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传出了索降准备的指令,除了徐勇,都很不自然,丁长河都哆嗦了。
“弟兄们,”徐勇说,“没有索降过吧,没事,跟障碍场的攀登绳一样。”
骆鹏程和杜威到自信了很多,可丁长河更紧张了。
机舱门打开了。
“骆鹏程,先下。”徐勇说。
骆鹏程下了,紧跟着就是杜威,轮到丁长河了,他抓着绳子,闭着眼睛,怎么也不敢迈出自己的脚步,
“你娘的。”徐勇急了,“你下呀。”
丁长河还是不撒手,直摇头。
“你抓紧了吗?”徐勇问。
丁长河点头示意。
徐勇飞起就是一脚,丁长河一下子就被踹出了机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到地上就是一个狗啃泥,站起来就乐了。
“我下来了。”丁长河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徐勇就站在他后面。
“你那点出息。”徐勇不满的说。“人员装备齐了没有。”
“齐了,”三个人回答道。
“出发”徐勇说
二十三
二十三
“娘呀。”杜威拿着工兵锹,在前面开路,“这他妈的还有路吗?”
四人一行,已经进入了B区腹地,杂草灌木丛生,根本没有路,只能保持着方向,凭着感觉前进,穿过了一片灌木林,他们来到一个很小的开阔地,天已经黑了,徐勇就安排就地扎营,四人合力支起了一顶小帐篷,算是把家给安了,骆鹏程,杜威,丁长河就作了下来。但徐勇没有。
“我们的期限是多久?”徐勇看着坐着的兄弟说。
“一周。”骆鹏程说着就起身了。
“你干嘛?”杜威拉了他一把。
“靠。”骆鹏程冲着杜威说,“你听不懂呀,可以一周不睡,不能一周不吃。”
杜威和丁长河跳了起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丁长河说,“说了,我还真有点饿了。”
“丁长河,你留下看官营地。”徐勇说,“他没有指北针,其他人各自为战。’
“可是我们不会呀?”杜威抢着说。
“你们他妈的,不是有书吗?”徐勇火了。
“我…”杜威还要说,但被骆鹏程拉住了。
三人,各自进了林子。约摸一个小时过去了。骆鹏程和杜威先后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丁长河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两位哥哥。”丁长河说,“收获不小吧。”
“靠。”杜威说,“我还饿这呢,找什么呀,我那里知道什么可以吃呀,还书,那么黑,你看得见吗?”
“兄弟。”骆鹏程说,“我们虽然没有进行过野外生存训练,但这野外觅食啊。”
“你买什么关子呀。”丁长河一听有转机,马上追问“怎么样。”
“难。”骆鹏程凑到丁长河耳朵边上说道。
“靠”丁长河说,“我还以为有戏,结果,竹篮打水了,一场空。饿这吧。”
徐勇也从林子中出来了,回到了营地,不过他的收获还不错,手里拧着一只兔子,三个人一看,眼都馋了。
“怎么了,弟兄们。”徐勇借着月光看着他们,“还饿这呢?”
三个人点着头。
“剥开吃了吧。”徐勇把兔子扔了过来。
骆鹏程接过兔子,就开始下刀子。
“我去生火。”杜威一边说一边转身。
“你脑子坏了。”徐勇说,“我们是伪装潜行。”
“什么意思?”杜威问。
“生火。”徐勇说,“告诉头顶上的直升机,我们的位置吗?”
