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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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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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嘛过来说:“早起我亲自踩梯子去翻了柜子,已经找出来了,也包妥了。”

    太后说:“嗯,这个玫妃带回去吧。”

    玫妃看拿出一个鼓鼓的包袱来,连忙谢太后赏赐,又说:“其实我衣服还有好多没穿遍的,太后不如留着赏别的姐妹吧。”

    太后说:“不是衣服,是床上的铺盖家什,全后宫也就这一套罢了。你拿回去吧。”

    床上的铺盖?

    我抬起头来,包袱扎得并不严,里面大红的织金闪缎,那料子真是久违了。

    我看看太后,又看看玫妃。

    最后目光和顺治的对在了一起。

第三部分 第83节:第十八章 离去的与存在的(2)

    玫妃顺从地接了包袱,和淑妃一起退了出去。

    太后到底还是拿定了主意。其实玫妃的事儿早就该办了,一直拖到现在,到底是要给她个说法。我心里明白,顺治却提了起来,“额娘怎么想起赏这个东西?”

    太后不紧不慢地说:“迟早也要赏的,赏给谁,我自然心里有数。”

    顺治的气又上来了,“这也是儿子的事,额娘就不先和我商量一声?”

    太后镇定地说:“皇上,这是我们早已经商量过的,难道皇上忘了不成!”

    顺治噎了一下没有说出话。

    我看看太后,又看看顺治。

    “可那时与这会儿不同!此一时彼一时……”顺治声音越来越大,我赶紧拉了下他的袖子,“皇上。”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勉强地住了嘴。

    我说:“太后的主意无论如何,总是为皇上好。皇上也要想得长远,想得宽一些。”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胸口起伏着,满脸的愤愤不平。但是到底也没有再说话。

    我看看太后,放柔声音说:“太后一直是最疼我宠我的,我心里最清楚。从我一进宫,一直到现在我养着玄烨,哪一件事不是太后护着我、爱着我的?这个名份上头的事……其实不重要。况且,一个人有几分胸襟、几分才干,就做几分事业。我现在就已经很好,皇上你不这么觉得吗?”

    太后眼睛仿佛有些湿,但是笑容却欣慰,点头说:“阿蕾是懂事了。”

    我按着顺治缓缓坐回椅子里去,低声和他说:“我已经有太多了,有太后,有玄烨,有你……人也不能太贪心太完美了,那老天爷也要妒忌我折我的福的。住在哪里都无所谓,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就很开心满足。”

    他两只手一起握着我的手,一句话也没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心里有些烫烫的柔软,好像打翻了一盆热热的水,温柔的感觉漫溢开来。他的性格其实不像一个皇帝。他不太会权术,不会控制平衡,又热情冲动。历史上的他,爱董鄂的时候,也是恨不得把所有能给她的全献给她。给她住承乾宫,给她最多的赏赐,甚至想给她正妻的地位……

    而这一切现在因为我而改变。他的热情他的专注,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怀疑。

    皇后的位置我并不想要,我刚才说的也全是真心话。

    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但愿这样的平安可以更长久、更稳固,就可以了。

    三月,玫妃立为皇后,授册宝。

    这期间顺治和太后又有一点小摩擦,我当然也是从头到尾地旁观参与了。太后早发觉了,只要我在场,她儿子就比较好说话,所以基本上只要有什么刺头儿难理的事情,都会把我叫过去——我又不是润滑油!

    这摩擦是因为淑妃。

    太后很想在玫妃封后的同时,给淑妃加个衔,就是那个惠字,其实这个字在现代人看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没实际的用处——又不加多少薪水待遇,但是这个时代的人特别看重这个。据说重要的王公大臣死了以后,为了谥号里的一个字,活着的人可以吵上大半年不干正事儿。而顺治这次是坚决不干,不但不想给她加封,还想把她削贬两级,从正妃降到庶妃,从庶妃降到嫔,整整两级。太后自然不答应,于是乎,就这么小点儿事,娘儿俩又开始顶牛。

    顺治的心思我明白,他觉得憋屈。而且这家伙的毛病是眼里不揉沙子,爱则欲其生,憎则欲其死。看着碍眼的人,能容忍你继续碍眼已经不错了,还要给你优待?门儿都没有!

