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好呀”(猜码划拳的常规过门)地团结友好得只差没抱在一起,只见他们很默契地互望了对方一眼:
“我的好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就跟你吃什么,你的品味那么高,吃的东西一定是人间极品,那个白莲其实也是我的最爱。”
“我亲爱的弟弟呀,你是海归回了见过的世面自然比姐姐的多,吃过的美食也一定比姐姐吃的盐多,你说的那些绿茶、凤梨是减肥美容的极品,我最近在减肥,它们最合适我的了。”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了难………呃………是灾难当头,还是一致抗敌先吧!最近,他们的老娘和那个永州出了名的叫什么包满意的媒婆走得很近,原本他们还在纳闷:自己的娘虽然不是那种以有色眼光看人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娘就没任何交友原则呀,那包满意是什么人?媒婆呀!那种人到府里来还能干什么?原来是他们的娘这只老狐狸早有预谋……呜……今天是什么黄道霉日啊……
“我管你们吵不吵,这事我已经定下来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么你们自己找,要么我叫包媒婆帮你们找,只能二选一,没有商量的余地。”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赵秀娥强忍着努力逼自己板起脸做起了黑判官。呵呵,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的原因她最近真的很无聊,很想多抱几个像宇儿这样的乖孙。嗯,就这么定了,黑判官怎么了?黑就黑点吧,能黑出几个乖孙她到是愿意得很啊。越想越觉得对头,儿孙满堂的情景如在前眼赵秀娥打定了主意。
“不会吧?老爹…、亲爱的老爸………救救我们吧,我们还舍不得离开您老人家啊,我们还小,儿孙满堂的任务就交给二姐和大………呃………就小月二姐和姐夫吧!”眼见母亲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柳清扬也顾不了那么多不知死活地把堂堂的宰相夫人也拉了进来,本来他还想把烫手山芋也扔给大姐的,但是碍于此刻手臂上可能被挟掉了一大块肉,他才机灵的闭上了嘴。
“是啊,爹………珊儿还离不开你们,而且……而且珊儿的嫁装还没做呢,您也知道您的女儿向来挑剔,我看不上的东西那是绝对会不依的,嫁人这么重要的事嫁装当然自己做了。待女儿的嫁装作好之日便是珊儿出阁之日,珊儿保证说话算话绝不失言。”呵呵,作嫁装?那好办!布我要自己织,样式我要自己设计自己裁,花当然也要自已绣……当嫁装作好的时候……嘿嘿,本姑娘早已想到逃出生天的妙计啦!
姐弟二人你附我和向不远处在袅袅茗香中边品茗边对弈的父亲柳仁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得可怜兮兮而且也都似乎言之有理,到了最后还不忘挤出两滴晶莹的泪珠以示不舍的恋家之情。
“你们姐弟俩就别演了,你们打什么好算盘难道老头子我还不懂吗?这事授权给你娘作主了,嫁人、娶媳妇有什么不好?你们看小月不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行了,你们就别来烦我了,不然,我马上遣人叫包媒婆过来!”和宝贝女婿厮杀得天昏地暗,每一步都走得胆颤心惊,正时时担心被女婿“杀大龙”,柳仁海冷不令丁残忍地打破了姐弟俩的最后一丝幻想。
“不要!不要叫包媒婆过来!我们………我们不用选了,婚姻自由,我们还是自己找好了!”上天无路,遁地无门。姐弟两求助无援之际,更听到父亲马上要把他们的婚事交给那以乱点鸳鸯谱、害出了不少人命出了名的包媒婆,姐弟俩惊恐地“谢绝”了他们亲爱的老爸的“好意”,作出了万难的选择。天啊,包办婚姻?那怎么行?万一对方是个歪嘴、马脸麻子或者是个白虎石女、阳萎不举男子呢?那岂不是悔了他们的终身“性福”?与其如此,还不如他们自己主动出马找一个看得上眼的。唉,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嘴巴惹的祸!如果不是月饼之争,那他们俩至少还可以苟延残喘偷生得一两年……
“爹爹………”见舅舅和姨娘好像要哭鼻子的样子,宫轩宇快步地蹦到了在和外公下棋的爹爹怀里。说真的,舅舅一个人哭他还有办法,但是,姨娘也哭,这……两个人加起来好像有点多了……呃……还真有点像娘亲说过的好像叫什么“麻烦”的东西,这样他可管不过来了。所以,如爹爹所说的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干脆还是去看爹爹和爷爷下棋棋好了。
“来!爹的乖儿子………”又吃掉了岳父大人的一枚黑棋,空隙间见儿子跑来,宫傲寒疼爱地把儿子抱进怀里,然后习惯性地抬头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妻子。像是心有灵犀,柳依月追逐儿子身影的目光就这样与丈夫那抹炙热、深情不预期地对上了。很热,他的眼神像是一把烈火,几乎是毫不留情地一窜起就想把她燃烧成灰烬。不,不对,他的眼神好像……好像很饿,像一匹饿狼!这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因为,这眼神就像每次他要吃她的时候的那种。他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地掠夺和占有……他粗大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做人种种邪恶的事情……
轰!种种煽情的画面如电影慢镜头缓缓播放,一阵没来由的闷热袭来,一圈圈红晕在明眸皓齿的动人小脸上漾开。最后,终因为功底不够深厚而早早地凄惨败下阵来。移开视线,柳依月红着小脸失措地假装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交锋3
吱—吱—吱!
