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但不能入戏,谁当真谁就上当。我羡慕钟跃民的生活,羡慕他的胆大包天能有环境去发挥。而我只能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做些无谓的工作。我认为我们的青春必须是充满故事充满激情的,必须要有很多不俗的经历丰富我们的青春。这样才算正经的人生。一日三餐,睡觉,然后再平庸地去听几节课点缀一下空虚生活。每每想到这样的活下去我都恨不能当场自尽。我至今还没有自尽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周围充满了可爱的姑娘们,我舍不得她们。但是我不能肯定,我至今还没能确认支撑我到现在的支柱,我觉得我应该很需要这根情感支柱了。
我打开啤酒喝一口,刺激的液体让我感到这是在自虐,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喜欢这种感觉。喝完酒我晕晕乎乎地去找的寝室,我看准我的铺位扑上去,闭眼做梦。
这是我到传说大学的第一个晚上。
之后的日子里,大家忙着找老乡的时候我不停的一个人抽烟喝酒。日子过的混帐不已。这都是暑假习惯的惯性。晚上我依旧来到操场,躺下抽烟。我从教室走出,经过宿舍。看见无数人穿着绿的军服在互相拍照。这个学校真是变态,在第一时间让我们把形象毁彻底了。如今盖楼房的工人都是统一的迷彩工作服,而我们却被学校生生整成一筐萝卜。军训的时候我没有洗一次衣服,以至于我扔的时候它馊了都。
我躺在草地上抽完两根烟,看见一个人突突地跑进来,沿着跑道跑。她跑了几圈过来,趴在草地上大口喘气。我爬过去搭讪,说:“哥们儿,什么事想不开。”
那家伙把头侧过来,用一个女音说:“看清楚了,谁是你哥们。”
我连忙道歉说:“这军服太变态,实在没看出您女性的轮廓。”
她没有理我,找我要了根烟。我给她点燃,顺便想看清她的容貌。可惜天太黑,没能成功。她呛了一口,咳着问我,你中文的?
我回答是。
她哈哈笑道:“一猜就是,只有文人才这样。”
随后她缓缓说道:“我也是。”
我笑着说:“好好,文人好,天下文人是一家,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她幽幽地笑一下说,我跟谁都不是一家。
她磨完那根烟起来拉我,我闻到一股好闻年轻女性的气息。她说:“明天还得早起训练,早点休息去吧。”
我说:“嗯,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在第几班训练,今晚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你长什么样。”
她转身走出去,说:“我在第三班,名字以后再说吧。哦,对了,我们在校门口见过的。”
我想到她是谁了,说:“我跟那胖子住一个寝室。”
我回到宿舍洗澡,用一个很大的盆往头上浇水。冰冷的水给人很好的感觉,我看着水珠从我身上滚过,落到地上,心旷神怡。我发现今天心情是似乎好过以往。过去的半个月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抽烟幻想,我觉得没有人能影响到我的生活,说什么关心我的朋友也基本上是扯淡。但我确实又是兴高采列啊!难道说我假装也是很需要朋友的?!我往头上浇了一盆水,想,去他妈的,我才不要他妈什么鸟朋友,我要的是精彩好玩的游戏。我想我其实是个禽兽。当然除了弱小的,禽兽是不会抱团的。
回去胖子关切地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我幽会去了,他祝贺我说我够迅速。我懒得理他,扯过被子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的集合令响了半天我才慢慢悠悠下楼,跑下去大家都已经集合。经过三班教官身后时我找到那位女同学,向她甩了个军礼,然后等她的反应。结果没一个人理我,连笑我的人都没有。我郁闷地找到我的班。因为迟到我在墙角站了一个钟头。其间同室的胖子用眼神来安慰我,我避开他看向三班。
