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噶砬子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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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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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鹰觉着奇怪,想他高鹏远到了这个时候,他还笑什么?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呢?他不禁问:“你笑什么?”

  高鹏远忽然又叹了一声,说:“咳,我笑我自己,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折腾出来,还把自己折腾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张天鹰:“那你说,你算什么?”

  高鹏远眼珠一转,他斜着眼看了看郭文斌,说:“我算啥…,我自己不好说,你就让郭县长说吧。”

  高鹏远这样一说,张天鹰扭过头问郭文斌:“郭县长,那您就说说他是什么吧”

  郭文斌听张天鹰要他说,他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既然张团长让我说,那我就说说吧。”

  高鹏远见郭文斌答应了,心中不禁暗喜,他知道,郭文斌要说,准说他背叛国民党新七师的事,那他高鹏远就好说话了,他又追了一句说:“好,你郭县长要开尊口了,你可得说实话呀。”

  郭文斌瞥了一眼高鹏远,说:“我郭某人从来就没有说过假话。”

  张天鹰:“郭县长,您说吧,我信得过您。”

  郭文斌:“好,我就从头说说他,他原来是土匪,外号叫‘虎须诸葛’,后来,被我收编为国民党新七师一营营长,前几天,他筹划叛变,要把我出卖给你们,被我发现了,他就跑到巴嘎砬子,联系辽南游击队,要联合攻打县城,这不,他不知怎么,先抓住了你姐姐,我们尹家的大奶奶山雀,用山雀来逼我交出县城,我为了山雀的安全,也按他说的地点,去和他谈判,我也同意了把县城交给解放军,一是把县城交给人民,二是换取山雀的安全,剩下的事,你张团长就都知道了。”

  张天鹰听完,看了看高鹏远,问:“是这样吗?”

  高鹏远:“没错,郭县长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张天鹰:“是这样,要是这样的话,你高鹏远,也算是反正过来的人了。”

  高鹏远听了,得意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没错,我早就想反正,只是,只是没反成。”

  张天鹰脸一板,严厉地说:“可,你还是打死我辽东支队长高怀清的凶手。”

  高连海在高鹏远被认为是“解放过来的人”时,就想站起来说话,只是没来得及,现在,他见张天鹰这样说了,就马上站起来,也急切地说:“对,对,是他,杀死了咱们的人,杀死咱们辽东支队的支队长,这个老六爷子,是凶手,是杀害解放军的凶手。”他红着眼,指责着高鹏远是杀害高怀清的凶手。

  屋里的人们都瞪着眼看着高鹏远。

  高鹏远什么也不说,还是笑眯眯地站着。

  张天鹰看着高鹏远,厉声问:“高怀清是你杀的,你怎么说?”

  高鹏远:“高怀清是我杀的,我不否认。”

  张天鹰一声令下:“来人,把这个杀害我游击队长的凶手抓起来。”

  从外面进来两个解放军战士,他们一进来就抓住了高鹏远。

  高鹏远弯着腰,但他还是镇静地说:“慢,我有话说。”

  张天鹰:“你还有什么话说?”

  高鹏远:“高怀清是游击队里的内奸。” 。。

第二十六章 尤越与白玉兰
###(三)第二十六章 尤越与白玉兰

  (三)高连海听高鹏远说高怀清是游击队的内奸,马上就走过去,抡开臂膀,“啪啪”就是两耳光,直打得高鹏远两眼直冒金花儿,可高连海还觉着不解气,又掐着高鹏远的脖领子,说:“高鹏远,你再胡说八道,他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高鹏远两只胳膊被两个战士扭着,脸被高连海搧得火辣辣的,可他还是能沉得住气,他晃着脑袋,说:“解放军首长,我不是胡说八道,绝不是胡说八道,我有证据,有力地证据,你不信我,你会犯错误的。”

  张天鹰听高鹏远这样说,迟疑了一下,随后一摆手,叫抓着高鹏远的战士松开高鹏远,说:“你有什么证据,得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高鹏远还真有一手,他拿出了一份国民党党部,任命高怀清为国民党新七军独立团二营营长的委任状。

  张天鹰看了看,他回过头,拿给郭文斌看,问:“郭县长,你看,这是不是你们国民党的委任状?”

