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唉,你这话就不太对了。俺注重的是形而上即李耳所谓“道”,你注重的却是形而下即李耳所言的“器”,道高于一切又来源于器,器要得道就得在道的理论框架之内行事。道器之别,也正是圣人与凡人之别所在,你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不理道是万万不行。然而,人生之于世,分工不同,你事于器,俺事于道,各有所长,共同努力合作才能推动社会进步,在道与器中,你俺所得也就不同,你是世俗的金钱权势荣华富贵,俺呢得的是学者专家的称谓,清闲淡雅,寿命也比尔等略长,这即俺常说的劳心者长寿,劳心者治人的精髓之所在呀。小沈呀,你要在官场上混单凭小聪明和拍须溜马是远远不够的,多买几本俺写的书,抽出点时间来看,对你真乃“善莫大焉”。 叶公依然没有俺企盼的那样的表情,很令俺失望,心里说,这等傻B咋能在官场上混,下课是迟早的事。
接着叶公就跟俺讨论了一些杂七杂八全是显示他没水平的事,在吃了俺的免费午餐之后他的第一次拜访就Over了。
第二次拜访已是十年之后的一个凄风凄雨的秋天的下午。
这一次,他还带了个母的来,介绍说是他的现役情人,叫什么俺没听清楚。因俺被他现役情人的大波给强烈干扰,一时间心里猫抓似的,这种女人不睡光看就已让俺心花怒放,不知怎的落入了这个肥头大耳一脸猪相的高官的魔爪之中,哇靠,如此鬼斧神工的*,实在应该赐予俺这等有文化有品味的人享用才是,俺不禁失声。
叶公闻之忙问孔老师此感叹源于何处呀。
知已失态,俺轻咳两声说刚看了篇新闻报导有感而发。
啥报导惹得您发如此深沉的感慨? 叶公穷追不舍。俺知他脾气,岔开话题说,好久不见,沈长官来寒舍有啥请教尽管放过来。
没啥,顺路过来瞧瞧你,十年前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今天俺又断奶了没了应对之招找孔老师聊一聊。叶公语无伦次地说。
俺以为这小子是来进贡的,谁知是来读书的,读书就读书嘛还TMD说成断奶,俺孔老二又不是超级大奶妈,不过看在他的现役情人的姣好面容上,俺微笑着看他,似逃避黑暗社会示意他有屁就放,老师俺听你说就是了。
孔老师你见多识广,今儿个学生想请教一个时下特流行的一个问题:*。
*?自然现象还是社会现象,请明示。
社会现象啦,俺不知不觉得已成了*分子,但直到跑路至今俺仍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老师给个合理合情的解释。
哈哈哈,你呀你,真是糊涂,你只要合理合情的解释,咋不去看看宪法、法律的合法解释呢?看来,你是个法盲呀。
孔老师,俺怎么会是法盲呢?俺可是法律委员会主任呢,全国各地做过不少法律报告,还参与制定某些法律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制定法律的人一定懂法律吗?回答是不一定的,你亲身*了你都不知啥叫*一事已经充分证明了俺的观点,你还敢说你是法盲吗?你之盲不在你知道什么是违法的,而在你只知道法律是用来制裁那些凡夫俗子的,而你是高官又是法律的制定者,肯定不会干违法的事。你是知法忘法又枉法,严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忘记了自己仅仅是个公仆的身份,所以你*是必然的,因为你是法盲又是个拥有很多*机会的人,所以你不*谁*,街上捡垃圾的人能*吗?不能,他没那个机会和便利条件。
哦、哦、哦,孔老师说得对,俺是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失去了抵挡糖衣*的能力,依你看,俺现在该咋办?
不咋办!自首,向政府和人民表示悔过之意,宽宏大量的人民是会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的,成克杰那么大的事也才是个死刑,你一个地区的行政长官,胃口再大也吃不了多少,再说现在又不是俺爷爷挪用一千元被判十五年的严刑峻法时代,你的命还能保住。
是吗?俺可一点东西都没往廉政帐户上存呀,现在去自首,还有活的希望吗? 廉政帐户不是你这种大官该去的地方,那是专为小贪官们设的忏悔箱,你不如乘早自首去,否则后果你知道的,没跑到国外就已注定你必须走自首这一条路。
结果,叶公就走上了重新做人的悔过之路,从监狱毕业后,他回到了老家开始务农,起先,很多人都笑他说他活该,他也想不通,哭过也自杀过,但善良的人们在他激烈的表现面前终于不再笑他,还教他怎样套犁拉磨,怎样春耕秋种,他在劳动中获得了自信,慢慢的便吹嘘了起来。
他本来就读过大学,看过些文学书,便常抨古砸今,粪土万户候,仿佛他一身洁净是个有犯罪前科的人,当然人孰能无错,改过了还是好同志,可叶公的后期言行让大多数人寒心,觉得他这个人忘性太好,骂别人总是不知扪心自问一下自己是几斤几两,有啥资格说别人,特别是孔子、长沮、桀溺这些为了理想而挣扎但从不犯罪的人。
这些怨言,叶公也听到了,但他一激动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惹得村里人都渐渐远离了他,他就从此孤独起来。
农村生活,除了农忙之外,基本上没啥活可干。叶公又不喜欢看电视,现在电视剧全TMD反腐、情爱,叶公触景生悲,电视一个月打开几回都是为了检查电视机是否还能正常运转。看碟子吧,叶公又觉得本身就一身肥膘,整天窝在沙发里看,一对体形有影响二是伤害眼睛。但人活着总得干点啥,折腾一下,不能闲着,一闲着人就会把血汗钱抱着给那些只注重经济效益不注重人的生命的狗屁医生那里去,叶公对此深有感触,对闲也就有了恐惧。