    其实我的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就是大家各退一步,和和稀泥打打太极,太后的提议也不提了,顺治的想法也就作罢。淑妃还是当她的淑妃,既没有变成淑惠妃,也没有降成淑嫔。但是这件事当然也不保密——我就说这宫里真的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更何况在慈宁宫扯着大嗓门儿议论的事情,所以淑妃本人不可能不知道。莫名其妙,这笔账又算到了我的头上,她认为是我从中作梗她才当不成淑惠妃,相见的时候那态度简直是水火不容,两眼嗖嗖地射小飞刀子捅我。好吧,反正也不欠这一件,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对我有敌意,我和她本来也没有融洽相处的可能性。

第三部分 第84节:第十八章 离去的与存在的(3)

    当然生活不是没有乐趣的。顺治居然从一个传教士那里弄了些咖啡豆来,于是永寿宫的窗户里,还偶尔飘出了一阵咖啡香……

    顺治虽然对这些东西好奇,可是不代表他很欣赏。

    “一股子糊味儿,有什么好喝?”

    我笑,“皇上不简单嘛,还能知道这是一股糊味儿。难道你吃过烧糊的御膳?”

    他不悦地皱眉看我,“你把朕当什么人了?朕也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到那个地步!”

    我呵呵笑,往咖啡里兑牛乳和糖的时候,忽然好像有个什么想法掠过脑海,但是……没抓住。

    “想什么呢?”

    想不起来。

    我摇摇头:“就是走神儿了。咖啡这个东西其实我也不那么喜欢,不过偶尔尝尝换换口味也好。听人说喝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是,汤玛法也是这样说。”他凑近我,“你现在好像懂得很多东西。”

    我一点不心虚,“那是,人有生而知之者,你没见识过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他指着我笑,“是是,你这样厚的脸皮,我真的没见识过。”

    我洋洋得意,“噫,厚脸皮也是样本事啊。告诉你,厚脸皮的人往往比薄脸皮的人做事情更容易成功的。”

    我们在窗户底下,我摆布咖啡,他拿着两张不算要紧的折子在看,“为什么这样说?”

    “喏,这很明白的事嘛。比如说,要做一件事,是很可能会失败的事情,脸皮薄的人可能害怕失败后被别人笑话啦,或是其他一些不必要的顾虑就不敢去做。但是脸皮厚的人就不怕,去试的话,总有成功的机会。不试的话,那就一定是失败了。再比如,要是一个人快要饿死了,面子薄的人可能会拉不下脸去乞讨,但是厚脸皮就肯定会积极地努力让自己不饿死不冻死,这是明摆着的事嘛。”我看看他,笑嘻嘻地说,“再比如说,某人大白天就在妃子的宫里流连,不去书房也不去和翰林编修们讲究学问,薄脸皮可能就会害怕明天会被非议,厚脸皮就不怕啦。”

    他先前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明白过来,佯怒说:“好啊,连我你也敢编排!好大的胆子!”捋袖子就扑过来,我赶紧跳开,绕着椅子躲他。

    穷折腾了一会儿,他没占着便宜,我也没得什么好处,两个人累得坐在椅子里直喘气。

    明显是锻炼不够的两个人啊!才跑跑路就累成这样。

    “咖啡要凉了,你真不喝啊?”

    他摇摇头,一脸嫌恶。

    我捧起杯子来轻轻尝了一口。

    嗯,还行,就是奶味儿不大够,我喜欢多加牛奶,闻起来也香,口感也更滑润……

    牛奶……

    我抬头看他,“宫里有养牛吧?”