  郭文斌看了看,说:“是,是我们常宁县党部的委任状。”

  听了郭文斌的话,张天鹰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看了看高鹏远,说:“照这么说,你不但是一个解放过来的同志,而且还是清除内奸的功臣了?”

  高鹏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得意地笑笑,但心里还是没底气地说:“是。”

  这一下,屋里的其它人都傻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尤越一口气就追到了县政府门口,当他真的来到押解山雀的解放军跟前时,他又泄气了。一是他不敢和解放军接触,不敢去问,你们抓山雀干什么。二是也不敢和山雀见面,见了山雀的面,自己该对山雀说什么。他和山雀近在迟尺,只是不能说话,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叨念着:“山雀,山雀,你咋被解放军抓了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咋啦?”

  山雀本能地回头一看,她看见了人群中的尤越,心头蓦然一喜,他,他肯定是看见我被解放军押着,就过来看我的,他对我………一想到她和尤越之间的曲折的关系,心头又不禁一怒,要不是自己遭到尤越的抛弃,她现在会这样吗,她恨恨地瞪了尤越一眼,就扭过头去,低下头,默默地走进了县政府的大门。

  尤越见山雀走进了县政府的大门,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勇气,竟拨开人群,挤了过去,一直挤到解放军战士的跟前,对着解放军战士,说出了他和山雀,还没有确定的关系:“我,我是她,是她…”关系毕竟没有确定,尤越也说不清楚。

  白玉兰恰巧赶到了,她听尤越说“我是她…”,她没等尤越说完话,就抢过话头,说:“你是她未婚夫,那你是我的啥人呀?”

  解放军战士被白玉兰搅和糊涂了,他们瞅着尤越,看看山雀,再看看白玉兰,在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先一指白玉兰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们不管,你们俩爱哪儿哪儿去。”又一指山雀说“你们俩什么关系,我们也不管,可现在她还不能跟你走,等她被我们首长审问完了,没事了,你们才能爱哪儿哪儿去。”

  尤越愣愣地站在县政府的大门口。

  白玉兰赶过来,她拽着尤越的衣服袖子,说:“你还愣在这儿干啥,解放军都说了,咱们俩爱哪儿哪儿去,走吧。”

  尤越还是傻傻地看着走进县政府山雀,嘴里还喃喃地说:“山雀,山雀她,她都被解放军押走了,你咋还,还这么狠心,不叫我管她呢?”

  白玉兰听尤越这么说,她又扯住尤越的耳朵,喊着说:“说,你想干啥?你要是想圆你们的旧梦,我成全你们,我,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说着,她松开了尤越,自己蹲在这大街上,竟号啕大哭起来。

  一个女人,一个当了老师的女人,要不是有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她决不会蹲在大街上就哭,白玉兰是真的伤了心了。

  这一下,马上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还是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尤越急忙蹲下身子,磕磕巴巴地劝着白玉兰,说:“别,别这样,你这是干啥,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会叫,叫人家笑话你的。”

  白玉兰眼泪都没擦一下,她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叫着劲儿说:“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心爱的人飞了,我的天都没了,我还怕啥?

  尤越听白玉兰把自己比作“天”,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他抚摩着白玉兰的后背,说:“我,我不是没,没走吗。”

  白玉兰:“可你,可你已经被那个山雀子,迷上了,你一见她,就没命地追,你不是就要飞了吗。”

  尤越:“我和那个山雀,我们,我们……”

  白玉兰紧逼着问:“你们怎么样啊?同过床?共过枕?还是怎么样啊?”

  尤越:“我们,我们只是师生之谊么。”

  白玉兰瞪大了眼睛,她死死地盯着尤越:“你,你再说一遍,你们啥?只是师生之谊?唬傻子去吧,师生之谊,有这么追的吗?”

  尤越尴尬地笑笑,说:“那,那你说,我们是啥?”

