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只是很老大不乐意的哼哼两声。
实在没有办法也不可能让商商无家可归,唯一的办法就是跟那个还不是很熟的藏族汉子商量,让他暂时先把狗带到车里去。
因为要出去找商商而且藏族汉子要把狗带回到车里就是同路,看着藏獒从蹲坐的状态到起身跟着走,雪冬才知道为什么戴商商那么爱狗的人会被狗给吓跑。身长将近一米五的未成年藏獒对人类来说应该是不小的震撼,如果这狗两腿着地站起来那尚未可知的高度真的会是很恐怖!
看着金都关好车门雪冬才比较放心的在小范围内搜索商商的影子,找到人之后半哄半安慰地回到房子里,给了她半个小时的时间平复情绪。
吃过饭以后快凌晨一点了,但是好像所有人都没有睡意,就连不知开了多久车才从拉萨到上海的那几位大神都显得精神奕奕。雪冬一直都没有问过琪琪为什么会突然来上海,而且当每次话题稍微靠近的时候雪冬就会顾左右而言他。知道雪冬是在刻意回避琪琪只能暗自摇头,对此毫无办法。
尽管琪琪的突然来访让雪冬一时间忘记了跟冉豪有关的事,但那也只是暂时的。虽然住址换了但是电话号码还有工作的地方都没变,不可能完全躲开冉豪。严格来算琪琪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解决了自己要请假的借口问题。就趁着几天的假期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再让黄振帮忙找个差不多的工作,等琪琪走了之后就直接换工作。
雪冬的生日已经过了,但琪琪来上海用的理由是要帮她过生日。雪冬知道这个理由不过是一个借口,但是人家大老远为自己而来也不好当面戳破,就让时间一点点的流淌到他们离开的那个时候,尽量的避开那些很敏感的话题就好。
琪琪也很好奇为什么跟雪冬形影不离的十三娘会不在雪冬身边,雪冬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因为这个问题瞬间阴霾,不是不想告诉琪琪原因,只是太伤感的答案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作答,只能让商商替她回答,她自己颓丧的坐在地上抽烟。
雪冬手中的烟卷已经换过不知第几支,烟雾幽幽升起在灯光的四周氤氲出一圈朦胧,另一边的琪琪已经怒不可遏,她想去找陆雪冬问问她那个名叫冉豪的男人现在在哪!
“你还打电话来干嘛?不是说明白了吗?”
琪琪不用太多的猜想,雪冬说的话已经足够证明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商商姐,这电话恐怕就是那个人打来的吧!”
很久的沉默被那个名叫金都的康巴汉子终结“我要去请我家的美男,美女吃饭了,你们有人要去的吗?”然后被完全忽视。
这一晚上雪冬注定了耳朵不能休息,源头都在自己身上,都怪自己口风不严把自己的过往全都告诉了商商,虽然对自己的失误追悔莫及但也对商商的口风不紧诸多抱怨,但是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心眼非常多的琪琪!
一百六十五
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另一个人是可笑的,也是可耻的。如果自己的生命不足以对别人构成威胁,那么,最后深受其害的只能是自己!
雪冬的电话按着红色的按键看着手机开了关,关了又开,电话的铃声随时响起又马上停下。屋子里所有人看着她这样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一个多小时过去手机的电量还剩两格,哀伤的《丝路》终于唱出了第三句。雪冬笑笑按下了接通“喂?你还有什么事吗?”
最后雪冬还是答应出去再见冉豪一面,琪琪一再的要求要跟雪冬一起出去,最后也没得到同意。唐骏在一边把琪琪抱在怀里小声的哄着“这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让你跟过去你就在这好好呆着,要是真有什么别的事也要到时候再说!”