知了依然欢叫,太阳依旧高照,葡萄园风的人们依然如故地闲聊、欢笑,但—“启禀主公—……八百里飞骑信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通往外院的园口方向传来,不一会,一个匆匆的人影从园外闪了进来。来者旁若无人地招呼也不打一声,直径奔向那在八角凉亭下对弈的两人而去。
也许是来者的神色匆匆,也许是天气突然有了变化。知了停了,太阳躲进了云层,原本谈笑风生的人们也似乎因这突兀的拜访者的造访而闭上了唠嗑的嘴。众人徇声望去,就那么惊鸿一瞥的瞬间,他们原本闭上的嘴都不约而同地又夸张地裂了开来,手中的忙碌的动作也就嘎然而止,因为他们眼中的那个焦点这会已经步入了亭内并站在距离亭中那具伟岸的身影后两步开外的地方恭敬地停了下来。
“主公………”
身上的衣衫湿漉漉地贴在精瘦的前胸后背,来者气息有些紊乱、小心翼翼自怀中掏出一封干爽、完好无损的信函,谦卑的递上。
呼!总算在马儿快趴下的档儿赶了回来,任务总算完成了!否则,八百里飞骑密函被耽误了就算他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这会,他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前来送信的来者自站到了面前那抹高大的身影后,神情明显的松懈了下来。是的,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惊险了。回想起近十日来的林林种种,想起这加急密函的失而复得他不经暗暗庆幸起来。真的亏了他多管了一下闲事,不然,这由御王爷亲信亲自护送的、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之际托负的密函怕是早落入了那几个专为密函而来的武功高强的贼人手里。真是太好了!密函可以保住了。看来,平日娘教他的:没事多烧点香真的是很有用的,这不,上天保佑他以一敌十,马不停蹄跑了几天终于保住了这封重要的信函。
不过,大家为何这样看他?难不成他头上长了两个角?脸上开了朵花?
顺着大家的目光,来人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哦,原来是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散了、乱了,胡子长长了,衣衫裂了好些口子……呃………如此有碍观瞻确实有点失礼了。不过,这回来的一路上他一心想的只是快点把那十个贼人收拾掉并且甩掉那几个不知来路的尾巴早日把信交到主公手中,其它的可没时间顾及了,就连上一次吃饭是几天前他也不记得了。所以,当然也就没有时间顾及个人门面问题了。反正,他这个样子除了主上外谁也认不出他是谁不是吗?既然,没人认识那面子问题也就自然不重要了啦。
自我安慰一番,来者便无视他人的惊讶老神在在地枚在了原地等待命令。然而,亭中那具伟岸的身影并没有理会他递上来的信函,相较来者最初步入亭中时的神色匆匆和风尘仆仆,宫傲寒似乎置若罔闻,他看起来有些傲慢又有些似乎像是一个真正博弈的名家所特有的从容。只见他头也不抬,似乎并不为外界的干扰所触动,只是气定神怡地左手抱着不知何时已在他怀中酣然入睡的稚儿,以右手那指甲被修剪得十分干净、整齐的修长食指和中指优雅、稳健地执起一枚白棋从容地落在棋盘上,然后淡然、自信地一笑:“岳父大人,您请!”尔后才微微侧身接过来者递上的信函。
寒兄亲启:
寒兄,适才依计对黑容威进行讯问,果然获知一重要消息……
咦?怎么静悄悄地?
