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与你无关-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按理说,小学五年,同学七八个;初中二年,同学有三四十个;五七农技校二年,又有三四十个同学;豆罗中学二年,同学就更多了,少说也有七八十个;忻县商业学校二年,同学也有四五十个。这样算下来,我一生的同学就有近二百人之多,天南海北,那儿的都有,真正能叫上名字的,也就是那么几十个。近几年保持联系的,也就是那么几位。在我印象当中比较深刻的,我觉得有必要写一写他们,或许这也是想念他们的一种方式吧!

  我对小学同学没什么印象。如有,也是一个村子的原故。名字尚能叫得出来,就是他们的年龄也知道个大概。说到情意,似乎可有可无。我想,其中原因,肯定与我小时候受到的伤害有关。那个想起来就心有余悸的年代,给我的印象并不美好。

  之所以这样说,并不表示我对那个年代不满,或者是对某些人有什么看法。天高云淡随风去,落花流水应有情。祖父生前对我说过这么二句话,当时自己年幼无知,不知道这二句话有什么含义,只知道“落花流水”这句成语,在过去那个年代还比较流行。当然,也不是什么赞美之词。

  在白石村读初中时,对大多数同学还有印象。说到感情,应该有,也朦胧。

  真正懂得爱,或者真正懂得恨,那是在下佐公社五七农技校。那年是一九七五年。于男女之事,朦朦胧胧中也有些想法,尤其是偷看了异族兄长那封情书后,才知道汉语词汇里,还有一个词语叫“爱情”。

  那年我十四岁。

  在豆罗中学读书期间,又学到了一个词语叫嫉妒。教给我这个词语的同学,他与我同属一个地方。后来此人随我考入“大学”。后来此人分配到外地,据说还开了一个“水产品”批发部。话说至此,似乎有叙述这件事情原委的必要,以此来说明“嫉妒”二字的由来。

  事情是这样的,此人数理化不好,怕我将来考试超过他老人家。于是,他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把我所有的数理化书全部偷走。这件事情发生后,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有多么气愤。我连夜来到他村,住在一位亲戚家里。晚上来到他家时,他已经闻风而逃。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闻风而逃就说明他做贼心虚。这件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如此旧事重提,一是有小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二来也说明自己实在不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

  在豆罗中学读书期间,还有一位同学也有记叙的必要。他老人家的名字我忘记了,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原因是他那学习方法与平常人有异。他喜欢安静,因此他白天睡觉,晚上起来看书学习。有一次,他父亲来学校看他,在教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其它同学对他父亲说:你儿子正在宿舍里睡觉呢!他父亲那个心疼哟!

  后来的结果是这样的,高考是在白天进行,那位同学已习惯晚上活动,结果是人家紧张地答卷,他却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没考上的原因,自己也清楚,就是说不出来。

  在“小学”读书期间,一位与我算是同乡的同学,依靠某种关系,分配在一家大饭店里担任一把手。因内人户口尚在乡下,我和他老人家一说,他竟然满口答应:“这事包在我身上。户口和工作都没问题。”我心大安,同时也感到同学之友谊地久天长。一次,有位同学来传话,说那位同学春风得意、少年得子,异常兴奋,在太原“聚宾楼”摆了四五桌高档饭菜,请咱们去吃饭。当时一听,觉得真是一件喜事。后来又想,那饭总不能白吃呀?当时,我一月工资是四十一元,又因自己在财务室工作,临时挪用个钱并不是什么难事。和内人一商量,她的意思也和我一样:平时咱不能表现,这还不是个机会?然后从财务室借了三百元,吃了一顿饭,自以为有了意思,内人的事情有了眉目。

  然而,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老人家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推来推去,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由此看来,同学还是同学,事情就是事情。在我眼里,三百元已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可在人家看来,似乎还“不够意思”。怎样才够意思呢?他老人家不说的同时,我就不会知道。

