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缓缓起身,凝视着挂在墙上的文国版图,已经支离破碎,有几分忧愁,语气却是下定决心,“朕已守护大文三十年,南王之子有惊世之才,他要称帝又何妨?”
“陛下,可是溪儿毕竟是您的儿子。”魏荣诚恳地又说了一遍。
“溪儿?”先帝疑惑地想了一下,好像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才淡淡道,“朕让他和郡主结了亲,应该不会死吧。”
“……陛下,这是微臣为您买回来的书,还请您多看几遍。”魏荣真挚地把几本圣贤礼义的书恭敬地呈了上来,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
先帝眼里闪过惊愕,也诚恳地接过,莞尔道:“魏卿,过去醉心天下是朕的不是,如今朕只想与你共退江湖,不留后路。”
魏荣一脸认真地说:“陛下,臣提枪守卫大文三十年,实则是守卫陛下三十年,尚无怨言,更不必说要求您山河拱手。”
先帝平时气势压人,如今却只有温和,“魏卿总是不懂,朕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啊。”
还没等魏荣反应过来,他又补充道,“只是晚上见面未免时间不够,朕恨不得日日与魏卿共赴云雨。”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还请陛下尽快把圣贤书看完,然后谈谈您的心得感悟。”魏荣语气严肃。
“……”这是要造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永永远远守护你
第四十章:永永远远守护你
——宇文夏:贪红尘,不过白云苍狗
“小盛,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回忆了。”
一架速度不快的华贵马车上,宇文夏愁眉苦脸,经过了多天的照养,还有各种补品往上灌,他的身体稍稍丰腴了一些,不像以前那样看着吓人了。可惜吃饭还是少的可怜,每次都要郭盛逼着艰难地吃。
宇文夏讨好地往过甚身边靠了靠,在他肩上蹭了蹭,柔声道:“我已经记起风哥和紫枝了,想来很快就能都记起来了。”
“我也正是想问这个,为什么你一见到风哥和紫枝就想起他来,当时却死活想不起我的名字?”郭盛薄唇微微抿着,斜了他一眼,表情是不悦,却也没甩开他。
郭盛一直以来身上都是煞气凌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生来写满危险,一个不高兴就更是吓人,一般人看到都会有些害怕,有种会被他撕碎的感觉。只是宇文夏从小就喜欢得不得了。
宇文夏更愁了,求饶般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认错道:“我也不知道,见了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好像把什么给你都不够似的,就想对你好,可是又不敢问你名字,怕问了会头疼。”
宇文夏靠到他怀里柔声解释道:“越是重要的事头疼得越厉害,所以不敢问。”
郭盛顺着他的动作把他揽进怀里让他靠着,沉声道,“难怪你那天痛得在地上缩着。”
“小盛……”
察觉到他又向自己怀里缩了缩,郭盛瞅了他一眼,声音温柔,“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
然后就听到宇文夏表情真挚地说:“小盛,我药瘾又犯了。”
“……”
郭盛犹豫了一下,忍住了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声音发冷,“我看你是又发情了才对!”
宇文夏无辜地抓着他的手伸向了自己不知何时翘起来的下。体,恳求道:“让我抱你吧,也许之后就能想起来了。”
“你啊,我不是不想和你做,可你大病初愈老这样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郭盛认真地盯着他,把他的手按了下去,柔声道:“听话,再忍忍好吗?”
宇文夏就是再不愿意,也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只好问道:“我还要再忍多久?好了以后就让我抱了吗?”
郭盛把他从后面抱住亲吻了一下,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少说也要三个月吧。”
“小盛!”宇文夏语气急促,声音却还是温柔,“我不要忍三个月,我好想要,你摸摸我吧。”
“宇文夏啊。”郭盛说着也依言把手透过他的衣服下摆,找到他翘得高高的下。身,在他耳边轻笑道,“你也就这点定力了。”
宇文夏被他说得很没面子,却又被他一摸觉得欲。火焚身,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手腕哀求,“你,你别……嗯……小盛……我要抱你!我不要这个!”
