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特的悲1:父亲之死
——漫漫的黄沙,暗黑的月光,幼小的埃及猫,踱步于黄沙之上,无声无息,黑暗中最亮的光点是她淡茶色的哀愁的双眼,远方的金字塔上流淌着滴液体,是露水?是血?还是泪?
“巴斯特,巴斯特,你父亲他……死了……被法老的侍卫给捅死的……因为他挡了法老的道路。”那提卡边向着拉跑来边呼呼地大声地说着。
这声音和说话的内容致使两旁的人都转过了头,尽管有些是巴斯特或巴斯特的父亲的熟人,但大多数都是陌生人,毕竟每个人听到这种消息都是十分好奇的,不管那人自己认不认识。
“巴斯特”这个字在古埃及是很多见的,因为巴斯特是当地人们崇尚的神灵之中的月亮女神(即猫神)的名字。由于当地的主神是阿蒙神(即太阳神),名字中带“巴斯特”很少,但绝非没有,只是他们的名字一般都是像“巴斯特的尊崇着”,“巴斯特的女儿”“巴斯特的儿子”等,直接将神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名字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另类。
所以幼年时的巴斯特,她得到的友谊,是有很大的客观因素的,有的人因为她名字的缘故,不愿与她交朋友,也有人是因为她名字的缘故和她一块儿玩。
长大后,曾经那些讨厌巴斯特喜欢巴斯特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这里,一直都在巴斯特身旁的就只剩那提卡他们几个了。
总之,巴斯特的幼年,是十分特殊的。
听到这个消息,巴斯特本来平静的面容瞬间激动起来,但她抑制住了,众人没有看到他们期望的那样——死者的家属手中的物落地或是嚎啕大哭。
这些都没有。
那提卡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拉,仿佛生怕她会干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巴斯特总是这样。
“只是因为我父亲挡了法老的道?只因为挡了乔赛尔法老的道?”巴斯特用略比平时大声的声音说道。
那提卡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又何尝不难过,巴斯特的父亲除了巴斯特,最重视的,就是他了,可以说,他们就是一对父子。如今,巴斯特的父亲死了,巴斯特的最后的心灵依靠也就随着她父亲的死亡而消失了吧。
巴斯特低垂的头缓缓的地抬了起来,把原来劳作的器具轻轻地放在一旁,深深地看了一眼,“法老应该还没 回到宫殿吧,那提卡,你带我去找他。”
这一刻,巴斯特的心情竟事那么得平静,只是有一点的愤慨,论悲伤而言,甚至还不如当年她心爱的猫木乃伊被布兰抢去的那一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巴斯特的悲2:街头“艳”遇
狂奔,穿梭于埃及之中这一条条石砌的巷弄之中,脚由于跑动地快,每一步都重重地落在石路上,跑得生疼,但巴斯特浑然不觉,巷弄旁依稀的人成了一掠而过的幻影,耳边的风抚摸着巴斯特的耳垂,也抚慰着她受重创的心。只不过此刻的抚慰。更巴斯特拉觉得是在她的创口上撒盐。
看到了,见了,远处,金黄色的人群,除了乔赛尔法老,谁还有这样的阵容?