  还有一位同学,他老人家是外地一位主要领导人物。二零零三年,我自费出了一本书。因是自费,书号费和印刷费加在一起,就是一大笔钱。按理说,二万来元钱,对于一个大老板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对于我一个以写书卖书为生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人常说:出书名利双收,那是指手中有权的领导而言,对于一个手中无权名字后面又不带冒号的平凡人物,以此为生,可想其难。一位同学送我一个外号“文化乞丐”,我知道其中有讽刺的意思在内,但我还不能面对面地与他“PK”(北京城近年来的一句流行词,意为竞争,也有争辩的意思)。尽管如此,我还写书,我还卖书,因为自己不会别的。

  话题回到前段开头,我给他老人家送去二百本书,一共是三千元。你要这个钱,我偏不给你,就叫你没脾气。此钱不要也罢。此位同学不提也罢。一提心里就来气,也就是鲁迅说过的那句话:教我的脾气越来越坏。

  还有一位,也是大学同学。他老人家在校时曾借我五角钱的菜票,结果是有借无还,连一句话也没有。按理讲,五角钱在当时那个社会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对于我这个从农村出来的穷苦人来讲,那无疑是一斤鸡蛋的概念。由此可见我这个人是多么小气,又是多么不讲道理啊。

  同学那么多,我应该记取人家的好处才对。比如在忻州市工商局担任领导干部的米金保,比如在《五台山》杂志社担任总编的张宝灯,比如在五寨县担任县长的郭泽兵,比如在山西省财政厅担任《财政评审》主编的张俊秀,比如在忻府区环保局担任领导干部的徐秋生等等,他们给予我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帮助,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安慰。

  但是,我一生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实在是太多了,后来更是怀才不遇。忻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林振吉倒是看重自己的才智,但他老人家又属于那种“认才不认钱”的“连级干部”,与如今“认钱不认人”的社会环境,是极其不合的。我倒希望他老人家能跟上现在这个社会的进步,至少有我发挥才能的一片天空。

  然而,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你想这样,它偏偏不让你这样,好像有意磨练我那脆弱的意志,致使在我内心涌现出的那种厌世心理,以及对社会和对人生的种种低*绪,以及大限之期就要来临的种种不安,使我不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将这一谬论进一步推而广之,则是游动在我周围的每一个人,我看到的只是他们极其丑陋的一面,我看到的只是他们对我恶劣的一面,这是我的不对,也不是我做人的原则。

  话说至此,我这种心理,是否属于一种病态?我常常想这样一个问题:人生活在社会里,不能让社会适应你,应该是你去适应这个社会。

  这样推理,似乎和以下两句话儿有着同样的意思:

  白布掉进染缸里,

  还是白布不可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梦:随心飞
小时候对梦的理解,绝大部分是毫无理由的盲目。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就是说,白天你想到什么,晚上睡觉时就会梦见什么。想得到财富,就在梦中实现。想娶个媳妇,梦境里就会出现许多漂亮女孩子。

  有这样一个梦是我小时候做过的,时间过了二十多年,丝毫没有模糊的可能,反而更加清晰起来,就仿佛那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在村南火车道旁边的大槐树下,自己拣到一个硬币,往前走了几步,又见一枚,再往前走,见地上有很多钱叫我心跳,在确信周围没有人的瞬间,自己拣了起来,将沾在硬币上的土也装进口袋。之后用手挖地上的土,松松的,中间夹杂着碎石和一些草根,直到手碰到一枚硬币时,大脑才高度集中起来,啊呀!原来自己所需要的还是几枚硬币啊!

  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掏自己口袋里的钱,掏不出来的时候,还要去实地寻找梦中的足迹……

  这件事情过去很久了,然而我不能忘记。不能忘记一颗穷怕了的心灵,而且伤痕累累,用现实的说法就是小气。我不知道这种“小气”会给我的晚年带来什么,但我肯定一点,就是自己对钱的认识,有一种自相矛盾的理解,有时候把钱看的很重,有时候把钱看的很淡。我想有人会这样理解的:想用钱手中又没钱的时候,就会把一分钱看成一角钱甚至一元钱,有了钱的时候,就感到那钱花起来,也不知道是花谁的呢!