  白玉兰想说,你们是恋人,可她又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甘心说出这样的话,她憋得脸通红,老半天,她才说出了一句:“你们,你们是他妈的一对儿狗男女。”

  尤越听了白玉兰这样无礼的话,竟只是呆呆的站着,什么话也不说,几乎是默认了一样。

  白玉兰以为,她说了这样的话,尤越准和她急,说不定还可能打她一个耳光,可当她看到,尤越只是呆呆地站着的时候,她的心这一下可伤透了,这不是说明,他们真的是“一对狗男女”吗,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捂着脸,跑离了县政府的大门。

第二十七章 山雀辩冤
###(三)第二十七章 山雀辩寃

  (三)山雀被押进了县长的办公室。

  张天鹰一见山雀走进来,马上站起来,他急忙走过去,一下就拉住了山雀,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连声地叫着姐姐:“姐姐,姐姐,怎么会是你呀,你怎么会………”张天鹰见山雀,多少有一点儿思想准备,因为郭文斌在介绍情况时,提到过山雀。可当他看见山雀被折磨成这样时,被气得扭过头,瞪了一眼高鹏远。

  山雀却非常意外,她开始见这位解放军的长官,走过来,拉着她,叫她姐姐,还以为这位长官认错人了。等她定了定神,看清楚叫她姐姐的人,真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张天鹰时,她也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了,也只是一个劲儿说:“老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张天鹰:“是我,是我呀,姐姐,我真的是老鹰啊。”

  山雀:“你?你怎么…”

  张天鹰:“姐姐,我现在是解放军的团长了,这常宁县城,就是我们团解放的呀。”

  山雀听说常宁县是自己的弟弟带人解放的,她的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有弟弟,有共产党,有解放军,人们对她再也不会怎么样了,她安全了,她这才心安了,才有看看情况的心思了。她朝这办公室的四面看了看,她看见郭文斌坐在一张大椅子上,高连海也坐着,毛驴儿正得意地站在一边,高鹏远竟也坐着。

  看见高鹏远也坐在这办公室里,山雀心里的仇恨,一下子翻腾起来,她知道,这里老鹰说了算,就质问自己的弟弟:“老鹰,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鹰还不清楚山雀受的苦,所以,也不知道姐姐的问话是啥意思,他含糊地反问着:“姐姐,你问的是啥呀?”

  山雀一指屋里的这些人,说:“我问的是,屋里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什么人,怎么都人模狗样地坐在这儿。”

  张天鹰:“他们都是解放县城的功臣啊,他们咋不能,不能坐在这儿呢?”

  山雀听了张天鹰的话,扭头就走出了县长办公室

  张天鹰紧跟着追了出来,喊着说:“姐姐,姐姐,你别走啊。”

  山雀头也不回,只是说了句:“你和你的功臣们坐着去吧。”说完,她朝着县政府大院门口走去。

  张天鹰追到了门口,他拉住姐姐,说:“他们,他们为解放县城,确实都是有功的啊,你比如郭县长,高连海,还有那个毛驴儿。”

  山雀:“这些人我不管,我只是问高鹏远,他有什么功劳?”

  张天鹰:“他为咱们解放军,清除了内奸呀,他的功劳更大呀。”

  山雀:“他为解放军清除了内奸?这内奸是谁?”

  张天鹰:“是高怀清啊。”

  山雀听张天鹰说高怀清是内奸,她抬手就给了弟弟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张天鹰有些莫名其妙了。

  张天鹰捂着脸,诧异地看着姐姐,问:“我,我咋啦?”

  山雀叫喊着:“高怀清不是内奸,他决不是内奸。”

  张天鹰:“那他是?”

  山雀:“他是你姐夫。”

  张天鹰更加莫名其妙了,他吃惊地问:“他?高怀清,他怎么会是我姐夫呢,在尹家大院,围杀咱们的,不就是他么。”

  山雀:“那是过去,可现在,他是你姐夫了,你说他是内奸,有什么证据。”

  张天鹰:“有,有啊,有国民党党部给他的委任状啊。”

  山雀瞪着眼睛看着张天鹰。

  张天鹰:“这是高鹏远提供的证据,这可是铁一般的证据呀。”

  山雀怎么也不相信高怀清是内奸,但她听弟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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