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忘记了方才夫君那肉麻兮兮的灼热眼神,柳依月好奇地抬起了小脸。跟着众人的眼光,柳依月不染纤尘的水漾花容直觉地朝那聚集了众人焦点的不远处的亭内望去,这一望不得了,她差点很没礼貌地笑掉了大牙。
哈哈!哪里来的洪七公的祖师爷?唔,不是她柳依月以貌取人,而是对方真的很“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呀!他人挺高的最少也有175,零乱的长发像稻草般好像好几天没有梳洗了,毛茸茸的胡子密不透风地遮住了整张脸比那圣诞老人还夸张,只不过他的是黑色的而已。看他身上的衣料应该也是上等货,只是这会却像被撕成条的拖把一样零零碎碎地挂在身上,就连贴身的内衫好像也破了好几个洞,从那敞开的口子当中似乎看到了几道血痕。他脚下的黑靴也残破得不堪入目,甚至有好几处不堪重负地干脆出卖了它的主人□裸地露出了几个黑不溜秋的脚丫。
他好可怜!而且还受伤了!
这是柳依月在仔细打量了这个入闯者后的第一感觉。他如此风尘仆仆地给夫君送信而且看夫君阅信的神情,这封信一定很重要吧?可是,来人叫夫君主公?那么他是谁呢?跟在夫君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柳依月知道只有夫君的亲信手下才会这样称呼夫君,可是,夫君的亲信中能有资格近身亲自给夫君送信的除了李、陈二将和风雨雷电以外就没有谁了呀!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死光光如今已在杜滟琴手中寒兄当谨慎视之,另外那黑风寨二当家申力坤身份成谜、行踪诡秘寒兄亦当慎重。”
无药可解的“死光光”在杜滟琴手中?!申力坤?哼,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我倒要看看这胆敢谋划如此雕虫离间小技,挑衅堂堂冀铎上了权威的申力坤倒底是何方神圣?
线条分明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宫傲寒缓缓地将手中的信默默收入怀中。待再抬头时,面对对面仍在棋局中苦苦寻求破敌之计的岳父大人柳仁海时,他又换上了那副平和无波的俊脸。“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有事在身恐不能再作相陪,扫兴之处还请岳父大众原谅!”
……
对方没反应。
咳!咳咳………
“唔………怎么了?贤婿莫急,容老朽再琢磨琢磨我一定会找出你的破绽的!我就不信这个邪……”答非所问,这不信邪的嘴里还不时嘀嘀咕咕叨念着什么的柳仁海敢情是还在思考女婿宫傲寒上一棋的对策呢!瞧他圆睁的双目旁那几乎快被皱纹爬满了眼角、鼻尖快贴上棋盘,手里握着一枚已经快被他捏熟的黑棋的滑稽样,宫傲寒不经逸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哈哈哈………岳父大人谦让了!好,您老就慢慢琢磨琢磨,小婿还有公事要办请容小婿失陪!”
“哦!原来你有事啊?好!好!好!工作第一,行,贤婿你先忙,待忙完了再来陪我这个老东西,等你回来时我一定就研究出了破你之策了的。”这回柳仁海总算听到了,听说女婿有公事有办他也乐见其成,因为他可以有时间好好研究研究了。唉,说来真的很丢他的老脸呀,想当年他还被号称为某某赛区的第一棋人呢,想不到时过境迁了,哦,不,应该说是穿越了,到了这什么鸟冀铎的朝代他一代某区第一棋人竟然才几个回合便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啰!呜呜~
“好!那改日小婿再全力奉陪您老!小婿先行告辞了!”不知这头桌边的老岳父正在暗自垂泪,宫傲寒礼貌地起身作揖后便离开了凉亭,他身后亦寸步不离地跟着那名衣衫褴褛的送信男子。
“月儿!” 出了凉亭,宫傲寒轻轻地调了调抱着稚儿的姿势,直直朝妻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
对方没听到。
“月儿?”……
对方还是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