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古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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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古埃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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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斯特与非纳对视一眼,又在自己和双方身上环视一下。赶紧地,非纳松开了一直搂着巴斯特肩的手和捂着她嘴的手。

  两个人同时向两旁弹开去,似乎是想要向伊萌证明她看到的都是意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巴斯特本就是靠着墙角坐,没办法再移动。

  “啊,非纳,你挟持巴斯特!”伊萌“恍然大悟”。

  无辜的非纳急切地挥摆双手,渴望肯定自己的人品。

  “伊萌,你怎么会在这里?”巴斯特站立起来。

  “我来找东西。”

  非纳也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服,“找东西找到‘阿墓那走道’来了?”

  伊萌看了非纳一眼,没有回答。

  巴斯特热心地说:“那,你要找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帮你找啊。”

  伊萌却马上翻脸,一点儿也不领情:“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假热心,也不需要你们帮忙,我要找的东西,你们就更不需要知道!”

  “好奇心会害死猫!”伊萌上身一下子前倾,恶狠狠地说。

  “好,好,我们不问。你到这儿找东西,之前定然周到地计划过,你知道怎么出去,对吧?”

  伊萌重重地点了下头,向门走去。

  
  三个人离开了房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走在走道上。

  巴斯特转过头看着非纳,说:“你说你来‘阿墓那走道’很多次,又是长期居住在这里,你,是谁?”

  “我是非纳啊。”

  “不,我是问,你在这宫殿中的身份。”

  这回非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脚下的路。

  良久,非纳才开口,“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

  非纳说完这句话,正是转口,他就转身进入另一个走道,与巴斯特和伊萌兵分两路了。巴斯特则认为,这是 分道扬镳,以后也许,都见不到面了。只要自己杀死了乔赛尔,就会潇洒地拂袖离去。

  之后的路途,伊萌也是沉默,没有说什么话。

  
  来到巴斯特的房间,那只猫照样上来和巴斯特亲昵。

  伊萌没有离开,站在房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巴斯特和猫玩够之后,转身说道:“伊萌,你是不是还有事?”

  伊萌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接近于主仆关系,我没有资格过问你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明明带着你从‘阿墓那走道’回到这里,为什么你又出现在‘阿墓那走道’,你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主仆关系’,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而且,没有一个仆人,是有胆量去‘阿墓那走道’的,在我眼里,你绝不是个仆人。”

  巴斯特回答说,“我也是去那里找东西。从那边回来后,我发现我的东西落在了那里,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丢失它,后来我在走道中迷路,遇到非纳,是他带我去的,再后来,你都知道的。”

  “又是找东西,‘阿墓那走道’真是个找东西的好去处呢!”伊萌暗自嘲讽着。

  巴斯特又顾自和猫去玩了。

  就在巴斯特弯腰抱起猫的那刻,伊萌看到了巴斯特遗落在“阿墓那走道”的那把匕首。

  刹那间,伊萌的情绪有些失控,急步走到巴斯特面前,“你身上那把匕首,是你的吗?”

巴斯特的悲12:姐妹重逢
看着有些激动的伊萌,巴斯特只好如实地回答:“是。”

  “你家在哪里?”

  “贞女三街。”

  “你父亲是胡撒,你母亲是蒂那芙?”

  巴斯特吃惊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父亲的名字被你说对了,不过,我母亲不是蒂那芙,是使芬。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查过我家户口,然后马虎,记错了,对不对?”

