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创意。”羽队长更是高兴的说:“你不是来了吗?你难道不是我兄弟?呵呵……我没有擦破什么地方,现在的我,才没有那么傻了,就要摔倒的时候,我顺势就躺下了,再想办法起来,一点都没有擦破皮,牛吧?”
“牛。”刘晓强嗔怒的说:“你真牛。看把你牛的走了这么长的路,弄的一身都是土。伤口才愈合的不流脓了,你这么一折腾,不就把伤口又撕开了吗?要是这么破坏下去,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唔——”羽队长略有所悟的说:“小伙子,这就不懂了吧?你还年轻,不知道生命在于运动?这伤口也是一样,如果我现在不运动,等到伤口长好了再运动,我可就真成了瘸子了。”
“怎么会呢?”刘晓强不明白的说:“你伤的是肌肉又不是骨头,怎么会成瘸子呢?”
“是这样的。”羽队长说:“我的伤口太大了,烂掉的肉也太多了。现在虽说长住了,可紧绷的肉没有活动的余地,你说,我能不成瘸子吗?”
刘晓强一听,忧心忡忡的说:“那怎么办呀?不过,我想,就是瘸子,也比锯了腿要强吧?”
“那是当然。”羽队长说:“我想,我既然有腿,就不能让它瘸了。如果坚持天天把伤口撕裂,一直到撕不破的时候,肯定就不会瘸了。”
“啊——”刘晓强听的心惊,就一脸痛苦表情的说:“天天撕裂伤口?还要一直坚持?哪有多痛啊?你受得了吗?要是让医生护士知道了,还不把你训死呀?”
“哪有什么关系?”羽队长一脸认真的说:“医生们只管治好我的伤口,至于瘸不瘸的事,他们就不管了,剩下的就全靠我自己了。”
“靠自己?”刘晓强不解的说:“靠自己就是天天把伤口撕裂?”
“就是。”羽队长肯定的说:“伤口撕裂了,就会多长出肉来。撕裂一次,长出一次,只要不让伤口长好定型,伤口就得天天长,一直长到有足够的肌肉撕裂不开了,那就好了。”
刘晓强听的有些残忍,就皱着眉头说:“队长,那得多痛呀?我听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这个办法行吗?”
“哎呀——”羽队长用手拍了拍刘晓强的头说:“你没脑子呀?你细心的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刘晓强雾里雾中的想了想说:“听起来是不错,是这么个理,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你呀,”羽队长轻松的说:“有什么行不行的?不做,什么都不行,做了,才知道行不行。身体本身就有修复的功能,是伤口,就得长好;我想,一定行。”
“说得轻巧。”刘晓强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相信的说:“那你自从受伤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不自己修复好呢?”
“唉——”羽队长无奈的说:“你咋这么笨呢?以前不能修复,是子弹在肉里没取出来感染了,一直到后来发炎溃烂,能长好吗?可现在就不同了,发炎溃烂都消失了,剩下就只有往好里长了。我伤口的部位正好是肌肉部分,假如要是错过了伤口愈合的机会不锻炼,那后果就会伴随我一生,你说,可怕不可怕?”
“可怕。”刘晓强一听浑身一颤:“可是,我觉得这个办法有些太残酷了,能不能等长好了再锻炼还不行吗?”
“不行。”羽队长说:“等好了就晚了。上帝说:‘要想让一个人灭亡,就先让他疯狂;要想让一个人成功,就让他吃尽苦头。’”
“啊——”刘晓强又是吃惊的合不拢嘴说:“你——你见过上帝?上帝啥时候对你说的?”
“嗯——”羽队长故意若有所思的说:“时间长了。等你遇上我今天的磨难,你也会见到上帝的,上帝也会给你说些什么的。”
“真的吗?”刘晓强更是摸不着头脑。
羽队长为了逗他开心,就故作镇静的说:“真的,骗你干嘛?”
年轻单纯的刘晓强,半信半疑的说:“队长,你真的见过上帝?”