“抱我?你现在这腰。力行吗?”郭盛声音全是笑意,像是在调侃他,却又是实话,“难道你还想让我骑乘?”
宇文夏再次无言以对,只能任由他套。弄自己的下。身,可即使只是被他用手,也觉得情。迷。意乱。宇文夏心里委屈极了,还不忘了给自己争取权利,“呜,三个月以后我就能抱你了吗?”
“看你表现了……”郭盛说着手指在他铃。口摩挲了一下,宇文夏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呻。吟。
“唔……小盛,你……你不能恃强凌弱……”
“哈哈,没想到你还能说出恃强凌弱这个词。”郭盛轻声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得恃强凌弱一把了。”
宇文夏这才想起下。身被他握在手里,不敢不老实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喘息,“唔……我不要出来……我要你……嗯……”
“由不得你!”
郭盛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宇文夏身体颤得更厉害了,努力地抵抗了一会,还是败在了他手上,看着郭盛手里的白浊欲哭无泪。
“小盛,你,你……”向来伶牙俐齿的宇文夏竟然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打又打不过,说又没有用,求他也不听,最后只能商量道,“我努力地想起以前,你别这样了好吗?”
“别这样?”郭盛慢条斯理地从怀里取出手帕擦净,声音全是作弄的笑意,“别哪样?还不是你自己出来的?”
“你在欺负我?”宇文夏终于反应过来了。
“有进步,终于看出来了。”
“……”
“你自己说要被我欺负一辈子的。”
“……我要抱你!”
“闭上嘴!把药喝了!”
“……”
宇文夏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地拿起药碗喝药,眼睛转悠转悠,原本风华绝世的脸狰狞难看。郭盛接过他喝干净的药碗,在他纹的丑陋字符上亲了一下,黑色带蓝的瞳孔里只有认真,“好了,我不该凶你,你乖乖的。”
宇文夏眼睛马上亮了,抬起浓密的睫毛笑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抱你?”
“……等以后。”郭盛忍了,这三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
宇文夏还一副不自知的样子不依不饶地追问:“以后是什么时候?我下次药瘾犯了可不可以……”
“宇文夏,你以为我一个武神会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是药瘾,什么时候是发情吗?”
“……”原来是这样!=口=
郭盛看着宇文夏一下子僵住的反应不由笑了,平静道:“所以宇文夏,你别想在我这里玩花样,我让你吃药就吃药,让你吃饭就吃饭,再胡闹别怪我教训你。”
宇文夏一下子蔫了,不吭声了,沉默地靠进他身上,过了一会又幽幽抱怨了起来:“为什么你偏偏是个武神,而且我就是想抱你又有什么不对的?”
郭盛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了,他是说不过这个小白脸,但是能动手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浪费口舌?于是他机智地转移了话题,“南蛮退兵了,你给他的信怎么写的?”
宇文夏得意地一笑,“只有八个字,若不退兵,我不留情。哼哼,看来大王还是很识相的,在我面前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郭盛也知道他确实厉害,过去会气他狂妄,可现在巴不得他蛮横到天上去,让谁也不敢轻慢他,也符合道:“我知道你多厉害,一会到了南部,你过去的臣子会来接见你,或许你能想起什么来。”
宇文夏顺从地点头,问道:“你先说来听听,都有什么人?”
郭盛也耐心地给他讲,“景先生虽然只是言臣,可你从来不敢怠慢他,佩生是你的暗卫首领,你常欺负他(并不是),凌将军手握兵权,是你的心腹……”
“对了,小盛。我想把兵权交由你保管,好吗?”宇文夏诚恳地说,漆黑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
郭盛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他以前就提起过,被拒绝了。什么都忘光了以后对着一个才认识不多久的自己他又再提了一遍。郭盛忍不住笑了,看到他的眼神是真真切切地希望自己能收下,问道:“你们都把兵权给我,想没想过万一我一个兴起想拿天下会变成一场灾难?”