  伊萌顿了顿,“胡撒是我父亲,蒂那芙是我的母亲,你身上的那把匕首,是我小时候最喜爱的东西,我忘了把它带进宫殿,也带不进来,我为了没带这把匕首,还后悔了很久。”

  听了这些话,巴斯特惊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也就是说,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伊萌很肯定地点点头,“没想到会有这么碰巧的事。”

  伊萌继续说道,“还记得你问过我这个房间的名字吗?我当时没有回答。这个房间的名字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但对你,应该很有意义。正如房中的雕刻和巴斯特女神的雕像,这房间的名字就是‘巴斯特的归宿’。”

  “巴斯特,住在‘巴斯特的归宿’,也是巧事。”

  “既然你我都是亲人,我也不需要跟你保密什么了。我的母亲,蒂那芙,当年,有很多人追求她,其中有父亲,还有,年轻的乔赛尔法老。

  他们两个,是最得我母亲的欢心的人,而我母亲对他们的好感,也是平分秋色,差不了多少。一定要一决高下的话,父亲略胜一筹。

  给你这样打个比方好了,如果她有9个蛋糕,她会给父亲5个,给乔赛尔法老4个。

  所以,她最后选择了父亲,可就算结婚了,她同样爱着法老,怎么都忘不了他,她就这样爱着父亲,念着法老,一直都是。父亲那么地爱她,自然知道蒂那芙的想法,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爱她,他是决不会做一丁点伤害我母亲的事的。我常看见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房前,静默着。

  我看不下去了,我不能容忍这种多情的女人做我的母亲。

  我决定杀了她,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要让她死得不普通,我要给她最光荣的死法。

  全埃及都流传着一个传说,王后那里有着整个埃及最恶毒的诅咒。

  我一刻也没有犹豫,收拾好了行囊,进了宫殿。

  看,这就是我用现在正在你身上的那把匕首划的,我让它时刻提醒我来这宫殿的目的,决不能失败!”伊萌指着她脚趾上的刀疤说道。

  “在这里,我当过王后的侍女,也当过乔赛尔的侍女,为的就是找到那传说中的诅咒,可惜都没找到。”

  讲到这里,伊萌苦笑了一下。

  “在其他的侍女看来,我是个孤僻者,我不曾跟她们讲过一句话,我怕自己会说漏嘴,也怕说漏嘴后她们出卖我。友谊,只会害我。

  带你去‘阿墓那走道’后,我突然觉得也许诅咒就藏在那里,所以,刚才,我就是去找诅咒的,不想,碰到了你。”

  伊萌脸上的怨恨消失了,全是姐姐对妹妹的慈爱。

  “姐,这么多年你辛苦了。”突然多了一个姐姐,巴斯特心中百感交集,“可是姐,我还是觉得我必须得告诉你,蒂那芙阿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啊。”

  伊萌听到这个晚来的消息,刹感眼前一黑,差点就崩溃了,自己在宫中冒了一次又一次的险,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死,可现在,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付诸流水了。

  “姐,你不要难过,神灵帮你完成了愿望,就不要再记你母亲的仇了,你要振作啊,你别忘了,我会来这里,是因为父亲的死啊。如今,我们都成了孤儿,我们一定要相互勉励,继续生活下去,我们要为父亲报仇,杀死乔赛尔!”

  “你让我不要记仇,可你为什么还不忘恨呢?

  我想,乔赛尔让父亲死,也许跟我母亲有关,毕竟曾经都追求过同一个女人,一代法老,竟然败给一介匹夫,作为失败者,见到昔日的情敌,情绪肯定是有波动的,就当是父亲爱上的蒂那芙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乔赛尔法老其实是个好人,我们应该原谅他的啊。”

  巴斯特沉默了,伊萌虽然说得都在理,可心中还是有些不愿就这样算了。

  “姐,非纳到底是谁啊?”

  “咦?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啊。”

  巴斯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你也听到的,非纳不希望告诉你,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听我一句,不要再费劲心思打听了。”

巴斯特的悲13:思与念
据从“阿墓那走道”回来那天,已经一个多月了,巴斯特都没有再见到过非纳。

  用餐还是照旧,那是每天的“必修课”。

  但其余的时间,巴斯特总是在自己的房内来来去去地徘徊,无所事事,深切地感觉到生活的繁琐和无趣。

  房内悄无声息,越发寂寞难耐。

  有时她会站在巴斯特女神的雕像前,久久伫立,纹丝不动,就这样站在墙角看着巴斯特女神,寻求女神给自己的慰藉。站得累了,就索性一屁股坐下来,反正除了伊萌,也没有人会来。直到长时间仰视巴斯特女神,脖子酸疼,再重新站起来。