雪冬出门时顺手把房门关紧,就算商商担心,就算琪琪不甘心,这一次是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去面对解决。不带商商去是因为怕商商跟着着急,不带琪琪去是因为丁岚。
公司倒闭之后她和丁岚之间多少还是有些联系,听她不经意的提起过丹尼尔,知道他现在基本算是一无所有。算算时间,不过是自己从拉萨回到乌鲁木齐之后不到一个月的事。如果这件事真的和琪琪有关,那么以琪琪的聪明和她做事的方法,冉豪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是关心谁的问题,而是和琪琪短暂的相处自己对她实在没有把握,本来自己对冉豪就没有感觉,分开不过是情理之中,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就毁掉别人。
和冉豪约好的地方是上海一家比较有名的咖啡连锁店,雪冬进门之后在门口就看到冉豪在跟自己招手。雪冬在冉豪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谢绝了服务员递来的点单,象征性的要了一杯白水之后跟服务员道谢。
看着面无表情的雪冬,冉豪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两只手握紧又松开然后再握紧。
雪冬对他的样子不予理会,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水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用桌角的纸巾擦了擦嘴说“既然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看着已经站起身的雪冬冉豪急切的开口“你是不是又要跟在乌鲁木齐似的突然不见了?”
雪冬后悔了,后悔没有把那句至理名言牢记并执行,曾经发过誓‘宁可给一个陌生人靠近自己的机会,也不会给同一个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从来没想到背弃誓言之后会遇见这样的纠缠。既然冉豪对自己从来都不重要,更谈不上伤,所以只能让自己尽量的淡定。尽量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那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只有自己知道现在的陆雪冬已经颜面无存了!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冉豪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原因还是在装傻的问。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现在就去网吧开一台机器,只要你QQ上线后二十分钟之内没人管你叫老公我就不走,这些天就算我胡闹。可是,要是在二十分钟之内有人管你叫老公,那你就必须让我走,从此以后我们谁都不认识谁!”雪冬知道这次见面之后要是想走恐怕是不太容易,所以干脆豁出去了!
冉豪没想到雪冬的理由竟然是这个,突然知道自己犯了一年之前的错误,可是这也是两个人之间最后一次机会。虽然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却还是很舍不得放弃,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叫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离住的地方很远的网吧。出租车上雪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冉豪在后座,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网吧旁边有一家便利商店,雪冬说烟没了,两个人同时进去买了烟和饮料。雪冬悄悄地把包包放在收银台,跟在冉豪的后面向门口走去。快要出门的时候收银小姐看到了收银台上的包,对着两个人的背影喊“小姐,请问这个包是你的吗?”
雪冬把冉豪推到门外,回去拿包的时候买了一片‘吉列’小心的抓在手里,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开。冉豪似乎压力很大,并不知道雪冬在三十秒之内做了什么。
网吧的收银台前面,冉豪在买点卡,喧闹的大厅里,雪冬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空闲的机器。在机器旁边的一个空位子上坐下,等着冉豪过来。冉豪开好了上网卡在雪冬旁边的位置坐下。
QQ已经登陆超过十分钟了,冉豪的QQ离还是没有出现过‘亲爱的’,‘老公’等字眼。时间的作用对他们来说是相反的,雪冬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够出现自己希望那样的画面,可以理直气壮的摆脱掉冉豪的纠缠。冉豪则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在没有人叫自己老公之前赶快结束这二十分钟的折磨,只要这二十分钟平安的过去,以后绝对不会再胡闹。
一切的答案都在第十七分钟结束,一个女生版自定义头像在冉豪QQ中的好友一栏闪动,冉豪迟疑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把鼠标挪到那个闪动的头像上面。
雪冬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冉豪的身后,轻轻地把手中刀片的包装撕掉扔在地上,轻薄的刀片就在三个手指中捏紧。弯下腰,右手拿过冉豪手中的鼠标在闪动的头像上面连点了几下,弹出的对话框上写着‘老公,你来了怎么都不跟我说话?’
雪冬站直了身体把左手中的刀片放在右手中,对着冉豪的后脑勺微笑“现在都知道了吗?就算再笨也该明白了吧!”雪冬的话里满是嘲讽,挖苦,却分不清是对冉豪还是自己。
转身,毫不留恋!