“你想要天下?”宇文夏惊讶地问了一句,那表情几乎就是在说,我这就替你拿来。
郭盛这才想起来他是个连南蛮王都能帮着打下天下的人,连忙道:“我不想,兵权我替你收着,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拿回去。”
宇文夏继续紧追不舍地问:“你真的不想要这天下?谭溪可斗不过我。”
看来他是真的看谭溪不顺眼。
“我怎么会抢我兄弟的东西?!”
“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更想抢!”
“……”吃醋的宇文夏真的好欠打。
*************
“你哥越来越没礼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谭溪不悦,虽然南蛮已经退兵,可宇文夏为什么一点臣子的自觉都没有呢?
宇文紫枝赶紧讨好道:“他都是把你放在心里去尊重的,只是不拘小节。”
谭溪:“……”我都不指望放心里了,能放眼里已经谢天谢地了。
宇文紫枝也发觉自己说得太假,只好道:“我是把你放在心里的,我当你是天上的神。”
“你说天上真有神灵?”谭溪突然问道,“真有神灵庇佑我们?”
若是真有神灵庇佑,我当时又怎么会那么凄惨。宇文紫枝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柔声道:“漫天神灵虽多,可谁会去庇佑一个凡人?”
“你哥这病能好起来吗?”
“你是不是想他出事,然后你就可以抢我嫂子了?!”宇文紫枝头次在他面前质问,显然是真有点生气了。
谭溪愕然,莫名其妙道:“你怎么会这么说,他出了事小盛只会难过,我怕还来不及,怎么会盼着?我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堪?”
宇文紫枝被问得哑口无言,一脸惭愧,只好老实道:“我哥一生都灾厄缠身,极其短寿。可现在不同了,有武神在他身边守护他,灾厄再难近他。”
谭溪点头认同,一派欣赏之意,“小盛自然是不同的。”
宇文紫枝嫉妒得心里直发酸,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幽幽道:“他可没想过这个人会成为武神保护他。”
所以你比不过宇文夏的,放弃吧!
“我也没想过。”谭溪认真道。
“……”妈的,我嫉妒得要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履行着不惧荒唐
第四十一章:履行着不惧荒唐
——郭盛:折尽长安花,做你王者的桂冠
“宇文夏,马上就回南部了,我跟你约法三章。”
郭盛严肃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宇文夏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就是摸了摸,抱了抱吗?好吧,他承认是有点太黏人了。
郭盛也没理他,自顾自道:“只要你不乱吃醋,不一天到晚发情,爱惜好自己的身体,我就不凶你也不打你。”
宇文夏瞄了瞄他,觉得小盛是认真的,才柔声保证道:“我都不跟谭溪计较了,你不让我抱我也不缠着你,那么多药我都喝了,你的话我都听。”
郭盛这才恢复了温柔由着他靠着,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都是为了你好,谭溪和我们一起长大,我也是当他是兄弟,却和你不同。”
是吗?我怎么没见你和别人那么好!宇文夏心里腹诽,嘴上却温声道:“是我不好,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我不会欺负他了。”
“……”你也知道你在欺负他呀?
正这时马车停了,驾车的属下汇报说进了南部地界,郭盛掀开车帘,来接见南王的人不少,也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刚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
“夏郎!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柳从秋身穿的嫩绿色衣服剪裁贴身,勾勒出她窈窕妙曼的身材,她焦急地要拉宇文夏。
宇文夏吓了一跳,还在发愣,被郭盛不着痕迹地拽开了,柳从秋扑了个空,有些恼怒地瞪着郭盛。
“小盛,她是?”
郭盛没理他,而是对着柳从秋目光凛冽,“柳从秋,你现在还是我娘子,妇道懂吗?”
“柳从秋?”宇文夏一下子愣住了,望向柳从秋的眼神全是敌意,突然又按住头仿佛想起了什么。
郭盛看他头疼赶紧扶他,好在他这一回很快就好了,一抬头又是莞尔的笑意,“我记得你,你是我手下败将。我们对战了七场,我赢了你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