在同学们开始“日落西山红霞飞”的时候我以头晕的理由溜到街上,我想找个便宜点的小酒馆。我观察下来基本上都很便宜,这点我很喜欢。
我找到一家,坐在角落要了两瓶啤酒。其实我一点酒量都没,最多两瓶打住。我一直当它是一个不为人知并且不能说的秘密,并且当有人请我喝酒时我总是说,今天不想多喝,就两瓶吧。
我倒上一杯,感到这真是洗衣粉兑水,连泡都那么洗衣粉。我喝一杯,然后进来一批穿军服的学生,我想应该是学校已经散了。我自顾自地喝酒,胖子过来很亲热地说:“兄弟,不够意思,喝酒都不叫上我。”
我拿一个杯子跟他倒一杯,他拿起来泯了一口,带着一嘴泡喊:“老板娘,加几个菜。”
这样胖子正式成了我这的第一个朋友。他叫黄刚,是从某个不知名的小县城来的,也属于高中不知所谓胡混到这来的。这所盘居在电大以教育学院为名的大学的录取分数是以高考的达线分为底线,属于绝对的藏污纳垢之地。黄刚表现的很热情,从喝第一杯酒就拿出钱来说他请客,我看他那么诚也没好意思拒绝。我说:“刚子,咱们以后就是哥们了。”
黄刚满怀感情的举起酒杯:“哥们儿。”
我们碰杯,我放下杯子问:“哥们儿,那天跟你一起的女生叫什么。”
胖子已经麻了:“今天不说别的,就说哥们儿……”
这样,我在此地有了第一个哥们,随后黄刚又为我引荐了他的哥们,一个叫老马的同乡。
老马和黄刚来自同一个镇子,高中只上了一年半,在这一年半里他与黄刚干了很多比较影响中国人声誉的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家开着一个杂货铺,是他们家的家族产业。马家祖先原本是打算用这个小摊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再把生意做大。到了老马他爹这辈,基本上日标已经明确,初步测划是袭断镇子里的杂货代销业务,争取把马家铺子开到全镇。为此老爹别出新裁地推出了送货上门的服务,以求扩大业务量。送货上门的任务理所应当落到休学在家老马的头上。
所以镇子上的人们常常看着老马骑着一辆电驴子拿着一袋洗衣粉穿行于街口村头。正当老马爹筹划着要扩大经营开连锁的时候,接受老马学籍的学校打来电话,说有老马的通知书。这对马家绝对是一个冲击波,马奶奶颤颤栗栗地告诉孙子上完大学出来一定要精忠报国。老马爹在一再考虑之后一摔烟头说,上,好歹是个大学。然后指着老马说,高中我只让你上了一年半,你还能跟老子考个大学。大学老子供你四年,你要不能给老马家光宗耀祖就别回来了。
这样,老马带着全家人的希望,带着马家铺子连锁店的启动资金来到了这里。
我说老马,你们家那个铺子值多少钱?
他说:“我们家的的营销范围比较广,从日常五金到家用电器,有庞大的销售网络,所以很难单纯地用钱来估价。”
我说:“那你这次上学所花费的启动资金不是带来了很大损失。”
他痛心疾首地说:“是啊,这比资金如果启动店铺上市肯定会短时间就有很大收益。不过无所谓了,我爹说二十一世纪是人才精英的世纪,现在的学习就当是集资了。”
我说:“你爹真有先见。”
老马表示肯定的点头。
我一度为世上还有这么一些可爱的人而感到庆幸,他们纯洁的我不忍心去鄙视他们。
黄刚捧着镜子给自己梳了个大背头,像个周润发,他问我说怎么样。我躺在床上没看说很好。这时老马跑进来,进门就大叫刚子。
刚子一副大哥模样:“马儿,你慌什么,慢慢说。”
老马惊慌地说:“你妹妹跟人打起来了。”
刚子一把抓起衣服说:“快走。”
我跟在后面大喊:“发哥,等等我。”
我一路跟过去,惊奇地发现,那次跟刚子一起的原来是他妹妹。我们赶到事件已经结束。其实也没打起来,只是吵了几句。女生争吵的理由都比较匪夷所思,她认为午睡时应该把寝室门打开,而同室的另一个同学却认为必须关着。我没和她交谈就被她刚子哥哥拖回宿舍。老马躺在床上摆弄一个小挂件说:“你妹妹够性格的啊。”
刚子说:“什么性格啊,她就是没事找事,在家就这样。”
我表现出极大兴趣:“真的吗?说说她怎么没事找事。”
刚子把一只手放在脑后躺着,往天花板上吐了一口烟:“她在家没有哪一天不和我爸妈吵架。”
我问:“你们怎么都考到这里来了?”