那个杀害了自己父亲的人此刻正风光满面,昂首阔步地往前走,或许对他来说,一个自己的国民死在自己的手上就像一步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不足挂齿。他还是一切照旧,头顶双冠,下颚戴长而卷的假胡子,手持“赫卡”杖,脚下稳稳地踩着属于他的土地。
只是短暂的怔了一下,巴斯特从乔赛尔的神威中逃离了出来。
她又恢复了先前的疾跑,向前冲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到底会干什么,只是强烈的一种欲望,要冲上前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要是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地靠近法老,那法老的威严何在?乔赛尔是阿蒙的转世啊,是神权的象征,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乔赛尔的两个士兵才跨了两步就到了拉的面前,步子大得惊人,估计就是这才被法老挑选为士兵的原因吧, 行军时大步走的士兵总是让人感到精神振奋的。
两个士兵手中都紧紧地握着一把从近东学来的鸭嘴斧,虽然这东西的长度很短,斧刃创面较小,但是巴斯特深知,它的杀伤力极其地大,它的主人可以很轻易地将它深入他想要置之于死地的目标体内,造成大量出血。
这一点巴斯特十分清楚。
她是怎么都不会忘的。
尽管事情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了,只是那一幕对人眼的冲击力太大了,更何况是个六岁的小女孩。
那一年,自不量力的努比亚士兵侵进埃及,几乎都没怎么歇脚,就被闻讯而来的乔赛尔的士兵给截住了,前后,都是乔赛尔的士兵。看到这一幕,任何一个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努比亚士兵是死定的。这一点,努比亚士兵自是心知肚明。原本就因后勤在行军路上和后勤补给队伍走散在加上双腿因长度跋涉疲累得麻木而哀叫连天的努比亚士兵马上就溃败了,四处逃散,摔倒的,被撞倒的,瞬间就被踩成了肉末。那些奔跑的,则被乔塞尔的士兵砍死了,就是用这种鸭嘴斧,虽然长度很短,斧刃创面较小,竟让那些逃窜的士兵大量出血,最后死亡。
血珠在空中飞溅,尽情的狂舞。
那一次,尼罗河整整一个星期都是浅红色的。这红色,让百姓感到厌恶,感到畏惧,却给乔赛尔带来了引以为傲的理由。
巴斯特没有再往前走,否则,她必定会死亡,恐怖的死,和当年那些士兵一样。
巴斯特还没有不冷静到那个地步。
既然硬的行不通,就只能规规矩矩地来。
“我要见乔赛尔法老!”
“不可以!”士兵一口回绝。
“我要见乔赛尔法老!” 巴斯特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士兵没有立即拒绝,巴斯特的心中出现了一丝希望。
谁知,士兵竟想不再理会巴斯特,继续往前走。
这次不能再妥协了,妥协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巴斯特一直都是一个明智先知的人。
之前的士兵看见巴斯特没有让道的意思,举起了鸭嘴斧,想要惩罚这个不明理的丫头。
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本来还有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现在一片寂静,几乎全部屏住了呼吸,胆小的女士都捂上了眼睛。空气冻结,一切都静止了,所有的所有,都变成了一幅画,一幅奇怪的画。
意味着死亡的士兵的握着鸭嘴斧的手一厘米一厘米地落下,一厘米一厘米地靠近巴斯特。
即将碰到了,士兵的手竟停住了。
士兵的手腕处,是一只因用力过大而颤颤发抖的手紧紧地握着。
顺着手臂看去,是身旁一只没有出声的那提卡,那提卡脸上的眉头紧锁,显然要用力气和乔赛尔的士兵做斗争是很累的。
普通人,和法老的士兵,总还是有差别的。
那个严肃的士兵,嘴角一歪,露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手轻松地一挥,那提卡刚才还是紧紧握着的手已被甩开。
静止的斧被举起,再次下落。
“什么事?怎么这么久都不走?”乔赛尔不可抗拒的浑厚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四周又寂静了。
士兵举着的鸭嘴斧无奈地放了下来,露出一副不爽,委屈又畏惧的表情。
不趁现在,更待何时?
“你为什么杀了我的父亲?” 巴斯特圆而大的双目直视着乔赛尔,竟不感到畏惧。
“你的父亲?就是刚才那个人?”