羽队长一脸诡秘的说:“见过。”
“上帝是什么样子?”刘晓强好奇的问道。
“这个……”羽队长一看,不能自圆其说,就支支吾吾的说:“以后再告诉你,等你遇难的时候……呸——呸,不说了,不吉利。”羽队长往地上呸了几口吐沫,耳边又传来呼唤。
“羽队长——英雄——你们在那儿呀……”脆生生,悦耳动听莺莺之声,从翻滚着的雾气中传来,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还是乱糟糟的,就说明不只是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笑,羽队长就张口要出声,却被刘晓强伸手给堵住了,并满不在乎的说:“队长,别理她们,这帮丫头片子可真有耐心,天天如此,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了,是不是她们别有企图呀?”
“住嘴。”羽队长嗔怒的说:“胡说啥哩?人家对咱们这么的热情,那是看得起咱们,咱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以胡言乱语?咱们虽说没有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可对于内地人来说,我们走过的路,就是一条英雄走路。我们不但不能冷了她们的心,有机会还要好好的报答她们的这份热情呢。
做人要审时度势,知恩图报。我们虽然不是英雄,可她们就认为我们是英雄。崇尚英雄是这个时代潮流,为了不让她们失望,不辜负她们的热情,我们就装一回英雄,以后咱们就按照英雄的标准,实实在在的当一回英雄,也不枉此生啊!”
刘晓强似乎明白了什么,讪然的一笑,眨巴着眼睛想说些什么,就把头一侧,大声的喊道:
“我们在这儿呐——往前走就看到了——”
“我们看不到你们——往哪儿走啊——”
“一直走就碰到我们了——小心掉到池塘里——”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呀——”
“不客气——”……
第四十二节老子不去
随着唧唧喳喳的的吵闹声,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兵,从弥漫的雾中活蹦乱跳的蹦了出来,看到羽队长和刘晓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欢呼雀跃兴高采烈,谁也不让谁的吵闹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真的就像一群麻雀一样,乱糟糟的不知道所以然。
等吵完了,热情减退了,那个长着一双能勾人魂魄的丹凤眼的刘雪,睫毛上挂着在大雾中穿行时附着在上面晶莹剔透的水珠,一脸娇嗔的说:“你——你都能走路了?”
羽队长一看她那张迷人的脸,就会想起在高原的梦茹,同样有一张令人*的脸,血压不由得就会升高。他看着刘雪花儿一样绽放的脸,激动的说:“只是下来试试。”
“你——”刘雪伶爱的说:“伤口不痛吗?能受到了吗?”
“唔——”羽队长自信的说:“现在的疼,比起以前的疼,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算不了什么。只是腿打不过来弯来,路好像不会走了似的,特别的吃力。”
刘雪关切的说:“这要慢慢来,锻炼几天就好了。常言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的表现已经是个奇迹,真的让人既佩服又高兴。”
羽队长也是高兴的说:“这算什么呀?我得早一天恢复起来,还有很多的事等着哩。”
“说得好。”刘雪兴奋的说:“不过,你这么重的伤口,不可能在一时半会好起来,这可不是件小事,你千万别急。有句话你应该知道,欲速则不达。听医生的,别乱来。再说,这么大的雾里面就不应该出来,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他是自己偷……”刘晓强刚张嘴想揭穿,就被羽队长快速的伸手捂住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刘雪好奇他们俩的表演,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也没有听清楚刘晓强说了些什么,就关心的说:“别闹了,赶紧回吧,雾气里站的时间长了对伤口不好,来,我扶你。”
“不——”羽队长坚决的说:“你自己先走吧,让我慢慢的走。自己的路自己走,靠人,会把我惯坏的。”
“看你说的什么话?”刘雪的丹凤眼妩媚的一瞪说:“人不靠人靠什么?那个人不依靠别人就能活下去?谁都有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你现在是伤病员,是为了国家负的伤,就应该得到更多人的关心和帮助,你才能尽快的站起来。如果每个人都漠视像你和那些为了国家的强大和进步,付出流血牺牲的人,还有谁去为国家拼命?去流血牺牲?我们的国家还能有强大和进步的哪一天吗?看你也像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哑然,羽队长被镇住了。
被镇住了的他,只好由一群艳丽的姑娘叽叽喳喳的搀扶着,前呼后拥的被架上走了。能说会道的羽队长,也有卡壳的时候,这可并不多见。
日上三竿的时候,气焰嚣张,有些像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大闹大地的雾气,被太阳一点情面不留的赶到了空中,真有一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的味道。大自然的奇妙,你来我往,永不停歇。
太阳的光在云层的阻挡下,照到地上的时候也没什么温度了;凉爽的风在任意的吹动着能吹动的一切,人们对酷热带来的烦躁,就被凉风吹到南边去了,以后的日子就不是凉爽,而是寒冷了。
吃过饭正在等待每天医生按时来查房的羽队长,默默的看着屋里的鲜花在等待着;这些鲜花还是那些女兵们送来的,房间里不但有鲜花的芬芳气息,也有姑娘们留下迷人的温馨气味在莹绕着。
刘晓强在收拾房间里的各种物品,把它们归放整齐,也在等待医生的到来。查房的时间已过去了,可还是不见医生的到来,羽队长抬手腕看了一下表后,叫刘晓强去问一问护士是怎么回事?