“那我们怎么吃?”丁长河问道。
“生吃。”骆鹏程说。
“不会吧。”丁长河说“多恶心呀。”
“那也比饿死强。”徐勇说。
杜威抢先就抓起了一条兔腿,啃了起来。其他人也陆续的抓起了兔腿,尽管很艰难,但还是啃得很干净,理由很简单,为了明天,更好的活着。
天亮了,徐勇已经起来了,在地图前看着。骆鹏程,杜威,丁长河也相继围了过来。
“爬过前面的山岗。”徐勇指着前面的山头说“我们就可以看到一条小河,只要我们顺河而下,就可以到达A点。”
“如果没有看到呢?”丁长河问。
“那就说明我们走错了。”骆鹏程说。
“收拾一下。”徐勇说,“准备出发,沿路上,我会按照你们手上的野外生存手册,教你们一些捕获食物的方法,别老吃我的。”
“那早上吃什么?”丁长河边收拾,边问。
“你他妈的就知道吃。”杜威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饿着。”
收拾完毕,清点好装备。四个人继续前进。
二十四
二十四
一路上,骆鹏程三个人跟着徐勇,学会了辨认一些可食用的植物,还有可行的捕猎方法。这会吃饭的问题应该不成问题了,四个人相扶这来到了山顶,徐勇拿出望远镜,侦察前方的地貌情况,其实就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子。
“不对。”徐勇说,“应该有条河的。”
“不会是走错了吧。”丁长河问。
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但这次是骆鹏程,“不可能。”
“可我们真的没有看见河。”杜威说。
“我请求实地去侦察一下。”骆鹏程说。
“不行。”杜威说,“如果错了或者你迷路了,你就可能回不来了,因为我们只剩下两天了,我们不可能等你。”
“那我就自己走。”骆鹏程说。
“也好。”徐勇同意了,指着一片开阔地说,“你看到河了,就到那片开阔地上,竖一个大的树枝。”
说完,骆鹏程就下山去了,可刚一走又被徐勇叫住了。
徐勇看看表说,“每天早上八点以前,我们没有看到树枝,你就只能,独自为战了,不行,就…。”
“放心,我能找到。”骆鹏程打断了徐勇的话,“我信你。”
骆鹏程下山不久,山立就起雾了,能见度一下子变得极低,只有两三米。根本就没有办法观察山下的情况。
“妈的。”徐勇骂了一句。
“我得下去。”杜威说这就要下山,“我们不能丢下他。”
“你去了,就是丢下两个。”徐勇说,“地方这么的,能见度这么低,你能找到他吗?”
“那怎么办?”杜威问,“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我们不能放弃兄弟。”丁长河说。
“没有人会放弃兄弟。”徐勇说,“除非他自己放弃了自己。”
“那总该想个办法呀?”杜威说。
“等。”徐勇又看看表说,“天快黑了,扎营吧。”
骆鹏程一下山就直接来到了徐勇指的那一块开阔地,雾气就逼来了。本来在这种灌木林子里,行动就很困难,在加上能见度又低,几乎是寸步难行。就算进去了,出来怎么办。骆鹏程拿出了自己的白色床单,撕成了布条,就从开阔地出发了,进了林子,每前进几米,就在显眼的位置扎上一个布条,用以确定回来了路线。
骆鹏程拿出工兵锹,一路披荆斩棘,在林子中,摸索着前进,还乘着天亮,沿路采摘了一些可食用的植物。他向前突进了大慨五六公里的位置,突然,他脚下一空,掉进了水里,努力挣扎着,爬了起来。眼前就是一亮,这不就是我们要找的河吗。河不大,河面已经被两侧的植被覆盖了,所以,山顶上根本就看不见。
“不知道骆鹏程怎么样了?”杜威说。
“放心。”徐勇到是很自信,可能这种自信是装出来的,“他很聪明。”
“我就不担心他。”丁长河说,“没准,这时候他在特种大队吃大餐呢?”
“狗屁。”杜威急了“他是经常改变主意,但现在,他是不会放弃的。”
“既然经常改变主意。”徐勇问,“你怎么能肯定他不会放弃呢?”
