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现在巴斯特摸到的是自己的脸,那张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脸,一点都没变,终于可以呼气了。
看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大清早的,人到哪儿了?
不管这么多了,昨天半夜没睡好,现在补觉正好。
刚躺下,巴斯特就听到了茶杯轻碰石桌的声音,“都醒了还准备睡啊。”非纳还真是神出鬼没。
不过巴斯特从非纳强颜欢笑的表情背后很明显看到一抹用力掩盖的恐惧。
难道说,昨晚,非纳也看到了?是不是说那一幕可能是真的发生了,否侧一个男性不可能凭空恐惧的。
或许,真的像女祭司所说,自己的命运是被注定的。
看着熟睡中的巴斯特,非纳回想起昨夜看到的那张脸,到现在还是心跳急促。
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每晚都是这样的情景,哪怕巴斯特是女神转世,还是会承受不了,半夜醒来,一定会被吓死的。无论如何,自己是再也不愿经历这种事情了,绝对不要。
旁边,就是那把自己送给巴斯特的匕首,不曾离开过。
非纳双手颤抖着拿起那把匕首,看着巴斯特那张此刻还暂时是人脸的脸,希望永远记住,伴随自己一直到来世。
很久,非纳看了很久,想起相遇时的一幕幕,仪式上的一段段,但还是避免不了想起昨夜的那张脸,非纳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他熟练却缓慢地拔开匕鞘,最后举起手,卯足了劲,向熟睡中的人儿刺去。
匕首冷酷地执行着命令,纹丝不动地伫立在巴斯特的胸口,首柄还是那么的洁净,可是刺入体内的那一部分呢,身处无辜的血液中,腐蚀着罪恶。
非纳也慌了手脚,有无穷的痛苦,却惟独没有一丝后悔,或许,这是一个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吧。哪怕是月亮女神,也不怕得罪。
巴斯特的面容,还是那么安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没有一点点痛楚。
纵然是熟睡,在这种剧烈的疼痛的刺激下也应该会醒过来啊,可是巴斯特却没有一点反应。
那被匕首侵略的胸口沉默着,完全没有起伏,陪同主人熟睡着。
被匕首刺到,效果是没有这么显著的。
非纳赶紧寻找巴斯特身上异常的地方,都没什么发现。
最后,非纳捏住巴斯特的两颊,迫使她的嘴张开,找到了,巴斯特舌根处舌苔是淡青绿色的,是毒,而且只有“卡IDF”才会留下这样的迹象。
这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药,而且很快。
现在,非纳真的有罪恶感了。
想要弥补自己的罪孽,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对自己下手。
非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女子的勇敢,活得实在是窝囊。
非纳唯一还有能力做的,就是呆滞地瞻仰着巴斯特的遗容,一天一夜。
一整夜,巴斯特一直都是那张美丽的面庞,没有丝毫变化,静静地,两个人,独处,只属于两个灵魂的空间开启。
巴斯特的悲20:过度向永恒(2)
尼罗河不再泛滥了。一早,卡纳克神庙前头的地面早就被人民占满了,大家都在等着一年一度的隆重庆典活动——奥皮特节,到时候就可以随着法老和阿蒙神一起*了,到时还可以得到神的赠品。来得晚一点的人们根 本就找不到站脚的地儿,只好挪一挪位子,拥挤的人流一直往卢克索神庙蔓延,川流不断。
熙攘的人群等候了许久,终于迎来了簇拥而来的乔赛尔法老。
群众还真是无孔不入,能挨得着法老的方式全被人们挖掘过了。
但法老根本就没想让人民好好过这个节,此刻的他,没有以前的容光焕发,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庄重严肃,冷淡地有点反常。
法老身后的一张木板上躺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可是她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上是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双手交接着放在腹部,自私地沉静在属于她自己的快乐中。
远处的人们还满怀激动地期待着奥皮特节,高声欢呼;而靠近乔赛尔和美丽女子的人们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肃静了,默默不语,表情转换迅速,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位女子,拖沓着步子跟随其后。
渐渐地,远处的人也明白过来,激昂的情绪都烟消云散,街巷变得没有生气。
阿蒙神像静静地陪同在女子身旁,一直走,一直走。
本该照计划的欢庆活动,照情形看来,铁定黄。
人群中一个正在尽力融入其中,却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突兀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木板上的女子看,从表情看,情感似乎……很纠结。
早已说过,三番两次地告诫过,为何还要这样固执不悟呢,早说过你的命运,早就是被注定的了,难道自己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令人确信吗?
没能拯救下巴斯特女神,连威信也都这么地不足挂齿,继续待在神庙还有什么意义呢。
公告
呼,长长的楔子终于消灭掉了。
楔子的时代到此结束。
在这里,我十分感谢一直坚持看我的文的读者,和支持我的读者。
虽然成果并不大,但我会努力坚持写完,有时间就会写。(意思就是开学后可能更新得极其慢)
会努力争取把正文写得更加精彩的,希望大家多支持。
如果发现文中有哪些地方不足,哪些跟古埃及有关的事物有漏洞,或者不全面,没有涉及到的方面,从而使古埃及特色不明显的,欢迎指出,给予建议。
当然,本来我就是对古埃及感兴趣才写这篇文的,想要恶补这方面的知识。如果大家知道的有关古埃及方面的书籍,故事,历史趣事,反正方方面面的,都希望能够告诉我,我会抽时间去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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