“你别走!”冉豪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雪冬的胳膊死不放手,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雪冬微笑着把自己的胳膊用力的从他的手中拽出来,有些残忍又有点迷离的笑容一直都在脸上。
雪冬的右手挣脱之后,左手又被冉豪抓住。这次雪冬没有了微笑,也没有用力的挣脱,只是稍稍的扭动了一下手腕然手腕上的静脉朝上,把右手一直捏着的刀片放在了手腕上。淡漠的表情似乎在冷眼看别人演的戏,同样淡漠的声音“你真的不让我走?”雪冬的声音很低,但是有一种豁出去的压迫感。
冉豪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他不相信陆雪冬那么怕疼得人敢把自己的手腕割破!
雪冬把手上的刀片往下压了压,手腕上细细的血色马上渗出皮肤“你真的不放开吗?”这样的场景真的很滑稽,竟然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另一个人,只因为心里很清楚这个方法是有效的!
冉豪有些惊慌,但还是没有放开手。
“松开!”同时右手用力的把刀片划了下去,割破了皮肤。一瞬间血液已经染红了手心,一滴一滴的从手指落在地上,渐出一个个妖艳的红点。
雪冬大喊的一声,很多人的目光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去,
冉豪在被人围观的网吧中放开手,沉默的静静走远。
因为知道陆雪冬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那个人未知!和陆雪冬在一起的时间她对往事很少提起,对于过往的情感除了在十三娘的口中知道一个冉杰之外就再无所知,而且就连冉杰也只有草草几句。
他想知道跟陆雪冬有关的一切事,想知道她爱的是怎样的一个人,是爱过,还是仍然爱着,只因为在乎。
他知道雪冬心里那个人的位置自己永远没办法取代,在网络中游荡,在网络的各种人群中周旋,寻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体会被爱的感觉。却因为放不下而一直都对陆雪冬有一些期待,期待有一天自己可以进驻她的心里,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落。
当雪冬手中的刀片划过手腕的时候,他知道一而且都该结束了。就算他不舍得放开手,就算希望她可以陪自己走完一生,也只能就此打住。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她宁可去死也要离开!
一百六十六
最简单的相处,最简单的快乐,那样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远离身边许久,久违之后的遇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越是简单的就越纯粹,最纯的心得到的除了最真的笑还有最透明的泪,最深的亏欠!
农历十月的上海已经多少有些南方冬季的眉目,大街上的行人如同这个季节一样,匆忙而且冷淡。离开网吧的雪冬与街上步履匆匆的人们擦肩,带着淡淡的微笑缓慢的走在行人之中,不时的抬眼看看周围的建筑,左手的指缝中血液干涸出一片暗红。
琪琪在原本不大的两室一厅中急得来回度步,就连一直很淡定的商商也明显的有些焦急。雪冬离开已经一天了,却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舍不得打出租车弄得自己迷路。这种担忧在眉心处纠结,谁也不肯说出口。
天已经完全黑了,时间应该还不到晚上的七点,不然马路上的灯也早就该亮了。巷口处,陆雪冬看着不远处那两只半人多高的藏獒身影心里发毛。虽然稍远一点的地方已经看到了金都的影子,可那两只藏獒是陆地上对血腥味最敏感的物种之一,自己手腕上那干了的血迹可以用衣袖隐藏,但是属于味道却躲不过嗅觉灵敏的狗,真的很怕一个不留神,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会葬身犬腹。
听到狗叫,琪琪等一大堆人迅速的跑过来看着站在巷口迟疑的雪冬,一直揪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商商走到雪冬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总觉得雪冬笑得很勉强,这样的雪冬对她来说很陌生。
藏獒还在对着雪冬的方向狂吠,其他邻居家的窗户也因此在寒风中探出了许多一查究竟的脑袋。这样的状况让他们都很诧异,已经过来这么多天,雪冬都已经开始给那两只藏獒喂食了,今天是什么状况,它们为什么狂叫不止?
在外面站了很久,雪冬脸上的苍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