“他是那种在路上的人。经常会因为自己的兴趣的改变,放弃手里已经拥有的一切。”杜威说,“一路上,你们有没有注意他的眼神,都快放火了,那么的自信,所以他不会放弃,至少现在不会。”
“希望如此。”徐勇还是不敢相信。
“肯定。”杜威说,“对于他来讲,这才刚刚开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五
二十五
骆鹏程全身湿透,但却十分的兴奋。沿着白色布条留下的记号,往回走,由于天快黑了,就一路小跑,灌木枝子抽打在他的脸上,竟全然不曾察觉,回到开阔地,视度已经接近模糊了,他抽出自己的匕首,锯断了几棵小的灌木,用自己的军用雨衣支起了一个简单的帐篷。忙完了一切,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骆鹏程吃掉了刚刚沿路采摘的植物,就早早的睡去了。等待着天明,等待这雾气散去,那一夜,他湿衣而卧,很冷,但很香。
特种大队指挥大厅内,冯天梁顶着大屏幕,看着B区地形的3D还原图。洞察着每个单兵的位置,思考这什么。
“起立。”哨兵喊道。
冯天梁的思绪被打断了,回头看去,大队长雷震林走了进来。
“有人放弃吗?”雷震林进门就问。
“有三个人,因为严重受伤。”冯天梁起立回答,“放弃了,现在已经在特种大队医务室。”
“其他人呢?”雷震林坐了下来,问道。
“其他人?”冯天梁走到大屏幕前面,指着一个独立的单兵说,“我认为这个可能会放弃。”
“你为什么这么看?”雷震林说。
“请队长看这里。”冯天梁指着大屏幕的另外一个位置的三个人说,“他们在昨天下午三点以前,同属一个组。”
“那为什么分开了?”雷震林问。
“我认为,他们可能发现路线有误,就派出了一个尖兵探路。”冯天梁说,“但根据我们的直升机汇报的情况,该地区,昨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开始起雾了,所以我认为,他应该迷路了。”
“那他就不会独自为战?”雷震林说。
“按照历年的惯例,不可能。”冯天梁说,“一个没有经过野外生存训练的人,是不可能单独走出这个地区的。”
雷震林点点头说,“知道是谁吗?”
“如果编号没有乱的话。”冯天梁说,“应该是骆鹏程。”
雷震林一听这个名字,就露出了微笑,但没有说话。
杜威起的很早,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山下的地貌,可是,浓浓的雾气罩住了,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不要看了。”徐勇说,“过来研究一下地图。”
“还研究什么呀。”杜威说,“我们一起下去好了。”
“这绝对不可以。”徐勇说,“如果真的没有那条河,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那怎么办?”丁长河问。
“我看了一下地图,沿我们站的这道山梁下去,可以进入153高地。”徐勇指着地图说,“我反复推算过了好几次,比原定路线要远,但好走。”
“那我们要放弃骆鹏程吗?”杜威问。
“我们还有选择吗?”徐勇坚定的说,“我们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现在是七点五十,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但雾气还没有散开,我们没有选择。”
“这他们的算个什么事呀。”杜威说着收起了自己的装具,背在了身上。
“十分钟后,我们前进。”徐勇也留恋的望着被浓雾笼罩的山下。
骆鹏程无奈的坐在开阔地,等待着,战术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他没有时间犹豫,放弃或者继续,只在一念之差,他被起了装具,又沿着白色的布条,进了林子。
二十六
二十六
第七天的上午已经到来。
A点,冯天梁已经早早的侯在那里了。
徐勇带着杜威和丁长河已经进入153高地。
“弟兄们。”徐勇说,“下了153高地,还有五公里就到A点。”
“我们不会是第一个吧。”丁长河说。“一会儿到了,我得大吃一顿,我都快饿晕了。”
“根据路况来看。”徐勇说,“我敢肯定,这条路,我们是第一个。”
“不知道骆鹏程怎么样了?”杜威说。
“放心吧。”徐勇安慰他说,“没准,他现在已经到了。”
骆鹏程原本想沿着河道,一路而下。但由于灌木丛生,根本没有办法走,再加上时间也不允许,他只能在齐腰深的河水中前进,他锯断了一些灌木,做了一小的木筏子,把自己的装具放在上面,推着木筏子,走了一天一夜,沿路没有补充任何食物,在加上,前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吃饱,就快要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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