刚子笑笑:“志愿是我爸妈填的,我们俩都填的一样。其实她可以上更好的学校,我妈却说在一起好有个照应,真是受不了。”
我说:“那你妹没说什么。”
“没有,她由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这还是说明你妹妹有性格。”
刚子说,有也是被逼出来的。
我问:“怎么,你爸妈对你们不好。”
“我们家那封建的厉害,重男轻女一直是社会主流,我妹一直就是以陪读的形式读完中小学的,我妈从来不管他学习怎么样,只是一味地要求她帮我补习功课。我都看不下去了,我们家就我和她关系还行。”刚子叹口气说。
老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怜啊,小小年纪就为人作嫁,我要拯救她,刚子,把你妹妹嫁给我怎么样?”
刚子不在意地说:“你搞不定她。”
我跳起来说:“我呢?”
刚子说:“你更没戏。”
我问为什么。
他说:“同性相斥。”
我不解地说:“我们异性啊。”
刚子说:“我说的是性格。”
(二)
漫漫军训终于完工,我们在受完校领导区领导以及市领导等各种人模狗样的领导检阅之后彻底解放。人们纷纷脱下军装,我仿佛看到了和平的到来。
之后的时间我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我瞬间会意了上天如此安排的用意,并且我同意了。
我提着军服走到垃圾站,我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在这样一个意义重大的地方办。我把军服一扔,很潇洒,扔得飘飘洒洒。它刚一着地,一个声音过来说:“干嘛不拿去校门口捐了去,扔了也是浪费。”
我回头看到一个姑娘提着一袋垃圾来扔,我立即否定了这个学校没有美女这一极缺乏严密性的传说。我说:“我是不想再有人受到它的摧残,再说,这衣服我一次没洗过,应该快长毛了。”
她拈手拈脚地捡起衣服,闻一下:“真是耶,像醋。”说完她把衣服一扔,它再一次的飘飘洒洒。
她说:“我叫刘莲,会计专业的。”
我说:“你好,刘莲。”
她说:“你好。”
乱七八糟的一切结束后我们开始了正式的课程。结束之前我们又找到了那家酒馆,刚子气宇轩昂地叫了一打啤酒,准备滚回学校。
我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太平均了,不然等会儿没一个清楚的。”
刚子说:“没事,平均下来才一人四瓶,醉不了。这样,我一人半打,剩下的算你们的。”
我抢过话:“老马,你五瓶。”
老马比较爽快:“只要不让我请客,其他的没问题。”
我说:“我们AA。”
那天我们喝的惨人道,我一再担心怎么回去。刚子稀里哗啦吐了一地,老马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只有我还清醒,我清楚地记得我喝完了他们剩下的六瓶,然后强撑着摸回学校。我爬上我的床铺,意志崩溃,不省人事。
我没有立刻睡去,我脑子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毫无边际。我恍惚看到一些关于万有引力向心力太阳星星的物理题,想到东北虎华虎以及联会紊乱的无籽西瓜;看到以往的一些人们;看到香樟树;看到方芳;看到一张大白纸上写满了我喜欢的一些歌词。我开始分不清我在哪,我努力告诉自己我在这里有过的一些经历,我仿佛看到自己在一二一的正步走。在我意识模糊到要消失的时候我看到刘莲兴高采烈地挥着军服向我笑。
比较遗憾的是在我的意识里没有出现刚子和老马,甚至刚子漂亮的妹妹也没出现。
开学的第一堂课永远是自我介绍,我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之前我观赏下来,教室大约有三十多个的女生,绝大部分鬼斧神工,只有极少量不影响视听的。倒是男生,个个油头粉面,一副才子扮相。
我听到刚子的妹妹叫黄丽,在刚子面前我一直不好意思打听,刚子也是只字不提这妹妹。我只有原始地抽出一点空闲来听她的自我介绍。
我的同桌,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她比我小一岁,看起来像个小姐,上来第一节识就要和我探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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