巴斯特坚定地点了点头。
乔赛尔沉默了。
半响,没有一丁点声响。
乔赛尔仔细地看了看拉,最后说了一句:“带她回去。”
不由分说地,两三个士兵上来将巴斯特架了就走。
那提卡想要阻止,却是作无用功,徒劳。
巴斯特的悲3:莫名其妙地进宫殿
望着身旁这个女子,长着一张让人怎样都看透不了的脸,或者说,有点怪异?但确实是一张算得上极美的脸。她走路的样子很端雅,却是毫不做作。令人吃惊的是,听到乔赛尔法老的“邀请”,竟这样地自若,着实让自己大跌眼镜。
乔赛尔并没说这女子到底是囚还是客,所以,两个士兵,对她客气不行,对她暴力相向也不是,害得他俩直想挠头。
……
到了,属于乔赛尔的宫殿,如太阳一般散发着金光的宫殿。
足足十二人的身高的宫门在二十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的皱紧眉头的推动之下,缓缓地打开了,待门大开后,侍卫通通把右手放在背后,齐刷刷地右膝下跪。
向宫内看去,还是一片金黄的,门的两侧,站着阿努比斯神和荷鲁斯神的雕像。
里面的巨大,让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巴斯特还是大吃一惊。这个大,让巴斯特对乔赛尔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外面的百姓穷苦地吃饭都成问题,而他,竟每天住在这么奢侈的地方。巴斯特下意识地朝乔赛尔看去,法老面无表情,并没有对自己这个住处自豪地不由自主地发笑,还是说他已经麻木了?这就是王者气概咯?巴斯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不知是敬佩还是轻蔑的笑意,又可能是其他。
怀着奇怪的心情跟着这一对人马行走在这个硕大无比的宫殿之中,速度恰好,不快也不慢。
走了很久,巴斯特已经累了,但是周围的人还是不停地走,无奈,只好继续跟着。
已经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总之是停了,法老对一个侍女装束的女子交代了几句话,就走了。
巴斯特不知何事,抱怨着又要跟着乔赛尔走时,刚才那个侍女上前了一步,说道,“请跟我来。”
两个女子的脚步声在没有第三个人的走道上回荡,而她们,也没有说一句话……
侍女带领着巴斯特来到一间房间前,她打开了房门,紧闭的嘴巴开启。
“这就是您的住处了,因为宫里的住处都有人住着,所以只好委屈您先住在这里了。这屋子长年没有人住, 可能会有些脏,不过您今天已经很累了,还是马上睡觉的好,明天会有人来给您收拾屋子的。”
说完这句话,侍女一刻也没有多留,就走了。
巴斯特开始仔细地打量这屋子,里面本应该很暗,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屋子里的墙上隐约似乎有火炬。
巴斯特摸索着走过去,点燃了火炬,竟然可以用,现在能够看清周围的物体了。
巴斯特的眼睛适应光亮后,扑哧就笑了,那个侍女好可笑,还说这里长年无人居住,会很脏,可是这里明明就干净地很嘛,哪怕是薄薄的一层灰都找不到。再说,这宫殿大成这个样子,就算人再怎么多,也住不满啊。
经过观察,巴斯特发现,这间房子墙壁上的壁画,与先前在宫殿中看到的壁画截然不同,先前的壁画大多数都是阿蒙神和荷鲁斯的,或者是阿努比斯。而这里,竟没有那三个神,这里全是巴斯特女神,或者是猫,或者月亮。
好巧啊,自己竟然被安排在了巴斯特女神这里。
更惊人的是,这间屋子里,还有一尊巴斯特女神的雕像,站立在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但是她是巴斯特女神啊,她有着与正常人的躯体大小无异的身躯,怎么令人忽略?
巴斯特像是着了魔一样向着她走去,看着她庄严、灵异的猫脸,女性唯美的曲线身躯,被怔住了,很久都没有动。
巴斯特望着她,她也望着巴斯特,巴斯特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种胜过对一切的亲切感,甚至是父母。
累了,真的累了,巴斯特将火炬的火焰熄灭,躺上了房间中央的床上。
她支持着眼皮,想要最后再看一眼这个特殊,令人着迷的房间,尽管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巴斯特还是习惯性地想要睁开眼。
就是这一眼,令巴斯特猛的一激灵,从床上坐里起来,睡意全无。
在巴斯特女神雕像斜对面的角落里,有着两个亮点,时闪时灭。
巴斯特有些恐惧,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巴斯特离开了床,再次点燃了火炬,并将火炬从墙上拿下,紧紧地握在手中,走向那个角落。
先是有团黑乎乎的东西,还伴有小幅度的起伏,随着巴斯特越走越近,黑团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一只黑白条纹,茶色眼睛的猫啊。
它诡异、可爱又迷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巴斯特,身体因为害怕,急促地颤动着。
巴斯特慢慢地蹲下,用一只手将火炬举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抱起猫,把它们放到了床上,猫竟十分听话,一点也不反抗,不吵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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