刘晓强出去一阵就回来了,脸上挂着不愉快的表情,撅着嘴说道:“查房的医生早就走了。”
“啊?”吃惊不小的羽队长说:“我们这里还没查呢,怎么就完了?”
刘晓强一脸乌云的说:“护士说了,你这个病号不需要再查了。”
羽队长一听,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为什么?”
“医生说,”刘晓强有气无力的说:“你的身体素质好,就像青藏高原的野牛一样,不需要再用药了;只要加强营养、调理饮食,很快就康复了。”
“真的吗?”羽队长一听高兴的差点从床上跳下来,两只手我成拳头,在胸前舞动着,激动的说:“呵呵——太好了,现在就剩锻炼的事了。哦——你把那个喝完酒的瓶子给我。”
“干嘛?”刘晓强眨巴着眼睛不解的说:“队长,不咋地吧?大清早的就要喝酒呀?空瓶子里没酒,你要它干嘛呀?”
“谁说我喝酒了?”羽队长一脸兴奋的说:“我要练习腿部的关节。”
“你?”刘晓强更是摸不着头脑的说:“酒瓶子?练习关节?哪是怎么个练习法?”
羽队长看着不明白的他嗔怒的说:“你拿来就知道了。”
雾里雾中的刘晓强把空酒瓶递给他,羽队长伸腰把瓶子放到地上,用脚踩着瓶子就在地上来回的滚开了,刘晓强一看就明白了。酒瓶在脚底下来回的滚,所转过的距离就会把小腿带着前后来回的运动。
刚开始,羽队长还是有些不适应,也没什么启发,脚下的瓶子不好控制,不是跑了就是偏了不得其法,有些有劲使不上的感觉,忙的是手慌脚乱。刘晓强不厌其烦的给他捡酒瓶子,也是任劳任怨的忙碌着。
熟能生巧。经过无数次的实践,习惯就成自然了;酒瓶子再不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新兵蛋子,它乖乖的在羽队长脚下服从命令,自如的运动起来了,这一运动可就是两个小时。
在刘晓强一再阻止下,羽队长才停下来,用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口水后说:“小刘,我看我是自由了,医生不管咱了,咱就到外头去。屋里是活动腿,屋外也是活动腿,这两个项目要结合起来才行。我要的是结果,这过程也太枯燥了,你说是不是?”
“队长,”刘晓强有些忧虑的说:“你也太心急了吧?别忘了早上那个姐姐的提醒,欲速则不达。”
“忘是没忘,”羽队长把窗外看了一眼后说:“可这腿要好,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我们就会失去好多为国家做贡献的机会,也就失去了表现自己的机会。还有那么多的弟兄在高原,没人管理会出乱子,哪怕有一点闪失,都是我的错呀。他们好不容易拼死拼活的立了功,还没有等到拿回家呢,再出上个什么么蛾子就给抵消了,你说亏不亏人?”
“就是。”刘晓强也担心的说:“不过,哪不是有我师傅和几个班长管着哩吗?还能出什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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