都是予潇。所以当他和予潇领了结婚证的那一刻,他是实实在在地感到了幸福。这个粗糙的俗人,在那一刻竟也涌出了一层泪花。他高兴地大把撒钱,在婚姻登记中心见人就握手,嘴里不停地大叫:“我结婚啦!我结婚啦!”
予潇则很冷静地跟在他身后,仔细地捡拾落在地上的钞票。
两个光棍就这样变成一副双截棍。
领了证的当天晚上,予潇欣然和麻尔康同房,麻尔康不停地叫她新娘子,让予潇叫他新郎。不料,她不屑地撇了麻尔康一眼:“什么新娘子新郎啊?不要乱叫了,我们都同居那么久,有什么新鲜的啊?告诉你吧,我们这也是有一个讲法的,那叫一对新人,两样旧货呐!”
予潇和麻尔康的婚姻就这样完成了。按说他们的婚姻是应该重墨浓书一笔的,因为这样的一对人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往一起凑合,现在终于就这样散淡地结合了,结合得有些蹊跷啊!予潇醒了的第一天就开始了这样的步骤,她用尽一切手段,终于和麻尔康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当这个消息传到CC和点点的耳朵里时,他俩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听到谣传地震的传闻。点点皱着小小的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最震惊的还是麻子庐。他赶回家,一看满地都是玫瑰花篮,搞得宽敞的大厅都插不下脚。他一肚子恼火,几脚踢开花篮,怒冲冲地坐在沙发上,让王姨去叫麻尔康。
王姨回来对麻子庐说:“尔康马上就来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茶?”
麻子庐强压着气愤,哼了一声:“你看着办吧。”
没有等到麻尔康,予潇自先走了出来。她婷婷袅袅地走到麻子庐面前,小心翼翼地侧坐在沙发的沿上,嘴里叫了声:“爸爸,你来了?”
麻子庐气得嘴里直往外喷气:“你叫我什么?我有你这样的孩子吗?你懂什么叫孝敬老人吗?”他抬起头,对着尔康的房门大喊,“混蛋尔康,你死在屋里了吗?出来!”
尔康几天来沉湎在和予潇的性爱之中,整天都腻在床上,混乱的时间让他眼眶发黑,满脸胡茬,头发像一捧野草。他疲疲遢遢地拖着脚步,刺啦刺啦地走过来。一坐到沙发上就呵欠连天,在麻子庐眼里尔康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吸毒者。
麻子庐看到麻尔康,火气更大了,他指着尔康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还有个人样吗?啊?你自己看看,你跟个吸毒的大烟鬼有什么两样?你丢人不丢人?”
麻尔康努力让自己精神点,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