  要不就是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壁画,壁雕发呆,回忆过去的生活场景,否则,自己就会不自觉地想念非纳。

  一幕一幕,一一重现。

  以前自己特别地喜欢猫,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一天数十次地要求父亲同意自己养猫,不管是何时何地,还是在干什么,巴斯特都是坚持不懈地提问,恳求。分亲实在是烦了,为求耳根子的清净,勉强答应了。

  那只猫刚被父亲带来的时候,还是个见到这个花花世界没几天的小家伙,好奇心很强,精力也旺盛,窜上跳下地闹腾,从不嫌累。和巴斯特倒也十分合得来,时常黏在一块儿。

  长大后的猫好像变得“成熟”了,不过并没有一个渐变过程,而是同时具有两面性格,有时文静地趴在墙角,装深沉;有时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

  和巴斯特的关系也变了,变得更加地亲密无间。

  但许多事情都是有期限的,他们的相处也同样。

  有一天,那只猫突然不再吃任何东西,也不愿喝水,只是一直低垂着头,伏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连 巴斯特去逗弄它,也只是转头为难地呻吟一两下,就继续无力的伏着了。

  巴斯特和父亲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成效。

  不进食,不摄水。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

  当巴斯特再在太阳光射进屋子的清晨去看望它的时候,怎么抚摸都没有回应,只是四肢僵卧,体温也已冷却,硕大的眼睛怎么都不肯睁开。皮毛,还如往昔一样地柔顺。

  猫,死了。

  巴斯特整整绝食了三天,,从白天端坐到夜晚,从夜晚守候到白昼。

  在第四天的清晨,同样是清晨,巴斯特攥着自己仅有的1德本,去市场上买回最廉价的亚麻布,自己把猫做成了木乃伊,让它拥有可以获得重生的机会,同时,对于巴斯特也是一个留念。

  可恨的是,不多久猫木乃伊竟然被布兰抢了去。

  此后,巴斯特还是喜欢猫,但她再也不愿养了。

  想起那只过去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猫,巴斯特突然想到现在身边那只些许特殊的猫。

  偏头一看,那只猫无聊地躺在地上。

  想想,已经很久了,自己都是魂不守舍,对它,都是爱理不睬的,就是跳到自己身上来了,也不过就是不冷 不热,视其而不见。就是伊萌来和自己谈心,也始终是心不在焉。

  此刻它的姿势,和脑中痛苦的那幕出奇的相似。

  巴斯特的心被刺痛了,她立起来,奋步走过去,用力把猫拥进自己的怀里。

  腰上有些不适,一看,是那把非纳送给自己的匕首。

  巴斯特从衣中将它拿出来,凝视着。

  这把匕首,自己多少次把它拿起又放下,多少次思念非纳又强迫自己要忘记他。

  可是尝试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自己会想非纳,

  会想他的一颦一笑;

  会想他的粗眼线,高鼻梁;

  会想他低头看自己时的温柔;

  会想他不声不响地让自己靠着肩膀;

  会想他在昏暗中搂住自己的肩;

  会想他在自己害怕时的鼓励;

  会想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会想他在被冤枉时的急切;

  会想他大踏步离开的气势;

  会想他……

  这一切,都只能寄存在这把匕首上。

  可是这把匕首,此刻在自己的手上却是那么黯淡。

  这一刻,巴斯特才知道,那天,为什么这把匕首看起来那么好看,是因为,它在非纳的手中,所以才那么与众不同。

  抬起头,四周的所有都黯然失色,唯一稍有色彩的,就数静静躺在巴斯特手中的那把匕首了,恍惚间,巴斯特仿佛看见了非纳的脸在匕首上若隐若现。

巴斯特的悲14:女祭司的告诫
“巴斯特,请留步!”

  用餐后,巴斯特正欲离去,背后的空气中传来女祭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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