    他继续看折子,说:“那是自然,不然天天喝的奶子难道要去外头寻不成?那寻回来的也不鲜了啊。”

    是哦,不过我想多半不是那种黑白花大奶牛吧。可能也就是一般的母黄牛……

    我又开始发呆,顺治已经见怪不怪——哦,由于他的要求,只有我和他的时候,他让我喊他名字。可是我觉得真是多此一举,只有我和他的时候,我说话的对象当然只有他了,那还要喊名字干吗?反正没有名字他也知道我是在对他说话。

    “你忙你的,我去看看玄烨醒了没有。”

    最近可能是在长乳牙的缘故,这孩子睡得不像以前那么踏实安稳,口水也多了。

    乳母说这孩子比平常的孩子来得健壮得多。儿子健康我当然高兴,可是……最近宫内外隐隐又蒙了一层阴影,听说是京城外缘的其他地方,又有发现得天花的人了。

    我也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因为历史上的顺治……官方说法是疾病,但是更详细的说法,他应该是死于天花。

    还有我的玄烨……历史上的康熙皇帝是得过天花而未死的幸存者,但是我的孩子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毕竟他和那个同名的玄烨,并不是同一个人啊。

    现代已经没有得天花了,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种过疫苗,俗话叫种痘。原来的我,手臂上有一块圆形的小疤,我们那个时代是人人都有的。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种痘苗的预防措施啊!十个人得天花,就有一半以上的人会送命,剩下的还会落下麻子脸,破相毁容。

第三部分 第85节:第十八章 离去的与存在的(4)

    乳母正坐在摇篮边做针线,看到我进去,连忙站了起来。

    我摆摆手不让她行礼,走近摇篮边去看儿子。

    他睡得正香,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放在耳朵旁边,像一个要打人的姿势。

    “睡了多会儿了?”我轻声问。

    “刚睡着没一会儿。”乳母搬椅子给我。

    看着他红润得像只苹果的小脸儿,我只觉得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充实、这么宁静过。

    就算有一万个人要来伤害他,我也一定会挡在他的前头。

    原来……做一个母亲,是这样的感觉。

    “孙嬷嬷,你听说过……种痘吗?”

    她有点惊讶,仔细想了想,低声回答:“娘娘,南边儿似乎有这样的郎中,说是可以接痘以避免……见喜。只是,这接痘听说不成的,常有小孩子……熬不过去的也多。”

    是啊,我知道。在这个时代接痘,既不安全也不是万全之策。

    但是,印象里有另外一种安全简单得多的办法。

    我看着儿子胖乎乎的脸……玄烨,妈妈会保护你的,一切危险,妈妈都要替你挡开。

    “娘娘。”喜月在屋里没别人的时候,走过来,掏出一包东西给我。

    “就是这个吗?”

    “是。”她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您这是……”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你以为这东西肯定有害,是拿来对付人的是不是?”

    她马上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娘娘心地最纯善不过,哪里会做这样的事。”

    我不给面子地哧哧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纸包。

    是划破皮肤,撒在上面?还是按另一种说法,蘸一点,放进鼻孔里?

    我想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先打开妆盒,把那个收起来。

    喜月在一边绣花,她也心不在焉。她平时的效率可是一上午绣两朵花都没问题。现在却只绣了一朵花的两个瓣,而且好像红线里还夹着绿线。我不好意思提醒她,这帕子已经绣废了。

    等我第N次把目光投向那个放纸包的妆盒时,她放下针线,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娘娘,您知道,从您一进宫咱们就在一处,您对我如何,我对您如何,你心里都有数。这件事,不管是什么事,您交给我吧,我豁出命也要给您办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看了她一眼。不错,什么方法都有风险,而且换上那种天生免疫系统特差的人,一针疫苗也能并发病症要了小命儿。不过,这种方法总比接种人痘安全得多了,历史上……好像第一次试就成功了的。只不过效果并不是终生有效就是了。

    我当然没染上这时代宫里头那种草菅人命的习气。要试,当然是要在我自己身上试。倘若真的没有什么害处,再给玄烨试。

    而且,就算试这个成功了,也不能保证真的就可以对抗天花了,毕竟这种方法太原始。只是……只是几率大一些。

    “喜月,你别再乱想了。”我怕她等下就会把绣花针戳到自己手上去,“这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这是药……是我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啊,娘娘这……”她感到意外但还是很坚强,“这样的东西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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