想来想去,叶公在琴棋书画中选书法为其消磨时间的玩具。
你别说,叶公写的字苍劲有力,宛如遒龙飞舞。听到别人说他的字什么龙什么舞的,他就特别的兴奋,这种兴奋已是他情窦初开时才感受得到的,不想在这把年纪了还能有第二春的感觉。
本来他可以借此写出一种叶公体的字来流传万世,可他却去了镇上新开发的经济特区。这个经济特区是个什么货色,叶公心里最清楚。在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搞活经济又舍不得下苦功夫,单凭建个什么街,圈个什么地就想振兴经济,全TMD胡扯。
骑着辆自行车在黄尘满天的坑洼土路上颠了半个小时来到镇上,叶公先去澡堂泡了个澡,在挂羊头卖狗肉的美容美发店吹了一下头发,顺便在一间仅容两个与地平行的屋子里也把*洗了一下。
当他哼着小曲拉裤链的时候,门被粗鲁地踢开了,他正想骂谁TMD这般没教养没礼貌老子正在Over男欢女爱的程序,你TMD急着吃屎呀,扑入瞳孔里的警徵一下子吓回了他的不爽。 叶公嫖娼,狼狈被捕,这样的消息立马被记者搬在了当地特受民众喜爱的“扫黄扫非”专栏的头条位置。
罚了款接受了教育的叶公被放了出来,人们开他玩笑,他也开人们的玩笑,说人们是“妻管严”都啥年代了还压抑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不去享乐等没地想也是没法那才是最最最可笑的。
他潇洒。
他又沉入书法之中,不可自拔。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叶公的字是练不成了。并不是他不想练,而是他没时间也没闲钱买宣纸了。
他响应政府号召栽了三亩苹果树,当初鼓动栽树的官员说树挂果有收成之后以钱抵粮交农业税,现在税费改革,征收农林特产税,可这十里八乡的农林税,有的按人头有的按田亩有的按果树的个数就是没有按实际产量和农民的实际收入来收税的。
叶公种的三亩树,由于自己不懂技术,请人剪树,结果与他同年栽种的人家果树已经正式生产果实两年了,而他的则还是光棍不下蛋,气得人直发紧。没税之前,叶公顶多就少收点粮食,再说交的公粮,三亩地也不多,他还能应付,可自打他嫖娼被捕之后,人家来收税了,不管你有没有产量,只要栽了五年就得按标准收税。
这合不合理就不说了,不写字少吃点少喝点也就将就过去了,可那些收税的根本不具执法资格,全是些混混,借口税务所人手不够,雇用来的,这些凶得敢和狼狗相媲美,人话听不进,不给钱就大打出手。你跑路闭门不见,砸门抬电视拉牲口,直到你把现金乖乖献上,末了还收你保管费,靠TMD,这些东西是你抢去的,又不是人家委托你保管的。
有几个愣头青不懂法律蛮干,掀公车殴打执法人员,运气不好正撞在打击树霸路霸运动风头上,硬是被打成了村霸。
这些事只要按程序办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不会存在,可是现在它发生了,而且叶公自己也身受其害,跟他们讲理,怎么讲,那些混混屁都不懂,懂的人又不出来听你的申诉,真是TMD的乱呀。
直到无权无势无钱之时,叶公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什么叫恶! 他决定给总理写封信,于是以《俺向总理说实话》为题,叶公写了洋洋洒洒十万言,总理也批示了,也有人自上而下地做了解,让中央领导看到了成绩。但是,叶公愤怒了,说这些人太胆大了,总理都敢骗,明显是猫儿盖屎蒙人的表面文章,征税的人虽已换成统一着装的公务员,但是征税标准依然混乱不一,村民们意见依然很大,可在验收改革成果时,村支书对着摄像机已夸口说问题已全面解决了,这使他们更加什么了什么,总之是好听的话,可人民不需要,他们需要过日子。
从此次事件中,叶公深感转变政府工作职能是件很迫切的事,过去他所犯的错全是因为官僚主义不切实际空喊口号,他后悔现在才明白,人老了不能为人民服务了,现在说话也没人听了。
难道他就这样任那些在任的人民公仆继续执迷不悟的错误吗?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任务很重,于是他四处奔走,为民请命,很快,他又成了公众人物,百忙之中,他来向俺求助,俺说他走对了路,继续努力。但他说他现在是异常孤单,有那么多的人思想僵化不听党的话,俺安慰他,不要一叶障目,有广大的人民群众和坚定的领导层支持你,你叶公号农的事业一定会有个好的结果,不要灰心,须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就是这让人感动又钦佩的“有心人”,天长日久,必有所成。
叶公叩首而退,一脸坚定的样子继续为农呼号。
写到此,俺的儿子鲤失声尖叫:老爸,你好没常识,俺问为什么,他说俺把叶公好龙写成了叶公号农,连续两个错别字,真是老糊涂了,传出去可要辱声名的哟。
哈哈哈,有如此纯真的人在,这世界就不该令人继续绝望。
作者题外话:当他哼着小曲拉裤链的时候,门被粗鲁地踢开了,他正想骂谁TMD这般没教养没礼貌老子正在Over男欢女爱的程序,你TMD急着吃屎呀,扑入瞳孔里的警徵一下子吓回了他的不爽。 叶公嫖娼,狼狈被捕,这样的消息立马被记者搬在了当地特受民众喜爱的“扫黄扫非”专栏的头条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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