  由梦说到钱,足见自己童年的贫寒。长大后,对梦的理解也逐步提高起来,比如自己结婚前的遗精就属此类,倒不是说自己在结婚前尽想些结婚的事情,而是那些结过婚的男女,给自己一种神乎其神的印象,说快乐说愉快说幸福,都不足以表达内心的喜欢和身体上的各种变化。由此看来,自己是很容易犯错误的那种人。好在自己结婚前还比较胆小,更主要的是没有形成犯错误的社会环境。六玲是个例外,她是我干妈的六闺女。

  结婚就是好,幸福不必说,快乐不必说,单说有那么多的人前来祝贺,就说明结婚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睡觉那么简单,这中间有很多联系。

  自己结婚后,有三个梦需要记录下来,随着这三个梦的内容的变化,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也发生了变化,其原因还是让科学家们研究去吧。

  一个是梦见了太阳。听人们说,一般人是梦不见的,只有不平常的人才会有此机遇。照此说来,自己是那种不平凡的人了,然而我却没有体会。梦中的情景很简单:红红的大大的圆圆的太阳从东方刚刚升起,担心太阳会掉下来的缘故,有很多人在太阳下面弄了一张很大的网,自己站在石崖上,刚从下面爬起来的样子,很累也很精神,又感到在完成一项伟大的事业,之后就醒了。

  一个是梦见从月亮里掉下一根又粗又直又圆的大木头来。时间好像是在晚上,月光很好也很美,月光下面还有人们在田地里劳动,好像是在放牛,地点是在我村火车站以北、牧马河以南的地里,当时还有火车停在站台上,自己偶尔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从月亮里飘下一根小木棍来,之后愈来愈粗愈来愈大,直到它快落到地面的时候,自己还躲闪的跑了几步,生怕砸住自己的身体,我发现这一奇迹后,还大声惊叫起来,并招呼周围的人们朝天观看,等到圆木落到地上,我过去一看,很粗很圆又很直,直径可能在一米以上,粗细也比较均匀,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树木,自己还在上面走了几步,很稳,过后不久也就醒了。

  另一个是自己梦见了毛泽东主席,还有江青。时间有二个:一个是在晚上,地点在老家村里,我是做地下工作的共产党员,和我接头的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个头很高,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脸,但心里确认他就是毛泽东。他老人家交给我一个小纸条,让我注意江青的举止言行。接着就是另一个时间:白天。在一个很宽大的病房里,我扮成一位医生,在休息室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一位女人,她就是江青。人来人往当中,没发现江青有什么异常,我也就醒了。

  还有几个梦是这样的,那是我生病的时候经常梦到的情景:不知是自己坐着一辆车,还是自己推着一辆车,一直朝前走,那路或高或低或宽或窄,好像那条路还会飘动,就这么走着走着,自己就醒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浑身酸困难受……

  我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母亲和小梅姨姨的对话。

  “出一出汗就没有事情了。”这是小梅姨姨说话的声音。

  母亲说:“昨天晚上可把我和他爸吓坏了!” 。。

朋友:一杯酒
人生在世,肯定有几位能说到一起的知已朋友。村里人称男性之间的朋友关系,叫结拜,也叫弟兄。女性之间的朋友关系,称之为“拾弟妹”,我却不知道是哪三个字,只好取其音,请教诸位。忻州文人李峭仑(东村人)曾写过一篇文章《忻州民俗拾趣》,文章中称女性之间的朋友关系为“识弟妹”,可惜他老人家于今年已逝,不然倒可以向他请教一下。

  俗语说,人不亲土亲,我想这是乡土观念的原因。从小相处在一起,肯定要比长大后结交下的酒肉朋友,更多了一份亲情。经常呆在一起,也会因为一些小事情争吵二句,但并不影响今后的来往,况且小孩子往往是不会记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